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城管来了！"
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林妙妙手一抖，刚摊好的煎饼"啪"地掉在地上。街尾处，三名穿制服的城管正大步朝这边走来。
"卧槽！"她手忙脚乱地关火收摊，煎饼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这辆改装车虽然跑得快，但启动需要时间——而城管已经不到五十米了。
"林妙妙。"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沈砚舟不知何时出现在煎饼车旁，西装革履与这条脏乱的小吃街格格不入。
"沈总？！"她瞪大眼睛，"您怎么..."
话没说完，沈砚舟已经一把拉开副驾驶门："上车。"
城管的口哨声越来越近。林妙妙顾不得多想，跳上驾驶座猛踩油门。煎饼车发出垂死挣扎般的轰鸣，却死活发动不起来。
"该死！"她急得直拍方向盘，"昨天刚修好的！"
沈砚舟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换位置。"
"啊？"
"我来开。"他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副驾驶挤，"你太慢了。"
狭窄的驾驶室里，两人几乎是贴面擦过。林妙妙闻到沈砚舟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还没等她坐稳，车子突然"轰"地一声冲了出去！
"安全带。"沈砚舟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扯过安全带给她扣上，"坐稳。"
煎饼车在小巷里左冲右突，后视镜里城管的摩托车紧追不舍。林妙妙死死抓住扶手，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甩出来了。
"右转！"她尖叫，"前面死胡同！"
沈砚舟却置若罔闻，径直冲向那堵墙。就在林妙妙闭眼等死的一刻，车子猛地一个漂移，钻进了一个隐蔽的垃圾站。
"嘘。"沈砚舟熄火，一把将她拉下车，"躲起来。"
林妙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到一个大型垃圾箱后面。空间狭小得可怜，她几乎是整个人贴在沈砚舟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别出声。"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他们过来了。"
城管摩托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林妙妙屏住呼吸，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沈砚舟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撑在垃圾箱上，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
"奇怪，明明看见往这边跑了..."城管的声音近在咫尺。
林妙妙不自觉地往沈砚舟怀里缩了缩，额头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黑暗中，她感觉沈砚舟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你..."她刚想开口，就被捂住嘴。
"别动。"沈砚舟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他们还没走远。"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带着淡淡的皮革香。林妙妙突然发现，沈砚舟的耳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可疑的红晕。
"沈总..."她小声试探，"你...脸红了？"
沈砚舟立刻松开她，却因为空间太窄，只是拉开了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热的。"他别过脸，喉结上下滚动。
林妙妙忍不住偷笑。谁能想到，平日里冷面阎王般的沈氏总裁，此刻竟然和她一起躲在垃圾箱后面逃避城管，还因为一个拥抱就脸红？
摩托车声终于远去。沈砚舟长舒一口气，刚要起身，突然脚下一滑——垃圾站地面满是油污，他整个人向前栽去！
"小心！"林妙妙下意识伸手去接，结果两人一起摔在垃圾箱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四目相对，鼻尖相抵。沈砚舟的睫毛近在咫尺，林妙妙甚至能数清他眼角那颗极小的泪痣。
"你..."她声音发颤，"压到我头发了..."
沈砚舟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从她的眼睛慢慢移到嘴唇。林妙妙心跳如鼓，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沈总！林小姐！"助理焦急的呼喊声由远及近，"你们在哪？"
沈砚舟如梦初醒，迅速撑起身子："这里。"
助理循声找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惊掉下巴——自家老板西装革履地站在垃圾堆里，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踩在烂菜叶上，而林妙妙正红着脸从他怀里钻出来。
"呃..."助理强装镇定，"城管已经走了，车我也开过来了..."
回程的车上，林妙妙低头摆弄着围裙带子，不敢看沈砚舟。车厢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明天开始，"沈砚舟突然开口，"去沈氏食堂摆摊。"
林妙妙猛地抬头："啊？"
"合法经营。"他递过一份文件，"已经办好了许可证。"
林妙妙翻开文件，发现不仅包括餐饮许可证，还有沈氏集团特别供应商的聘书，薪资待遇那一栏写着令人咋舌的数字。
"这..."她声音发颤，"太贵重了..."
"抵债。"沈砚舟目视前方，"你欠我的五十万，记得吗？"
车子停在林妙妙公寓楼下。她刚要道谢，沈砚舟突然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沾到酱了。"他收回手，指尖上有一点红艳的辣酱。
林妙妙耳根发烫，慌忙去擦："谢谢..."
"明天见。"沈砚舟已经恢复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七点，别迟到。"
看着迈巴赫远去的尾灯，林妙妙摸了摸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她突然想起垃圾箱后的那一幕，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
"混蛋..."她小声嘀咕，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不远处，一辆银色保时捷静静停在树荫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苏晚晚阴沉的脸。她拨通一个电话："查到了吗？...很好，把资料发我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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