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别墅,深夜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有人在他骨头缝里塞了暖宝宝,还调到了最高档!林絮“噌”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睡意全无,感觉自己像个快要蒸熟的虾饺,浑身冒热气。平时清清凉凉的猫薄荷信息素,此刻像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噗噗”往外冒,带着一股焦糖烤过头还有点糊了的怪味儿,瞬间把小房间熏得像打翻了香水工厂。
“嘶…真是要命!”林絮吸了吸鼻子,被自己的信息素呛得打了个喷嚏,“易感期?不对啊!这感觉…怎么跟喝了十杯浓缩咖啡似的!” 心跳快得像擂鼓,一股莫名的兴奋还夹杂着一点心慌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他晕乎乎地爬下床,想去翻找压箱底的强效抑制剂。结果脚下一软,左脚绊右脚,表演了一个标准的平地摔,“咚”一声五体投地。“哎哟!” 林絮揉着撞疼的鼻子,还没爬起来——
咻!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热烘烘的提摩西草干草垛味儿,像一辆失控的干草车,轰隆隆撞破门缝,强势入侵!那味道不再是阳光晒后的温暖干燥,而是像有人把整个草场浓缩了,还加了点…嗯…过期猫薄荷?带着一种让林絮头皮发麻的诡异吸引力!
是江屿深!他…他的信息素怎么也暴走了?!这浓度…是发情期高峰没跑了!
两股失控的信息素在空气里相遇了!
没有天雷勾地火,更像是…两杯不同口味的汽水被疯狂摇晃后猛地倒在一起!
噗~~~滋~~~!
空气中仿佛响起一阵滑稽的、漏气般的能量音效。林絮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蹦迪的迪斯科球,眼前金星乱冒,还自带七彩闪光!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来——不是扑倒谁,而是想原地蹦跶三百下!或者…去啃一口那热烘烘的草垛子?这念头吓得他赶紧甩头!
而走廊另一端,江屿深房间的门被“哐当”一声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弹了回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挡了一下,差点拍到他英俊但此刻表情扭曲的脸。
江屿深扶着门框,大口喘气,像刚跑完马拉松。平时高冷禁欲的脸上此刻一片红晕,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最要命的是,他那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里,竟然“噗”地一下,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尖端带着一点黑的雪豹圆耳朵!此刻那对耳朵正烦躁地、高频地抖动着!滚烫的提摩西草信息素如同实质的烟雾弹,充满了“我很烦别惹我”和“这味道好怪离我远点”的混乱信号。他像一头被强行塞进猫薄荷堆里的雪豹,眼神迷茫又暴躁,直勾勾地瞪着林絮房间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不爽的呼噜声。身体本能地在疯狂叫嚣——挠墙!拆家!或者…把那个散发怪味的源头叼出去!
走廊
林絮被那扑面而来的“暴躁草垛”信息素冲得一个趔趄,鼻子痒得不行,连打了三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巨大的喷嚏冲击力让他眼泪汪汪,脑袋发懵,仅存的理智在尖叫:快跑!远离喷嚏源!
他手忙脚乱地拉开自己房门,只想立刻冲下楼,呼吸点新鲜空气。
门一开,正对上江屿深那双因为打喷嚏而瞬间瞪圆、充满生理性泪水的迷茫豹眼!以及他头顶那对因为受惊而瞬间飞机耳、紧贴着头皮的豹耳朵!
两人在狭窄的走廊里大眼瞪小眼,空气里弥漫着焦糖糊味、过期猫薄荷味、暴躁干草垛味,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尴尬。
“!” 惊吓和巨大的喷嚏余韵让林絮浑身一哆嗦,应激反应MAX——“嘭!” 两只巨大的、毛茸茸的垂耳兔耳朵,像两朵超大号的棉花糖,毫无预兆地弹了出来!软乎乎地垂在脸侧,其中一只还因为刚才的喷嚏,俏皮地翘起了一个角。
这双巨大兔耳朵的出现,如同在江屿深混乱的神经上跳起了踢踏舞!
“喵嗷?!” 江屿深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近乎猫叫的惊疑声!那对紧贴头皮的豹耳朵“唰”地一下竖得笔直,尾巴根的位置明显在衣服下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被发热期和这巨大视觉冲击双重暴击的理智彻底掉线!
一种混合着“那是什么好想扑”、“不对好怪离我远点”、“但我控制不住我记几啊”的本能驱使下,他像只被逗猫棒迷惑的大猫,带着一种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有点滑稽的迅猛,猛地朝林絮“扑”了过去!
“哇啊啊!你别过来!” 林絮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想躲,结果被自己那两只刚弹出来、还没适应的大耳朵挡了一下视线,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后倒去!
“喂!” 江屿深也没想到对方会倒,身体协调性下降让他刹车不及,整个人也被带得重心前倾!
砰!噗通!
两人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摔作一团!林絮仰面躺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地毯上,眼冒金星。江屿深则因为前扑的惯性,上半身压在了林絮身上,一只手为了支撑自己,好死不死地…按在了林絮其中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兔耳朵根部!
“!!!” 被按到敏感耳朵根的林絮浑身过电般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惊吓、酥麻和“我的耳朵要掉了”的怪异感觉直冲天灵盖!他体内的猫薄荷信息素像被点燃的窜天猴,“咻——”地一声,比刚才更浓烈、更混乱地爆发开来!带着一股强烈的薄荷辛辣味!
“唔!” 江屿深被这近在咫尺的、混合着辛辣薄荷的“草垛克星”信息素正面糊了一脸!瞬间感觉鼻子像被冰针扎了,又痒又刺激!更要命的是,他按着的那只兔耳朵,手感…该死的好!毛茸茸、软乎乎、温温热热…属于大型猫科动物的撸毛本能瞬间觉醒,他的手指竟然不受控制地、轻轻捏了一下!
“你你你…你干嘛捏我耳朵!” 林絮又惊又怒,声音都变了调,巨大的兔耳朵毛因为愤怒和酥麻感“唰”地一下完全炸开立起,绒毛根根分明,像两朵愤怒的蒲公英!
“我…!” 江屿深也懵了,看着自己那只“犯罪”的手,再看看身下炸毛的兔子,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足以让任何雪豹打喷嚏的辛辣猫薄荷风暴,他的豹耳朵也跟着炸毛竖立!一种混合着极度尴尬、发热期的烦躁和被信息素刺激得想打喷嚏的冲动让他脸色精彩纷呈。
就在这时——
咔嚓!哐当!
一声奇怪的脆响从林絮身下传来!
两人同时僵住,低头看去。
只见林絮刚才摔倒时,口袋里掉出来的、一个造型非常卡通的兔子形状门禁卡,好巧不巧,被他俩摔下来时身体的重量…压碎了!
更要命的是,这个兔子门禁卡,似乎是控制…走廊尽头那个闲置储藏室智能门锁的唯一钥匙卡?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想,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储藏室门,在失去门禁卡信号后,门锁处发出“嘀嘀嘀”三声急促的警报,然后“咔哒”一声,代表锁死的红灯亮起!
林絮:“……”
江屿深:“……”
两人维持着极其别扭的姿势,石化当场。空气中只剩下混乱交织的信息素、炸开的兔耳朵和豹耳朵,以及…死一般的寂静和满屏的尴尬。
储藏室的门,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因为那个被压碎的倒霉兔子门禁卡,意外地…自动锁死了?而现在,离他们最近的、能暂时隔绝彼此这灾难性信息素的地方,似乎…只有那间储藏室了?
林絮看着近在咫尺的储藏室门,又看看还压在自己身上、表情空白、豹耳朵竖得跟天线一样的江屿深,以及自己那两只还被对方“扣押”着一只的炸毛兔耳朵,绝望地闭上了眼。
完了。这下真成“意外同笼”了!还是以一种如此滑稽又丢脸的方式!
“啊哈…原来…原来你也有耳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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