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挑好菜正欲推着车去结账的沈槐安,忽然被身边的人拽住衣袖。
岳渟渊低头含糊道:“还有东西没买呢。”
沈槐安细数着购物车里的东西,并没有缺,以为他还想买别的零食:“你还想吃什么?”
身侧的人面露窘色,支支吾吾地说:“今天晚上要、要用的东西,还、还没买。”
沈槐安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看着他的眼神也别有趣味:“什么东西?”
岳渟渊眼神飘忽,摸着自己的鼻梁:“就、就是今天晚上的那个,你昨天没买的那个。”
男人故作懵懂:“哪个?”
岳渟渊着急上火,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沈槐安那个白痴怎么还不懂?抬头就对上沈槐安笑弯了的眉眼,这才知道被耍了。
瞬间气急败坏:“不知道就算了!”
他快步向前走去,心中满是懊恼,才和沈槐安浓情蜜意了两天,就忘记了这个男人的狡猾奸诈。
沈槐安健步上前将人放在怀里:“买买买,听你的。”
岳渟渊面无表情:“请注意影响,沈先生。”
得,又开始叫他沈先生了。
沈槐安凑近他已经快滴血的耳畔:“都听你的,喜欢什么味道的?喜欢什么款……嘶。”
男人胳膊被红着耳朵的人不动声色地重拧着,发出痛呼,嘴上依旧在胡言乱语:“要不然都买一种回去试试?”
被人狠狠剜了一眼后,他笑着揽过岳渟渊的肩膀,路过结帐的地方岳渟渊看也不看伸手迅速拿了两盒,烫手般丢进购物车里。
沈槐安低头憋着笑,从他视角里清楚瞥见岳渟渊因羞赧而变得绯红的脖子,一直延伸至耳朵,他伸手又丢了一盒在购物车里。
怀中人瞧见了心里直犯嘀咕:买这么多用的完吗?
十几分钟的车程让他将刚才的插曲抛诸脑后,在沈槐安开门时,岳渟渊望着他的对门询问道:“你的对门没人吧?”
指纹解锁的声音在停下后,沈槐安:“你喜欢?”
岳渟渊点头:“可以考虑。”
地处繁华中心,这里应该不便宜,他心里盘算着自己如果把现在的房子卖了,大概还要贴多少钱才能把这里买下来,自己还有些存款,但是短期内大概是不够的,估计还要个好几年才能买的下来。
或者……多接几个大案子,说不定一两年内还能实现。
脑袋猛然被人揉搓了两下,打断他的思绪:“进来吧。”
沈槐安给他拿了拖鞋,岳渟渊打一进门就产生了浓烈的违和感,沈槐安将屋子装修的简单又干净,但是太干净了!
干净简单地就像是没有人住过的气息一般,茶几端端正正除了招待用的空杯并无外物。
整个屋子都是极简的风格,铺陈的底色大都是灰棕色与白色,和沈槐安的气质倒是相符。
他一边将菜的放进冰箱,一边对着四处张望的岳渟渊说道:“你先坐会,咖啡还是茶?”
“咖啡。”
“好。”
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去了沈槐安的书房,书桌上的电脑和文件以及架上无数的书将整件书房打扮的了然无趣。
他退出来看见沈槐安的卧室门是关着的,没有主人的允许外人不可以随便闯入,那没有男朋友的允许算私闯住宅吗?
手指点着下颚小脑袋瓜不断转动着,被端着咖啡出来的男朋友看见了。
“门没锁,直接打开就能进。”
沈槐安把咖啡放下走过来帮他开了门,一目了然、一眼望到底的房间顿时让人失了兴致。
岳渟渊质疑:“你真的住在这?”
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嗯。”
他忍不住吐槽:“布置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一眼望到底了都。”
沈槐安浅笑:“我不太懂装修,如果有你的话应该会好一些。”
打从懂事开始他就一直是一个人,只要是合适的地方怎么都能住,但现在有一只珍贵的柳莺飞了进来,是时候要把笼子编的漂亮一点,否则关不住这只鸟。
岳渟渊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懂沈槐安的言外之意,这家伙明着说想和自己住一起呢。
真缠人……即便脑海里如何唾弃沈槐安,但全身欢腾的血脉和止不住上扬的嘴角都在出卖主人真正的心思。
“我会努力赚钱的。”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一家之主的岳渟渊发话。
有的时候需要适当维护一下男朋友的尊严,沈槐安附和道:“那我就等岳律师赚钱养家了。”
沈槐安:“饿了吗?要不要我先去煮饭?”
“不急,这才三点半呢。”
“那要看会电影吗?”末了沈槐安又补上一句:“我还没和你一起看过电影呢。”
岳渟渊:“好!”
看得正欢时,他拿出刚买的坚果靠在沈槐安身上就开始啃,沈槐安非常贤惠地帮他把坚果壳剥开喂到他嘴里。
刚开始还一切正常,偶尔沈槐安会‘不小心’勾到他的舌尖,然后笑着和他道歉:“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了。”
可当沈槐安每次喂完都不经意轻轻勾过他的舌尖时,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马上从沈槐安身上弹起。
警觉地看着眼前剥壳的人:“你干嘛?”
“喂东西。”说话的人表情很老实,但是拇指与食指却非常不老实地圆搓着。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干嘛?”岳渟渊眯着眼睛凑近,吐息在他脸上缠绵萦绕。
沈槐安沾着湿润的手指,拂过他的唇如实回答:“想吻你,可以吗?”
四目相对勾起无限涟漪,思潮在两人间流转,他盯着沈槐安的喉结滚动的喉结,默许般凑过去亲了一下。
再次对上沈槐安的眼神时已经晦瞑难分,唯二背叛他的就是浮动波澜的胸膛与浑浊的吐息。
岳渟渊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真性感……他的脸颊迅速升温,凑过去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被忍耐到极致的人钳住下巴吻住,来回间岳渟渊将人往沙发上靠,主动伸腿跨坐在他腿上,沈槐安将人的腰妥当接住,与他来回盘旋。
一吻过后,岳渟渊率先沉不住气离开了缠绵的战场,靠在沈槐安脖颈间粗粗地喘气,待呼吸平稳些就鼓着心跳把玩他的衬衫纽扣。
当他解下两粒后,就被滚烫的大手遏制住,男人低头在他眼睛上落下亲吻。
“我去给你做饭。”他可以明显听得出来,沈槐安的声音因拼命克制而变得低哑。
“不吃也可以的……”他仰头,薄唇在沈槐安的颈间辗转。
看到男人努力吞咽的弧度后,岳渟渊勾起狡黠的笑,空气里沉默了半晌都没有动静,男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起身。
“今天中午你刚答应了我要好好吃饭。”
岳渟渊扑腾直起腰来满脸问号,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都已经送上门了,只差沈槐安临门一脱,这TM都能忍?
沈槐安到底行不行?他昨天晚上觉得他不行,后来又觉得他行,现在!此时!此刻!又深深地觉得他实在不太行!
他甚至想直接告诉沈槐安:如果你不行那我来吧!我觉得我自己应该挺能行的!
想法仿佛被人一眼看穿,沈槐安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吃个饭晚上你才有力气。”
他狐疑地从那人身上下来,晚上到底谁出力?
一路跟着沈槐安进了厨房,本来沈槐安只让他在外面等着继续看电影,可他只说想和他待在一起便让沈槐安软了耳根。
沈槐安锅里熬着汁让他帮忙看着,自己在一旁洗菜,瞧着瞧着岳渟渊的眼睛就不自觉跟了过去。
挽到手腕处的衬衣已经被打湿了一部分,水流从他指尖溜过划出弧度后才舍得落到池子里,这双细长的手他牵过无数次、摸过无数次更甚还……
脸颊迅速烫了起来,连忙扭头:“锅里、快、快好了。”
“来了。”他抖了抖手上的水渍,将鸡翅放下去:“刚刚在看我?”
“是。”被人勘察破后身子一怔,坦言道:“之前刚遇到的时候我觉得你变了,但是我刚刚发现你还有些东西和以前一模一样。”
沈槐安露出新奇的目光:“比如?”
“比如……和以前一样轴!”岳渟渊捂着嘴笑起来。
“我只对你这样。”
“我知道。”岳渟渊眼神微动,又凑过去亲他。
两人在厨房黏腻了好一会,差点在炒菜的时候炒糊了才坐上餐桌。
岳渟渊坐在桌上把两根已经有几分焦了的花菜夹到沈槐安碗里后,憋不住笑出声来。
沈槐安也忍俊不禁:“笑什么?你干的好事自己怎么不吃?”
他轻咳了两声:“我给你好好补补。”
男人挑着眉将碗里的菜吃了下去……不急,现在好好补补,晚上就叫身旁的人知道自己补的有多好。
饭后岳渟渊按着昨天在家里的分工,自觉起来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机,出去刚把桌子擦好就被人扯过身激烈地吻上来。
这人真是猴急,他环住来人的臂膀回应他的同时被人抱到餐桌上,他瞳孔瞬间紧缩,被沈槐安的举动惊得后仰。
骇然问道:“你、你想……?”
这……会不会太野了?
沈槐安粗着声给他选择:“你不喜欢就不在这里,卧室还是沙发?或者你喜欢浴室?地上凉等我回头装个地暖好吗?”
他瞬间涨红着脸,没想到还有更野的……一下子沈槐安在他心里又能行了!
见岳渟渊羞赧着迟迟反应不过来,又在他耳边痴缠:“第一次去卧室好不好?”
岳渟渊木讷地埋进他的肩颈点着头,沈槐安笑着将人的腿勾在腰上。
“抱紧了。”微微用力就把人轻而易举抱起来。
腰也好厉害……岳渟渊的脸更热了,双腿紧紧勾着他的腰。
“洗澡前还是洗澡后?”沈槐安把人压在榻上问道。
“洗、洗澡前吧。”反正最后都是要一塌糊涂的。
“等等!”沈槐安点点头作势要把外套脱了,就被人叫住。
以为他害怕了刚要安抚,谁知榻上的人一副眼含秋水的模样,怯怯开口:“我、我帮你脱吧。”
喉咙一紧,脖子憋出青筋,黑眸紧紧锁住眼前的人,声音低哑地要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字。
“好。”
岳渟渊不敢看他的眼睛,颤着手去将人的外套扯下,纽扣从最顶头慢慢解下露出紧实的肌肉。
“看着我。”男人强势勾着他的下巴与自己相对。
眼神交汇的瞬间他看到男人眼底弥漫的浓厚**。
对上岳渟渊水雾缭绕的眼神,语气也随着软下来:“自己脱好吗?”
“哥。”岳渟渊对着他的眼睛,缓缓将纽扣褪去:“你可以对我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不必问我。”
察觉到沈槐安呼吸一滞,他循循善诱的话语落到沈槐安心间狠狠生了根融进他的心房心室,蔓延出的藤蔓里里外外缠着叫人心口发紧。
偏偏那人还没有自觉,在他耳旁轻声软语地发出邀请:“你不用隐忍着,让我了解真正的你吧,沈槐安。”
褪去最后一件外衣他主动攀上去吻住沈槐安泛红眼尾,被人重重揽过腰压在床上急切地撵唇。
往日柔和的月光突如其来变得狠厉,利刃一般将夜色残忍撕碎,明明已将要入寒月却不知从哪冒出两只的春蝉在枝头欢叫。
晨露积攒在彼此的薄翼上也毫不在意,蝉鸣自娓娓可听逐渐转为力竭声嘶,最终点点星光落入树隙直直打入一只蝉壳,被晨露浸湿过的树叶和蝉都被唬的轻颤不止。
六年前那朵养在它骨血里的花,以他的鲜血为养肺腑为食,此刻终于倾尽绽放与他融为一体。
蝉鸣止息间,屋内也瞬间回归寂静,岳渟渊无力地靠在沈槐安怀中眼皮都懒得翻动,不是他不想骂人是他实在哑地说不出话来。
刚开始他还耐着性子,想着沈槐安的不易,念着沈槐安的好,到后来实在扛不住骂着、叫着,逃着要人停下,却被人强势摁住,哥哥,好哥哥在嘴里轮番叫了个遍都不愿放过他。
“喝点水好不好?”沈槐安拿着水递到他唇边,脸上满是餍足。
岳渟渊不看他也懒得理他,沈槐安将水含住亲口喂进来臊得他直呛声,想踹他但又实在没力气,任由男人帮他料理身上的痕迹。
沈槐安违心地帮他清理着,实际上他不想,他恨不得岳渟渊浑身上下都留着自己的气息,但是小朋友又实在是容易脸红还容易炸毛,他怕明天起来自己就回归单身状态了,只好作罢。
被沈槐安服务着眼皮就不自觉落下,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沈槐安:听说我不太行?
岳渟渊:你不仅很行,你还很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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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还有东西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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