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伊给这一幕拍了张照。
心里暖暖的。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项誉做的第二件让她感到暖心的事情了。
第一件事情是直播那天,她工作到很晚,他一直在等她。
迟云伊决定,今晚绝对会给项誉好脸色看。
他干什么她都不会生气。
【别理我:你啥时候回来?】
项誉看到后,立马拨了一个电话过来,“怎么了?”
具体说到怎么了,迟云伊还真有点说不出来,她就是有点感动,然后想跟他开口说一句谢谢。
她一转身,看到伊小闹的狗脸,才想起来,“我、我把伊小闹的狗窝给扒了。”
项誉短促地笑了下,“然后呢,它生你气了?”
“算是吧,它心眼真小,刚刚还带我去吹冷风。”
迟云伊甚至清晰地听见电话里传来的笑声,“就因为这,才叫我回去?”
“嗯……也不全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看到你给我的手办都发了红包。”
“嗯,然后呢?”
“谢谢你。我觉得,还是要对你好一点。这次不是跟电视剧里学的,是发自内心的。”
项誉嗯一声,“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迟云伊率先开口,道:“你继续忙吧,我挂了。”
“等一下。”
“迟云伊,口说无凭,你打算怎么对我好?”
“就……”她也不知道。
项誉提供给她一个办法:“写一份保证书,然后签上你的大名。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拿着保证书找你。”
“不行。”
“怎么不行?”
“不能给你把柄。反正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迟云伊嘟囔一句,“得寸进尺,又让我写字。”
她找来凳子,垫在脚下,挨个把红包拿到手,一个一个拆开,开始数钱。
先是从手办展示柜把红包全部收集下来,再是挨个打开,把里面的钱拿出来,一张一张数。
整个过程,迟云伊拆累了,数也数累了。
更遑论那个包红包的,把红包挨个塞在手办手里的。
项誉回家后,迟云伊都没数完。
“我的八位数红包呢,这肯定不到八位数。”红包堆了满满一沙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在沙发上数钱的姑娘数了好久,才只数到几万块。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骗了。
项誉盯着她。
坐在钱堆里,穿着一身很喜庆的衣服,像只小吉祥物。
可可爱爱。
嫌钱少,还跟他发脾气。
手掏进西装内口袋,内口袋还有一个红包。
但是看起来很薄。
见又有钱拿,迟云伊跳出钱堆,跳下沙发,正要够过来时,项誉举臂抬高。
“你干嘛,快点给我。”
“自己抢。”
“抢屁。”
迟云伊扶着项誉的肩膀,借力起跳,腰上突然横压过来一条胳膊,轻易就将她抱了起来,夹着她往沙发一放,脚没进钱堆,地上掉落一片纸币。
站在沙发那样的高度,差不多跟项誉一般高。迟云伊刚想嗔怪他把钱都弄掉了,正要开口,便撞进了他那双黑眸里。隐含笑意,隐隐有光。
如果单纯只看这双眼睛的话,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温和的人。
项誉开口:“有这么激动吗,鞋子也不穿。”
“当然激动,看你回来能不激动么。”其实是为红包感到激动。
项誉吃这一套,嘴角上扬,把红包给迟云伊。
里面是空的。
“??”正要生气,项誉说:“最晚明天中午到你账上。”
“啊啊啊——”迟云伊激动地嗷嗷直叫,狠狠抱住项誉,搂着他的脖子,腿也圈在他腰上,激动得像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男人被扑了个满怀,这样的热情感染了项誉。上扬的嘴角裂开缝隙,看到了里面的红舌白齿。
他紧紧抱住,以免怀里的乖乖掉下去摔了。
“这次是数字几开头的?上回是6,这次是几?”
“保密,明天自己看,”他轻轻拍着后背,“只多不少。”
“啊嘿嘿嘿。”笑的像小老鼠。
“迟云伊,看你那出息。”
“没出息,我就没出息。”
项誉又说她:“见钱眼开。”
“对,你说的对,现在你说什么都对。”
迟云伊还不撒手,项誉把她的腿从腰上掰下来,侧腰发力,公主抱,抱着人顺势坐在堆满红包的沙发上。
腰上的大手不曾离开,反倒进一步圈紧。两条胳膊围成一个圈,这个圈不断缩小、不断缩小,直到它无法再进一步缩小。
更甚者,屁股下面的腿在轻轻颤她。
这个动作让迟云伊想起她之前哄小孩的时候也是这么哄的。
项誉:“这就开心了?”
“开心呀。有钱能不开心吗。难道你不开心?哦也对,一下子给出去这么多,心里肯定在流血,怎么可能开心。”
“乱说。”
“我乱说?难不成你现在很开心?”
项誉轻嗯一声,默认了。
迟云伊再次抱紧他的脖子,脸颊贴贴蹭触他的,项誉的下巴深陷在迟云伊的颈窝里,双手环绕形成的圈围直径又一次缩小,细腰盈盈一握。
“你小子很有前途哦……勒着我了,松开点。”
项誉松开一点点。
家里温度控制在26度,两人这么近距离拥抱腻歪,温度攀升。迟云伊想下去,可项誉的怀抱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下去的。上来容易,下去难。只得坐在他腿上。
对视一眼,项誉眼睛里的温度灼人,且一直盯着她看。视线又再次落在迟云伊嘴巴上。
过去这么久,嘴应该好了。
“迟云伊。”
“嗯?”
她刚抬起头,侧腰处力道松开一些,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速度快到迟云伊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上次被吻的经历让迟云伊有些应激,她清晰记得项誉的嘴有多爱吸,跟个吸盘一样,一旦吸上,扯都扯不下来。
迟云伊反抗几下,转而被压制,只有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项誉掐她痒痒肉,一张开嘴,舌头就丝滑地钻进来了。
滑嫩的舌头相遇,像老朋友一样,自然要打声招呼,再来次亲密拥抱。亲密拥抱完了之后,看关系的亲密程度,再手挽着胳膊、胳膊挽着胳膊一起行走。偶尔淘气一下,一个跑,一个追。结果发现怎么都跑不掉,被抓住之后,来一次暴击。
“嘶——”
迟云伊舌头又开始疼了。
她发起攻击,也去咬他。
男人非但不恼,反倒对她的主动感到十分满意,吻的越发深入。
一吻结束后,迟云伊整个人都要虚了。一层热气环绕着彼此,身上也出了汗。
身子软成一滩水,依偎在项誉身上喘气。
像一只乖软小猫。
没呼吸几口,就又被人捧着脑袋亲脸。
“啊,不行了,我不要……”
亲吻的痕迹依次往下,额头、眼帘、腮,迟云伊两条腿扑腾,玩命扑腾,这才成功挣脱。
“太吓人了你!”
而说出这话时,沙发上的男人还在虎视眈眈,睁着一双欲求不满的眼睛看着她。
迟云伊跑得飞快,蹬蹬蹬上楼。
这辈子活了二十二年,就没被人这样亲过。
刚好碰到一个这辈子没亲过嘴的,对亲嘴要有心理阴影了。
项誉最近非常不正常。
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晚上睡觉前,项誉回到房间,发现本该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姑娘不见了。连带着床上的枕头也少了一个。
其实一张床上根本不用放两个枕头。
放两个总是闲置一个,这是在浪费资源。
他俩用一个就足够。
项誉洗完澡,上床躺着,拿过床头的pad,查看最新行业报告。物色更有投资价值的公司。
项誉向来信奉价值投资。除了主业之外,他自己也在想办法让钱生出更多的钱。证券股票之类的东西他没一个不碰。样样能玩出花样来。
这种本事是他读书的时候被生活窘境逼迫着学会的。
港城消费高,每个月剩下的那一点点钱根本不够花。课余时间里,除了写作业,他就学着炒股。一边学一边复盘,一边亏一边盈,慢慢地就成了七亏两平一赢中的前百分之十。
迟云伊爱钱,也爱花钱,他刚好会赚钱,也愿意给她花。花的多了之后,还可以反过来刺激他去赚更多的钱。赚的钱越多,他的成就感就越强。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十点钟,迟云伊还不回来睡觉,项誉给她打电话。
“在哪里,十点了,回房间睡觉。”
“我不回了。从今天起,咱俩分开睡。”
项誉唇角绷直,“为什么。”
“我睡觉不老实,万一晚上打呼噜磨牙……”
“你几乎不打呼噜,也不磨牙。”
迟云伊沉默的几秒,项誉补充一句:“顶多手不老实,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乱摸。”
“……”
“但是我都习惯了。”
说的好像他忍受了多么大的折磨似的。
迟云伊定了定神,清清嗓子,“是吗,哈哈,那我决定戒色。”她严肃起来。
“?”
“你懂的,我自制能力很差的,所以必须远离各种诱惑。尤其是你,你就是最大的诱惑,最大的、行走的诱惑!”她还在自圆其说。
卧室床头的灯光照在身上,暖意十足,跟外面呼啸的冷风鲜明比对。听着她的话,项誉突然笑了,“迟云伊,怂货。”
“我不是怂货!”
项誉挂断了电话。
他顺手将手机放在床头,好整以暇,等待某个气急败坏的小色鬼过来。项誉倒数十个数字,数到倒数第三秒时,卧室门一下子打开。
迟云伊:“我不是怂货。”
项誉半睁开眼睛扫她一眼,又再次闭上。
“我真的不是。”
项誉轻扬下巴,算是回应。
她还站在门口处,不进来也不出去,想要替自己证明一番,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证明。
男人道:“今晚不在房间睡了吧?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灯,把门也关好,不然要是有人半夜爬进来,干点什么坏事,”他睁眼,定定看着迟云伊,意有所指,“我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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