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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肺复苏

林疏棠摸到秦言冰凉的皮肤和逐渐微弱的脉搏时,心脏瞬间像被攥紧。

秦言双目紧闭,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完全没有回应。

“秦言!醒醒!看着我!”

林疏棠的声音发颤,指尖用力掐向她的人中,却只换来对方睫毛微弱的颤动。

“秦言!秦…言醒…醒不要睡…”

救护车还在路上,每一秒都像在凌迟她的神经。

混乱中,她的目光扫过秦言胸前微弱起伏的弧度,脑海里突然炸开一段记忆。

阳光透过纱窗落在秦言认真的脸上,她一边演示一边念叨,“频率要达到每分钟100到120次,深度至少…”

“别分心啊。”秦言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温柔又郑重,“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救人呢?”

此刻那些细节却清晰得如同昨日。

“对!心肺复苏…”

林疏棠立刻跪在地上,迅速解开秦言的衣领,掌心按在她胸口正确的位置,按照记忆中的频率开始用力按压。

一下,两下,三下…她低声数着,每一次按压都用尽全身力气,警服后背很快被冷汗浸透。

按压三十次后,她侧头清理秦言口腔里的异物,捏住她的鼻子俯身做人工呼吸。

“秦言你混蛋!”她一边做急救一边红着眼眶骂,“你教我的东西,我还没还你呢!你不准睡!”

何深被警察按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突然嗤笑出声。

“别白费力气了,那药十分钟内就能让人心脏停跳…”

“你给我他爹闭嘴!”林疏棠厉声打断他,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停。

按压的力道让她手臂发酸,可只要想到秦言教她时的样子,想到她拥抱自己的温度,她就咬着牙不肯停。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快要力竭时,秦言的胸腔突然剧烈起伏了一下,猛地呛出一口带着药味的浊气,睫毛终于颤巍巍地掀开一条缝。

“林…”秦言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清晰地传入林疏棠耳中。

“我在!我在!”

林疏棠瞬间红了眼眶,眼泪砸在秦言脸上。

“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撑住!不许睡!不要丢下我…好吗?我求你了…”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至亲,那种剜心的疼,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秦言是她的光,是她在漫长黑暗里唯一的支撑,她不能让这束光也熄灭。

秦言看着她模糊的脸,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远处的警笛声和救护车声交织在一起,林疏棠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去。

救护车呼啸着停在老宅门口,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书房时,林疏棠的手臂已经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林疏棠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将秦言移到担架上,看着氧气罩扣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得生疼。

“家属跟上!”护士喊了一声,林疏棠立刻跟上救护车,指尖死死攥着秦言冰凉的手。

ICU的红灯在走廊尽头亮得刺眼。

林疏棠守在抢救室外,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紧。

就在林疏棠攥着衣角几乎站不稳时。

走廊另一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质凌厉的女人快步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是秦昭,秦氏集团董事长。

林疏棠愣了愣,这是她第二次见秦昭。

目光扫过对方的脸时,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恍惚,除了没有秦言眼角下的泪痣外,她们两姐妹长得真挺像,一样挺直的鼻梁,一样清晰的下颌线,连眉骨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只是秦昭的眼神更锐利,带着常年身居高位的疏离感,而秦言眼底总藏着柔软的光。

秦昭目光扫过林疏棠警服眉头瞬间拧紧。

“我妹妹怎么样?”

“还…在抢救…医生说…需要家属签字。”

林疏棠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指了指护士递来的知情同意书。

林疏棠看着秦昭接过笔的动作,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喉间像堵着团滚烫的棉絮,烧得她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护士递来的知情同意书在眼前晃得刺眼,每一行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家属签字”四个字加粗印在末尾,像道无形的鸿沟,把她死死拦在外面。

她甚至不敢去看秦昭签字的手。

明明是她第一个冲到秦言身边,是她攥着那只逐渐变冷的手跑过整条走廊,可到了要落笔的这一刻,她连站在“家属”位置的资格都没有。

她们的关系,连一张抢救同意书都填不进。

秦昭签字的笔尖顿住时,林疏棠忽然偏过头,死死咬住了下唇。

血腥味在舌尖漫开的瞬间,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她连掉眼泪的资格都显得尴尬,只能站在这走廊的阴影里,像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如果……如果她们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抢救室里传来的仪器蜂鸣声碾碎。

林疏棠看着秦昭快步走向医生的背影,忽然恨极了这不能宣之于口的关系,恨自己连替她签一个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秦昭签完字她将笔递回护士,看了眼林疏棠通红的眼眶和沾满污渍的警服,语气冷淡:“你可以走了,这里有我。”

“我不能走!我…我是秦言的朋友。”

林疏棠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警服纽扣。

秦昭没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走到走廊的长椅旁坐下。

林疏棠犹豫了一下,也在她身边隔了一段距离坐下。

抢救室的红灯还在固执地亮着,每一秒都漫长得让人窒息。

林疏棠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警服口袋,那里空空如也,她戒烟四个月了,是秦言软磨硬泡让她戒的。

可此刻,喉咙里却像堵着团火,烧心的烦躁顺着血管蔓延,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摸到的只有冰凉的布料,才猛然想起烟和打火机早就被秦言没收,扔进了垃圾桶。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透气,指尖抵着冰凉的玻璃,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月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其实她现在特别想抽支烟,哪怕就一口,让尼古丁麻痹一下快要炸开的神经也好。

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秦言的样子她抢过自己烟盒时气鼓鼓的脸,捏着鼻子说“难闻死了”,却还是会在自己咳嗽时递来温水和润喉糖。

“棠棠,戒烟好不好?为了我。”

秦言当时抱着她的腰撒娇,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林疏棠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了划,最终还是转身走回长椅旁坐下,将那点烟瘾硬生生压了下去。

抢救室的红灯在两人之间投下明明灭灭的光,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墙上时钟滴答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疏棠沉默了很久,久到秦昭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才听到她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其实…我不是她的朋友。”

秦昭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嗯?”

林疏棠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她女朋友。”

空气瞬间凝固。

秦昭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嘴唇动了动,却一时没说出话来。

走廊里的时钟还在滴答作响,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

过了好一会儿,秦昭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

“她…同性恋?”

“嗯。”林疏棠点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我们在一起两年了。”

林疏棠看着秦昭复杂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声音放得更轻了些。

“可能您不记得我了。十年前,您母亲去世那天,秦言在路边喝了酒,是我送她回的家,我们在门口匆匆见过一面,您当时还说了句“谢谢你”。”

秦昭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蹙的弧度慢慢松开,像是在努力回忆遥远的片段。

“有点印象。”秦昭的声音低沉了些,目光转向抢救室紧闭的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

走廊里安静了几秒,秦昭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压抑的疲惫:“舅舅他…从小就最疼秦言。”

秦昭顿了顿,像是在说给林疏棠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爸妈在秦言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走得也早。他总说会替我妈照顾好秦言。”

林疏棠攥紧衣角没接话,她能想象秦昭此刻的心情,信任的长辈,突然变成双手沾满罪恶的凶手,这种崩塌比任何人的打击都更沉重。

“我查过何氏的账。”秦昭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

“去年开始就有大额不明支出,我问过他,他只说是“特殊医疗项目”我该早点察觉的…”

林疏棠看着秦昭紧绷的侧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警服上的纽扣,突然轻声开口:“我也是姐姐。”

秦昭的肩膀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转过头时,眼神里的锐利淡了几分。

“我妹妹叫林疏媛,她是一名新闻记者。”林疏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就是被何深害死的那个女孩。”

林疏棠抬眼看向秦昭,目光坦诚而坚定。

“我知道失去妹妹的滋味,那种想拼尽全力保护她,却发现一切都晚了的无力感。所以我懂您现在的心情,更懂秦言这些年活在谎言里的煎熬。”

秦昭的指尖微微蜷缩,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和秦言相差八岁,几乎没什么共同话题,小时候的秦言还会跟她撒娇奶声奶气的叫她姐姐。

父母早逝后,她接手秦氏集团,每天被报表和会议淹没,总觉得妹妹还小,等自己站稳脚跟再回头陪她也不迟。

可等她终于喘过气时,才发现两人之间早已隔了层看不见的墙,秦言不再跟她撒娇,有心事也只藏在心里,连母亲去世的真相都瞒着她独自追查。

“你们…”秦昭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在一起的这两年,她过的开心吗?”

林疏棠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眼底漾起细碎的暖意。

“开心,她会拉着我去吃街角的馄饨,会窝在沙发上和我一起打游戏,我们还养了一只猫,叫糖糖。”

林疏棠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我爱她,对我来说她值得最好的,她值得被好好爱着。”

秦昭看着她提到秦言时发亮的眼睛,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突然软了下来。

秦昭和沈之川是同岁,性格也差不多,都是那种淡淡的,区别可能也就一个直一个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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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肺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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