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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几则日记

2004.8.21,为熟练掌握我的术式,请求第二次前往孽镜牢,被禅院直毘人驳回。

2004.8.24,在调查清楚守卫轮换顺序后,独自前往,结果濒死。禅院直毘人偷偷提高了难度,希望我长个记性,咒灵都不是第一次那些小虾米了!居然还有这种玩法!**!但是不亏,结识了咒术界唯一能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家入硝子小姐并且不完全的证明了死亡无法回去。之所以说“不完全的证明”,是因为我还没死透。

不过,濒死时,我看到的,是海洋吗?水月肉鸽打多了?某种幻觉,我还挺浪漫的嘛。

生命起源于海洋,说不定归处也是海洋。

2004.8.25,我躺在病床上问禅院直毘人,运转的如此低效的咒术界是怎么做到迅速发现我的降临的,他把我冷嘲热讽了一番才告诉我,天元感知到异常的咒力波动并推测了我的到来,我还正好落在一处结界的核心处。

天元是中立的存在,祂只预测了我的降临,对如何处置我却不发一言。祂也许知道我穿越的原因,但遗憾的是,天元不接见任何人。

2004.8.26,我彻底痊愈了,有超自然力量就是好。伤筋动骨一百天,经过反转术式治疗,不到三天我就又生龙活虎了。

我决定潜心钻研结界术。不接见任何人?我会主动走进薨星宫去问祂。

2004.8.27,在禅院家藏书室。

2004.8.28,在禅院家藏书室。

2004.8.29,在禅院家藏书室。

……

2004.11.14,在禅院家藏书室。

……

2004.12.2,《结界术在信息传递与封锁中的应用研究》初稿完成。

自由地生活下去,是个平凡却无法达成的愿望。

……

2004.12.23,舌战群儒。我可以在东京、京都两市自由活动,不过出行仍需报备,还会跟着小尾巴。

老人味真重。

如果可以,真不想再见他们了。

2004.12.25,在东京过圣诞。拍了很多照片,希望硝子喜欢。东京的咒灵超乎寻常的多呢。

2004.12.26,代代木公园适合散步,还经常有街头艺人表演——我没想到是那种表演。我在那个人身上看到了咒灵的残秽。术式发动,我看到他沉迷赌博,欠了一大笔债,为了保命,去借高利贷还上,事后才知道利率是银行的1250倍。雅库扎当然也不是好惹的。一切又绕回了起点。

默默点蜡哀悼。

所以,那个拖曳着锁链的咒灵,象征着“高利贷”吗?现代的咒术师们似乎疲于奔命,禅院家最新的一本书还是明治时期所著。

咒术界公认的理论,普通人无法利用自身负面情绪生成的咒力,咒力会逸散出人体,在自然环境中堆积,达到一定浓度就会诞生有形的怪物,即咒灵。

为什么负面情绪能够转变成一种超自然力量咒力?为什么高浓度咒力环境会诞生咒灵?阈值是多少?仅以咒灵表现出的智力水平和粗略的咒力波动来判断它们的等级是否太过简陋?

没有人去研究这些更深次的问题?反正我不研究,结界术已经够我头疼了。

强大的咒力扭曲了电磁波的传播,于是我新建了一个咒术性质的信息传递通道。我不知道是魔法与科学本就相斥还是天元主动隔绝了科技的影响。以目前的线索来看,祂能做到这一点。我要是能在结界里用手机和别人通电话,是不是会稍微吓到祂?

现在这点小小的变动祂老人家压根不在意吧。

唉,我要真有[博士]那个脑子就好了。

感觉自己穿越后变聪明了一点,但不多。

我终究还是个普通人。

无法拔除咒灵,连四级咒术师都评不上呢。不然他们为何如此迅速地放低对我的监视。

咒术师难道都是大猩猩吗?他们都不讲究……我很难评价,祝那小子别被力量为尊的理念荼毒。好歹帮我洗了洗我这天天被老爷爷污染的双眼。

2005.1.18,作为辅助监督随行禅院直哉执行拔除任务并实验结界[鹰眼]的稳定性。

允许我在此放置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天元结界,就像海面上的一艘艘驳船,施展结界术的咒语是登船申请。在风高浪急的海上施术自然困难重重,在船上则会容易许多。更何况,驳船还会为你提供资源支持。施展结界术所需的咒力并不少,如果你的咒力不足,天元结界会为你补上。

辅助监督施展的简易结界术,主要功能是隔绝外界干扰并使诅咒显形。我还没有弄清为何这种结界能使结界内的普通人也能看见咒灵。隔绝外界干扰这点倒是理清了——被结界笼罩的地方相当于被切割的一小块蛋糕,被端走离开了餐桌。餐桌上的大份蛋糕察觉不到结界内发生的一切。解除结界术,这块小蛋糕又被放了回去。不可能原模原样,咒术师和咒灵都会对建筑和地表造成破坏。

简易结界术,[帐],只要想学,都能学会。我不明白辅助监督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无论是作为端蛋糕的人,还是作为司机,都奢侈的很。增加就业吗?谁想在咒术界就业。

我现在的身份是未成年,可拿不到驾照。我们乘电车前往任务地点。大少爷禅院直哉对此不满的很,一路上就没有让他觉得高兴的事。

到任务地点,我放下[帐],自言自语了一句“莫西莫西,听得到吗,天元sama。”被禅院直哉大骂蠢货。他一直都瞧不起我,还想霸凌我、PUA我,让我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想得美。下点药就老实了,咒术师不是身强体壮,死不了。

禅院直毘人真是把这个老来子惯坏了!

“直哉,听得到吗?你工作的一点也不卖力啊。”

通常情况,为了安全,辅助监督不会站在[帐]内,他们会在[帐]外等待。他们不知道结界内会发生什么,看不到、听不到。

[帐]消失,便意味着咒灵均已被拔除。

[帐]迟迟不消失,辅助监督会联系总监会派遣更高一级的咒术师善后。收尸恐怕就是辅助监督最大的作用。

我瞎说的,总监会的辅助监督超多。他们最主要的职责是协调任务、管理后勤以及向政府打各种申请。也很累,不是我这种临时员工能比的。

令我困惑的是,[帐]没有封闭咒灵的能力。虽然多数咒灵的脑容量想不到要逃跑。我推测的原因是不需要这个功能。

[鹰眼]运行良好,没有被排斥。

我在《结界术在信息传递与封锁中的应用研究》一文中详细写下了如何在[帐]上搭建一个简易小型结界[鹰眼]的方法,它可以让辅助监督看见[帐]内的情况并传达声音。

我曾设想在[帐]上搭载我的术式,形成类似作战记录一样的东西,但太过困难,我放弃了。没有这个必要。

禅院直哉实力不错,那只咒灵很快就被降伏。有缘千里来相会,是我在东京街头见过的那只锁链状咒灵,周身还浮现着若隐若现的大把钞票。可惜禅院直哉不差钱,要我早就被迷的五迷三道了。

禅院直哉让我把咒灵封印关住带走,我才不干。他自己不想当怪人,难道我就想当?

最后我还是提着个普通人看来空荡荡的木笼子回到了禅院家。禅院大少爷有钱,我们包了专车回来。虽然免不了被司机蛐蛐一阵。

咒灵的重量似乎各不相同。这只就很轻,我都能提动。

其实这只咒灵是不错的课题,《现代社会与咒灵发展状况》,不过和我回家没多大关系,就让它进孽镜牢好了。

有时候想炸了那鬼地方。

我恐怕赔不起。

2005.1.20,结界术本质是对空间的运用,最简单的用法便是切割。

如果把空间视作是一团黏性物质,它便可以实现挤压、变形,当空间压缩到极致,会发生什么情况?

下一阶段的研究目标就定为“初步研究结界压缩的可能性并尝试小范围实验”!

一切理论都属我胡编乱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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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几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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