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域入职一事中最搞笑的是陆风遥在幻境里呆了三个小时,石青阳与关筝谁也没有获得胜利,可喜可贺。
在冷风肆虐的春天过去后,北城步入夏季的第一天,京以珠、郝鹤连同上官域接到通知前往一年一度的领海巡逻。
而就在当天,法律科的易婉交于陆风遥一份文件——裂风联盟的成员之一莱登·菲利克斯疯了。
在袭击了同队成员哈索·费基斯顿未果后逃向了北爱尔兰的伦敦德里。
由陈静与陆风遥一同前往处理。
京以珠再度站在秦淮联合部门口的百年榕树之下,确认自己及同伴的行李无误后,轻轻摇晃了那根榕树气生根。
这次她没有进去,也没有见到对封隐颇有微词所以也对她连坐的副部长杜卓君。凭空出现一个男性与京以珠三人打招呼:“欢迎三位来到秦淮联合部。”
“我们是为了领海巡逻而来。”京以珠微微颔首,开口解释道:“其他巡逻人员呢?”
“早已在此等候。”男人道,“还请稍等片刻,我去通知他们。”
“我真的好想进去看看秦淮联合部的真实面貌,”待那人消失后,郝鹤小声跟京以珠嘀咕着:“我只知道他们的隐蔽性很高。”
乔飞燕天天给他布置文本作业也不是装样子,郝鹤了解大部分情况,就是苦于没有亲眼见识过。
“他们应该是用了共生力道具。”京以珠对自己的记忆作简要概述:“进去后的空间看似很大,但部门分得很清楚。”
“其实里面没什么看头,就是些障眼法罢了…”上官域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脸,发出了自出发时的第二声埋怨:“我应该换一副墨镜的,这一副好重…”
他几乎每天都在抱怨——明明视力没有任何问题却还是要戴墨镜,毕竟他的衍生力无法自主控制,在执行部外必须时刻戴着。
京以珠他们都听习惯了。
“要不你把眼睛挖了吧。”京以珠实在是没办法,给他提了一个意见:“反正你可以开根系。”
“那还是算了,我想活久一点。”上官域婉拒好意,郝鹤嘿嘿一笑,补刀:“反正你的初恋也抛弃你了,活那么久干什么?你这个万里挑一的深情男人。”
上官域气得将身体调转方向。
他无可反驳。
上官域的恋情在分分合合中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哪怕什么挽救手段都用了,也抵挡不了分手的可怜休止符出现。
京以珠难得地不去同情一个人。这件事在她看来,一次的破镜重圆值得开心,但同样的路数不断重复,最终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不止她一个人劝诫过,可架不住上官域头铁,打死不信邪,非要去尝试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下好了,脸皮和自尊都没了。
大概过了三分钟,京以珠看见了一个十人小组出现,有两个脸熟的面孔存在,京以珠轻轻笑起来打招呼:“好久不见。”
方成泗看见她也很高兴:“确实,近来还好吗?”
“挺好的。”京以珠说着,视线落在她的右前方之上,“好久不见。”
对方握着恋人的手下意识意图掩饰一下,但也就一秒时间,他没再作任何动作,只是表情略微尴尬地回复:“是啊,好久不见。”
“…怎么感觉有点尴尬啊?”上官域拍着手指上湿润的泥土,很没眼力见地说。
京以珠故作揶揄地给台阶:“大概…是不忍心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吧?哈哈哈哈。”
上官域与郝鹤都不知道京以珠与李玄风之间的渊源,听了这个解释也没再好奇,只有郝鹤在嘟囔着:“我对秀恩爱都免疫了好吧…”
“得了得了,我还没免疫呢。”方成泗领头羊,让组内一个成员开启根系:“我们直达舟帆群岛,然后登船。”
“行。”京以珠无异议:“客随主便。”
“瞧你说的,都是华夏人哪来的客。”方成泗好笑道,随后十三人依次进入根系。
踏出根系时郝鹤就在左前方看见了一面提前布置好的谧幻旗帜,海浪与海风结伴而行,温热咸湿的气味扑打在他们身上。
“你认识她…谁…”他听到几个模糊不清的疑问,随着声音源头看去,是京以珠在贵脉时第二个问好的男性的恋人。
而被质问的当事人大概避重就轻了:“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妹妹。”
“海鲜海鲜~”上官域用力拍打着郝鹤的肩膀,“我有墨镜真好啊!”
郝鹤一脸黑线:“是谁刚刚还在抱怨墨镜太重了啊。”
“这叫今时不同往日…大概。”上官域想了个不那么贴切的形容,也没太想耗费脑细胞去纠正,“我要吃大闸蟹~”
最后方的京以珠不知道在同方成泗说着什么,方成泗只得无奈感慨:“只能说我和她没有缘分。”
“没有缘分的事情多了去了。”京以珠走心地宽慰他,“在揣测命运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命运的圈套。”
方成泗哼哼笑着,“我听说你和封司长在一起了,多久了?”
“一年左右。”京以珠说。方成泗并没有觉得哪儿不对,或者突兀,他说:“我早就猜到你俩会在一块,封司长藏得可不好。”
京以珠有些莫名其妙:“你第一次见我可是很早之前了……”
方成泗对她眨了眨眼睛。
京以珠在这一瞬间好似发现了一个完全突破她认知的事实。
“以珠姐——”郝鹤在不远处喊她,上官域已经脱掉了鞋子奔入沙滩的怀抱,自在得像一只初见世面的吗喽。
京以珠怔愣地看着他们,突然无可奈何似的用手捂住脸,遮盖住她的笑容。
“赶紧回来!你们两个!”京以珠喊着,扭头跟方成泗示意自己要去处理一下后,就挽起袖子去抓那两只放养的牛。
方成泗好笑地看着他们,遂无奈叹息,带上他们的行李抬脚往船上走。
京以珠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他俩拉回来,让郝鹤拿她的四棱剑,双手揪着两人的头发,念念有词:“给我正经一点啊!别让人看了笑话不是?”
上官域天天被揪头发,忍无可忍:“我头发已经不堪重负了——”
京以珠置若罔闻,而郝鹤在大声嘲笑。
“你个傻呗活该啊!哦不,是一个万年难遇的深情傻呗哈哈哈…诶我,好痛…”
上官域嘿嘿笑:“你也会秃的,我坚信这个真理!”
京以珠:“……”
第一次见上官域时,京以珠还以为他是孟归宁那一类,再不济也是陆风遥那一类吧!结果没想到也是个二货。
三人终于登上甲板,汽笛声悠扬,海风将一切柔软的物体吹动,红色的旗帜猎猎作响。
“多久吃饭啊?”上官域轻轻揉搓着他脆弱的头皮,说:“要不是场合不允许,我都想跪下来求我的头发掉慢点了。”
槽点过多,京以珠折中选择:“要是关筝知道了,他会为你开启一个‘共生者的头发掉落之后再生几率有多大’的论点。”
“他什么都想探讨。”郝鹤说,继而扭头看向上官域:“哪种洗发水固发效果最好?”
京以珠简直无语。
“领海可以使用共生力吗?”京以珠翻着手机,上方的信号格已经掉到三格,“听你师傅说海上的水果很贫瘠。”
“阿姨会资助我们吗!”郝鹤赞叹,“她一定会开着一条船出现,然后施舍给我们几十箱珍稀水果的对吧!”
京以珠头也不抬:“我给你个枕头吧。”
郝鹤焉了,遂让上官域下海捞海带。
“海带可以补碘。”郝鹤如是说。
“理论上是这样。”上官域点头,“但要达到效果最好,我建议你直接下去生啃。”
郝鹤婉拒:“我不要,那是原始人。”
京以珠简直受不了他们的对话。
他们三人都没有领海巡逻的经验,但好在近海的信号不错,上官域拿出来游戏手柄。
京以珠:?
“你在度假吗?”京以珠真诚发问,上官域理直气壮道:“领海巡逻很枯燥,与其让我对着大海进行长达一个月不间断的愿望喊话,打游戏更现实一点。”
“你知道吗?你说的每句话都有很多吐槽点。”京以珠跟他说:“你就是一个行走的吐槽墙。”
上官域不高兴地垮着脸。
京以珠原谅他的年纪,毕竟男人都是很晚熟的。一晃眼,郝鹤不见了。
京以珠扫视一圈,行李还在旁边,不存在他善心大发拎去了个人房间:“人呢?”
“谁啊?”上官域迷茫抬头。
京以珠认真说:“一个鬼。”
她太认真了,以至于上官域惊疑不定地望向四周,带着一丝敬畏之心道:“你的眼睛还会通灵吗?”
“…你能不能带上脑子出门上班呢?”京以珠实在是无法理解,只得说人话:“把行李看好,我去找他。”
上官域失落地哦了一声。
京以珠只身进入船舱,她的身高在船舱里不至于感到闭塞,视线不停在两方打转,在找到郝鹤之前,她先遇到了李玄风。
后者显然没想到会与京以珠狭路相逢,表情一时失控,最终化作一句问候。
京以珠竟然没有感到尴尬——至少相较于李玄风的尴尬,她感觉良好。
“我找人。”京以珠说,而李玄风则对这个发展趋向更高兴一点,“好的。”
紧接着,二人的身影在船舱走廊中错过,一如他们差一点相交的缘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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