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边大壮母亲放下电话寻摸着专业人士也不是那么现成马上就能找到的,儿子的身体可耽误不得思来想去还是做两手准备,还是先试试言悦提到的叫魂其他的等找到专业的再说。
言悦事无巨细的交代叫魂的细节,大壮母亲边听边认真的做笔记。言悦讲完为了确保大壮母亲是否听明白了顺嘴提问了几个细节,大壮妈端着笔记本仨问题说错了两个。。。。。。算了,还是他亲自上手吧。
和大壮母亲约定好晚上过来的时间,言悦从医院出来直奔古玩城去买晚上招魂用的东西。其实要是有那种以前人们用的土灶台最好,刮下锅底烧柴形成的锅底灰抹在丢魂的人额头上不停得叫对方名字,就能把走丢的魂魄叫回来。但是现在家家户户都是天然气,城市里哪还有人用木柴做饭的只好去找替代品了。至于为什么去古玩城找,是因为这个替代品就是邮票,没错,而且还得是老邮票才行。
言悦到了古玩城直奔二楼,溜溜达达得找了家专门卖老钱币、邮票、火花的店,买了七张三十多年前的邮票就先回公司上班了。
晚上到了约定时间言悦赶到医院时大壮父母都在病房里等着,和两位长辈简单打了招呼言悦找大壮母亲要了个小碗,拿着碗和邮票蹲在屋角把邮票放到碗里烧成了灰用手指和了和,手上沾着灰往王大壮脑门上抹了两把,做好这些又让大壮父母坐在床边上不停地叫王大壮的名字。老两口分别坐在床的两边一人一声的叫着王力的名字,这也幸亏住得是个单人病房,要是屋里有别的病人再被吓着了。
王大壮父母坐在大壮身边叫了小半夜后面嗓子都喊哑了,中间言悦还替换着帮忙叫了几回,可是王大壮依然面色灰白的躺在病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言悦心想‘邮票不会是假的吧?不应该呀?’端起盛着邮票灰的碗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眉目想来应该不会是假的,本来他买得就不是什么有收藏价值的邮票,这类邮票本身价格就不高单纯就是个旧根本没有造假的必要,造假的成本都比卖的贵。
大壮父母喊得口干舌燥也觉得这么久都没反应大概是失败了。两人看着言悦用眼神询问着,但嘴里也没停的喊着王大壮。
言悦挠了挠脑袋想估计这个办法是不成了,不行就换种方法。于是示意大壮父亲先停一下让大壮妈继续。他给大壮父亲说:“叔叔,这都半夜了,要不再换个法子试试?”
“我看行,要不就换一个,你还有什么办法啊?”
“医院这有没有王力常穿的衣服?”
大壮父亲赶紧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薄夹克递给言悦说:“这件行不行?王力这阵儿一直穿着。没来得及洗呢,他妈就给带过来了。”
言悦把衣服在手里简单叠了一下“这个就行,您跟我一起去路口喊王力试试吧。阿姨留在病房也别停咱们做两手准备。”
老两口都冲着他点点头示意明白。
言悦和王叔走到医院附近的十字路口,现在已经过十二点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两人在路口停下抱着衣服喊王力,等喊一会儿之后再顺着原路返回。
两个人站在路口中央扯着嗓子喊着王力的名字,远远看到对面有人走过来也没在意。路过的两个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很快又返了回来。
正卖力大喊的言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看。
这人要干嘛?哎呀,面前站的这人好像有点眼熟,是谁呢?一时又想不起来。
言悦正思索着只见面前的人微笑着说:“我是时南川。”时南川看着对方好像有点懵,解释道:“前几天肉夹馍,想起来没?你是叫言悦?”
言悦“噢”了一声这才想起来。
时南川过来的时候见看到他俩在那大呼小叫的喊着人名,于是问他“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莫非是。。。。。。”话在嘴里没说出来他在言悦和大壮父亲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句,“叫魂呢?”
言悦没想到时南川能看出来也没太避讳,简单说了句,“朋友遇到点事,试试这个办法也是病急乱投医。”
王叔在旁边一边喊着一边看着他俩的互动,虽然嘴上没停但是从他的眼神能看出脑袋上的八卦雷达正在蹭蹭的转动。
时南川和言悦聊了几句大致弄清了情况,指着身旁的一个打扮挺潮的青年说:“这是我同事,姓徐,他家就是干这行的。要不带我们去看看你朋友?没准我们能帮上忙呢,而且我也懂些这方面的事,我觉得你们之前烧邮票都没有叫回来,估计现在这个办法更不行。”
言悦觉得第一次见时南川时人有些不着调,再加上他同事的打扮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不知道时南川说的是真是假,正在犹豫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拉他胳膊,扭头一看,站他旁边的王叔一边张着大嘴喊王力一边用眼神疯狂示意,嘴里又不敢停又怕犹豫久了人家再走了,可给王叔急坏了。
时南川和同事被王大壮父亲的表情逗得差点笑出来,言悦见此赶紧答应下来。
这时时南川的同事对大壮父亲说:“叔叔您先不用喊了,我叫徐原驰,您叫我小徐就行。我家祖辈都是在玄门讨生活,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您儿子情况吧。”
王叔听到后赶紧点头和言悦带着两人赶回医院,路上还掏出手机通知大壮母亲。
时南川和徐原驰两人一进病房就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王大壮的情况,时南川用纸巾沾了点水把王大壮额头上的邮票灰擦干净。言悦站在旁边听到时南川给徐原驰说小声说“看起来魂魄离体有两天了。”
徐原驰低头仔细看了看王大壮的脸色,“时间不算太长,还来得及。要不你先试试?”
时南川应了一声,两人后撤几步,言悦就看见时南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他只从电视上见到过的黄色符纸,之后言悦目瞪口呆的看到时南川跟变戏法一样,两根手指夹着符纸手腕一抖,符纸轻飘飘的飞起,上面写着鲜红符文的符纸在病床上方无火自燃。
符纸燃烧之后冒出的一股黑烟,黑烟竟然在没有风的室内好像被什么牵引着,像根黑色的线往窗外的方向飘去。时南川看着黑烟皱了皱眉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随后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低头看了一会儿“方位找到了!”说完抬起头冲着一脸玄幻的言悦三人安排道:“言悦拿上刚才的衣服和我们一起去找人,叔叔和阿姨你们在医院等着。”大壮父母感觉事情好像很严重焦急的询问情况,时南川给两人解释了一下情况安慰了几句便带着言悦快步走出去,大壮父母满脸担忧的目送三人。
出了医院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到车里司机问三人要去哪。言悦回头看向时南川,时南川和徐原驰小声说了两句,听着好像是在问地址。然后就听见徐原驰报了个地名,是城郊墓园。言悦扭头看向司机,果然司机脸上挂着的职业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了估计下一秒没准就会把他们赶下去。
后面徐原驰可能也猜到司机的想法对着前面说道:“师傅您帮帮忙我们加一百。”
出租车司机深吸了口气使劲一叹,“要不是你们已经坐车里了,我要不拉你们公司就算拒载,要不我可不载你们过去。”说完脚踩油门开了出去,还不忘补一句“那一百单独给啊,要不公司那边不好说。”
徐原驰:“可以可以,还是您热心肠,师傅谢谢啊。”
到了墓园门口,下车付钱的时候徐原驰还想让司机师傅在路边等会儿再拉他们回去。但司机师傅白着张脸说啥也没答应,等他们下车后一溜烟的就跑了。
徐原驰看着远去的出租车说:“啧~啧~跑得真挺快。”
言悦内心吐槽,你也好意思,‘能不快吗。。。’
三人走到墓园门口,大晚上的大门早就锁上了门口连个门铃都没有,岗亭离大门又远只能靠手敲,时南川用力拍打大铁门。
徐原驰在那嘟囔:“也不知道值班的人能不能听见。”
言悦在旁边也帮忙敲门想‘就算听见了人家能给开门吗。谁家大晚上的扫墓?’
哐哐敲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来了,值班的人骂骂咧咧的往门这边走。
言悦给旁边徐原驰说:“大半夜人家估计不会让咱们进去的。不行等人走了咱们翻墙进去吧。”
徐原驰给他一个表示安心的眼神说:“没事,能进去。”
言悦看着他徐原驰自信的样子给了他一个:要不是不熟真的很想吐槽你的表情。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超出言悦预料,只见时南川和徐原驰一人拿出一个证件说了句“特事局办案。”工作人员看了证件之后,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很热情的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言悦:。。。这脸打得好疼。。。
晚上的墓园黑咕隆咚的,小道旁边的路灯昏暗根本照不了多远。时南川手里托着罗盘走在最前面,言悦和徐原驰紧跟在他身后,两人手里还拿着从值班室借来的手电。整个墓园阴森森的只有他们走路时的脚步声和偶尔从远处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看着路过的一排排墓碑,言悦觉得脖梗子发凉,赶紧在心中循环默念千万别冒出来什么不该出现的。自我暗示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更瘆得慌了,不由得加快脚步往时南川那边凑了凑。被甩在后面的徐原驰看着言悦的动作纳闷,我看起来不可靠吗?
时南川拿着罗盘带着他们左转右转的走到一排墓碑前停下说:“就在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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