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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亲

住沿途的议论声。

“这就是吉安秦家的接亲队伍?好生气派!”

“可不嘛,新郎官乃秦家大当家,排场岂能小了去,听说花轿是整木雕琢,特地请了方圆百里最有名的老匠人亲手刻成的。”

“何止!你瞧那轿帘上的凤凰,熠熠生辉,怕是金线密织出来的罢。”

……

迎亲队伍从曹县一路走到吉安,路程不短,轿中人只好借沿途闲谈打发时光。

轿中气闷,桐油气味熏得人头发昏,季灵儿悄悄将帘子掀开一丝缝隙,欲透口气。

随轿丫鬟眼明手快,连忙按住帘子低声提醒:“不可露了相。”

季灵儿只得缩回手,轻叹一声。

另一侧的喜娘随即开口:“大喜之日,新娘子切忌唉声叹气,须得讨个吉祥才好。”

季灵儿悄悄撇嘴,无声吐出好几口气。

横竖她不是正主儿,宋家小姐不愿出嫁,才暗中许她银钱顶替。幸而酬金丰厚,也不必真给秦家的当娘子,只待礼成之后送入洞房,新郎外间应酬宾客,她便可脚底抹油。

方才拦她的那名丫鬟玉秀,本是宋家小姐贴身侍女,自会料理后续。

花轿晃晃悠悠继续前行,满头金玉珠翠压得季灵儿脖颈发酸,她勉强寻个舒服姿态,倚轿壁稍歇。

奇怪,这一路只听外人夸耀排场,怎无人议论新郎样貌?

听闻秦家大当家是河东府商行行老,执掌河东府半壁商行,这般人物,合该是众人津津乐道的焦点。

莫非真如宋家小姐所说,其生得丑陋,年岁长又性情暴戾,除却银钱一无是处?

可在季灵儿看来,有钱,便是天大的长处!

她好奇得紧,凑到帘边透着缝隙小声问玉秀:“你可瞧见新郎官?生得如何?”

玉秀略显迟疑回道:“迎亲队伍太长,姑爷高坐马上,看不真切。”

又劝:“您安分些,别节外生枝。”

队伍长,落在季灵儿耳中自化作“排场大,有钱”之意。

“知道了。”拿人钱财,自当忠人之事,她很有操守。

需蓄力夜间遁走,季灵儿收了好奇,乖乖倚回轿壁闭目养神。

轿夫们脚步稳健有力,花轿随着整齐的步伐轻晃,摇篮似的,季灵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梦回三年前,也是冬日,年关前。

十五岁的季灵儿跪在雪地上,北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割破她身上的单薄棉衣,一下下刮着骨头缝。

没有血色的嘴唇颤动张合,反复哀求一句话:“包袱,我只要我的包袱,求你们了。”

厚重的门板紧闭,隔绝风雪,和她微弱的哀求。

风更利了,卷走身上最后一点暖和,雪片扑在脸上,她几乎睁不开眼,很想睡过去,睡过去就不冷了,也不饿了。

不行!包袱里是师父的遗物,绝对不能丢!

她狠狠咬在手臂上,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膝盖跪的失去知觉,她用手臂撑着身子,一寸寸挪到门前,冻僵手指叩门,一下一下,如垂死的蝉鸣。

终于,门打开一条缝,却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打湿凌乱的头发,顺着脖颈灌进前胸后背。

罪魁祸首满脸嫌弃咒骂:“哭嚎什么?死不了就滚远点!别脏了我们汇通钱庄的门脸!”

季灵儿冷的两排牙齿打磕,坚持重复:“我要我的包袱……”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她身后。

车上下来一人,踩着绣金线云纹的鹿皮靴,在泥雪混杂的地面上,一步一个脚印,停到她面前。

抬头,只看到玄色狐裘包裹的修长身形,和男人凌厉的下颌,至于样貌,她眼前太昏了,看不清楚。

男人弯腰,将她从泥雪中扶起,掌心温度火焰似地灼烧她麻木的手臂,融化冰冻其上的寒凉。

“能走吗?”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很动听。

季灵儿想点头,可惜头晕的连反应都给不出来。

男人似乎察觉了,扭头吩咐旁边打伞的人:“把姑娘扶车上。”

她本能地伸出手,死死攥住对方衣角:“包袱......我要包袱......”

话未说完,意识坠入混沌。

再醒来,已然身处温暖车厢,鼻尖萦绕着淡淡沉香,身侧搁着一只熟悉的旧包袱。

账本,算盘,半块玉珏,她要紧的东西全在。

季灵儿把东西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掀开厚帘布往外瞧。

车帘掀起的刹那,一片雪花落于她鼻尖,融化成晶莹的水珠。

外面是一处医馆,车夫在阶前坐着,见她醒来起身过来回话:“姑娘醒了,您住何处,我送您回去。”

“我,”季灵儿张口便觉嗓中苦涩,“我没有家了,没有住处。”

车夫:“我们当家说了,若您无处可去,城外清心庵的住持师太很仁善,那里是个妥当的借居之所,您看?”

“就去那里吧。”

*

“新娘子下轿咯!”

季灵儿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转醒,玉秀偷偷催到第四声。

“姑爷来接您下花轿了。”

她猛地坐起,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刚遮住视线,轿帘倏然掀开,眼前出现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拇指上戴着一枚雕工精细的白玉扳指。

这手,这扳指,好眼熟......

由不得她多回想,喜娘在一旁叫催,季灵儿把手搭上去,由那人牵着跨出轿门。

是错觉吗,他掌心传出的力量很熟悉。

好奇去瞧,只能看到红色喜袍的下摆,和锦红绣金云头履。

大户人家规矩多,走完一套繁琐的流程,季灵儿这辈子都不想再成亲了。

默默腹诽无数遍,终于熬到送入洞房。

外间宾客喧闹声不绝于耳,新房静悄悄的。

“人都走了。”玉秀提醒。

季灵儿一把扯下闷人的盖头,大口喘气。

红烛高烧,满屋子的贵重物件,晃得她眼晕。

“我去外头放风,你动作麻利点。”玉秀说完转身出去。

季灵儿回过神想叫她,门已经关上了。

“倒是先帮我把这累人的玩意去了呀!”

季灵儿尝试靠自己摘掉喜冠,以失败告终。

算了,抓紧时间跑路要紧,这玩意带出去说不定还能卖掉换银子。

想到换银子,小财迷的贪念上头,视线贪婪地扫视房间。

妆台上的嵌宝石金簪,多宝格上的羊脂玉佩,床头压帐用的金元宝……

她迅速行动,将小巧易携带的值钱东西往怀里塞,往袖袋里藏。

劳累一天,拿点利息不过分吧,她会拿出来一部分做善事的,当作劫富济贫。

轻轻推开后窗。

就在季灵儿踩着凳子往窗台爬的时候,一阵更大的喧哗声浪由远及近!

“恭喜秦兄!”

“让咱们也看看新娘子芳容。”

“改日不醉不归!”

“秦兄等不及了。”

……

杂乱的脚步声,醉醺醺的调笑,催促。

最后是玉秀的示警:“姑爷!”

完了完了,跑不了了!

季灵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凳子上蹦下来,慌乱环顾四周。床底?衣柜?......

转念想,她何必藏,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箭步扑回床榻,把扯下的红盖头胡乱盖在头上,坐在榻边,手忙脚乱整理两下裙摆。

房门推开,酒气和吵闹声涌进来。

玉秀看着端坐的人,暗自松一口气。

喜娘张罗着丫鬟们唱撒帐贺词,讨彩头要打赏。

“请新郎官拿起秤杆揭开盖头,称心如意,和和美美!”

揭盖头?揭盖头!

季灵儿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心脏险些从喉咙里跳出来。

揭开盖头她不就暴露了吗?那还怎么逃,不被扭送官府就谢天谢地。

不能揭,绝对不能揭。

眼看秤杆一端触到盖头边缘,季灵儿心急如焚,脱口叫停:“且慢!”

满屋子人愣住。

秤杆顿在原处,拿它的人也在等。

“夫君,”季灵儿仗着盖头遮挡,壮起胆子开口,“我,我有些怕生。”

她的意思很明白,让旁人出去。

秤杆停留片刻,被收回,垂在新郎官身侧。

“多谢诸位祝福捧场,阿吉,带贵客们去前厅吃酒。”

“你们将东西搁下,去外头领赏。”

两声沉稳的吩咐后,屋子里的人嬉笑着散去,房门被关上,喧嚣隔绝。

新房内剩下红烛燃烧的噼啪声,和扑通扑通的心跳。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

若非视线里新郎官未挪半步,她丝毫不怀疑对方一并出去了。

他太沉得住气,静静站着等她开口。

怀里的金簪硌得她生疼,袖袋里的元宝感觉随时要滑落。

季灵儿坐立难安,有种等待审判的错觉。

难不成已经被发现了?

宋家小姐没说与这位夫君见过面,父母擅自作主定下的亲事,应当互不认识吧?

不认识的话她就有机会蒙混过关,只要拖住不圆房,半夜趁他熟睡直接脚底抹油。

这边尚在思量对策,站着的人发话了,声音很温和,在征求她的意见。

“现在可以了吗?”

季灵儿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问盖头。

该来的躲不过,看运气吧。

她小幅度点了点头。

秤杆的一端再度伸过来,这次没有中断,从红盖头边缘着力,稳稳将其挑开。

盖头平稳落在红绣鸾凤和鸣的被褥上,季灵儿的心却高高悬在半空。

闭了闭眼,心一横,抬眸看向对方。

四目相对,季灵儿险些失声惊叫。

眼前的人,宋家小姐口中除了有钱一无是处的准夫君,竟然是教她生意经的师父!

她唤了一年先生的师父。

第一反应是被骗了,她家先生分明有许多优点。

混乱中生出一丝庆幸,先生不知她女儿身,应当认不出。

还好没脱口叫人。

庆幸刚冒了个头,被对方两个字掐断。

“季凌?”

熟悉的声音,唤着她的化名。

灵感爆棚就开啦,小甜饼一枚[害羞][害羞]

前期女主作天作地想被休,后期男主花样百出求复合

一场小作精和钓鱼佬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撒泼打滚求个收藏[求你了][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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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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