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乐此刻还不敢得罪司机大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妄图打一些感情牌。
没想到眼前这位司机相当天马行空,他突然唱起了歌:“你得在人海中明白,有些车一旦错过就不在···
唱完以后来了很欠扁地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下班了。”
芭乐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你下班我怎么办?”
司机师傅云淡风轻:“咳,我还以为你要回单位加班呢,来都来了,索性加会班吧。”
芭乐绝望地上蹿下跳,冲着这位奇葩司机咆哮:“我加什么班,我这好不容易才下班。”
司机不搭理芭乐,默默地关上车门,大摇大摆地把车开走了。
留给芭乐一脸的尾气。
-
芭乐任命地掏出手机,只能打滴滴,又是自费上班的一天。
在这里打车也不是简单的事,华腾的测试基地太大了,东南西北都有大门,不常来这里的根本分不清。
芭乐下单后,已经连续两个滴滴司机搞不清方位取消了订单,芭乐有点着急开始掏手机求助外援了。
她惨兮兮地打电话给老鲁:“鲁哥啊?不好意思啊下班还打扰您,我想咨询您一下,我们一般在基地打车,上车点是定位哪个门啊?”
“干干干,你这杯子里剩这么多要干嘛,养鱼呢啊!”
“小唐你别整这死出啊,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芭乐听见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老鲁此时应该是在某个饭局上。
她在一片嘈杂中竖着耳朵,很仔细地接收着老鲁的回答。
“芭乐啊,你这么晚了还在基地啊。”老鲁因为喝了酒,说话有点不利索:“上车点···我们一般定在南门,那边有明显的标志物,司机都能认识。”
“好的好的,那我就定南门。”收到答案的芭乐接话。
“哎哎哎,你定南门就行,好好好,先这么说,哎哎哎,我先挂了啊。”
“童芭乐?”高翰非问。
老鲁把电话装进兜里,慢悠悠地回答高翰非的询问:“是啊,这姑娘这么晚了还在基地,打电话问我打车应该定位哪个门呢。”
“一会要下雨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带伞。”
别的老鲁不擅长,但是在高翰非面前拱点火,催化一下什么的他可擅长了。
偏偏他每次拱火都特别有效果,话说完没几秒,高翰非就毫无征兆地离席出去了。
-
芭乐刚给老鲁打完电话,手里的电话响了,是唐朝打来的。
唐朝没等芭乐开口,自顾自地对着电话大喊一声:“芭乐啊——”
声音响得芭乐不得不把电话拉出去半米远。
“领导得心思可太难猜了啊,太难取悦了,怎么样都不高兴啊···”
芭乐揉了揉耳朵:“悍匪又咋了?”
“今晚我们聚餐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一直沉着张脸···”
唐朝开始娓娓道来:“我们部门好久没有聚餐了,你不在我们聚都没意思,我就说要是你也参加就好了,这话传着传着就变成你今天来参加聚会了,结果高总今天竟然也同意参加我们的聚会···”
噢?她的去留与否竟然还能影响高翰非的行为波动。
芭乐顿时来了兴趣:“展开讲讲。”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高总从来不会出席我们这种聚餐的,快下班的时候竟然提出要和我们一起去饭店,并且很隐晦地说了句某某饭店不错,高总都发话了,我们必须落实啊,屁滚尿流地打电话预定紧赶慢赶地定到了包间。”
“芭乐,你知道那个饭店有多远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都快靠近你们测试场了,也不知道高总怎么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钟,领导的脑回路和我们就是不一样··”
靠近测试场?
这是为了谁?
芭乐突然有了自作多情的想法。
再结合最近高翰非的,这不能怪芭乐自作多情吧。
唐朝接着说:“到了饭店以后,高总他看了一下到场的人员,反复确认:人都齐了吗?我们数了三遍,确定人已经到齐了。”
说到这,唐朝突然问芭乐:“芭乐,你说他反复确认的这人到底是谁啊?”
芭乐感觉自己的脸温度骤然升高,她刚准备说咳,八字没一撇的事,别乱传。
唐朝已经先一步说下去:“直到后来蒋悦突然推门而入,我看到高总露出了一个层次非常丰富的表情···
“这下我们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等的人竟然是蒋悦大美女···”
“蒋悦?”
芭乐好像听到了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掉的声音。
对啊,就应该是蒋悦啊。
芭乐你还在抱什么幻想呢?
唐朝像是没有感觉到芭乐的停顿,自顾自地回答:“对啊,蒋悦你认识的吧,她所在的公司和我们最近有业务上的往来,哎哟,虽然是在设计部门,但是有事没事就来找高总,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她对我们高总有意思。”
芭乐此刻真的很想怼唐朝,既然你已经判断出拿捏高翰非情绪的是蒋悦,开头的时候把误传芭乐要参加饭局和从来不参加应酬的高翰非突然主动要求参加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是单纯为了表达事实吗,就不用强调一下之间的关联性吗?
转念一想,自己跟唐朝置什么气啊
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转述者,就事论事而已。
唐朝还在巴拉巴拉:“我们几个人最近一直在讨论啊,到底什么样的女神才能配得上高总啊,看到蒋悦,这问题顿时有了答案,这不是男才女貌···”
是啊是啊蒋悦才是良人。
芭乐顿时没有了听下去的心情:“我还有事先挂了···
“芭乐我关键的地方还没说完呢,刚刚吃饭吃到一半高总突然消失了···”
“嘟嘟嘟嘟嘟——”
-
芭乐此时站的位置是基地的北门,接下来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南门坐车。
天气预报今天有强对流天气,她惆怅地抬头看了看天,一个巨大的雨点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这就是先遣部队啊,眼前这架势暴风雨很快要到了。
偏偏她出门没有带伞,很害怕走到南门的过程中就被浇成落汤鸡。
芭乐在包里一阵狂翻,想要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工具,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找出两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那是她前几天跟保洁阿姨求来准备回家断舍离的。
这两个塑料袋有多大呢,这么形容吧。
芭乐把它们抖落开提在手上,可以从头到小腿位置。
唉?芭乐提溜着塑料袋,突然来了灵感:这倒是个可以改造的工具啊。
她在塑料袋的上端挖出了三个孔,套在了头上,两个小孔对准眼睛,一个大孔对准嘴巴。
“这样不就行了,冲--”芭乐一鼓作气,一个猛子扎进了大雨里。
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裤脚,塑料袋在风雨中呼啦啦作响,时不时地还会贴到她的脸上挡住视线,但依然不影响芭乐觉得自己是暴雨中最坚强的仔。
她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一米六一米七地跑着。
跑着跑着又觉得有点惨兮兮。
今天真是不顺的一天,和老闫久别重逢却是找她来行个方便。
这叫什么事啊,全天下的惨事都被她给碰上了。
这个造型回家要是被童建业看见了,少不了受他的挖苦。
芭乐越想越委屈,眼泪混着雨水向下流淌。
-
“滴滴”
自怜的氛围中,芭乐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她下意识地往路边靠,身后的车却缓缓地在她身边停下没有要走的意思。
车窗缓缓降下,高翰非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他的的目光从芭乐头顶的塑料袋缓缓下移,最后定格在了中间两个窟窿上,和芭乐露在外面的眼睛对视上。
芭乐看见高翰非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平的直线。
一定是自己此刻惊艳的造型把他给震撼到了,芭乐窘迫地把脑袋给埋了下去,避免和高翰非对视。
高翰非看见芭乐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首先开口的是芭乐:“你来干嘛?”
“先上车。”高翰非低沉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
芭乐赌气拒绝:“我打车,不劳烦您。”
芭乐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犯了倔,别扭地不肯上车,转过身往反方向走了。
高翰非拉住她:“雨下这么大,车很难打。”
芭乐甩手:“我已经打到了···”
虽然在南门。
“再说了,你叫我上车就上车啊,你现在也不是我领导了,在我面前摆什么领导架子。”
芭乐刻意强调他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现在连工作关系也有点牵强了。
高翰非也下了车,撑开手里的伞,遮在芭乐的上空。
芭乐打掉了伞,高翰非执着地撑齐,再一次被芭乐打掉。
高翰非手上拿着伞却没有撑起来,陪着芭乐一起淋雨。
雨下得太大了,没走多远,高翰非的身上就都湿了。
芭乐有点于心不忍,转过身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上车。”
“我不···”
抵抗的声音被高翰非封住,高翰非毫无征兆地扣住芭乐的脑袋,嘴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炽热的唇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