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青乖乖地被钱白亦牵着,领着往前走。手心温温热热的,有汗珠沁出来,黏黏糊糊的,她却着了魔似的不想松开,反而牵得更紧。
钱白亦停在钢琴前,俯下身朝正在弹琴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惊喜地捂着嘴,来回看了几眼钱白亦和陈安青,紧接着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她接替那人坐了下来,指尖碰上了钢琴键。
“献丑。”她微微低着头,眸子弯弯,随即抬头温柔地看了一眼陈安青。
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胸腔里的心脏丢了原来的节奏,砰砰跳个不停。
指尖触碰温凉的黑白按键,一个一个音符慢慢从指尖流转出来,在空中旋转、起舞。
刹那间,酒吧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情不自禁地聚集在这里。
钢琴温和的声音和旋律充斥了整个酒吧,安抚着起伏的情绪,像小溪在缓缓地流淌。
她指尖跳跃,骨节分明又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好牵。
陈安青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双手上。看着那双手一起一伏,像微风吹起的波浪一样。
一曲完毕的同时,她走上前了一步。
紧接着,她伸出手,牵住钱白亦悬在空中的手。
指尖扣进她的指缝当中,指腹轻轻搭在手背上,所有的温度都传过去。
钱白亦微微愣了愣,但很快便顺着她,和她在空中十指相扣。
她的手皮肤很滑,手心上有小肉,摸起来很软,像丝绸一样。
“我,我想喝酒。”陈安青红着脸,紧张地说。
“好啊。”钱白亦看着她,微微笑。
**
等回到家的时候,陈安青已经醉醺醺的了。她酒量不好,就算是喝些低浓度的酒都有些勉强。没过十点,她就已经仰躺在钱白亦的怀里了。
“小兔子,你家在哪儿?嗯?”钱白亦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陈安青懒洋洋地靠在她怀里,伸出一只爪子勾住了她的脖颈,脸颊埋在她的胸口。
“……你是谁?”她的声音闷在衣服里,小小的、闷闷的。
钱白亦往旁边靠了靠,让出半条路让别人通过。她揉了揉小兔子的后脑勺,“不记得我了?”
“……”小兔子闷了一会儿没声。
“怎么不说话?嗯?”
小兔子还是没说话,自顾自地抓起她的手,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儿。
“肯定很好牵。”她含含糊糊地说。
钱白亦被她逗得要笑,却还忍着没笑出声,弯了弯眼睛,“想牵?”
小兔子乖乖点了点头。
她乖的可爱,钱白亦低低笑了几声,反手把她的小手牵住,往酒吧外面走。
小兔子一路走得东倒西歪的,还好被钱白亦护着,不然不知道一路上要撞倒多少人。
钱白亦还记得上辈子小兔子的居住地,也没再问她,把她放在副驾驶呼呼大睡,自己开车把她送回家。
等她把小兔子的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已经十一点了。
她坐回驾驶座,掏出口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妈。怎么了?这么晚有事吗?”
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
“嘿,我就说她还没睡吧!我女儿我知道她的。”
“那你快跟她讲吧。”
“哎喂,小亦啊,哈哈,妈妈没什么事,就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不用担心。”
“哎哟这么大人了,还单着一个人,怎么会挺好的!别骗妈妈昂!
妈妈这么晚打电话给你不为什么别的,我和你张姨刚刚给你挑了个对象,他身高不错,比你高三厘米,长得也不错,职业嘛是小导演,虽然还没出名,但跟你是一个圈子的,双方也好互相照应,我和你张姨都挺相中的。
等等,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和你张姨可是为你物色了一天,到现在还没休息给你打电话,你好好考虑,好好说话昂!”
“行,你可以开始说了。”
钱白亦无奈地笑了笑,“妈,我没那想法。”
“瞧瞧这孩子,又这样!
我找了你经纪人,她说你最近没什么要参加的活动,还算清闲的,我明天给你约一下,你出去见见昂,别拒绝!”
钱白亦噎了噎,还想说话就被她一下子堵住,说不出口了。
“好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明天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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