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白一添同来上海的叶子绚,今天必须以夫人的身份,与丈夫一起参加一个宴会。那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宴会,是一个云集了国民党官员汇聚的重要场合,每一个角落都将会弥漫着一种低调
而奢华的气息。因此叶子绚打扮得非常得体大方,她要将自己的美貌给丈夫增添光彩,从而让丈夫赢得更多的瞩目,为事业更上一层楼寻找更好的机会。
此时,只见白一添夫妻手挽着手,双双来到这家座落在外滩的饭店——和平饭店。走进和平饭店,大堂里弥漫着一种奢华而庄严的气息。那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光可鉴入,每一块大理石都有着独特的纹理,仿佛在述说着岁月的故事。大堂的天花板极高,上面悬挂着巨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那吊灯的水晶吊坠如同繁星坠落,灯光亮起时,整个大堂都被璀璨的光芒笼罩。
饭店的餐厅更是别具一格。桌椅都是名贵的木材打造而成,桌椅的边角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或是盛开的花朵,或是灵动的飞鸟。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放着晶莹剔透的餐具,那餐具在灯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晕。餐厅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油画,画中的风景或是上海的外滩街景,或是欧洲的田园风光,为餐厅增添了一份艺术的氛围。
饭店的服务生也都是训练有素,他们穿着整齐划一的制服,男服务生身姿挺拔,女服务生端庄秀丽。他们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无论是迎接客人还是为客人服务,动作是那么的娴熟优雅。
这时的白一添夫妇被一位男服务生引进了宴会大厅,大厅里已来了许多宾客,他们见白一添进来,都纷纷上前打招呼。
“白兄啊,你好!已经好久不见了。”
“你好,好久不见!”
……
然后白一添与打招呼的那些人一一握手问候。
“那是嫂夫人吧!”有人握完手看着白一添问道。
“是,是。这是我的夫人叶子绚。”白一添很自豪地将美丽的夫人介绍给大家,然后转向夫人说:“这是国民党中统局在上海办事处的黄参谋。”
“那是上海申报报社的张先生。”
“这是国民党南京军区的陈旅长。”
“这是……”
叶子绚在众人诧异和羡慕的目光下,听着丈夫的一一介绍。其实她根本搞不清也记不住这些人,只是微笑地点着头,有礼貌地应付着这些人。
在众人目光凝视下的叶大小姐经过精心的装扮后,更是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她那身衣服漂亮得体,仿佛是为了这个宴会量身定制一般。那是一袭曳地的长裙,丝绸的面料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迷人的光泽,如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裙子的颜色是那种深邃而神秘的宝蓝色,既不张扬又能在低调中尽显华贵,仿佛将无尽的夜空裁剪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领口处镶嵌着一圈细碎的钻石,每一颗都像是在述说着无声的奢华,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闪烁出星星点点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袖口则是用轻薄的蕾丝制成,那蕾丝如同细腻的蜘蛛网,却又有着精美的花纹,若隐若现的肌肤在蕾丝的遮掩下更添几分诱惑。
她的头发被精心盘起,几缕碎发飘落在脸颊,像是调皮的精灵在嬉戏。发间插着一支造型别致的发簪,那是用翡翠雕琢而成的,翠绿的色泽浓郁得仿佛要流淌出来,与她身上的宝蓝色裙子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画中的绝代美人。她的面容本就是精致如画,白皙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像是藏着万千星辰,睫毛如同小扇子般忽闪着,每一次的闪动都像是在撩拨人心。那樱桃般的小嘴涂抹着淡淡的口红,颜色如同盛开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在宴会厅那璀璨的灯光下,她更是美的惊心动魄。灯光像是一群热情的追随者,纷纷洒落在她的身上,为她勾勒出一个绝美的轮廓。那光芒在她的身上跳跃着,将她的美丽放大到了极致。她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不,比仙子还要迷人,因为她身上还带着一种尘世的烟火气,一种真实的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原本就生得如美人杯般精致迷人的她,此刻无疑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她挽着丈夫的手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她在人群中穿梭,与各位国民党党魁优雅地见面,并热情礼貌地交谈着,她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清脆悦耳,又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柔与教养。她的存在为丈夫出尽了风头,那些官员和太太们目光纷纷被她吸引,在对她暗暗称奇的同时,也对她的丈夫投来了更多的关注与赞赏。她就像是丈夫仕途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为他增添了不少分数。而对于参会者来说,她的出现无疑是一场视觉的盛宴,让他们大饱眼福,那一双双眼睛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惊艳与欣赏。
这时,只听见众人在底下戚戚私语:
“白兄的夫人好漂亮啊!”
“真是个美人,我还从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女人呢!”
“白一添可真是有本事,弄了个这样年轻漂亮的太太。”
“你看她无论气质、谈吐和模样真是无可挑剔的。”
……
白一添和叶子绚耳朵里已灌满了这么多的赞美词,别提有多高兴。尤其是白一添他如今可以带着这样貌如鲜花般的夫人,参加任何的社交活动,真是出尽了男人的风头。
宴会开始了,宾客都纷纷入座。首先是国民党的重要人物演说祝酒词。然后各桌上摆满了美味的菜肴,款待各方的来宾,宴会进入了**,酒杯玻璃的碰撞声和朋友相互的捧场问候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众客人一顿美餐饱食后,主办者将大家驱车直接送往百乐门舞厅参加晚上的舞会。
夜幕笼罩下的上海,百乐门如同一个璀璨的梦幻世界,散发着迷人而独特的魅力。召唤着每一个渴望沉醉于夜生活的灵魂。
来到舞厅,可以看到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奏着动感的爵士乐。乐手们沉浸在音乐之中,钢琴师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快地跳跃,仿佛在弹奏着完美生命的旋律;萨克斯手闭着眼睛,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摆动,那悠扬的萨克斯声如同一个述说着,讲述着百乐门往昔的故事;鼓手则有力地敲打着鼓面,那富有节奏感的鼓点像是百乐门的心跳,充满了活力与激情。此时众宾客围坐在舞池周围一张张的小圆桌旁,在昏暗烛光的跳跃下,喝着咖啡和酒,在弥漫着的香水味中小憩、聊天、欣赏音乐,享受着这个属于夜晚的欢乐时光。有兴致的人们随着音乐,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舞会一直进行到深夜结束。
叶子绚挽着白一添,和众人一起离开了百乐门。这一晚对叶大小姐来说,真是太刺激了,太开心了。她生活在小城镇,还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听说这就是上海的夜生活。
走在夜色中马路上的叶子绚此时感觉非常的幸福。她依偎在丈夫的身旁,缓缓地步入这上海滩的夜景中,她那神情似乎仍陶醉在刚才那美妙的舞池中……。
就在叶子绚兴奋之时,她忽然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唉!白一添,你看!”她拉着丈夫,用手指向走在他们前面的一对男女。
“是谁呀?”白一添问夫人。
“那男的好象是寿弟呀。”叶子绚对丈夫说。
“对!是他。”白一添仔细看过后,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叶子绚朝前面奔了上去,将这对情人中的男子拉住,并大声地叫了起来:“寿弟!”
男子回头这才觉得非常恐惧和尴尬,他看着叶子绚和白一添,轻声地说:“大姐,是你们呀!”
“怎么回事,这么晚了你不在学校却出现在这儿。”大姐一脸疑问,并生气的说。
只见寿少爷吱唔着答不上话。在一边的白一添看了后,心里非常的明白,忙解围地对夫人:“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时的叶子绚也已经明白了大概,她很生气地对寿弟:“好吧,我明天到学校找你,你把住址告诉我。”然后去摸自己的手袋,好象是在找笔和纸。
寿少爷这下是没有退路了,不得不将实情简单地告诉了大姐,并约好明天在他的公寓碰面详谈。
于是姐弟俩在这深夜的大上海相遇后又分手了。
回到酒店休息的大小姐感觉这事非同小可,如何与家里父母交代呢 。
……
第二天,由于白一添要处理公务,所以叶子绚一人乘了黄包车去了寿弟的小公寓。
在寿弟的房内,只见叶子绚用她那质问的目光等待着寿少爷的自圆其说。
寿少爷想,这事是迟早要穿绷的。这回也可能是个机会,可借用大姐为他与父母说情,这也许可以减轻父母对他的处罚。于是将他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大姐,并请求帮忙如何妥善解决好此事,要不和大姐联盟向家里作个欺上瞒下的交代?
叶大小姐坚决不同意:“寿弟呀,你真是昏了头了!这次我肯定帮不了你的,你是个男子汉,自己做事自己负责。你太令人心凉了。”只见叶子绚越讲越激动,她继续地说:“你如何面对父母。阿爹平时省吃俭用的把钱给你,是叫你好好读书的。可是现如今你却做出这等事情,我帮不了你!”叶大小姐气急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她伤心地对寿少爷说:“你知道吗?父母已给你在家娶了少奶奶,人也已经在家住下了。你可好,在外面乱搞女人,真是太不象话!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管不了了!”
大小姐甩手一跺脚,气愤地离开了小公寓。
大少爷清楚这回如果家里知道这一切,一定要爆炸了。
在那个看似平静而又传统的家庭里,他曾经是父母心中无上骄傲的儿子,兄弟姐妹们仰望和学习的楷模。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明星,高悬于家庭的天空,照亮着家里每一个成员,给予家人希望与自豪。
尤其是鼎少爷和彤妹,在他们幼小的心中,永远都有着大哥优秀形象的牢固位置,对大哥的崇敬和爱戴从来就没有一丝的怀疑。然而现在却要像泡沫一样脆弱,而且即刻就会破裂,瞬间化为乌有。
所有的家人到时会像晴天霹雳般的震惊和无法接受。先前的家里被众人羡慕和敬仰的时刻将一去不返,转而将要让大家接收一场荒诞的被欺骗的闹剧,简直是无法想象如何收场。
这一切,对于目前的大小姐也真是难以接受,但也不得不面对这眼下残酷现实,这可如何是好呢?
走在马路上的叶子绚,心情糟透了。
一阵风吹来,将她从愤怒和烦恼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她觉得这事是大事,无论如何必须告诉家里,否则她将担当不起这个责任,也无法向家里交代。
她加快了步伐,向自己的住所走去,思索着如何解决眼下这非常棘手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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