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埃丝梅的CPU直接烧干了,她的从人魔两界的刀光剑影中一下子转到了一张惊悚的兔子脸上。
埃丝梅:“……一个女仆。”
她转头看向了窗外,想要缓一缓,可是阿拉里克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伸出手一下子把她的头掰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暗沉的金色眼睛盯着她,连她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不放过。
“真的吗?你想要她了?”
放在脸上的手触感冰凉,冻得埃丝梅一个哆嗦。
她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可算是知道阿拉里克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严肃了,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只是吃醋。
虽然埃丝梅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阿拉里克就让她明白了这可不是“只是”吃醋。
他跪在埃丝梅的身前,亲手把埃丝梅的鞋子和袜子全都脱了下来,手法轻柔到埃丝梅几乎察觉不到阿拉里克的动作。
埃丝梅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卧室里有一股特别的气味,有点像是麝香,又有点像是石楠花。埃丝梅没太在意,只是以为仆人们又换了新的香料。
“你检查完了就出去吧。”埃丝梅穿着一件真丝睡衣坐在床边,双手向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懒洋洋地看着阿拉里克,“我都困了。”
阿拉里克闻言,顺势抬头看向了埃丝梅。
温暖的烛光打到了她的身上,金色的头发被编成了麻花辫,湛蓝的眼睛亮亮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少年锁进橱窗里的梦。
阿拉里克看着她的时候,所有疯狂的情绪全部燃烧了起来。
这股**并不是刚刚出现的,只是一直被他强行锁了起来,越积越大越积越大,在心里咆哮翻腾,从来没个消停。
埃丝梅丝毫没有察觉到阿拉里克危险的眼神,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但是并不在意,她又打了个哈欠。
“出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发生的顺理成章,和埃丝梅离开城堡的前一晚一模一样。
埃丝梅在自己的大床上,半夜熟睡的时候莫名醒了,模模糊糊地一转头,就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大蛇,紧紧地挨着她和她睡在一起。
就像是传说中的怪谈一样,离奇又怪诞。
只不过和之前那一晚不一样的是,这次黑色大蛇的蛇尾紧紧地缠着她,接近蛇尾巴尖的那一段从下到上,密密麻麻把她缠绕了起来。就像是一件黑色的甲胄,一圈又一圈,一直缠到了埃丝梅的胸口,最尖端的小尾巴翘了起来,像是挑衅一样就这么正对着她,还晃呀晃的。
蛇鳞冰凉坚硬的触感透过蕾丝睡衣传到了埃丝梅的皮肤上,埃丝梅动了动自己被缠着的胳膊。
死紧。
黑蛇把自己巨大的脑袋凑了过来,吐了吐蛇信,居然口吐人言:“埃米,是我。”
深夜、古堡、黑色的巨蛇以及纯真柔弱的少女,就像是穿越进了某个剧院的魔幻作品里一样。
直到现在埃丝梅才直观且清晰地看到它到底有多大,光是蛇脑都能抵上埃丝梅特意加大加宽的半个四柱床,眼睛就像是两个灯笼一样,散发着幽幽的光,像是从远古走出来的蛇神。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巨蛇好整以暇地等着埃丝梅的反应。
埃丝梅……没有反应。
巨蛇不解地歪了歪脑袋,滑稽的是,一条蛇因为这个动作居然有了几丝的清纯感。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习惯成自然吗?埃丝梅幻视了一下某个人作这个动作,她有点想笑,但为了不破坏现在紧张的氛围,她忍住了。
即使她真的忍得很辛苦,眼睛挤作了一团,连脸都皱了起来。
巨蛇看到了埃丝梅的表情,明显精神一振。
他把自己亮堂堂的瞳孔凑了过来,丝毫不怕埃丝梅在他最脆弱的地方给他来一下,声音隆隆,仿佛连空气都在共振。
“埃米,你从小一直在等爸爸吧?”巨蛇不停地吐着蛇信,“你等的那个蠢货永远不会回来了。”他金色竖瞳紧紧地盯着埃丝梅。
“我成为了新任的杜克公爵,你高兴吗?”
埃丝梅一直以来躲的就是杜克公爵,骤然听到他死了,说不吃惊是假的。
高兴么,说实话也很高兴,这其实也证实了她一直以来的预感,新任的杜克公爵是阿拉里克总比其他人要强。
但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居然叫她埃米,诶米诶!
他还叫了两次,自己难道就没有意识到什么吗?怎么变成蛇之后傻fufu的。
蠢蛋居然在叫别人蠢货。
埃丝梅的脸皱的更加的厉害了,就连鼻子也皱了起来。
巨蛇看到了埃丝梅的表情之后,蜷缩起了身体。
明明是它的目的就是要吓唬埃丝梅,可当埃丝梅真的被吓到了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的心里闷闷的。
巨蛇抬起了上半身,巨大的身子把埃丝梅的视线全部遮住,兽瞳看上去更加的冰冷了。他冷冷地宣布:“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了,你就在这个城堡里,直到永远。”
在巨蛇的说话期间,埃丝梅能感受到滑溜溜的蛇尾从小腿那里钻了进去,然后盘绕着蜿蜒而上,不停地试探。
痒痒的,凉凉的。
自从埃丝梅激发了魔力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火力特别的旺,睡得很热。蛇尾巴光滑又不剌人,冰一下其实很舒服。
但现在不是搞这些的时候,主动权可是是很重要的,今天她非得先把这个倔东西教训一顿。
埃丝梅面无表情地一把抓住了它黑色的尾巴尖,像是玉一样的触感,最尖端的那里只有她的小拇指大小,一直在左右的摇摆着。
她捏住了这个小东西,稍微地刮了刮。
黑蛇猝不及防之下,巨大的上半身扭成了“S”型,“砰”的一下撞上了房间里精致的茶几和座椅,瞬间把它们碾成了齑粉。他顾不得疼痛,抬起蛇头,惊愕地看着埃丝梅。
埃丝梅可算是逮到了机会。
她握着自己胸前足有她三臂宽的蛇身,使劲地把自己的两个胳膊扑腾了出来,挣扎着伸手:“过来。”
巨蛇还在发愣,似乎不明白这个看起来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人为何如此的胆大包天。
埃丝梅的手不耐烦地摇了摇:“快点,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黑色巨蛇犹豫着,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的头放到了埃丝梅的手底下。
埃丝梅摸了摸这凑过来的蛇脑袋。
嗯,光滑如玉,触手温凉,是一颗好头。
面对埃丝梅的行为,巨蛇呆了一呆。
“永远把我关在这里是吧?”埃丝梅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拿起了自己床边的鞭子。
巨蛇如明镜的瞳孔里倒映出来了埃丝梅的人影,她高高地举起手,然后狠狠地抽了下去。它挨了打,却也不反抗,只是僵着身子不知所措,完全没料到埃丝梅的反应居然是这样的。
“阿拉里克,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吗?”埃丝梅直接叫破了他的身份,万分嚣张道,“我限你三秒内给我变回来,然后跪在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此时此刻,黑色巨蛇也就是阿拉里克,橙黄色的竖瞳里都透露着几丝茫然。
“还发呆?听懂了就赶紧行动。”
说来奇怪,在埃丝梅的怒火中,本来充斥在阿拉里克心里的不安和凄凉,现在居然平静了下来,一点点消失了。
巨蛇皮下鼓动,黑色的蛇皮向后渐渐地聚拢,如玉的人面、脖颈、肩膀、和腰腹脱皮而出,在月光下看起来充斥着一种惊悚的美丽,似人非人,似魔非魔。
阿拉里克**着上半的人身,下半身还是粗壮的蛇尾,眼睛变得金灿灿的。他游动了过来,讨好地把自己绸缎一样的头发凑到了埃丝梅的手边,像往常一样撒娇地说:“主人,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变脸如此之迅速。
少年看着人的时候拥有一股无辜和天真,仿佛他就是世间至善至美的化身,相信所有人都会对他的撒娇卖乖心软,可惜的是这其中不包括一个叫埃丝梅的狠心女人,
“你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看着我跑来跑去的很好玩吗?”说着说着,犹不解气,埃丝梅看着凑到自己手边的头,又使劲敲了一下。
可能是在这几天,埃丝梅手上的力气又增加了,这一下“砰”地一声,声音听起来超级大。
阿拉里克委委屈屈地捂住了自己的头,然后委委屈屈地跪在了埃丝梅的脚边,埃丝梅一边教训,他一边把自己的脑袋依恋地搁在了埃丝梅的膝盖上。
看着阿拉里克撅起来的嘴,埃丝梅心里又“蹭”地冒出来了一股火气。
她直接上手捏住阿拉里克的嘴巴:“你要是不说话以后就永远不要说话了,要不要我找根针给你缝起来?”
闻言,阿拉里克陷入了沉思。
埃丝梅气笑了,这还考虑上了。
她就说从小就感觉和阿拉里克的脑回路和她的不一样,原来是因为物种不同。
在埃丝梅的手里,阿拉里克居然还能顽强的嘟嘟囔囔:“助人,尼斯怎么洗道的?(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埃丝梅使劲揉捏着阿拉里克的脸。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其实早就在心里隐隐的明白了,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
被带走的那天,她实在是不放心阿拉里克,就又威胁着那帮人又偷偷回去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她就看到少年在灿烂的郁金香花丛旁边悠闲地站立,自如的微笑。
就这一眼让她把所有的线索都连在了一起。
一直不露面的杜克公爵、在阿拉里克面前战战兢兢的仆人、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上战场的阿拉里克,还有后来他把她从人族的牢里带出来、身上萦绕不去的风暴冰原特有的冷意等等……他露出来的破绽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少年沐浴着阳光细嗅花香,而那两具无头尸体即使到了死也不能靠近他一步,就连从脖颈里流出来的血也蜿蜒着绕过了他站立的地方。明明是在一个地方,却仿佛在两个世界。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回忆起了当时血腥的场面和阿拉里克最后看过来的一眼,埃丝梅就浑身颤抖。
她觉得……
“埃米。”
阿拉里克的声音响了起来。
埃丝梅一回头,就看到了阿拉里克趴在她的膝盖上乖巧地看着她。
黑色的头发缎子一样的铺在她的腿上,巨大的蛇尾在地面上摩挲着,一点也没有喜怒无常残暴凶残的样子。
他依恋地说:“主人?”
一截蛇尾趁着埃丝梅不注意的时候缠上了她的手腕,就像是一块墨玉手镯。
埃丝梅看着阿拉里克充满了兽性的金色竖瞳,浑身战栗,她用另一只手又捏了一下阿拉里克的尾巴尖。
阿拉里克额间狼狈的冒出汗来。
“主人,你不觉得生气吗?”
“生气?我为什么生气?”
“我骗了你啊。”
啊,确实是。
“是啊,你确实是错了,错了是不是要接受惩罚?”埃丝梅意味深长地说。
“……是什么惩罚?”
黑发半蛇的眸色渐深,竖瞳渐渐地危险的缩成了一条线。
如果是想要离开城堡,离开他,那么他这次真的不会忍,他不会容忍第二次。
“嗯哼~”
埃丝梅拿着小皮鞭,轻轻地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手心,清脆的声音在奢华的卧室里回荡着,气氛莫名紧张了起来。
“先跪在我的脚边。”
“……”
阿拉里克:?
这和他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听到了他杀了前任杜克公爵之后,她不是应该觉得自己和他有血海深仇,然后抛弃他吗?
自己可是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啊!主人居然也不离开他。
阿拉里克充满感激地跪在了埃丝梅的脚边。
埃丝梅拿着鞭子,看着阿拉里克骨肉匀称的上半身,再看到阿拉里克顺从的眼睛,她觉得——
她觉得实在是太!爽!了!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被关在了城堡里。
开玩笑,她从小就是城堡一霸,她说往东阿拉里克不敢往西,她说摸狗阿拉里克不敢偷鸡,她就是实际上的城堡第一话事人,侍从们即使在心里蛐蛐她,面上也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她之所以总是要和前任杜克公爵写信联络感情,也是因为想要继续过这种生活啊!
阿拉里克有这毛病早说啊,她本来就爱他,现在感觉更爱他了。
哈哈哈太爽了,爽翻了,她现在才是这个城堡的主人!从今天晚上她就要开始玩!
埃丝梅邪恶地嘿嘿笑着,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鞭子。
“你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阿拉里克似痛苦似欢愉 “主人。”
埃丝梅的手高高地举起又高高落下。
阿拉里克更加委屈了,十分失望地看着埃丝梅。
埃丝梅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了一根女仆给她做造型用的蕾丝,把阿拉里克全身上下都绑了起来。
黑发的美少年额头带汗,眼神朦胧,如玉的肌肤被黑色的蕾丝紧紧地勒住,挣扎中的青筋鼓动,肌肉隆动让人看的血脉偾张。
埃丝梅把床头的烛光调暗,美人看上去更有感觉了。她用脚踢了踢阿拉里克,在他期待的眼神中眨了眨眼。
“我先睡了,明天我们再说,晚安哦。”
放置play也挺好玩的嘻嘻嘻。
说完,埃丝梅真的在床上躺下了。
风从露台吹了进来,隐隐带来了花园里的花香,蛙声虫鸣不绝于耳。
“……主人?”
无人应答,在万籁俱寂中,阿拉里克大汗淋漓,突然想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主人,你现在最喜欢的是我吗?”
“主人,主人?”
我的预收,有感兴趣的宝子可以点点看,拜托了[求你了]
《重生前发现国宝级前锋竟暗恋自己》
前世的湛白生动形象的诠释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成语。
一场抄袭风波,让她从备受期待的超级新星零落成泥,
那个曾经优秀的女孩如今已泯然于众人。
就在她努力后厨洗碗还债的时候,
年轻的世界级球星闵默,在媒体上公开了自己的初恋是高中的同桌,
一石激起千层浪,粉丝们哭成狗,全网都在找这位幸运女孩。
就在湛白也跟着网友网友吃瓜的时候,一场车祸把她送回了高中的青春岁月,
湛白:“终于也轮到我了!”
此时的她正处在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候,她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一雪前耻,
结果转头一看,就对上了一个漆黑的眸子,
这不就是前世造成了互联网地震的闵默吗?
对哦,我那交集不深的高中同桌好像就叫闵默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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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前,闵默漆黑微卷的头发慵懒的搭在耳上,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在人后,他墨黑的眸子让湛白莫名惊悚。
好好学生殷红的薄唇轻启,对着湛白语气不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
湛白:!
这人居然还有两幅面孔的!上辈子的新闻里没说啊?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少年从漫不经心变得执拗,湛白时常能感受到那阴沉沉的灼热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一直,一直一直……
这是体育明星吗?家人们,这是被鬼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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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原是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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