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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户人家的童婚喜庆日

今天,刚好是十五。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一大早,叶家大宅就忙开了。

红色的缎花、缎带飘荡在大宅的每一处。大堂里摆满了餐桌,是准备招待亲朋好友的。客厅里也布置得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一派节日喜庆的样子。

在客厅顶端正中的墙上,张贴着大红喜字;下面放了一张红木长桌。桌上放着鲜花、水果和点心。长桌的两侧是两张红木太师椅,平时老爷太太常坐这儿。厅中两边是招待客人入坐的红木座椅和茶几。此时的客厅,只见下人们来回穿梭忙碌着,小孩子们开心地玩耍着。

这会儿,太太在客厅前的花园里正招呼着一个正在玩耍的小男孩:“鼎儿!快来。你不要弄脏了衣服,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娘给你找来了小妹妹。今天她就要来我们家,你以后就可以同她一起玩了。”

“我不要与小妹妹玩,我喜欢与康哥一起玩的!”小男孩稚气地说。

太太接着说:“好了,好了。你少许文静点吧,不要太顽皮了。你看你的衣服已经太脏了!”

接着太太用手去拍打男孩子身上的尘土。

小男孩就是叶家的三少爷鼎,也是太太最小的儿子,太太非常的宝贝。小儿子经常在太太的房里玩耍,在太太的床上爬上爬下。要是别人的话,太太早就发脾气了,而鼎少爷就另当别论了。

这回儿的鼎少爷也听家里上上下下都在说,为他办喜事。他幼小的年龄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看看家里蛮闹猛,就跟着一些小孩子们瞎起劲,蹦进跑出,满头是汗,满身是土,开心得很。

转眼间已是下午,叶家上下打理得也差不多了。客人们也陆陆续续上门道喜来了,王妈被老爷太太唤进了客厅。

“王妈!”太太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翠儿,对王妈继续说:“你和翠儿一起去石狮子李家,迎接李小姐。现在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去了!”

王妈和翠儿应道:“是,老爷、太太。”

然后两人朝门外走去。

这时,大宅门口已是人声鼎沸,看热闹的人群将门口围了起来,大家议论纷纷。

人群中一人说:“听说是叶家最小的少爷,才陆岁呀。”

另一个说:“那女方是谁?”

接着回答:“就是蛮有名气的石狮子李家。”

又一人说:“听说叶家当小女儿来养的。”

“哦,那就是养媳妇啦”。

几个人七嘴八舌起来:“嗳,那到是不错呀。这样的媳妇,以后很贴心的呀。”

“象女儿一样,蛮好咯喔。”

“大户人家多养一个小囡,没有什么感觉的。不就是多添一副碗筷吗!”

“要是象我们这种人家,多一个人吃饭也就觉得有点吃力了。”

“是呀,是呀!”

…………。

门口停着一顶装饰一新的接新娘的花轿,那花轿宛如一座移动的绣花楼阁,严严实实地包裹着,那绸缎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华丽而庄严的光泽,如同流淌的火焰,又似凝固的晚霞。轿身上精心绣制着各种寓意吉祥的图案,龙凤呈祥的画面栩栩如生。龙鳞凤羽都仿佛在微微颤动的,似要冲破绸缎的束缚腾飞而出,还有那繁花锦簇的图样,花朵娇艳欲滴,枝叶繁茂舒展。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工匠们的心血,仿佛在诉说着对新人的美好祝福。

轿顶四角微微上翘,宛如飞鸟展翅欲翔,轿顶的正中央,一颗硕大的明珠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像是在为新人指引幸福的方向。周围还垂挂着一串精致的璎珞,那璎珞由彩色的线条和晶莹的珠子串成,随着花轿的移动,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并将伴随着响起的迎亲曲子,完美的起到了陪衬音乐的效果,增添了迎亲乐章的欢快情感。

花轿的轿帘则是用轻薄的锦缎制成,上面绣着细密的花边。微风轻轻佛过,轿帘微微飘动,像是在羞涩地撩起面纱,露出轿内那即将开启新生活人的一抹神秘。

两个挑夫已等候了许久。轿子后面是一群吹乐手,看见王妈和翠儿从里面出来,知道就要去迎亲了,于是各人准备就绪,轿夫们稳稳地将油光锃亮的轿杆扛在肩上。

只见王妈举手朝这对人马扬了一扬,以示可以出发,接着迎亲的人将音乐声奏起,随着他们的步伐,花轿晃晃悠悠地前行,承载着满满的喜庆与希望。

队伍由王妈和翠儿领着朝李宅方向而去。

一路上,这支队伍走街串巷,引起了路人的驻足观望,好不热闹。

再看花轿的两旁是手提灯笼的侍人,灯笼上大大的“囍”字格外醒目。那柔和的烛光在灯笼里摇曳,为这喜庆的队伍增添了一抹温馨的氛围。

队伍的最后是一群敲锣打鼓的乐师,锣鼓声震耳欲聋,“锵锵锵”“咚咚咚”,与前面的唢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热闹非凡的乐声。

周围的孩子们兴奋地在队伍旁跑来跑去,大人们也都面带笑容,站在街旁驻足观看,整个街头都被这花轿队伍的喜气笼罩。

路上一人说:“哦,今天是好日子,所以娶亲的人家会选择今朝的。”

另一人说:“这排场,看来又是哪家大户人家办喜事了。”

“王妈!这石狮子李家名字怪怪的,为什么叫石狮子李家呀?”翠儿兴奋地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

王妈也就倚老卖老起来,说:“不就是大门口有两只石狮子吗。”

“那李家一定也很有钱的了?”翠儿接着问。

“那当然是的,叶李两家门档户对。听太太说,李家的家境还要比叶家好喽!”王妈好像知道很多的一样,得意地说。

翠儿继续问:“这李小姐不知有多大,长相如何?我们鼎少爷倒是长得蛮好看的噢。”

王妈说:“不知道,反正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说着,说着,王妈指着前方对翠儿说:“翠儿,你看,前面这户人家大门口有石狮子的,就是李家了。”

翠儿顺着王妈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很大的宅院,门口确实坐着两尊高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好不神气。

见迎亲的队伍来了,李家的几个少爷在大门口挣抢着点燃了鞭炮。一时间鞭炮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花轿在李家大门口停下,翠儿跟随着王妈,一起被迎了进去。

李家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花园,然后就是大客厅,客厅的正门朝着花园。只见此时客厅内,老爷太太和许多亲朋好友都已坐在那儿,大家的目光都一起射向大门,张望着叶家的迎亲人——这一老一少,王妈和翠儿。

王妈和翠儿进入客厅,一声:“老爷、太太好!”

“好,好。请坐吧!”老爷和太太朝旁边的椅子示意着 。

“我家老爷太太向你俩问好!”王妈边坐下,边对李家老爷和太太说。

李家老爷和太太说:“谢谢,谢谢!你们老爷太太可好?回去不要忘了代我们向他们问好!”

王妈忙说:“好,好!一定带到。谢谢了!”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小丫鬟拿了两碗红枣莲子羹,另一个丫鬟泡了两杯茶水,一起端给了王妈和翠儿。

太太对刚才泡茶的那个丫鬟说:“阿香,你去把两位小姐带来,看看叶家要哪一位。”

“嗳!”阿香回答。

此时,客人们都戚戚私语,猜测着结果,不知哪位小姐会去叶家。

王妈和翠儿这回也觉得有点累了。尤其是翠儿一路上问长问短的,好不新奇。现在觉得口干舌噪。她端起一杯茶,咕噜咕噜猛喝了几口。

“你们趁热把莲子汤吃了吧。这是图个吉利,一定要吃的喔。”太太对王妈和翠儿说。

“嗳,嗳!”王妈和翠儿端起了碗,慢慢地吃起来了。

“小姐来哉!”门口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只见李家丫鬟兰儿手抱着一个小囡 ,身边还有个略大一点的小女孩。该小女孩将小手紧紧的捏住兰儿的衣角。当她看见厅上的老爷和太太,就松开手朝太太跑了过去,撒娇的依偎在太太的怀里,唤道:“妈妈,妈妈。”

太太搂着心爱的女儿,用手抚摩着她的小脸,对王妈说:“这个大一点,四岁了。那个么才一岁不到,你们挑一个吧。”

王妈想想,总归年龄大一点的孩子方便喽,不讨手脚,小的太麻烦了。于是马上就回答:“那就大的那个吧。”

太太说:“那好吧。”然后接过阿香手里抱着的小囡,将正在发嗲的小女孩交给阿香说:“你带玉小姐去梳洗替换一下,换上新年才做的那件红色织锦缎旗袍,打扮打扮。再将玉小姐平时穿的衣服整理一下,一并带了去,以后我再会做一些给她送去的。”

兰儿拉着玉小姐说:“来,玉小姐,我们去打扮打扮,弄得漂亮点。好吗?”

玉小姐虽然人小,但也已懂得要漂亮。她不知道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发生了什么事。大概又要过年了吧!就高兴地说:“好的,要穿新衣裳喽。”然后蹦蹦跳跳的跟着阿香一起离开了大厅,梳洗去了。

大概个把钟头以后,丫鬟兰儿一手提了一个大包裹,一手搀着梳洗、穿戴一新的玉小姐来到老爷太太面前。只见太太眼泪唰唰流下,她从旗袍的斜襟扣处,抽出了一块白手帕,轻轻地擦着。李老爷用手轻拍了她一下肩膀,也辛酸地抱起来到眼前的女儿,亲了又亲,嗓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看着父母如此伤感,也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跟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妈和翠儿站起,翠儿立刻来到李老爷跟前,从李老爷手中接过玉小姐:“来,玉小姐,跟姐姐出去玩好吗?”

那女孩死活不肯,李太太含着泪,赶紧伸手想抱一抱自己的女儿,说:“来,来,妈妈抱一会儿。”于是就见她紧紧地将女儿抱着、亲着、依依不舍的样子。

片刻,李太太对丫环兰儿说:“你去送送玉小姐吧,她小囡,怕陌生。顺便带上她平时喜欢的饼干箱。”然后就见太太把茶几上的那个漂亮的方桶饼干箱拿给了女儿。

“是,太太。”兰儿回答。

王妈上前几步,来到兰儿面前,接过兰儿手中的包裹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李老爷和太太也就挥挥手,对他们说:“上路吧,免得亲家等候。”

然后兰儿从太太手中接过玉小姐,连骗带哄地说:“玉小姐,我们去坐外面的花轿,我带你去叶家玩,好吗?快别哭了。乖一点,等一会儿我们还要扮新娘呢,可好玩了。”

她们来到门口,抬花轿的将门帘拉起,在王妈的叮嘱下,玉小姐双手捧着娘给她的饼干箱,由她的哥哥抱入轿内。

那玉小姐坐入轿中,觉得好玩,也就不哭不闹了,她东看看西望望,一脸的新鲜。

玉小姐也不知什么时间被人带上了红缎花,看上去倒也象个小准新娘。

随着吹乐声的奏起 ,噼噼叭叭的爆竹声也紧接着响了起来。迎亲的队伍喜气洋洋,在欢声笑语中,众人目送的眼光中,离开了李家大宅。

* * * * * *

再说这里,叶家老爷看了看客厅的挂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迎亲的也该回来了,就吩咐佣人去门口迎接。

此时,太太身边的鼎少爷已是焕然一新。身穿黑色小长衫和红色缎子小坎肩,头带红顶黑色的西瓜皮帽,脚上一双新布鞋和白色袜子,显得精神抖擞。大红的缎花带在胸前,也相模相样的新郎样子。今天他倒也安静、听话,能按照大人的意思办事,老实了许多。

不一会儿,人们听见好象是迎亲的吹乐声由远而近的迂回在空间,并且被室内的欢腾热闹有些遮掩了,就提醒起来。于是客厅的客人和老爷太太都即刻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激动地翘首张望。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见外面人们的噪杂声,然后就听见王妈响亮的声音:“放炮喽!”

一阵鞭炮声后,王妈在门外一边喊,一边跑了进来。

“鼎少爷快出来,迎接你的妹妹。”只见王妈一看见鼎少爷就拉着他向大门外走去,并且迅速地直挺挺地站好在大门口,迎接小新娘。

鼎少爷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他是老爷太太最小的儿子。

瞧他的模样,眉清目秀的,两道眉毛像是用细腻的墨笔精心描绘而成,弯弯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灵气劲儿,恰似春日里随风轻舞的柳叶。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泓清泉,又似那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里面仿佛藏着无尽的好奇与机灵。

这小少爷呀,调皮的像只小猴子。他整天在那宽敞的大宅里跑来跑去,一会儿爬上院里的矮树,把树叶弄得沙沙作响,还冲着下面的人扮鬼脸;一会儿又在回廊里追逐着家里养的小花猫,那笑声如同银铃般在宅院里回荡。他活泼得像个小太阳,走到哪里,哪里就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那股子朝气蓬勃的劲儿,让整个大院都因为他而更加有了生气。

大门口,兰儿正将轿上的门帘拉开,将一块早已准备好的红稠布盖在玉小姐的头上,并说:“别动啊,这就是扮新娘啦。”又说:“玉小姐,你千万别动,不然就不好玩了,知道了吗?”

然后抱下玉小姐,将玉小姐的衣服整一整,对她说:“你的饼干箱,我帮你拿着。”随手拉起她的小手,牵着她来到鼎少爷的面前,将鼎少爷身上的稠带的一端给玉小姐牵好。

在王妈的带领下,一对小孩脚踏着红色的长地毯,缓缓步入大堂。众客人纷纷拍手叫好,嘻嘻哈哈大家好不热闹。

来到老爷太太面前,在亲友长辈的安排下,两孩童听话的先跪拜了天地,再跪拜上堂,最后两小相互对拜。

接着,王妈接过一佣人递过的托盘,托盘中有一秤棒。对鼎少爷说:“鼎少爷,拿了这棒,将妹妹的红头布挑了。”

鼎少爷按王妈的意思,将红头布揭开。此时全场哗然,众人好不惊喜。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只见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仿佛是用羊乳浸洗过一般,透着天真无暇的美丽;圆圆的脸,恰似那中秋佳节时圆润饱满的月亮。而在那粉嫩的脸颊上,有着一对迷人的酒窝,就像盛着密酒的小酒盏,她轻轻地一笑,那对酒窝如同被春风拂过的小水洼,泛起醉人的涟漪。

她留着童花短发,脸上细细弯弯的眉毛底下是一双迷人的凤眼,给她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气息和聪慧。她的模样是那样的可爱,可爱之中又透着一种天然的美丽,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心生喜爱。

女孩抬头望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兰儿,认为这是游戏,开心地朝兰儿笑了一笑,脸上顿时有两个酒窝深深的瘪了下去。今天她身穿红色的织锦缎小旗袍和鼎少爷站在了一起,真是天生的一对金童玉女,可爱极了。

老爷太太看了,喜欢得不得了,笑得合不笼嘴,连说:“这小孩太讨人喜欢了。”

鼎少爷看了后,觉得这小妹妹蛮不错的,他听众人都说好,也不知什么叫好看难看的,也就糊里糊涂任那些大人们摆布了。

接着红光满面的老爷兴奋地对在场的人们说:“玉小姐来我家,即是我女儿,又是我媳妇。我们也会视她为玉一样宝贝的。我希望我家的女孩子象花儿一般,绚丽多彩,香气袭人,并且红遍大地。因此今天我要给她取名为叶子彤,与叶家两位小姐同属子字辈。鼎儿 ,你以后就叫她彤妹吧。”

太太对鼎少爷也说:“她是你的彤妹,今后你要好好地待她,和她一起玩耍,不要叫娘再操心了。”

只见鼎少爷看着父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友好地用手搀起对方的小手。

兰儿蹲下身子,亲切地对自家的小姐说:“你在他家玩好吗?”并且用手拉着叶家三少爷说:“这是你的鼎哥哥,他会陪你玩的,好吗?”

这玉小姐奇怪这里的一切。她认为兰儿只是带她来这里玩的。再看看这眼前的小哥哥,倒也蛮亲切、可信。于是,上前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鼎哥哥!”

“哎!彤妹。”鼎少爷也稚嫩地回答。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然后,老爷又将几个子女一一介绍给了小女孩。

“这是你大姐,叫叶子绚。”老爷说。

叶大小姐用手摸摸女孩的头,对她微微地笑笑。

“这是你二姐,叶子馨。”老爷继续地说。

二小姐蹲下身子,和善的靠近女孩,轻声地对她说:“我喜欢你,以后你有什么事找我好吗?”

小女孩乐意地点点头。

“这是你寿大哥,这是你康二哥。”老爷连连地继续介绍着说。

小女孩抬头陌生地望着他俩,觉得这俩个人并不喜欢,也就不友好地瞥了一眼。

老爷接着对其他的孩子们继续地说:“她是你们的弟媳,以后你们都称她彤弟(当地风俗习惯的称呼)好了,她以后就是鼎弟房里的人了。”

二小姐子馨开心地拉着小女孩的小手,说:“我们以后都叫你彤弟哦。”

小女孩感到有些奇怪和莫名,但也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反应地瞧着眼前的大家。

此时传来一声:“吃团圆啦!大家吃团圆啦!”

只见佣人们端上了一碗一碗的汤圆。

众人中一人说:“让两小孩先吃,吃了团团圆圆。”

一佣人端上了一碗汤圆,碗里有四个汤圆,大家要求鼎少爷用调羹先喂一个给小女孩吃。

小女孩很配合地吃完了鼎哥哥给她送到嘴边的汤圆,最后碗里剩下的三个汤圆,都由鼎少爷一一的吃下去了。

众人拍手称好!

喜事的仪式基本结束,接下来就是客人们的喜庆晚宴了。

丫鬟们也将两个小孩身上的缎带红花卸了下来。此时只见鼎少爷有点迫不及待,他不耐烦的要求丫鬟们动作快一点。然后脸朝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大喊:“康哥!等我,我马上就好了。我们上那后花园放焰火去,好吗?”

同时一手将叶子彤(李美玉)的小手拉住,好象知道父母要他保护好她似的:“走,我们一起去玩吧。”

“好的,好的。”小姑娘开心得不得了,早就把兰儿丢在一旁了。

这时,鼎少爷又好象想起什么似的,在人群中大喊了起来:“黑白咯!黑白咯!”

客人们觉得有点奇怪,大家都互相看望着、推测着,不知是谁名叫“黑白喽!”

只听见:“喵,喵,喵……”的几声猫叫,那叶家的宠物小花猫“嗖”的一下穿到了鼎少爷的身上,鼎少爷眼明手快的双手将它抱住,然后心爱的用手轻轻抚摩着它,并将自己的脸亲了亲它那温暖的身子。

几个孩子一阵风似的朝大宅的内花园方向跑去……。

这时,大伙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觉得感到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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