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禾泏被送往医院,采取了急救,可是没有一个人能配出解药,目前只能缓解他的痛苦。
这就是陈听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就是要他痛不欲生就是要他体会自己当初的痛苦,如果那么容易让他解脱,那他做的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梁禾泏脸色苍白的像白纸,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站在外门外的陈听,突然就笑了,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梁禾泏这段时间大半时间都在昏迷,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因为他常年服用药物的原因,早就产生了抗体,注射的药物根本不起作用。
梁母晚上的时候会独自一人坐在梁禾泏病床旁哭。
“妈妈知道你听的见,我知道你恨我们,我也知道你一直恨我们把陈听放走,可是感情不是强迫,不是伤害,不是将他囚禁起来他就会爱你。”
不管她说多少话,梁禾泏始终没有睁开眼看她一眼。
反而一旁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响声,上面的数据发生改变,证明梁禾泏听的到。
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的见。
只是他不愿意醒来。
他从来没有得到对等的爱,所以他要怎么学会去爱人。
梁禾泏父母别无他法只能去求陈听,梁禾泏再疯终究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没办法不去管。
陈听看着堵在他家门口的梁禾泏父母,原本陈听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是因为梁禾泏的阻止不让报警,不然此时的陈听应该在监狱里。
这段时间的梁禾泏父母似乎比以往更加苍老,也更加憔悴。
“我求求你,救救小泏,如果你心里有恨想要发泄,可以冲我来,一命换一命也行。”梁母说着就要下跪,哀求他。
可是陈听依旧不动,铁了心的要梁禾泏死。
只要他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
陈听:“那我也一命换一命,我只要他死。”
“我只要他死可以吗。”陈听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陈听坚定的仿佛此刻就希望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自己现在做的一切比起他当初对自己做过的根本不值一提。
“你知道你们的儿子都做了什么吗?除了你们知道的以外,还有...他□□我,伤害我身边的所有人,企图将我变成跟他一样的疯子。”
“你们要我放过他,凭什么?凭什么他不应该的得到报应!”陈听将自己难以启齿的秘密全盘脱出。
“难道只有他的痛苦才算痛苦,只有他的命才算命,那是不是我这样的人在你们眼里就如草芥一样?”
梁禾泏父母闻言被震惊原地,没了动静。
“我要他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陈听态度坚决,绝对不会救他。
当晚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梁禾泏父母急冲冲的赶去。
紧闭的大门才一次被人敲响。
陈听不耐烦去推开却发现是一个年迈的妇人站在门外。
手上拎着麻袋,里面装的都是新鲜水果和蔬菜。
那人先开口:“小听,你瘦了。”
明明是一句最平常不过的关心却让陈听红了眼:“奶奶。”
陈听伸手抱住那人,积攒许久的委屈了有了归属。
陈听从小是奶奶带大的,小时候母亲不给他钱上学,是奶奶拿出所有积蓄供他上学。
奶奶是唯一会护着他的人。
陈听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将她迎进门。
“奶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通过你寄快递的地址一路找过来的。”陈奶开口。
陈听不知道她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头问了多少人才会找到这里来。
“奶奶,下回您给我打个电话,我回去看您,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方便,我怕您受累。”
陈听的奶奶目前住在老家,陈听之前多次提出要接她过来一起住,可是老人家习惯了乡下的生活,好友也都在哪里,怎么都不愿意过来。
“好。”陈奶慈祥的看着他。
说什么都要下厨好好给她这个乖孙子补补。
此时的医院,病房开开合合,一个又一个医生进去。
最后梁禾泏还是被抢救过来,只是脸色比以前更加的差,身体也一点一点被亏空。
“解药还没配出来吗?”
梁禾泏的病情很复杂,昂贵的仪器并没有检测出他体内的毒素。
梁母对他们的无能动怒:“难道我花钱投资,你们却连我儿子都治不好吗!”
梁母看向病床上的儿子,上辈子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怎么惩罚她。
“妈,这种人你还管他干什么,就应该让他死了才好,死了还要来折磨别人。”这时病房走进了一个男人。
“祺祺,你在胡说什么?他是你哥。”
“还有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梁母看着自己另一个儿子开口。
“冷血,自私,永远都不会替别人着想的人,有什么资格当我哥!”梁禾棋愤怒声音回荡在整个病房里。
在他们争执的过程中,沉睡的梁禾泏悠悠醒了过来。
“是吗?”梁禾泏重复他的话:“自私,冷血,永远不会替别人着想的人。”
这个标签贴在他身上,是所有人都默认不会反驳的事实。
梁禾泏将涌上喉咙的酸涩咽了下去。
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你要清楚一点,如果不是我的点头你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梁禾泏开口。
他是妈妈在外面生下的第二个孩子,当时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开心又害怕,害怕梁禾泏不能接受,开心自己跟心爱的人有了爱情结晶。
梁禾泏的父母并不是自愿在一起的,是被两家人联合做局,为了利益,在两人的酒里下药,才有了梁禾泏。
在梁禾泏出生之后,两人就协商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维持表面,这里面唯独被牺牲的只有梁禾泏。
两家人发现了,要母亲做出决定,将孩子打掉,是梁禾泏站了出来才让那个孩子留了下来,梁禾泏是他们最爱的孙子是他们指定的继承人,所以他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
这个孩子最终被留了下来,但是为了不留口实,对外宣称这是梁家老二。
母亲很溺爱这个孩子,以至于常常忽略了梁禾泏的感受,直到梁禾泏患病,才想起自己作为母亲的责任。
梁禾泏在这利益的纠葛里逐渐被侵蚀掉所有理智被同化,做事愈发疯狂。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异类,很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梁禾泏的父母发现事情失控的时候不惜将他关了起来,请来了最权威的专家,以此希望他能被更好的治疗,却没到将他推向了深渊。
梁禾棋,一个在爱中长大的孩子,一个受益者,没有体会过别人的痛苦,又凭什么可以站在道德高点随意去评价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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