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誉拖拽椅子,椅子腿发出刺耳的摩擦音。
距离拉近,正好方便迟云伊上下其手,她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项誉的衣服里摸。
“你醉了。”男人把衣服里的手摁住,扯出来攥在自己手里,谨防她再不老实。
“我没醉。我只是头晕。”
“我抱你上楼休息。”
“等会儿。”迟云伊站起身,胳膊上一只大手不曾松开,也跟着她落坐在沙发上。
迟云伊满脑子都是一件事:吃项誉豆腐。这一信念支撑着她,让她没立即找个地方睡觉,而是强撑身体,跨坐在项誉腿上。
“——!”
长裙裙摆扫过项誉的居家裤子,延长到地毯,迟云伊采着他的头发,将人摁在沙发上,将他整张脸都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自己面前,调整到适合亲吻的角度。
她这个时候力气很大,采的项誉头皮要痛的死掉了。
蓦然被这样对待,项誉反抗,刚把人推开,一个巴掌突然落在脸上,打的他别过头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过什么又被拧着下巴拧回来,唇上一热,迟云伊身上的味道环绕了他。
酒是个好东西,酒让人勇敢,让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项誉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再次将人往外推。
亲个嘴还要推来推去,扭扭捏捏,迟云伊烦了,松开嘴,用更大的力气在项誉脸上扇了一巴掌,然后继续抱着亲。
她不怎么会亲吻,只知道胡乱咬嘴唇,把嘴唇当作肉肠一样咬。
此刻被摁着亲的男人,脑海里没由来涌入那天夜里做的梦。
梦里因他抗拒,迟云伊抽了他好几鞭;现实里,还是因他抗拒,迟云伊扇了他两巴掌。项誉不敢再反抗。她打人,完全不会收着力道,更何况她现在醉着,脑子不清醒。
现在惹她只会是自己吃亏。
项誉这会儿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明晃晃摆在脸上的教训,他认下了。男人态度软化,手扶着迟云伊,随她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太过顺从,便没有挑战性。咬了没一会儿,迟云伊亲够了。
“没意思。”她道。
“?”
项誉亲起来没意思。木头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再也不亲了,我要去睡觉。”说完利落起身,跌跌撞撞要上楼睡觉。
被摁着亲不说,恩客还不给好评,项誉不白吃这个亏。大掌抓住手腕,扯进怀里,摸摸头,贴脸道:“伊伊,再来一次?”
“不来了,你、你没啥好亲的。”
项誉剥开一枚柠檬糖,塞进嘴里。
“你再试一次。这次肯定好亲。”
迟云伊朦胧不清,“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坐回去,变成原来的姿势,抱着项誉的头再次吻下去。唇唇相碰的刹那,项誉张开了嘴,咬住她的。
嘴里有柠檬糖的甜香气味,无比好闻,这种气味勾着迟云伊去项誉嘴里找糖。男人怎会轻易让她把糖卷走,两人玩起抢糖游戏。
柠檬糖刚要被迟云伊卷走,项誉立马用舌尖勾过来,舌尖与舌尖相碰的瞬间,谁还顾得上柠檬糖,诱饵一样的东西,鱼儿上钩之后就可以抛弃了。接触到柔软,项誉心里涌上一股满足,这股满足无限放大,从胸腔开始延展,遂蔓延开来。
压在后背的手逐渐上移,摁住脖颈、摁住后脑勺,重重压向自己。
舌尖被吸的发麻,怀里的姑娘却再也跑不掉,口腔被人无限争夺空间,交换津液,她不得不吞咽,吞不下的就被迫溢流而出。
一颗糖被分着吃完,项誉喘着粗气,眉眼间闪过一丝阴翳的满足,“还要吃糖吗?”
迟云伊顾不上回话,她在大口呼吸。
“这个吻,什么味道的?”项誉继续问。
“柠、柠檬。”
“好亲吗?”
“好亲。”迟云伊很满意。
“还想不想再亲?”
亲的她大脑缺氧,昏昏欲睡,迟云伊道:“等改天着,改天还找你,劳资困了,要先睡觉。”她不忘安排好他:“你、自己玩去吧。”
“……”项誉笑出了声。
把人抱起,在怀里掂了下,抱着上楼。
“喝一点,醒酒汤。”碗里贴心地放了吸管,迟云伊皱着眉头喝了两口,尝起来味道不错,大口吸,像她喝奶茶一样用力。没吸几口,一大碗醒酒汤就见了底。
项誉摸摸迟云伊的头,海藻般的头发四散在灰色床单上,一张洁白如玉的脸庞完完整整露出,亲吻过后,脸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醉酒导致的还是亲热导致的,唇瓣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或许用肿来描述更为客观。
项誉指尖从她唇上抚过,知道自己刚刚吸的有多用力。
声音里带了几分怜惜,“疼不疼?”
“啥?你说啥?”迟云伊醉的彻底,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没啥,说你是小仙女。”
“喔。”姑娘闭眼睡了,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上次看迟云伊睡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正值炎夏,迟云伊高二升高三的暑假,他担心她去不了港大,特地回来为迟云伊补习功课。
梁芊和迟右坤不在家,家里停电,迟云伊热的睡不着,来到他房间找他打游戏。
项誉为避嫌,把人带到客厅去,用一把扇子给她扇。迟云伊睡着后,额头的汗沾湿头发,那时候他就扇啊扇,片刻不停的扇,让风带着她安然入睡。
眼下并不需要,秋天的晚风吹的外面的叶子哗啦啦响,有点吵,却可以安眠。迟云伊睡的很安稳。
项誉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终于从别人口中的兄妹转变为夫妻。领证时,他还对夫妻这个词没有实际感受,但就在刚刚,项誉微妙地体会到了一点点不同。
早上醒来时,迟云伊腰上有一只大手,后背紧贴着一个温暖的身子,脖颈处有热热的呼吸打下来。她长长伸了个懒腰,被双臂紧紧圈住腰身。
像是渔网束住即将潜逃的鱼儿。
背后一热,“醒了?”
是周六,项誉难得不用忙,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倦意,在迟云伊颈窝处蹭了下。
“——!”怀里的姑娘瞬间眉眼清明。
后面抱着她蹭的人是项誉?她昨晚没上错床吧?
迟云伊连忙转过身看了眼,看到确实是他,这才放了心。转眼间她又反应过来:他在抱着自己睡觉???
“你敢吃我豆腐!!”迟云伊采着项誉的头发把人丢到另一个枕头上去。
以这种……被人提着脑袋丢出去的方式醒来,这注定是憋屈的一天。而她口中的“吃豆腐”,也仅限于抱着睡觉,跟她昨晚做的比起来,根本没有可比性。
“吃你豆腐?”
“凭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差这点吗?”
“昨天晚上你抱着我、亲我嘴的时候,怎么没说你吃我豆腐。”项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亲了你??真的吗?”迟云伊捂着脸,先是表达了她的惊讶,可项誉却感觉她很高兴。
“你怎么不拦着我?”
“只要拦着你,你就打我,拦的次数越多,你打我打的越狠。”
“哎哟你好委屈哦,我打你你就妥协了?”
“?”她为什么看起来更高兴了。
“这就是你说的会保护好自己?”
“……”那他无话可说。
迟云伊下床,身体没什么难受的地方,她猜测他俩应该只是亲了个嘴,没发生什么实际问题。要真发生什么,她应该是会痛的,毕竟项誉的**那么大,来回捅的话她应该承受不了。
项誉紧跟着下了床,拉着人进卫生间洗漱,他给她挤好牙膏,起床气没散干净,道:“今天难得有时间,我们去订做钻戒。”
“专门定制太费时间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项誉刷牙的动作顿住,“迟云伊,这是你的婚礼,也是我的婚礼。这种事情人生只有一次,我希望你认真点对待。”
“你怎么知道只有一次?”
“?”
预算充足,钻戒款式随迟云伊喜欢。跟设计师聊主石的时候,她在祖母绿跟红宝石之间犹豫不决,某人替她选择了红宝石。
它的寓意比较好,象征着坚贞、永恒,顽强、旺盛的生命力。
设计师在跟项誉聊男款婚戒设计,迟云伊自己瞎逛,又看上一款蓝宝石戒指。蓝宝石戒指像一汪海水,深隽悠长。她看了眼价格,1700多万.
一个电话打进来,迟云伊接听,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她处理。项誉往她的方向看了眼。没一会儿,迟云伊回来,“弄完了吗?”
“没有。”
“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嗯?嗯。我送你。”
“不用,我已经叫好车了。你咋了,有意见?”
项誉回过头,专注自己手头的册子,“没有,你走吧。”
伴侣走后,项誉一个人在跟设计师聊款式设计,方方面面力求完美。他很在意婚戒,比迟云伊想象中还要在意。跟设计师聊到聊到很晚,他驾车回家的路上,林星海发来一条消息。
【星海: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呀】
【期待jpg.】
项誉抿唇,他好像把这事给忘了。
迟云伊本就没多少时间陪伴他,若是再因为旁人的事情把她的时间分出去,林星海凭什么。仅仅凭他是合作伙伴?朋友?
项誉舍不得。
“伊伊刚被她姐暴打了一顿。”
“被打的很惨。”
“你懂的。”
“估计有点困难。”
“我不敢跟她说。”
“怕她打我。”
林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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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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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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