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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执念就是出道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灵堂高窗的缝隙,恰好落在一具四仰八叉躺在棺材盖上的年轻男性躯体上。那身子嫩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睡得正熟的脸庞,竟与遗像上郭蕊蕊的容貌有着**分惊人相似。

阳光晃了眼,那“人”无意识地伸了个巨大的懒腰,肢体舒展间——“砰咚!”——直接就从光滑的棺材盖上滚了下来。

“喵嗷?!”(疼!)

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却不再是软糯的猫叫,而是一把清亮又带着点刚睡醒沙哑的男声。何瑞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琥珀色的眼眸(此刻已是一双极漂亮的人眼)慌乱地四处张望,第一反应就是遵循千年猫本能,找个缝钻进去躲起来!

他手脚并用地就往棺材底下爬,却发现这空间……窄得感人!根本塞不进一个突然多出来的成年男性!

就在这时,灵堂侧门传来了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何瑞猫毛倒竖,情急之下,他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灵堂旁边配套的洗手间,反手带上了门。

安全了?他撑着洗手台喘气,一抬头,猛地对上了镜子里的人。

嘶——!

何瑞瞬间倒抽一口冷气,猫瞳震惊地放大。

镜中人顶着一头睡得乱翘的黑发,肤色白皙,眉眼精致得不像话,尤其是那双眼睛,形状完美,眸色深邃,里面像是盛着细碎的幽光,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抓人心魄的魅力。鼻梁高挺,唇形饱满红润……这张脸,帅得让当了千年猫的何瑞自己都睁不开眼!

他颤巍巍地伸出如今变得修长的手指,戳了戳镜面。冰凉坚硬的触感传来。

“是、是真的?!”他惊叹,清晰流利的中文从那张漂亮的嘴里吐出,不再是咿咿呀呀的猫语。

巨大的震惊盖过了一切。化形?这不是只在猫族古老传说里,那些得道仙猫才有的造化吗?怎么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砸中了他这只除了干饭和苟活之外毫无建树的垃圾桶老油条?!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响起,又急又重,伴随着经纪人晓华沙哑而不耐烦的声音:“里面有人吗?麻烦快一点!”

何瑞慌得一批,眼疾手快地抓过挂在门后的一套不知谁的黑色备用员工制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也顾不上合身与否,摇身一变,总算有了遮体之物。

他拧开门把手,试图迈出猫步般优雅从容的步伐,结果这新生的四肢显然还没达成共识,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只好勉强扶着墙,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巨型婴儿一样小心翼翼地挪了出去。

门外的晓华显然等得火急火燎,或许是被无良媒体逼得烟瘾犯了,或许是单纯不想独自面对这令人窒息的一切。她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穿着不合身制服、帅得有点眼熟却走路同手同脚的陌生青年,愣了一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蕊蕊……”她没多看何瑞,只是侧身挤进洗手间,习惯性地摸出烟盒,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和沙哑,“如果回到当初,你还会选择出道吗?”

她靠在洗手台边,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她憔悴的侧脸。烟灰簌簌地掉落在她破洞牛仔裤的洞洞里,她也浑然不觉,只是低着头,对着空气,更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他们都打着你遗作的名号狂欢呢……连遗照,用的都是彩色的宣传照……这世界,真他妈吵死了。”

转眼间,何瑞已经溜达到了后花园。俗话说得好,顶着张和死者**分相似的脸在外面晃荡,简直就是在坟头蹦迪的边缘疯狂试探。他手里那支用来伪装的菊花被他举得高高的,完美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溜溜、四处乱瞄的眼睛。

他远远望着那群乌泱泱的人群,以及人群簇拥下那块冰冷的墓碑——上面赫然刻着“郭蕊蕊之墓”。何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当年他蹲在郭蕊蕊肩头,跟着他跑遍无数演唱会,台下是山呼海啸、星光璀璨的灯牌;而如今,在场的人却连抬头直视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的勇气都没有。

待人群终于散尽,何瑞才磨磨蹭蹭上前,郑重地将那朵快被他攥出汁儿的残菊放在了照片前。“聊表心意,祭奠咱俩那段跨越物种的主仆情份。”他小声嘀咕,自觉非常讲义气。

随后,他挺起胸膛(刚化形出来的,还有点不太习惯),迈着自以为稳健的步伐走出火葬场大门,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股豪情涌上心头:“我从此此生分明了!因为我再也不是普通的猫生了!我,何瑞,即将成为猫族谱上光荣化形的传奇!”

他深吸一口人间的空气,意气风发地一挥手:“毛家镇毛家村!你们的骄傲回来了!”

然而,他左脚刚迈出去,就像突然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僵在原地。一股强大而执拗的念头如同复读机成精般在他脑内疯狂刷屏:“我要出道!我要红透半边天!我要出道!我要红透半边天!!”

何瑞:“???”

一只黑猫出道干什么?给人类表演在线抓老鼠吗?还是直播啃猫条?这执念是哪里来的bug啊?!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双脚像灌了八百斤猫砂,寸步难行。脑海里的魔音穿耳丝毫未减。

“难不成……是郭蕊蕊阴魂不散?!”何瑞顿时觉得后背发凉,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是妖啊!妖怕什么鬼?!这业务范围不对口啊!”

他立刻支棱起来,对着周围的空气就是一通猫猫拳输出:“喂!姓郭的!你是不是没死透?给我出来!有本事缠着我,有本事现形啊!看我不挠死你!”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脑海里更加激昂的循环播放:“我要出道!我要红透半边天!C位!C位!!”

何瑞彻底没辙了,跟这执念硬刚仿佛在对抗整个宇宙的意志。他只能选择战术性妥协,有气无力地对着空气商量:“行行行!出道出道!红红红!但总得先让我吃饱饭吧?饿死了还出什么道,直接出殡了!”

神奇的是,这句吐槽一出,那股无形的束缚瞬间消失,脚步顿时轻快得能原地起飞!

“嗖——”的一声,他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猫,一下子窜出去好几里地,只剩声音还在原地回荡:“……所以饭到底去哪儿吃啊?!当人好麻烦啊喵!”

丧钟沉重的余音还在空气中震颤,如同无形的波纹,一圈圈荡开,却驱不散墓园门口那群执拗的身影。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孤寂又顽强。叮当响站在其中,像是失去了灯塔的航船。八年了,从郭蕊蕊青涩的出道夜到他光芒万丈的每个瞬间,她都是那个扛着相机、透过镜头追逐他身影的人。她是他的站姐,她的硬盘里装着他一整个盛放的青春。

可这一切,都在那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里,碎成了抓不住的粉末。那个在镜头前、在舞台上永远像个小太阳一样散发光和热的人,怎么会选择在那样一个漆黑的夜里,独自拥抱25楼高空的风呢?

“蕊蕊,那晚的风…冷不冷?”她低声呢喃,手指用力按下了相机的关机键,仿佛也同时关上了某个属于自己的时代。她最后望了一眼那耸立的烟囱,决绝地转身,将身后的悲恸与喧嚣甩开。有线耳机的白色线条垂落在胸前,里面单曲循环着他最初的告白——《女孩》。

“女孩,我的故事因为你而展开……”

温柔的旋律是她此刻唯一的避难所。然而,就在这浓得化不开的悲伤里,一个身影猛地从斜里仓皇冲出,与她结结实实地擦肩而过!

“哎哟!”

碰撞之下,叮当响手一松,那只旧得掉了漆的音乐播放器应声摔落在柏油路上,耳机线被猛地扯落,歌声戛然而止。

撞人的少年显然也吓了一大跳,连声道着歉,慌忙弯腰去捡。他细长的手指有些无措地勾缠着散落的白色耳机线,那慌乱的样子,竟有几分笨拙的可爱。

“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他一遍遍说着,额前柔软的黑色碎发随着他道歉的动作不住地摇晃,显得真诚又焦急。

直到他抬起头,将攥着的播放器和耳机线递还过来——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叮当响呼吸一滞。

夕阳的金辉恰好落在那张抬起的脸上,勾勒出无比熟悉的轮廓……那眉眼,那鼻梁,那唇形…竟像极了她在无数个深夜透过镜头凝视了千万次的模样!分明只有七八分相像,可在这特定的光影和她汹涌的回忆里,成了绝杀。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炽热的出道夜。舞台上,那个少年刚刚拿下第一个一位,汗水浸湿了额发,他握着话筒,眼睛亮得惊人,真诚地、缓缓地扫过台下每一张为他而来的脸庞,那双眼里装着毫不掩饰的感激与蓬勃的野心。

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这张写满歉意和些许迷茫的脸庞重重叠叠。

叮当响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攥住了少年递还播放器的那只手,冰凉的手指带着剧烈的颤抖,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那两个刻入骨髓的字眼:

“蕊……蕊蕊?”

何瑞的手被对方冰凉又用力的手指攥得生疼,心里喵嗷乱叫:完了完了!果然认错了!这人类雌性的眼神怎么比猫爪子还扎人!

他看着对方瞬间盈满泪水、充斥着巨大震惊与不肯置信的眼睛,那句“你认错猫了”在嘴边转了几个圈,怎么也吐不出来。他僵在原地,猫脑子飞速旋转思考脱身之法,却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

“那啥……姐,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毕竟,他是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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