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空气里弥漫着干燥的草木香气。林絮的易感期,如同精准的时钟,开始敲响前奏。
起初只是细微的变化。他对江屿深身上那温暖干燥的信息素变得异常敏感和依赖。江屿深偶尔靠近,或者只是同处一室,林絮就会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加速,巨大的兔耳朵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软软地耷拉着,透着一股慵懒的渴望。他周身清冽的猫薄荷气息也变得比平时更加浓郁,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躁动,如同寻求安抚的信号。
他变得有些粘人。江屿深在书房处理工作,周身散发着沉稳的提摩西草气息,林絮就会抱着剧本,蹭到书房角落的懒人沙发里,也不看,就那么蜷着,像只守着宝藏的兔子,目光时不时飘向书桌后那个专注的身影。清凉的猫薄荷气息如同藤蔓,无声无息地缠绕过去。江屿深在影音室看电影,林絮也会挨着他坐下,虽然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但那条蓬松的豹尾只要稍微动一下,林絮的兔耳朵就会跟着抖一抖,猫薄荷的气息也随之波动。
江屿深自然察觉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提摩西草的气息平稳依旧,看着角落里把自己蜷成一团、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眼睛和一对软垂兔耳朵的林絮,眉头微挑:“林絮?” 他感受到空气中那比平时更浓郁、带着躁动的猫薄荷气息。
“嗯?”林絮抬起头,眼神有点茫然,像蒙着一层水汽,清凉的气息带着一丝慵懒的甜。
“你……”江屿深顿了顿,看着他明显比平时更红润的脸颊和那副毫无防备的依赖模样,心里有了数,“……不舒服?” 提摩西草的气息微微扩散,带着询问的意味。
“没……没有啊。”林絮下意识否认,声音有点软糯,他蹭了蹭怀里柔软的抱枕,“就是……有点困。” 猫薄荷的气息却诚实地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江屿深没说话,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皮肤,林絮舒服地喟叹一声,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清凉的气息也主动缠绕上对方的手腕。
这个依赖的小动作和主动缠绕的信息素让江屿深眼神一暗。他收回手,提摩西草的气息似乎变得柔和了些,声音低沉:“回房间休息。”
“不要……”林絮小声嘟囔,抱着抱枕不撒手,清凉的猫薄荷气息带着固执,“这里……有你的味道……” 他指的是那温暖干燥、让他安心的提摩西草气息。
江屿深:“……” 他看着林絮那副全然依赖、甚至有点耍赖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对方“隐瞒”而生出的气恼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取代。他的领地意识在无声地膨胀——看,他的兔子在向他寻求安全和安抚。提摩西草的气息无声地扩散开,如同暖阳,试图包裹住那躁动的清凉。
他没再勉强,转身回到书桌后,只是周身的气息似乎柔和了一些。那条豹尾也不再烦躁地拍打椅子腿,而是安静地垂着,尾尖朝着林絮的方向,如同无形的安抚。
然而,易感期的前兆远不止于此。
林絮开始对别墅里柔软织物的摆放位置变得异常挑剔和执着。他对江屿深信息素的渴求,延伸到了沾染对方气息的物品上。
先是客厅沙发上那几个昂贵的真丝靠垫。它们原本被江屿深随意地摆放在沙发两端和中间。但林絮会趁着江屿深不注意,悄悄地把它们全部拖到沙发靠窗的那一侧,堆叠起来,形成一个半包围的、柔软的“窝”。然后他自己窝进去,抱着江屿深常盖的那条薄毯,上面有最浓郁的提摩西草气息,像只筑巢的兔子,清凉的猫薄荷气息也仿佛找到了依托,安稳地萦绕在“窝”里。
江屿深看着自己沙发上的“违章建筑”,嘴角抽了抽,提摩西草的气息带着一丝无奈:“……林絮,我的靠垫。”
林絮从“窝”里抬起头,脸颊红扑扑,眼神带着点无辜和理直气壮,清凉的气息透着占有欲:“放这里……舒服。” 说完,还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贪婪地吸着毯子上的温暖气息。
江屿深:“……” 他捏了捏眉心,提摩西草的气息最终归于平稳,选择无视。
接着遭殃的是主卧的大床。江屿深的床品是冷硬的深灰色,质感偏凉。林絮不知从哪里翻出来几条颜色柔和、质地极其柔软的羊绒毯和他自己带来的几个毛绒玩偶,一股脑地堆在了江屿深床的另一侧,再次堆砌出一个松软的、充满林絮气息的“窝”。
江屿深晚上回房,提摩西草的气息瞬间捕捉到床上多出的清凉猫薄荷气息。他看着自己半边床被“入侵”,额角青筋跳了跳。他指着那堆毛茸茸:“……这又是什么?”
林絮已经洗过澡,穿着柔软的睡衣,正坐在自己堆的“窝”里擦头发。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江屿深,带着点易感期特有的委屈和固执,清凉的气息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这边硬。硌得慌。” 他拍了拍自己堆的柔软“领地”,“这里软。” 猫薄荷的气息在他拍打时微微漾开。
江屿深看着他那副“我就要这样”的表情,感受着那清凉气息中的固执,再看看那堆明显舒适度极高的毯子和玩偶,沉默了几秒。提摩西草的气息带着一丝妥协的暖意。他认命般走过去,一把掀开自己那边的被子躺下,背对着林絮,声音闷闷地传来:“……随你。别掉下来。”
林絮看着他那别扭的背影,嘴角偷偷弯起,清凉的气息也带上了一丝满足。他关掉他那边的床头灯,缩进自己精心布置的、充满安全感的“窝”里,怀里抱着那个兔子玩偶,鼻尖萦绕着毯子上属于江屿深的提摩西草和自己的猫薄荷的混合气息,满足地蹭了蹭。
黑暗中,江屿深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感受着身边那团暖烘烘的、带着清凉猫薄荷气息的“兔子窝”,以及那丝丝缕缕主动缠绕过来的提摩西草信息素,心里那点不爽奇异地化开了。他甚至能想象出林絮蜷在里面、抱着玩偶、兔耳朵软软垂落的安心模样。
算了。
他的兔子要筑巢。
就……让他筑吧。提摩西草的气息无声地接纳了那清凉的入侵。
然而,林絮的“筑巢”行为在第二天达到了顶峰,也彻底触动了雪豹的领地神经。
江屿深有个习惯,他的衣柜里,衣物必须按颜色、材质、季节分门别类,挂得一丝不苟,如同接受检阅的士兵。这是属于雪豹的领地秩序,不容侵犯。
但当他打开衣柜,准备拿衬衫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僵住!提摩西草的气息瞬间带上冰冷的棱角!
在他那排熨烫平整、按色系排列的黑色衬衫旁边,赫然挂着两件……画风截然不同的衣物!一件是林絮那件印着巨大卡通胡萝卜的、质地柔软的珊瑚绒连帽家居服!另一件,则是他之前穿过的那件、带着清凉猫薄荷香气的米白色宽松毛衣!
这两件衣服,不仅颜色突兀(胡萝卜橘和米白混在一堆黑里),材质不同(柔软的绒和羊毛混在挺括的衬衫里),还极其“嚣张”地挤占了他好几件衬衫的位置!把他的“领地秩序”破坏得一塌糊涂!更过分的是,那两件衣服上散发出的、属于林絮的、清凉的猫薄荷气息,正强势地侵染着他这片原本只属于提摩西草的领地!
江屿深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提摩西草的气息变得凌厉!他猛地转身,冲出衣帽间。
林絮正在客厅的“兔子窝”里看剧本,清凉的猫薄荷气息安稳地笼罩着他的小领地。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那带着明显怒意的提摩西草气息逼近,他抬起头,就看到江屿深一脸山雨欲来地站在他面前,指着衣帽间的方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絮!我的衣柜!”
林絮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兔耳朵瞬间炸开!清凉的气息也带上了一丝慌乱的心虚。他心虚地眨眨眼,小声辩解:“……我……我就是觉得……那里空着也是空着……而且……” 他越说声音越小,清凉的气息却带着一丝理直气壮的缠绕意味,“……我的衣服上……也有你的味道……混在一起……好闻……” 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猫薄荷的气息却诚实地表达着对混合气息的喜爱。
江屿深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歪理和那主动缠绕过来的清凉气息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看着林絮那副明明心虚却还要强词夺理、脸颊绯红、耳朵炸毛的样子,胸口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一下泄了大半,转而升起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感。提摩西草的气息也奇异地软化了些。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窝”里的兔子Alpha,眼神危险,提摩西草的气息带着压迫感:“……所以,你不仅入侵我的沙发,我的床,现在连我的衣柜都要占了?”
林絮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抱着兔子玩偶往后缩了缩,清凉的气息微微波动,但嘴上还在坚持:“……不是占……是……是资源共享……” 他顿了顿,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有气势一点,清凉的猫薄荷气息也努力凝聚起来,小声但清晰地补充道:
“而且……你的地方……放我的东西……天经地义!” 他直接把江屿深之前堵他的话甩了回去!猫薄荷的气息带着一丝狡黠的得意。
江屿深:“……” 他被这现学现卖的“豹豹逻辑”堵得哑口无言!提摩西草的气息都凝滞了一瞬!
看着林絮那副“我学坏了都是你教的”的狡黠表情,还有那强装镇定却依旧红透的耳根,以及那带着点小得意的清凉气息,江屿深心里那点残存的领地意识彻底缴械投降。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懒人沙发的扶手上,将林絮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温暖干燥的提摩西草气息瞬间将对方包裹!灼热的气息喷在对方敏感的兔耳朵上。
“行啊,林影帝,”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磁性,“学得挺快。”
林絮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仰头看着他,心跳如雷,清凉的猫薄荷气息在对方提摩西草的包裹下,变得温顺又敏感。
江屿深的目光扫过他炸开的兔耳朵和微微张开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提摩西草的气息带上了一丝侵略性,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地方给你放东西。但是……”
他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蹭到林絮的鼻尖,气息交融,提摩西草与猫薄荷激烈碰撞:
“你,得归我管。”
说完,不等林絮反应,他迅速低头,在那只因为紧张而剧烈抖动的兔耳朵尖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直起身,像只得胜的雪豹,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条得意甩动的豹尾。提摩西草的气息强势地留在林絮的耳朵尖上,久久不散。
林絮捂着被“盖章”的耳朵,整个人石化在“窝”里,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清凉的猫薄荷气息如同受惊般炸开又瞬间收敛,带着羞耻和悸动!
完了。
筑巢筑得太投入。
把自己也筑进豹豹的“领地管理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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