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深工作室,深夜
柔和的灯光下,只有电脑屏幕和调音台亮着幽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提摩西草香和清冽的猫薄荷味。
林絮戴着监听耳机,站在麦克风前,闭着眼睛,反复吟唱着一小段旋律。这是江屿深新写的歌,一首与《破晓》风格迥异、充满了温暖、安宁和归属感的曲子,名字叫《归巢》。
“当风雪迷途,暗夜漫长…总有微光,指引方向…不再流浪,不再彷徨…心之所向,即是归巢…”
他的声音清澈干净,带着兔子特有的柔软和依赖感,将歌词里的温暖和归属感诠释得淋漓尽致。巨大的兔耳朵在专注时微微竖起一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江屿深坐在控制台前,戴着耳机,神情专注。他修长的手指在调音台上精准地移动,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琥珀色的眼眸透过玻璃,落在录音间里那个沉浸在音乐中的身影上,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停。” 江屿深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最后一句,‘归巢’的尾音…再轻一点,带着点…满足的叹息感。”
林絮点点头,调整呼吸,再次开口。这一次,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别墅里温暖的灯光,是那条带着提摩西草香的毯子,是阁楼里那个小小的窝,是江屿深掌心滚烫的温度…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慵懒和全然的安心:
“…心之所向,即是归巢…嗯…”
那一声满足的、如同叹息般的尾音,像羽毛轻轻搔过江屿深的心尖。他放在调音台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Perfect!” 江屿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过了。”
林絮摘下耳机,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走出录音间:“怎么样?江老师?”
江屿深没回答,只是递给他一杯温水:“…还行。”
林絮撇撇嘴,接过水杯:“又是还行…江老师,你就不能夸夸我?” 他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自己都没察觉。
江屿深看着他被耳机压得有点乱的头发和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对放松状态下软软垂着的兔耳朵,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他忽然伸出手,不是递水杯,而是极其自然地、用指腹轻轻拂开了林絮额前被汗水沾湿的一缕碎发。
微凉的指尖触碰额头,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林絮愣住了,握着水杯的手一紧,清冽的猫薄荷味瞬间变得浓郁而甜腻。
江屿深的动作也顿住了,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迅速收回手,别开脸,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晕,声音带着点欲盖弥彰的生硬:“…头发乱了。影响收音。”
林絮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再感受着额头上残留的触感,心跳如鼓。他忽然胆子大了起来,往前凑了一小步,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屿深:“江老师…你耳朵红了。”
江屿深身体一僵,猛地转回头,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被戳破的恼羞成怒瞪着他:“…闭嘴!喝水!”
林絮却不怕他了,反而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抱着水杯小口喝着,目光却一直落在江屿深通红的耳根上。原来这只雪豹害羞起来…这么可爱。
江屿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那条藏在转椅后面的豹尾烦躁地甩动了一下。他拿起笔,在乐谱上胡乱画了几笔,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江老师…” 林絮又开口,声音轻轻的,“…这首歌,是写给谁的?”
江屿深笔尖一顿。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你觉得呢?”
林絮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江屿深线条冷硬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看着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再想想歌名《归巢》和歌词里满满的归属感…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放下水杯,走到江屿深身边,靠坐在控制台边缘,巨大的兔耳朵无意识地蹭到了江屿深的手臂。清冽的猫薄荷味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悄然弥漫。
“…是…写给我的吗?” 他小声问,带着点不确定的希冀。
江屿深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林絮,那眼神复杂而专注,仿佛要将他吸进去。录音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江屿深才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声音低沉而清晰:
“…嗯,独家制作。”
一句简单的话,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林絮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巨大的喜悦和甜蜜瞬间将他淹没!纯粹的快乐!他的兔耳朵也开心地竖了起来,甚至无意识地抖了抖!
江屿深看着他这副毫不掩饰的欢喜样子,眼底那点恼羞成怒彻底散去,只剩下满满的柔和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他伸出手,这一次,没有犹豫,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揉了揉林絮那只竖起来的、柔软的兔耳朵尖。
“别乱动。” 他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沙哑,“…影响工作。”
林絮被揉得浑身一颤,像过电一样,耳朵尖瞬间变得滚烫。但他没有躲开,反而像只被顺毛的猫,舒服地眯了眯眼,将脑袋往江屿深的手心又蹭了蹭,小声嘟囔:
“…好,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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