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享受着众人的欢迎，目光却始终带着挑衅的意味，落在后排那个冷着脸的人身上。她拨开人群，径直走到李钰桌前，手指敲了敲她的桌面，语气带着熟稔又针锋相对的调侃：
“哟，这不是我们李大小姐吗？好久不见，还是这副谁都欠你八百万的臭脸啊？”
李钰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碴子，语气毫无波澜：“比不上你，出去野了几个月，回来还是这么吵。”
周围的同学瞬间安静下来，大气不敢出，眼神里却闪烁着兴奋吃瓜的光芒。谁都知道周灿和李钰是从小就认识的死对头，两人家境相当，各方面都较着劲，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互怼是常态。
“啧，我这是热情洋溢，不像某些人，冷得像块冰，也不怕把身边人冻着。”周灿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惴惴不安的陶菲菲。
李钰的眼神更冷了：“管好你自己。”
陶菲菲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急得不行，生怕她们真的吵起来。她下意识地轻轻拉了拉李钰的衣角，小声劝道：“李钰……别这样……”
感受到衣角传来的微弱力道，李钰周身冰冷的气场几不可察地收敛了一点，她侧头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陶菲菲，最终只是冷冷地扫了周灿一眼，没再说话。
周灿看着陶菲菲轻易就安抚了李钰，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和更浓的兴趣。她笑了笑，没再继续挑衅，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新座位——好巧不巧，正好在陶菲菲正后方。
上课铃适时响起，暂时中止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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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课上，老师讲完一道难题，让大家自行消化练习。
陶菲菲盯着题目，眉头紧锁，显然没太听懂。
李钰自然注意到了，她拿过陶菲菲的练习册和草稿纸，习惯性地开始给她讲解。声音不高，但条理清晰，耐心十足。
陶菲菲凑近了听，发丝偶尔会蹭到李钰的手臂。
就在这时，后排的周灿忽然用笔帽轻轻戳了戳陶菲菲的后背。
陶菲菲疑惑地回头。
周灿单手支着下巴，笑得一脸无辜：“菲菲同学，这道题我也没太懂，李大学霸讲得那么好，能不能让我也蹭听一下？”
李钰讲解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周灿。
周灿迎着她的目光，笑容越发灿烂：“怎么？李大学霸这么小气，只给同桌开小灶？同学之间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李钰扯了扯嘴角，语气嘲讽：“以你的智商，听也听不懂。”
“哎呀，说不定换个老师教我就懂了呢？”周灿毫不示弱，意有所指，“或者菲菲同学学会了再教我也行，我觉得菲菲同学肯定比某人教得更有耐心。”
陶菲菲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脸颊通红。
李钰深吸一口气，似乎懒得再跟周灿废话。她冷冷地瞥了周灿一眼，然后往旁边挪了挪，冷声道：“要听就安静点。”
周灿得逞地一笑，立刻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拖了拖，几乎和陶菲菲背贴背，脑袋凑到了两人中间。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李钰冷着脸继续讲题，陶菲菲认真听着，而周灿也装模作样地听着，目光却时不时在陶菲菲认真的侧脸和李钰冷峻的侧颜之间流转，嘴角噙着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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