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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玉佩

又是一夜噩梦的江篱困倦的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她愣愣的看着床帐上的朱砂色的枫叶图案,梦里的景象潮水一般随着初升的朝霞一点点褪去,脑海里最终只剩下一丝若有似无的胀疼,提醒着她,一切都只是梦。

她轻叹了口气披衣起身,也不知道萧明睿怎么样了。

天合帝人虽然醒了,但精神状况并算不上好,至今都还在卧床静养。

江篱例行公事的给他请了平安脉后,就去了隔壁厢房陪余夫人用膳。

她前两日本就要离去的,但仇达几个劝她,“陛下身子还未大好,您若此时离开,那些个有异心的人怕是又要做乱了。青州至今还未传回殿下的消息,晏州不能再乱了”。

余夫人面上倒是一片平静,若不是江篱每日给她诊脉,怕是也不会知道她烦成了什么样子。

“殿下还没有传回消息吗”,她不知道第多少次问到。

余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抬手为她夹了块桂花糕,“再吃些吧,你近来消瘦太过了”。

甜丝丝的桂花香气在口腔里散开,但江篱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不放弃的再次问到,“明明只是落水,为何秦家人那么笃定殿下定然出了事?是不是他们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父皇?”。

萧明月不解的看向突然停下脚步的天合帝,她以为他是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天合帝没动,他望着坐在窗前的白色倩影,眼中热泪盈眶,心绪波涌翻飞。

她心中还是有我的。

余夫人皱眉摇头,香樱上前关上窗子,若是平日江篱定要说,“不要总闷在屋里,要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但此时她整个心都被萧明睿吊着,无暇再顾及这些。

“青州送来了睿儿的贴身玉佩”,她叹了口气和江篱解释道。

玉佩?江篱摸着下巴思索,她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呢?

“是他从小到大从不离身的玉佩,若不是事态紧急,他........"。

“白玉麒麟玉佩?”,江篱激动的抓住她的手问,“黑金丝络?缀有红玛瑙珠,与公主那块缠枝连纹的玉佩一块料子上刻出来的那块玉佩?”。

“是”。

余夫人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只是一块玉佩,兴许是我们多想了,高标已经带人赶去青州了,睿儿定然会没事的”。

“早丢了!”,江篱兴奋的打断她的话,“那块玉佩早就丢了!”。

“此话当真?”。

“彭”的一声,虚掩的窗扇被一把推开,吓得江篱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拉着余夫人就要跑。

余夫人看一眼窗外喘着粗气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老了。

“无事”,她温柔的拍拍江篱的手背,窈窕的背影快速移进内间,只有空气里残存的香气提醒着天合帝,这一切都是真的。

“回陛下的话”,江篱福身行礼,却被他不耐烦的呵斥,“少在这儿给朕咬文嚼字!”。

“父皇!”。

接触到女儿担忧中有带着责备的眼神,天合帝恍然回神,再看一眼一脸惊惧的江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起来吧”。

“谢陛下”。

江篱不敢再磨叽,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两人当初在山上找玉佩的事全盘托出。

看天合帝脸色越来越青,她急促的声音不自觉放缓,“若当真是那块玉佩的话,殿下定然无虞,兴许报平安的消息已然在路上了”。

天合帝的脸色这才好转,他往室内看了一眼,耳边仿佛听到她松了口气的声音。

江篱局促的扯扯嘴角,三步并作两步从屋里出来,“陛下,针灸的时辰差不多到了”。

萧明月心领神会的移开半步,江篱上前扶住天合帝离开厢房,她则进了内间去陪伴余夫人。

长辈之间的事,她们做小辈的实在不好说什么。

江篱施完针不到一刻钟,外面的朝臣们就来问安了。她去隔壁院子检查了做好的大蒜膏,紧接着就去药房看天合帝的汤药。

她到的时候萧明月正单手撑腮坐在药炉前出神,连她走到跟前了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江篱拿了个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

“嗯?“,萧明月有气无力的靠在她肩上,“你忙完了?”。

江篱拿着蒲扇为她扇风,“怎么没去陪着陛下?”。

“我不想看到他”,萧明月赌气说道。

若不是他要娶薛氏为后,母亲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若不是他偏宠秦氏,哥哥又怎会三番五次落入危险之地?

已经有朝臣商议回皇都的章程了,要不了多久她就又要和母亲分开了。

她不想。

“我不想当公主”。

江篱看着闪烁的火苗跟着叹了口气,她也不想当魏王妃。

“江姐姐”。

“嗯”。

“你说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江篱放下蒲扇想了一会儿后答,“可能在赶路吧”。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会像秦家人说的那样丧命与颖水之中。

他会活到三十岁。

江篱每每想起书中的剧情,心口就控制不住的抽痛,他怎么能就活到三十岁呢?

这太不公平了。

“咕嘟咕嘟”的沸腾声打断两人的思绪,她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适逢天合帝刚发完脾气,跪地请罪的朝臣个个面如土色,看到她俩进来不约而同都送了口气。

薛尚书私底下拦住江篱,“陛下近日脾气越发怪戾了,江大夫,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江篱看着眼前这几张忧心忡忡的面孔,眼里略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魏王殿下至今下落不明,陛下身为人父实属常情。诸位大人也都是为人父母的,怎得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参不透呢?”。

这医女果真有几分手段。

几个老狐狸对视一眼,崔太傅摸着胡子开口道,“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陛下以四海为家,岂可因一己舔犊之私,而置社稷朝政与儿戏之地?”。

“民女幼时听夫子讲授《礼记》,记得其中有句“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薛尚书几人脸色骤变,看向江篱的眼神既有忌惮又有防备。

她到底出身何等门庭,怎会连《礼记》这样的书都有人讲授与她听。

江篱仿佛没有看到他们探究的目光,继续说道,“若连血脉相连的孩子都生不出舔犊之情,爱民如子岂不是笑话?”。

她笑了一下看向薛尚书,“那日大人听闻薛公子秋后流放的消息,当即昏厥在地,想是......”。

“来人啊,不好了,不好了”。

突如其来的吵闹将她未说完的话打断,“皇后娘娘疯了!”。

薛尚书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贱婢休得胡言!”。

自秦太尉被关进地牢之后,薛皇后已被关押了起来。谋逆之罪牵连三族,薛尚书连求情都不敢,只盼望着皇帝能看在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祸及薛家。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听人说她疯了,他多少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怎么会呢?”,江篱也觉得诧异,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疯了?别是装的吧?

“江姑娘”。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三喜叫住她,“陛下传您进殿”。

“是”。

江篱走了,薛尚书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次日朝会上就主动提了废后一事。

皇帝犹豫了片刻后点头应允,江篱紧接着就在三喜的护送下去了后院。

典雅贵气的院落早已大变了个样子,就连住在这里的人她险些都没认出来。

看着披头散发被几个粗使婆子压制着的薛氏,江蓠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她抬手为薛氏诊脉,指下的肌肤冰凉刺骨。

江篱不敢置信的看向三喜,怎么会这样?她这状况和萧明睿犯病时竟一模一样!

“您看能治吗?”,三喜问。

江篱迟疑的拔下发簪,“我试试”。

陆英之前的来信中写道,耳尖放血泻火能缓解鬼盖引发的暴怒之症。

在薛氏愤怒的嚎叫声中,她抖着手指将她的耳尖搓热,金针快速点刺,刺眼的鲜血紧接着涌出,狰狞怒吼的妇人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出了雁声堂的院子,江篱迫不及待问三喜,“她怎么会?”。

“您先前托奴才找的鬼盖找到了”。

不止鬼盖,就连琼脂露中和《庄子》里做的手脚,都给查了个水落石出。

薛氏状若癫狂的模样看的江篱毛骨悚然,她心疼萧明睿这些年的经历,明知薛氏这般是罪有应得,但仍然忍不住的为自己的以后担心。

若她对他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是不是也会落到这般田地?

皇后参与谋逆被废的消息一夜传开,远在青州的秦纬还不知道自家老爷子已被下了天牢,还以为这次他们终于拌倒了薛家那个老不死的。

直到一身狼狈的秦栩逃回军营报信,他才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

“魏王竟和西边的叛贼有联系?真是天助我也!”。

“三叔!”。

秦栩急得恨不得去抢他的将印,“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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