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会,路人听到身后焚烬天的闷笑。
“怎么了?”路人没好气地问,“我们现在就在去西尔维塔圣教堂的路上啊。”
焚烬天问他:“这是新建的教堂?我以前没听说过。”
路人“哦”了一声:“我开始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西尔维塔圣教堂就在立在这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他想了想,“只有新教堂的神力孱弱,无法将教堂完全保护在内,所以月度BOSS们在会这里集合召唤邪神眷属。”
路人打了个冷颤:“聚集在这里的第一个月度BOSS,叫做狂战士腓特烈,他的信徒在三个城市举行了血炼祭典,据说那三个地方现在都沦为了死城,这次的召唤仪式就是以他为首。”
“第二个月度BOSS,是奥罗拉女爵,三年前西大陆最前途无量的新生代NPC,不过她的家族不知道为什么被血洗,她也被蔷薇公国放逐。却没想到意外频发,奥罗拉在万骸港受到政敌伏击,却因祸得福,成为红龙亲眷。”
“红龙?”苏青鞘低声呢喃道,“与这种生物同行...”只怕凶多吉少,毕竟他们曾和一只红龙打过交道——那是天底下最折磨人的龙裔。
路人回过头来冲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你们很可恶,但你们可是游戏里第一个屠龙的!”
“万一我们遇到那头红龙了,”路人在路上蹦几下,忍不住问到,“你们能杀死它吗?”
焚烬天笑了下:“不费吹灰之力。”
苏青鞘无言,心中默默道,明明是红龙杀死我们不费吹灰之力。
但看着焚烬天笑得肆意开朗,苏青鞘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了。
路人激动得不行:“杀死两条龙的冒险者小队就是不一样!”
说完他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黑粉立场,立马“咳”了一声,目视前方大步跑开,誓要离两人远远的。
焚烬天的声音远远传过来:“所以除了狂战士腓特烈和奥罗拉女爵难对付,其他月度BOSS都简单很多?”
路人挠挠头:“我的权限能看到不少东西了,反正BOSS资料上是这样说的。”
苏青鞘和焚烬天对视一眼,默默攥紧武器。
越往西尔维塔圣教堂走去,气氛就越诡异阴森,空气阴冷粘稠,乌鸦的叫声嘶哑划破天际,无数只周身缭绕黑雾的蝙蝠飞过三人,隐约可见其中有不少正叼着白鸽。
“这地方恐怕被邪神教徒占领了三个月有余,”苏青鞘用手轻轻捧起一小捧被污染的泥土,他的眉头皱起来,领主的本能让他有些恼怒,“土地已经劣质化了。”
还没等他进一步分析,远处的教堂传来嘹亮的声音,是管风琴。
管风琴的声音宏大,几乎将来访者的耳膜刺穿,其气势庄重,裹挟着排山倒海的压力,海一般涌来。
大多邪神教徒不具备音乐演奏水准,他们的艺术技能往往在痴狂的信仰下损毁,疯癫使他们的才华糜烂,演奏出的音乐只会带来刺耳的伤害,连同精神一并磨损。
所以每当遇到宗教场所里含有神力残留的大型乐器,邪神教徒更偏向直接污染,再将它们分解制成武器。
而西尔维塔圣教堂的管风琴保存完好,现在的演奏者应当是相当强大的月度BOSS,有权保留并演奏出恐怖的乐章。
“是狂战士腓特烈在弹琴吗?”路人小声问。
焚烬天被他逗笑了:“狂战士能弹管风琴?”
还没等路人懊恼,天上的一只乌鸦突然疯一样飞过来。
苏青鞘低声道:“小心!”
随即西洋剑飞速出鞘,剑锋刮过劣质化后紫黑色的泥土,仅仅一挑一顿之间,他便飞快地在地上划出一个小型防御剑阵,荧光自剑痕而起,包裹住其中三人。
剑锋又向上直直一刺,伴随着苏青鞘的纵身一跃,这只哨兵怪被飞速斩首。
焚烬天神色凝重起来:“你们帮会看守的人呢?”
路人也慌了神:“现在是轮换时间,他们推测今晚邪神眷属才会降临。”
苏青鞘给乌鸦的尸体施了一个凝迟咒:“不可能,报信怪已经出现了,那群BOSS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这地方的邪气疯狂溢散出来,邪神眷属的召唤仪式恐怕已经开始了。你们帮派...恐怕要完全失手了。”
焚烬天和苏青鞘的神色都凝重起来,路人紧张地跑到他们身后,望向远处的教堂。
更多数不胜数的乌鸦和蝙蝠从远方小小的倒十字架上飞出,土地微微颤抖着。
苏青鞘突然回首看向路人:“你确定你看到的消息是真的?”
路人懵着点头:“我...”他脸色变了变,一下子下颌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大家都说我们晚上再来这边,他们调集兵力去了另一处。”
苏青鞘眼神暗下来,沉声问到:“那边的BOSS强度如何?”
“都不太行,但是有九个月度BOSS都聚集在那一块,他们说需要更多兵力。”
焚烬天皱眉,身后龙尾甩得飞快:“就算是十个月度也抵不过一个年度,这种怪物的强度只有搏命才可能击杀,居然还敢分散兵力?”
苏青鞘望向脚下的防御阵:“但凡邪神眷属,强度碾压半神。”
“其他人已经放弃猎杀邪神眷属了。”
邪神眷属的召唤仪式已经展开了,管风琴声越来越亢奋,激荡的能量让他们瞬间感到呼吸一窒。
苏青鞘深吸一口气,听到自己心脏处传来的律动越来越快,全身的血液疯狂奔腾着,连手上的青筋都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蹦出。
他默默搭上焚烬天的手,半龙侠客的体温烫得吓人,龙的心跳格外漫长,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眉眼中是压抑的怒火。
感受到爱人的触碰,焚烬天的愤怒压抑下来些许,两人注视着远处,意识到这会是一场恐怖的战斗。
邪神的神力酝酿着,一步步膨胀,将两人的发丝吹得飞舞。
“我们要去教堂杀死这些BOSS,你要跟上吗?”苏青鞘问路人。
路人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去,我去就是纯送死啊!”
相处了一路,他对歇斯底里也有所改观,现在很犹豫地劝道:“帮会同盟都不打了,你们还要去啊?”
“我的攻坚手都在身边了,还有哪不敢去?”焚烬天爽朗一笑,“侠之大者,除魔卫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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