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羊灵引如常进入梦乡，也如愿地见到了第五玄灵。
大概前一天已经摸清了羊灵引这人耐性极差且不喜欢故弄玄虚，第五玄灵出现得非常干脆直白。
“你好啊，说明书。”
羊灵引在看到他的身影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跟他打招呼。只是这外号，招来第五玄灵强烈的不满。
“什么说明书？我叫第五玄灵！”
“不是吗？上古神龙的外挂说明书，还是只写了‘说明书’三个字的那种。”
羊灵引凉凉看他，揶揄道。
第五玄灵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很想否认，但想想又觉得，好像，似乎她说得挺对！
“这次，请长话短说把有关神龙的一切告诉我。”
羊灵引在他开口前给他敲定了节奏，以防他像昨天那样废话一堆也讲不到重点，一段介绍还得分两天来讲，扰她两夜清梦。
第五玄灵心里憋屈，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
“你今天也感受到了，神龙可以目视千里，耳听八方，所有动物视神龙为尊，所以神龙的声音不仅仅能驱逐动物，也可以驱使其为己所用。神龙的真气还可以凝聚成刃，待你熟练运用后，可以成为你随身的武器。另外就是我昨天说起的瞬移的能力，其实你今天已经运用过了。”
只是被神主制止了，若不制止，怕是又要引起恐慌了。
运用过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可以回想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第五玄灵见她神色疑惑，引导她回想。
那可太多了！今天发生的每件事都不寻常！不过眼前还不是纠结于这事的时候，她好奇，上古神龙的神力这么平平无奇吗？像是修仙小说里，每一个修仙者道行到了一定地步一定会具备的技能，也没什么稀奇的嘛。
“神龙所拥有的神力就这些？”
大名鼎鼎的上古神龙拥有的神力如果只有这些的话，那她还蛮失望的。
“当然不止！”
只是这些就已经很够用了好吧？历代神龙使者能把这几样熟练运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哦？”
“余下的那些需要你自行探索，不过我需要提醒你，历任使者里，并没有人能够探索出更多的神力。”
他们也就无从得知更多。
说到这个第五玄灵就有点心虚，突然觉得只写了三个字的说明书这个外号格外贴切。
“也就是说你们也只知道目前为止所探索出来的这些？”
羊灵引一脸了然，虽然是问句，但她敢笃定自己没猜错。
“唔……，目前是的。”
第五玄灵看她这样，觉得怪尴尬的，有些事知道就好了，怎么还说出来呢？
“还有没有别的需要补充的？”
说这话的时候，羊灵引也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第五玄灵却给她丢来一个重磅炸弹。
“独孤玉的诉求，你必须要帮她。”
“嗯？”
声音沉沉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表达了羊灵引强烈的不满。
这种不可能的事是说帮就能帮的？还给她加个必须！
“独孤玉的执念是神龙接收到的第一缕气运，可以说是触发神龙出世的关键，所以她的诉求是必须要完成的。”
“你知道这事有多难吗？”
羊灵引把问过独孤玉的问题对着第五玄灵又问了一遍。
“是……挺难的。”
羊灵引闻言静默看他，直看得他招架不住，主动交代自己知道的相关信息：“至少我能确定，独孤玉所说的是真的，亓官烬不会叛国。”
“证据呢？”
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一张嘴空口白牙说亓官烬不是叛徒，是个人都不会信的啦。
清亮的眸盯得第五玄灵心里直发虚，他发现自己在羊灵引面前已经是惯性处于尴尬被动的状态了。
羊灵引见他这样，无力地挥挥手：“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找吧，慢走不送！”
这次不需要醒来，她也能将第五玄灵驱逐出她的梦境了。
深知与神龙合体的事情已无力改变，而接受气运诉求又是必然，羊灵引也就收拾好心情，开始规划起接下来需要做的事。
她这人向来适应能力极强，改变不了的事她就接受，不会做徒劳无用的挣扎。
睡梦中，羊灵引感到有好几股气流在体内游走，她似乎进到了一个洁白无暇的空旷空间，被轻柔的云朵轻轻托着。
羊灵引只凭感觉驱动那几股真气，让它们分别停在自己觉得舒适的位置。
深山里
“神主，你就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第二次被赶走的第五玄灵实在气不过，对着正在默默浇花的男人狠狠吐槽羊灵引的所作所为。
男人听着他的吐槽，唇角勾起一抹笑：有意思的女孩儿。
小五还是头一次被人气成这样。以为是个沉稳内向不教人操心的，不成想却处处透着让人捉摸不到的意外。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判断失误。
第五玄灵原本一肚子气的，看到他笑得这么好看气消了一大半：真是顶好看的一张脸，看了那么多年了，偶尔还是会被惊艳到。
可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很想要收回自己对他相貌的夸赞。
“唔……”男人沉吟片刻：“小五，以后就由你从旁助她吧，听候她差遣，她想知道什么想做什么，都尽量配合她。”
这几日他也有在旁观察，这么多天的观察下来，他至少可以肯定羊灵引不是个可控的人，她似乎没有定性，让人无法定义。
保险起见，还是让小五从旁助她，至少要防止事态失控。
“神主，我姓第五！”第五玄灵幽幽地说道。
声音透着无力带着少许不甘，只因他知道自己的纠正其实是无用功。
比起羊灵引的两次驱赶，神主上千年来执意唤他“小五”这件事也是蛮让人跳脚的。
男人但笑不语。
第五玄灵心有不甘，但也只是一转身，踩着重重的步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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