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文九章才打开院门就瞧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黄皮果树下的藤椅上。
“哎呦，可回来了，这书包老重了吧，怎么还背着呢。”奶奶施秋就要站起来从孙子背上的书包放下来。
“奶奶，你别这样，再说了，男孩子就是要背重物提重物才行。”
“你这去了这么远的地方，要好好休息才行，是先吃东西还是回房间躺着。”施秋满眼慈爱地看着自己这个孙儿。
“吃东西先吧，家里有饼干吧。”
“有有有，你最喜欢吃的都放在桌面上呢，那饼干还有新口味的，我都买回来，还有椰子糖。”施秋指指大厅的位置“你哥哥要喜欢吃得花生糖啊，瓜子饼啊都买着呢，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回。”
施秋可谓是一天又一天想着自己这亲孙子，之前离家去了别的城市，电话也不打一个，听说好像又回来这里了，就是也不来看看自己。
“奶奶，哥哥他是有工作忙，他公司忙得很，比学校还恐怖。”
“哎，你也别哄我，我都知道，还不是你爸妈那死犟死犟的脾气，非得和你哥闹成那样子，孩子都倒这份上了，也不肯让一步，也不知道生病时候怎么过来。”
“哥哥不是每次都会寄礼物回来吗？”
“唉，是啊，要不今年让你爸妈还有你伯伯伯母他们别来了，叫上晴和泽咱们一块出去吃。”
“行，奶奶，等会我带你在网上订餐厅，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东西。”文九章从司机手中接过行李箱，一溜烟跑进房子里，也不顾奶奶在后面说“慢点跑。”
“奶奶。”就在施秋瞧着树上的黄皮果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哎呦，回家了啊，这几年都去哪里了，都饿得没有人样了。”施秋赶紧上前仔仔细细瞧着站在院子门口的文学论。
文学论的眼睛已经湿润，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奶奶，每次排位排到凌晨，输了比赛时，总会回想起来小学考砸了，奶奶把自己抱在怀里不停地说“没事，没事，我们论啊永远是最厉害的，最棒的。”
“嗯，奶奶生日嘛，做孙子的怎么能不回来。”文学论掏出一顶帽子戴在奶奶的脑袋上，一套衣服递出来说“祝奶奶天天开心，健健康康。”
“回来就好，要和你爸爸妈妈讲那，我这个大孙越大越懂事了，你爸爸也是脾气犟得要死。”
“奶奶，看看我做的小手工。”文九章拿着一个自己做的家院子的木头模型从房里走出来，看见院子门口的文学论愣住了。
“好久没有你们俩个一块给我过生日了，今日晚上我开心得睡不着了。”施秋高兴地说着。
“奶奶，那这个模型我放你房间，你等等要仔细看啊。”文九章十分快速地跑进跑出，然后走到院门外把他哥的行李搬进来。
“看看，兄弟之间感情多好。”施秋十分满足的笑着，皱纹成了书写她心情的文字，处处都是欢喜。
“奶奶，我还以为这么晚，你已经睡了，平时你都很早睡，今天怎么没睡，是失眠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文学论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奶奶摘黄皮果，他就拿着篮子等。
“可能是感觉到你们要来，所以我今晚怎么睡也睡不着，这可把我的惊喜等来了，人家说，亲人的心都是连在一起的。”施雅看着篮子里的黄皮果差不多，也就收手了“这点黄皮应该熟了，吃了清热解毒。”
“啊，嗯。”文学论表情十分耐人寻味，黄皮果，一个字介绍“酸”五月份的黄皮果更是“酸得要命”。
文九章刚出来就借着院子里那微弱的灯光看到他哥的表情，还以为是他在思考怎么和爸妈说话或者那个叫什么来着的自称男朋友的人。
“黄皮啊。”文九章在他们走进后看见篮子里的东西，也是不自觉抖了抖，黄皮果，这个是来索命的水果，酸，特别酸。
“是啊，清热解毒，只是这颗树生得不多，到时候下边那颗树生得多，拿去分一下，自己家里种的没有农药。”
“确实，在清新这方面很好。”就是在酸的牙掉这方面要命，得拿点给杜柏。
“是嘛，所以你们多吃点，不过也是要留点给晴和泽，现在早，结的不多，等到下面那颗老树成熟了，你们要多少有多少。”
家里还有一个老宅子，里面种了一颗十分雄伟的黄皮果树，资历也很老了，在文九章爷爷还没出生时就有了，每年都要结特别多的黄皮果，吃到人害怕都吃不完。
文九章还是喜欢后边院子那颗龙眼树，结的特别多，果实比较小，吃起来不过瘾，但胜在特别的清甜。
“嗯，泽哥他工作了，多留点给他吧，他工作需要维系的关系比较多。”文学论十分展现出自己的贴心。
“还有晴姐，她大学，她室友可以分，我高中宿舍不方便带。”实际上高中宿舍藏零食的方式层出不穷，吃得比在家里还嗨。
“不用谁多谁少，一碗水端平来。”施秋乐呵呵地端着黄皮果去洗，今天她腰也不疼，脑袋也不糊了。
“听说那些人被抓了啊。”文学论说到。
“是啊。”文九章点点头，然后又抬头。
兄弟俩谁也没有进屋子里，就站在屋檐下看那满天繁星。
城区里是看不到这番美景的。
拍下来给杜柏瞅瞅。
文九章拍了一张满天繁星后，又想整点意境，把树啊啥的拍进去一点，显得有格调有文化。
然后，文学论就看见弟弟一堆十分怪异的姿势在院子里挪动，手里举着一个手机，那脖子都要歪出地球了。
“拍个照这么费劲。”文学论走到在黄皮果树下的文九章旁边，伸出手示意他把手机拿来。
“不用了，我自己拍。”自己拍才能有心意的传达嘛。
“第一次见山海经的生物出现在现实世界当中。”文学论见他不领情，也就把手插回兜里。
“艺术是要找特殊角度的。”文九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拍的几十张照片中挑出两张发过去。
在黄皮果树下拍完后，文九章又要拍点带房子的。
“你和爸去夕阳市了啊。”
“是，去看看，但是没见着人，发生了点事情。”
“是巷子里打架的事吧。”文学论很平静地说到。
“你怎么知道？”文九章疑惑到。
“我有同学在那里当民警。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见网上有个视频在传，是你们学校那个年级第一，应该是同一场架吧。”
“嗯，碰上几个混混欺负一个小孩，我们俩总不能当看不见吧。”
“你俩干什么呢，这星星有多好看。”奶奶拿着洗好的黄皮果出来。
“肯定好看啊，奶奶，城区里啥都看不到，就只有那一颗星最亮。”文九章笑嘻嘻到，刚才抬得有点久了，脖子有点酸了。
“论，过来，好久没回来了，这几天可不许往外跑，要去镇上哪里玩，奶奶和你一块，奶奶付钱，和小时候那样。”施秋的脸都要笑成喇叭花了。
“章啊，后天就要回学校吧，要好好读书啊，现在读书压力大啊，别忘了吃饭，少吃要吃外面那些香辣的，在学校吃，再叫爸爸妈妈有时候送汤去。”
“嗯嗯。”文九章正在吃黄皮，脸已经在扭曲和不扭曲的界线，黄皮很酸，黄皮一整颗含在嘴里，
“酸，酸得我牙疼。”回到房间后，文九章躺在铺着红绿黄色交替成的草席的硬板床上，将消息发出去后手抓着蚊帐玩。
“去刷牙。”杜柏这次很快回了，给前面几张照片都发出评价。
“狐狸吃肉视角。”
“古人第一次使用手机。”
……
句句有回应，句句没夸奖。
“其实我觉得我拍的还行。”文九章又赶紧跑到窗边拍一张月亮的照片发过去。
“你这么晚还没睡啊。”文九章瞥了一眼时间，再不睡就天亮了。
“你不也没睡。”杜柏此时坐在桌前，桌上摆了一堆资料，他也不知道从何下手，翻遍夕阳一中当时学生讨论的聚集地，也找不到什么，所以有时他真的在怀疑自己，自己这么做有用吗，自己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自己现在找到的这些有用吗？
“你别烦那些事情了，这么长的路程还不睡觉，熬出病来可不好受的。”
“……不至于体质那么差。”杜柏虽然困得要命，但是想着这件事，又难受得睡不着觉，就干脆不睡了。
“你就没有听过晚上是对入人体修复最后的时间吗？你想想那些伤口，要是不抓紧睡觉，自我调节，怎么好？”
其实文九章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听的。
“你在夸张句领域有很大成就。”
两人聊了有一会，杜柏才上床睡觉。
文九章则写试卷原本打算写完这张卷子最后一道题，结果就睡着了。
第二天文九章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家里已经十分热闹，大人们已经在处理蟹鱼虾章鱼沙虫这些，堂姐文晴在杀鸡，堂哥文泽和文学论在炒菜。
“章起来了啊，来来，吃两个鸡蛋。”奶奶把两个自己家下的鸡的鸡蛋塞在他手里。
“奶奶生日快乐。”
“谢谢你啊，奶奶也祝你读书厉害。”
两个小孩在院子里吵闹，是文九章表姐的孩子，然后又嚷嚷着要去买吃的。
“九章，你就带他们几个去吧。”奶奶将钱和两个小孩一并交给文九章。
然后，文九章领着两个小鸡仔的小孩去村里的小卖部，小孩子买完零食后看见旁边有球场又要打球。
文九章找人接来篮球，开启他的“少儿篮球培训班”，当然，这个“广告”也是不忘记发给杜柏。
“看好啊，我们要这样子。”正当文九章教拍秋的时候，旁边驶过来一辆相当豪华的车子，引得旁边打牌下棋闲聊的人频频投去目光。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轻轻闲装透着矜贵。
这人挺眼熟啊，在文九章答案呼之欲出时，那个男人已经注意到他了。
“是文学论的弟弟对吧？文九章。”
外婆家有几颗黄皮果树，都特别酸，每次结果都寄一大堆上来，但是吃完果肉后嗦一下内皮的还是挺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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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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