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以珠在北墙社闹那一遭后,华夏彻底被拉进了雇佣目标选择栏,若以往在雇佣圈里提起华夏这个地界,大家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现如今提都不提了,见到关于华夏的订单就划走,碰都不碰。
一个执行者干掉两个危险角色,要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倒也可以去试试。
“最近很安静啊…”上官域嚼着学校门口买的泡泡糖,试图装逼未果后,道:“果然是需要震慑的,虽然外来入境也一泻千里。”
“你这个遣词真恶心。”石青阳翻了个白眼嫌弃道,“降低了就降低了,还一泻千里,你很喜欢厕所吗?”
郝鹤鼓掌附和:“确实,感觉都能闻着味儿了。”
“那你鼻子挺灵。”范驰称赞他。
“你懂什么——”郝鹤垮着脸:“这是想象力丰富,懂吗?想象力。”
关筝诶一声,问:“那你能想象到他早上拉的屎是什么样吗?”
没等郝鹤和范驰骂起来,萧远山先受不了地反胃了:“好恶心啊你们!”
“老幺,我服你。”萧远山说:“面对他们还能保持心态不崩。”
京以珠微笑,上官域跳起来:“喂!你殃及池鱼了啊!关我什么事啊!”
他拿起挂在领口的墨镜戴上,靠在桌子旁摆了个poss,矫揉造作道:“我这种天才还需要操心吗?京姐,你知道我的。”
“嗯嗯,知道。”京以珠应和道:“你真的很讨厌对着大海进行一个月不间断的愿望喊话。”
范珂噗呲一声笑出来,不自觉地毒舌一句:“如果来真的,海的女儿会放弃声音化为双腿爬上去打他一顿的。”
“狗屁,”上官域很有自信:“如果海的女儿看见我也会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的。”
萧远山呕吐着:“比我更自恋的人终于出现了。”
“你也知道你自恋啊。”京以珠给他递纸巾:“心理性反胃不好受吧?”
关筝大笑着:“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进执行部啊!司长的眼睛是不是戴了偏光镜?”
封隐有没有戴偏光镜没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关筝的钱包又要瘪了——执行部的电话响起来,他心惊胆战地去接,然后又灰溜溜地回来用手捏嘴巴。
动作实在好笑,以至于范珂憋笑抖得像帕金森综合征患者,京以珠很担心她会不会突然撒手人寰。
“我要缄默了。真的。”关筝赌气似的用气音说,结果石青阳跟他说:“男人就要有雄心壮志,怕蒙眼骡子干什么,要是我,就直接莽过去申诉!”
关筝大小眼:“申诉什么?”
“…你猜?”石青阳神秘道。
关筝冷笑:“我又不是你爹,还猜,猜你是男是女吗?”
上官域笑到失声:“你们、哈哈哈你们真的,比我以前见过的人攻击性都强哈哈哈…”
范驰咳嗽起来,他的好妹妹很担忧地问他要不要去疗愈处吸氧。
“这么好的妹妹不好找了啊。”上官域唏嘘道,“小孩子都挺叛逆的。”
京以珠问他:“你也有妹妹吗?”
上官域摇头:“我说的是我。”
京以珠:“……”
范珂很惊讶:“你不是决心要当一个熟男吗?”
“老婆都没了。”上官域伤感道:“还当个屁的男人啊。”
门外准备来执行部日行一善的齐国恒:?
“话不是这么说的,”京以珠决定好好开解开解他:“没了老婆你也可以当男人的。”
上官域自有一套逻辑:“不,没有女人的男人已经废了一半了…”
齐国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想法可不对啊!照你这样说,我这种死了老婆的人是不是得去陪葬啊?”
上官域理直气壮地说:“是啊。”
齐国恒横眉冷对千夫指,盯着上官域心梗到半天说不出话来。
京以珠急忙道:“齐司长,他说着玩儿的不要往心里去啊!”
“你个脑瘫儿。”萧远山对着上官域如是说。
“看嘛,我又脑瘫了。”上官域不高兴地嚎叫:“我天天脑瘫啊?!”
京以珠笑得想吐。
齐国恒稳了稳乱跳的心脏,说:“要不你去责罚处治一治呢?”
上官域虔诚发问:“他们拥有可以治恋爱脑的机器吗?”
齐国恒说:“他们可以治脑瘫。”
“那还是谢谢你。”上官乖仔道:“但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上帝啊,”萧远山感慨万千:“执行部也有会道谢的人了——”
京以珠:“原来我不算人吗?”
萧远山装死,其他人也顾不上京以珠的自我怀疑了,纷纷探头看门外——齐国恒把上官域单独拎出去进行思想教育了。
上官域的脑思维貌似并不正常。齐国恒从对话中得出这一结论,他是真的认为一个男人没有老婆就不配当男人。
思索再三,齐国恒问:“那要是一个男人是同性恋呢?”
上官域笃定道:“那是神经病。”
无辜中弹的萧远山:“喂——”
范珂安慰他:“你还没结婚,可以有很多男朋友的,不算神经病。”
齐国恒一时间都没想清楚对不对,总之上官域听见了,所以说:“狗屁,那是plus版神经病。”
萧远山登时奋起:“齐司长你看他啊!”
齐国恒稳定局势:“好了,真的是…总而言之,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一个人要拥有独立性,不要去依附别人而存在……”
上官域好像是听进去了,所以他决定还是要做一个熟男。
齐国恒对这结果还算满意,离开时忍不住嘟囔着:“怎么这么多神经病啊…”
“看吧都怪你。”萧远山大声斥责着上官域的病情:“执行部风评被害你全责啊!”
京以珠:“…执行部哪来的风评啊?”
关筝小声嬉笑着,被石青阳说像鬼在笑。
他显然不知道这儿有一个重度怕鬼患者,所以在范驰神经质地打量周围时还问:“你在看谁啊?”
“他在看鬼。”范珂熟练解释,“真是不好意思啊。”
关筝:“不是…这儿真有鬼吗?!”
萧远山冷笑:“说不定就趴你背后呢。”
经台省玉山一事后,关筝天大的胆子都要吓破了,生怕一扭头大家又倒了,听萧远山的狗言狗语一时间都不敢大声说话——基于责罚处这个可恶的存在,他本来也不太敢。
“真的假的啊…”关筝紧张问道。
京以珠玩心一起,悄咪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关筝登时窜了出去,连同范驰,好像他俩在这时共享了脑子一样,绝望地呐喊着。
京以珠:“…虽然我是故意的,但…”
“不用道歉,老幺,”萧远山老神神在在地说道:“这是加入我们的证明…”
京以珠:“……”
怕鬼二人组最后由责罚处的蒙眼骡子遣送回执行部,那个同事临走前还说:“京以珠,你们多关注一下同事的心理健康吧。”
京以珠对这句话不敢有异议,正乖乖点头回答时,石青阳说:“我们关照了,但他们简直太放飞自我,需要你们协助…”
“不是。”对方打断石青阳的话,抬手指了指自己:“我指的是我们,毕竟司里已经没有人能管住他们了,很可悲。”
关筝大声说:“可悲什么啊!多照顾一下怕鬼人士很可悲吗!你们这是有色眼镜!”
对方盯着他沉默一秒,道:“可悲的是我们,毕竟我们也是正常人类,耳朵的机能受损很影响工作效率。”
关筝不说话了,仿佛试图与一头骡子交流后失败,被它撅蹄子踹了一脚。
对方很满意这种可怜的沉默,转身就走,听见上官域在后边说:“不是有明处长他们在嘛,哪有这么严重…”
这头蒙眼骡子顿住,回头,说实话:“明处长他们上议,提议将执行部的名牌改成精神病院,已经在除二位司长外,在众部门获得一致同意了。”
执行部众人:“……”
待对方离开后,萧远山很丢脸地说:“我们的脸面真是如雨后春笋。”
“雨后春笋?”范珂觉得不太对:“那是形容新生事物的吧?”
萧远山皮笑肉不笑道:“雨后春笋容易被拔啊,拿去涮火锅。”
“而你们!”他指着上官域等一众缺根筋患者,言辞凿凿:“就是使我们长起来的脸皮化为乌有的罪魁祸首!”
范驰:“怎么包括我了?”
石青阳大咧咧地嘲笑:“你和关筝三贱客啊,不知道吗?”
“瞎说!”上官域第一个不服:“这个不是执行部的传统吗!我这是继承啊!”
他说就算了,还要拉上京以珠证明:“京姐!你说是吧!”
京以珠迟疑不定地笑了笑,说:“我不太清楚执行部的传统起源,在我进部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呃模式了。”
她咽下一个糟糕词汇,果断将这个历史性遗留问题抛向关筝:“关筝比我先进部的。”
关筝甩头:“我、也、不、造、啊~”
于是目光聚焦在萧远山身上。
萧远山神秘性地化为了思考者雕塑,在七人逐渐失去耐心,准备开火之前,他终于开了金口:“问陈静吧,我也不知道啊。”
范珂咂舌:“不知道你还思考?”
“这叫勾起读者兴趣的手段。”萧远山不同她一般见识般撇嘴,然后给陈静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用贫瘠的问候能力同陈静交流了几个回合,陈静实在是无法忍受,于是直接开口:“你要问什么啊?”
萧远山真诚问:“你知道执行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总是充斥着一种脑残的气息。”
“你在说什么屁话,阿祯他们在的时候好歹也算高智氛围。”陈静骂道:“上官域他们太脑瘫了是吧?我就知道。”
“英雄所见略同。”萧远山向上官域比了个手势让他闭嘴,“不过以前算毒舌,但大家都太特么坦诚了,有种在裸奔的感觉诶。”
陈静大概率是闭上了眼睛慰问上帝,在颇有耐心的等待中,她道:“还能怪谁,你们难道不怕不沟通的蠢狗吗!”
啪一下,陈静挂断了电话。
这个回答令人信服,所以没人再问了。
谢天谢地,执行部总算安静了下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