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声控灯因为长久的寂静而熄灭,将紧紧相拥的两人彻底笼罩在黑暗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唇舌交缠的细微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江屿深像是要将林絮揉进自己骨血里,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意味,在他口中攻城略地,汲取着那清冽又甜腻的气息。而林絮,在酒精和本能的双重作用下,早已丢盔弃甲,生涩又热情地回应着,像只终于找到归宿的幼兽,发出细小的呜咽,手臂紧紧攀附着江屿深的脖颈,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这个吻,比上次更加深入,更加失控。它点燃了被压抑的**,也烧毁了横亘在两人之间那层名为“协议”和“恐惧”的薄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江屿深的手不受控制地探入林絮微敞的衬衫下摆,抚上那光滑温热的腰侧肌肤时——
“唔…痛…” 林絮发出一声细微的痛呼,带着醉后的娇憨。是江屿深箍着他腰的手臂力道太大,弄疼了他。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江屿深被**充斥的脑海!
他猛地从那个沉沦的吻中抽离!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松开了钳制林絮的手,甚至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黑暗中,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琥珀色的眼眸在适应了黑暗后,清晰地看到了林絮此刻的模样——衣衫凌乱,嘴唇红肿泛着水光,眼神迷离而懵懂,带着被吻过的**和一丝委屈的痛楚,正茫然地看着他。那副毫无防备、任人采撷的样子,比最烈的酒更能摧毁理智。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和后怕瞬间攫住了江屿深!他又失控了!在对方醉酒、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他差点…差点就…对着他的咽喉咬下去…
“滚回你房间去!” 江屿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压抑的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别开脸,不再看林絮,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冷和烦躁。
突然的冷意让林絮打了个寒颤,迷蒙的醉眼眨了眨,似乎有些不解。他向前踉跄一步,还想靠近那令人安心的热源:“江老师…冷…”
“别过来!” 江屿深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他像是躲避洪水猛兽般,转身大步走向楼梯,背影僵硬而仓促,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
“…醒酒汤在厨房,自己喝!” 说完,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
林絮一个人站在黑暗的玄关里,被丢下的委屈和身体的燥热交织在一起。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红肿刺痛的嘴唇,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楼梯。酒精让他的思维迟钝,但身体残留的渴望和被粗暴拒绝的失落感却无比清晰。他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地走向厨房。
厨房
林絮找到温在灶台上的醒酒汤,倒了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液体滑入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但心里的空落落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他抱着碗,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把脸埋在膝盖里。
“…凶豹豹…” 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嘟囔,“…亲完就跑…渣豹…”
江屿深房间
江屿深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黑暗中,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仿佛要擦掉唇上残留的柔软触感和甜腻气息。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而是因为恐惧——对自己失控的恐惧,对差点伤害林絮的恐惧,还有…对那无法掌控的、越来越强烈的情感的恐惧。
他烦躁地扯开领口,试图驱散身体的燥热和心里的混乱。手指碰到颈侧,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林絮脸颊蹭过的温热。耳边回响着林絮那声带着依赖的“冷”和委屈的“凶豹豹”…
他闭上眼,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这条该死的、麻烦的、又让人无法彻底放手的兔子!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黑暗中,那条蓬松的豹尾,无意识地、带着巨大的烦躁和迷茫,在地毯上用力地甩动了几下,最终,又像是耗尽了力气,颓然地卷住了自己的脚踝。
而楼下厨房,坐在地砖上的林絮,抱着空了的碗,终于抵挡不住酒意和疲惫,蜷缩着睡着了。清冽的猫薄荷味在睡梦中变得平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悄然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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