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思淼：“学长您有事先忙，我们晚点再联系？或者您晚上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一起吃…”
项誉：“有工作。”
“喔，好。”
迟云伊用名片大力扇风，眨眼睛看她：“你可以找我呀，我晚上没事，有好多时间。”
逯思淼终于把注意力给到她，迟云伊亮出名片，挡在脸前。名片后闪现一只漂亮的大眼睛，朝逯思淼眨呀眨。
看我的名片，快看快看，你有吗？你没有哦。
逯思淼就差当着她学习榜样的面翻白眼。不过是得了些公司代表的名片，就变得这样骄纵自满。项誉作为迟云伊的哥哥，居然就这样看着她显摆，纵容她没有礼貌。他非但不管，反倒开口：“做得不错。”
迟云伊理所应当：“当然啦。”
逯思淼：“……？”
迟家和项家就是这样的教养么。
有些败好感，她收起自己的小pad，道一句：“学长，以后有时间请你吃饭。”
迟云伊：“就请你学长，不请我吗？”
“你想来也可以呀。”逯思淼挤出一个优雅且不失礼数的笑，遂转身离去。
在讨厌的人面前，项誉相信迟云伊自有办法应对，该他做的，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逯思淼一走，项誉从她手里抽过那一摞名片，挨着仔细查看。
“怎么样怎么样，我厉不厉害？这可是足足十三张！”
迟云伊当然厉害。项誉只帮她拿到一张名片，随后她靠自己拿到十几张名片。经过这回练手，下次再有类似的场合，估摸着也可以独当一面。
“明天再勇一点，去找刚刚台上讲话的人要名片。这些对于依肤这种水平的大公司来讲，用处不太大。”项誉把那些名片还给她。
依肤已经是国内护肤品行业的头部公司，需要的是最前沿的技术，可手里这些…水平一般般。
迟云伊辛苦一遭，不能说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些锻炼都是将来的踏板。
“？？”迟云伊想炸毛，“我辛辛苦苦…”
“你第一次接触美博会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还行，比我强。”
“……”毛被捋顺，迟云伊尾巴要翘起来了。
项誉不忘指点：“下次记得筛选公司，有计划性地去social，一头乱莽，莽不出多少东西。”
“说完了？”
“说完了。”
“好的，谢谢。”意见她收下了，明天就照办。美博会总共开三天，她还有时间。
迟云伊走近，一股香味扑面而来，裙角扫到他的西装裤，项誉往后退。
“你别动！”
“你干嘛。”
迟云目光在他身上丈量，挑选哪里好下手。
突然拧他腰上的肉，食指拇指拧着转圈。项誉痛的倒吸凉气。拧完后，迟云伊：“该！”
“居然还有腹肌。”
项誉：“……”
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走远几步又退回来，“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对依肤没多大用处，但是对我有用处。从那些交谈中，我知道了很多行业现状。”
那十几张没怎么有用的名片也完好无损地塞进包包里，“反正你说的不全对。”说完走了。到底是自己辛辛苦苦凭本事拿到的，迟云伊舍不得扔。要拿回家当纪念。
项誉揉揉被拧痛的腰。他接下来有工作要忙，司机已经开车在外面等候，项誉接到电话往外走。
坐进车里，他想发个消息问问：为什么拧他，又为什么摸他。
字都打完了，指尖却悬停在发送键上方，迟迟摁不下去。这个问题项誉问不出口。
问了显得矫情。
他不是这样的人。
迟云伊去吃海底捞犒劳自己，晚上回到酒店，简单洗漱完就翻出美博会活动手册，给她姐打电话，问哪些公司对依肤有用。
原本迟云珊并不指望着她第一次参加美博会就学到很多东西，但是现在她既然想学，当然是不吝赐教。
迟云伊把今天自己的壮举给迟云珊复述一遍，迟云珊又开始觉得欣慰，竟然还破天荒地夸了迟云伊一通。
迟云伊：“你少打我两下我就烧高香了哈。”
迟云珊确实大方，“要不再奖励你一条项链，选好了发我。”
迟云伊一听，跳上床开始犯病，“姐！我将誓死捍卫你在我这里的王霸地位！霸王的王，霸王的霸，别误会哈姐。”
“……滚。”
-
展会第二天比想象中要困难。大品牌公司总是有很多人抢着要。迟云伊又一次碰到逯思淼，她在跟一位五百强公司的代表交谈，周围还有人围在身旁，像是排队一样等候交涉。迟云伊凑上去听了听，还被人踩了一脚。
挤是挤不进去的，要是强行打断谈话，还会给自家公司丢人。
而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换个公司代表交谈，结果也完全一样。
她这个小卡拉米层次太低，最多顶着一个大公司的名头去行事，就算占到了机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她动了动脑瓜，给实验室里的老前辈曾老师打电话求助，“老师，老师，help，i need help。”
不一会儿曾亦琴就过来了。迟云伊狐假虎威，跟在老师身后，什么都好办。
曾老师是国内知名高校教授，是依肤的特聘专家，领域内德高望重，无人不知。曾亦琴这次跟着团队一起来参加美博会，借助她的名气，由她引荐再好不过。
“是曾教授！真是好久不见。”果真一上前，立马吸引了注意。仿佛聚光灯一下子聚集到她这里。
“是好久不见了。”
简单寒暄后，曾亦琴介绍：“这位算是我学生，带着出来见见世面。皮是皮了点，脑子聪明，一点就透。您多关照。”
“曾教授的学生，一定一定。”
交换名片，混了个脸熟，迟云伊跟曾亦琴撒娇，“谢谢师父父。”
“行啦，你这个聪明的小丫头，我上次给你的背诵材料背完没有？”
“嗯……还在背。”
这份背诵材料是关于各种实验，实验材料功效、成分功效、作用原理有关的东西。又是化学又是生物，还有物理知识。实在难背的很。除此之外，曾亦琴还给她指定了专门的网课去学。
迟云伊亲切地挽着曾教授的胳膊，“老师，我今晚回去就加班加点地背。您下次抽查，保准全背过。要是背不过，我就上您家里背去。”
“你还想蹭饭。”
“哎呀才没有。”
迟云伊平时不怎么着调，但是真到了正事上，她还是靠谱的，交给她的事情都会尽力办好。只有办的好，她才能得到想要的夸奖。
迟云伊是那种从小得到奖状都要去不认识的狗面前炫耀两下的小姑娘。
逯思淼看着迟云伊跟在名人身后如此轻易地结识前辈，暗暗眼红，给公司CEO发消息求助。
-
参展三天，收获颇丰。一做出点成绩，迟云伊就想办法奖励自己。她很爱奖励自己，当天晚上，就拿着项誉的钱去看男模。
迟云伊胆小，在外地不敢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点男模，于是打算去一家男模餐厅吃饭。
她自己一个人去的，里面的服务生全是男模，一排男模等着给客人服务。
180以下的800，180-185这个区间的1000，185以上的1500，迟云伊直接给自己点了8个1500！她花钱多，钱就是这么花出去的。
等菜上菜的功夫，男模主动为她拉开椅子，围裙围在身前，露着膀子，露着胳膊，胸沟处幽深，迟云伊目测还能塞进两个棒槌。
她坐下去等饭，男模围绕在侧，抓她的手去摸胸肌。
“这这这真的可以摸吗？”
“嗯呢，来，摸。”
迟云伊探爪，在男模的胸肌上狠狠捏了一把。男模轻轻摁压她的手，让恩客好好感受胸肌的轮廓。
迟云伊土拨鼠尖叫，猛地抽回手。
“也可以摸我。”另一个男模道。
迟云伊想要捂脸尖叫。
饭菜终于上桌，男模帮忙夹菜，亲自喂饭。而她腾出来的双手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摸胸肌和大胳膊就足够了。
正享受着服务，一个电话打过来，迟云伊心里一咯噔。
“现在在哪，有时间吗？”
“你干嘛啊？”她擦擦嘴。
“吃饭。”
“不用不用，我吃上了已经，谢谢哥，你先忙，我继续摸……啊不，继续吃饭了。”
接听电话时小脸还红扑扑的，心脏也砰砰乱跳。
“摸？摸什么？”
“没有，摸猫。吃饭的地方有猫。”
男模头上戴着发箍，还花了精致的妆，身穿豹纹纹路的围裙，不是小猫又是什么。
“挂了哈哥，我饭都要凉了。”
项誉直觉不对，再一次打电话过去时，迟云伊不接。
手机上能查看交易记录，他查看一番，交易另一方的账户信息清清楚楚呈现在屏幕上。
项誉去某app上搜索，查出来又是男模特色服务。
项誉反手就是一个截屏，将两张截图转发给迟云珊。动作干脆又利落。
并配文：她又去点男模
两分钟内没得到回应，一个电话打过去。
迟云珊：？
好不容易睡个美容觉就又被吵醒，脾气有些暴躁。
“有事？”
“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过了半分钟。
“有没有可能是误会？我前几天才刚教训过迟云伊，她包不敢的。”
项誉嗤笑，“待会儿让你见识见识她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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