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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回屋后,陆小言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鸡蛋来,这是原身她娘出门前,偷偷塞给她的,让她补身体。

家里条件不算好,这么一个鸡蛋,都是王月勤费尽心思换来的。

陆小言只喜欢炒蛋,直到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她才剥开咬了一口,一连两天没吃好,不爱的煮鸡蛋都吃出一股香甜来。

吃完鸡蛋,她去了灶房。灶房在东边,小小的一间,房内除了灶台,也就一张切菜的桌子,一个装水的大水缸,同样简陋。

怕老太太看到鸡蛋壳又闹事。陆小言将壳丢到了灶膛里,好在有原主的记忆,知道怎么点火,她拿起火柴,笨手笨脚地点着了麦秸秆。

火苗蹿起时,陆小言又往锅里加了点水,打算趁其他人不在,烧点水,洗洗澡。

将锅里填满水后,她累得虚脱地坐了下来,望着火苗怔怔发起了呆,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接受穿回七零的事。

没手机、没电脑,没各色美食,一个肚子都很难填饱的年代,距离改革开放都还有八年,就连做个小生意,改善一下伙食,都是投机倒把。

偏偏已经回不去了。

一不留神,灶膛里的火灭了,陆小言又用了两根火柴,才又重新点着,好容易才将水烧热,鸡蛋壳也总算毁尸灭迹了。

她回屋,从衣柜上将自己的洗脸盆拿了下来,满屋子简陋,唯独暖壶和洗脸盆是新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照老太太的抠搜样,肯定不会凑钱给他们添置,多半是她那童养夫买的。

原身没舍得用,倒是便宜了她。

简单擦了擦身体又洗了个头发,陆小言都累得不行,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眼花,陆小言忙扶住了墙,找了个小马扎,坐下休息了一下。

缓了半晌,还是一阵心慌,肚子咕噜噜叫得十分欢快,纯粹是饿的,她嫌窝窝头难吃,这两天没吃多少东西,又折腾着洗了个澡,身体这才抗议了起来。

陆小言哪受过这种罪,眼眶都快红了。

她从小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唯一让她受挫的,也就便宜哥哥的存在。

是不是应该庆幸,这里没有他。

陆小言无力地搓了一把脸,又站了起来,既然回不去,还是积极面对吧,生活总得继续。

她可不想被活活饿死。

田老太一向抠门,粮食全被她藏在了自个屋,门上还落了锁,她只能出去觅食。这还是陆小言醒来后,第一次出去,一眼望去几乎全是土坯夯成的屋子,道路也全是土路。

大人都上工去了,路上有几个还没上学的孩子,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跑得小脸红彤彤的,也不嫌热。

陆小言没走几步,就想念她的空调和防晒了,走走停停,花了快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村子西头。她那头枯草一般的头发,也快晒干了。

七零年还是计划经济,他们生产队过于贫穷,没设供销社,买东西要是去公社里的供销社,需要走好几里路,陆小言可没劲儿奔波,她凭着记忆,来到了秦奶奶家。

三年□□时,饿死不少人,秦奶奶两个孩子都饿死了,典型的孤寡老人,亏得她年轻时,做的一手好豆腐,如今年龄一大,干不了重活,也就做做豆腐,跟人换点粮食,村里对她挺照拂,因着是以物换物,各位村干部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陆小言没东西可换,只能厚着脸皮先赊账,一口气要了两斤。

秦奶奶挺好说话,也感激陆小言父母对她的照拂,笑道:“什么赊不赊的,你尽管拿去吃,我缸里的水,都是你爹帮忙打的。”

她还特意给陆小言多切了一块。

陆小言感动得不行,果然,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像田老太那样坏的,终究是少数。

陆小言抱着豆腐,笑着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爹搭把手也是应该的,总不能白占您便宜,您愿意赊账我都很感激了,该怎么算怎么算,我保证一周内还您。”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她眼睛都亮了几分,那张呆板的小脸,一下生动许多。

秦奶奶看着高兴,也笑了。

陆小言回家后,就巴巴去了厨房。

好在田老太只藏了粮食,调料、厨具还在灶台上,陆小言喜滋滋地拿出了舀子,说是舀子其实是葫芦瓢,村里没啥钱,都是用瓢当舀子。

陆小言先清洗了一下豆腐和厨具,随即将豆腐蒸了蒸。

农村的土灶台没她想象中的难用,这才第二次烧火,已经熟练了些,蒸好豆腐后,她切成了小方块,拿调料凉拌了一下。

嫩滑的豆腐入口时,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呜呜好吃,这不比粘牙的窝窝头强多了。一块豆腐下肚,又灌了一碗水,肚子才不再咕噜噜乱叫。

吃饱喝足后,陆小言脸上总算有了笑,慢悠悠晃进了自个屋。

外面阳光明媚,连丝风都没,等太阳爬到头顶时,屋里也越来越热,家里连个风扇都没,她拿起一边的蒲扇扇了扇,没扇几下,手腕就发酸了。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正郁闷着,院子里就传来了田老太骂骂咧咧的声音,“还不起来做饭,想饿死老娘是不是?”

陆小言她爹娘,陆大山和王月勤也扛着锄头回来了。

两人都是四十出头,和陆大山的粗糙黝黑不同,王月勤皮肤挺白,还是典型的瓜子脸,柳叶眉,哪怕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脸上添了皱纹,也难掩年轻时的风姿,原身的好相貌就是随了她。

听到婆婆的斥责,王月勤弱弱解释了一句,“娘,小言身体还不舒服,我做,我这就做!”

她被压榨了十几年,最怕这个婆婆,也唯恐小言惹她不高兴,说完,一阵风似的跑去了厨房,唯恐慢一步,婆婆继续发飙。

田老太嗅了嗅鼻子,总觉得闻到了什么味儿,见房屋锁着还不放心,眯着眼,又去厨房瞧了瞧,见水缸里的水下去大半,她叉起腰,又骂了起来,“饭饭不做,一缸水也快嚯嚯完了,这个天杀的小兔崽子,真是要气死我!”

王月勤缩了缩脖子,脑袋快垂到了胸前,也不敢替闺女辩解,唯恐她变本加厉地骂人。

陆大山刚将锄头放在窗户下,见状,沉默地拎起水桶,挑上了扁担,二话不说打水去了。

陆小言他爷和他叔则回屋躺着去了,家里的活,都是老大一家在干,他们早习惯了。

陆小言她婶刘蓉也瞄了一眼水缸,添油加醋地说:“我以为真不舒服呢,不舒服还造这么多水,嫂子,你可得管着点,亏的是在自己家,要是嫁去了别人家,不定怎么挨打呢。”

王月勤沉默了一瞬,又鼓起勇气讷讷反驳一句,“小言很乖的。”

田老太指挥着老头子,将粮食从屋里拿了出来,闻言骂道:“乖个屁,都敢顶嘴了,一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还是打得轻。你个当娘的,还有脸替她找补,饭饭做不好,活活干的慢,我老陆家,怎么娶了你这个扫把星,儿子都生不出,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做饭!”

王月勤被骂了也不敢吭声,闷头生火,火苗蹿起时,她从身后一大堆柴火中,抽出一根细的,扔到了灶膛里。

田老太仍骂个不停,嫌弃她没本事,越骂她的头垂的越低,火苗的倒影下,那双暗淡的双眼,满是怯懦自卑。

田老太仍污言秽语一通输出,隔着门窗都传进了室内,陆小言这个局外人都听不下去,原身和王月勤却在这样的环境下过了十几年。

难怪原身会轻生。

陆小言皱了皱眉,一把拉开了门。

陈旧的门板发出咯吱声,她迎着阳光走进厨房,“生不出儿子怎么了?还不是照样给您端茶倒水?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奶奶是觉得,主席说的不对吗?”

刘蓉目瞪口呆,根本没想到平日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也有伶牙俐齿的一天。乖乖,怪不得婆婆说她要上天,这真是造反的节奏啊。

田老太舀出一勺玉米面,倒进了大锅里,闻言,一把将勺子摔在了锅台上,“少扯有的没的,再顶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陆小言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老太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田老太只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顿时不乐意了,一把抄起了炒菜的铲子,在锅台上敲了一下,“咣”的一声响,“嘿,反了天了!看我不打死你个小畜生。”

老太太膀大腰圆的,每次打人都很疼,王月勤也挨过她的打。对闺女的疼爱,让她义无反顾扑了上去,一把护住了陆小言。

因懦弱惯了,第一反应还是求饶,“娘,您饶了小言吧。”

陆小言伸手推她,奈何没多大力气。

王月勤死死护着她不撒手,手上的锅底灰,都蹭到了陆小言脸上,惶恐的双眼满是恳求。

田老太才不会心软,铁铲子“啪”得一声,直接甩到了王月勤身上,“我让你护着!滚开!”

王月勤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瘦弱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却咬着牙没离开。

平日陆小言惹恼老太太时,她只会抱着陆小言掉眼泪,连求饶都不敢,一想起闺女灌毒药的事,她浑身哆嗦,这会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讷讷开了口,“娘,算我求求您,您要打就打我,别打小言了,她是您的亲孙女啊。”

田老太心中不痛快,又狠狠抽了她一下,“孙女?我老陆家才不稀罕赔钱货。”

王月勤疼得直哆嗦,仍用单薄的身体,紧紧搂着她,她单薄的怀抱一下变得好宽大。

大到可以给她撑起一片天。

陆小言一出生就没了妈妈,小时候老师布置作文,让她写我的妈妈时,她甚至想象不出妈妈是什么样子,她曾在作文本上写:如果我有妈妈,她应该像奶奶一样揉着我的小脑袋,喊我起来吃早饭,将我乱糟糟的头发梳顺,给我扎上两个小辫子,送我去上学。

可她没有妈妈,哪怕奶奶将她照顾得很好很好,她也会艳羡地看着旁的小朋友,放学时一头扎进妈妈怀里。

被妈妈抱着原来是这种感受。

感受到她瘦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陆小言心尖不自觉一颤,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母爱,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歌颂母爱,原来,她真的很伟大,伟大到可以让懦弱的人都坚强起来。

她鼻子莫名发酸。见田老太还要打,陆小言扬起了头,“你再打一下,我就去妇联举报你,殴打孩子,虐待儿媳,还险些害死孙女,信不信我让你坐牢。”

母爱固然伟大,可有的人甚至不配当母亲,也不配当奶奶,原身的死跟田老太的所作所为绝对脱不了关系。

她生了一双杏眸,平日怯生生的,只觉得丧气,这会儿眼神一冷,无端瘆人。

田老太下意识后退一步,又恼羞成怒地骂道:“屁的坐牢,小兔崽子,你吓唬谁,我管教儿媳孙女是家事,妇联也管不着!怪就怪你是个赔钱货,怪你娘生不出男娃!”

田老太扬着铲子,还想挥下去,陆小言使了吃奶的劲儿,才反抱住王月勤,将这个瘦弱的女人,护在了身下,她直视着田老太凶狠的眼神,没退缩,“你打,有本事往死里打,我出事,你也活不了。”

老头子年龄大了,干不了太重的活,小儿子又是个爱偷懒的,他还指着大儿子出力气,怕事情闹大,等儿子回来没法收拾,他拦了一下老太太,“也不怕闹大。”

田老太其实也怕闹大,这两天因为陆小言喝农药的事,邻居没少议论她家的事,大儿子也不像之前那么听话了。

“你当我想动手,还不是这死丫头气人。”田老太收起铲子,哼了一声,骂王月勤,“还杵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做饭。”

王月勤一抖,忙“哎”了一声,要去厨房做饭,一看就是逆来顺受惯了。

陆小言清楚一时半会没法改变她,也没多说,只虚弱地歪在了她身上,“娘,我头晕。”

王月琴忙扶住了她,蜡黄的脸上满是关切,陆小言板着小脸,看向田老太,“你不是整日嫌我和我娘做饭不好吃?觉得婶子争气又孝顺?那就让她做给你吃吧。”

说完,不再管他们,靠在了王月勤身上。

原身这婶婶就是个搅家精,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自觉压王月勤一头,整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活活不干,还就会挑刺,一天不挑拨离间就浑身难受,田老太这么讨厌老大一家子,有她一半功劳。

王月勤没啥心眼,压根不知道女儿是装的,担心的不行,忙小心翼翼扶着她回了屋,身后是田老太的叫声,“哎呦喂,我们老陆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孽障!老头子,你也不管管。”

陆老头虽然偏心,却也怕孙女又闹腾,万一想不开,又喝农药可咋整,他咳了一声,活稀泥,“老二家的,今天就你做吧。”

刘蓉那叫个气呀,凭啥让她做,她扭头就想回屋。

老太太算看明白了,喝一回农药,她这孙女翅膀彻底硬了,今天这个饭,不可能做。见老二媳妇也不肯做,她一瞪眼,“咋地,还想让我做不成?”

刘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厨房,嘴里也没句好话,“真是反了天了,让我一个长辈伺候,也不怕折寿。”

陆小言直接关上门,耳朵这才清净些。

王月勤将她扶到了床上,陆小言也将她按了下来,说:“娘,我再看看你的伤。”

家里没药,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伤去拿药,“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不要紧。”

陆小言叹口气,也没再坚持。

听到刘蓉的抱怨后,王月勤又站了起来,小声说:“你好好休息,我去搭把手。”

说是搭把手,等她去了,这顿饭一准儿是她做。

王月勤干活麻利,心底善良,啥都好,就是性子太软,面团一样,直到死,原身都不想拖累她娘,既然占了她的身体,陆小言自然不希望王月勤两口子再给他们做牛做马。

她歪在床上装不舒服,拉着王月勤没让她离开,虚弱地说:“娘,平时都是咱们做饭,我婶都没动过手,就算轮,也该让她做一次了。”

王月勤总想着以和为贵,讷讷开口:“我、我是长嫂,多干点应该的。”

陆小言趁机给她灌输新思想,“是,你是长嫂,那也没见她尊敬你,整日就知道使唤你,你和爹吃了多少亏。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算发现了,咱们不能太好欺负,人善被人欺,女儿不想再挨打挨骂了,也不希望你挨打,你就听我一次吧。”

见女儿突然这么硬气,她原本还有些纳闷,听到最后一句,她内心有些触动,一时又想起她喝农药的事,她有些难受地抹了抹眼睛,“是娘没用,护不了你。”

她没再坚持出去,这两天,她心中也有气,怪老太太虐待孩子,要不是女儿命大,说不准她就没了闺女。

陆小言脸上这才有了笑,她从柜子里掏出个陶瓷碗,笑道:“这才对嘛,娘,这是我赊的豆腐,你也吃,早点吃完,省得被奶发现后又闹腾。”

王月勤眼睛都看直了,那白嫩嫩的颜色,一下就抓住了她的眼球。

她看得舍不得移开视线,同时,眼眶一阵热意,更加自责了,怪自己当娘的没本事,闺女饿的都去赊账了,还惦记着他们,她忙挪开了视线,“娘不吃,你赶紧吃。”

陆小言已经不饿了,硬是将碗塞给了她,豆腐软软嫩嫩的,味道也鲜美,恨不得将舌头吞掉。

东西越好吃,王月勤越觉得心酸,田老太偏心又抠门,有好东西也轮不到她,她嫁进来十九年,根本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腐。

她眼眶泛红,吃了几口,就舍不得吃了,非让陆小言吃。一块豆腐,都被她当成了宝贝。

陆小言瞧着难受,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意,忍不住说:“娘,你自己吃,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肯定能顿顿吃肉。”

还顿顿吃肉,闺女都学会吹牛了,王月勤好笑又心酸,只觉得委屈了闺女,别说顿顿吃,啥时候能吃一顿荤腥,都是好的。

比心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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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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