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偌大的贵族学院里不知何时起充斥关于薄夙的各种匪夷所思的言论时,一直跟薄夙来往的易希终于忍不住询问:“薄夙,那容家二小姐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啊?”
宽敞击剑室内的薄夙抬手取下护面,露出略微有些红晕白皙的年轻面容,白肤间透着薄薄的细汗仿佛就像晶莹露水增添光彩,那浅褐眼眸微微轻挑显露几分困惑,不过因为还未完全褪去青涩,所以才显得不那么具有压迫威严,嗓音清润而浅柔的出声:“你指的是什么?”
哪怕跟薄夙认识有些年头,易希仍旧觉得她不太好亲近,又因为两家生意上的关系往来,更是谨慎的很说:“这个、我只是听说,容二小姐最近在散播些关于你的不实言论,其中有些实在不太好听。”
薄夙抬手将佩剑交于一旁的仆人,略显疑虑的看向易希,有些不解的说:“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吞吞吐吐?”
易希手腕抱着护面有些不敢迎上薄夙的目光,隐隐感觉她如今越发像她的那位母亲大人,迟疑的应:“这个,我也说不出口,还是你自己让仆人去打听吧,毕竟影响挺不好的。”
眼见易希支支吾吾的模样,薄夙自然也就再没再多问,暗想容香指不定又在折腾什么事吧。
午后秋日凉爽时,海风徐徐而来吹散遮掩太阳的云层,斑斑点点的光亮落在廊道枝叶间。
那手里握着铺设开报纸的容香戴着宽松的帽子,面上戴着墨镜对着身旁来往的学院人士开始每日准时准点的谣言惑众。
“话说回来,你们知道为什么那位薄家千金总是穿长衣长裙吗?”
“不知道,为什么啊?”好几个刚入学的可怜孩子好奇的听着传奇学姐的私密八卦。
容香抬手故作高深的扶了下墨镜压低声道:“那是因为她啊,从来不洗澡,所以都只穿长袖长裙遮掩见人!”
“什么?”这话引起一阵喧哗。
“嘘!”容香连忙压低众人声音,绘声绘色的望着这些有钱好骗的小呆瓜,“但是薄夙这个人好面子,所以从来不喜欢跟人靠近,还喜欢喷什么X国进口香水来掩饰味道。”
“是哦,听说薄学姐从来不跟人亲近接触,而且好像很不喜欢的样子。”
“光是这些都算了,还有更劲爆让人不能忍受的怪癖……”
直到课堂铃声响起时,众人散去,容香这才压抑不住坏笑的嘴角,抬手捧腹大笑不止,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不多时容香取下墨镜和脑子溜之大吉,全然没有发现拐角下的薄夙,整张面上满是寒雾,就连一旁的易希都禁不住哆嗦了下,默默拉开了距离,以免被误伤。
贵族学院里除却基本贵族礼仪舞蹈是必修,当然也有许多实用技能的选修课,比如击剑擒拿还有射击等选修课。
容香本来是想偷懒混水摸鱼过日子,可是一想到上回被薄夙按着脸打的嘲讽,觉得还是有必要学些防身课。
可等容香换上运动衣袍,抬手系上独家秘制粉色发带,自认为(中)炫(二)酷地准备上场时,才发现擒拿课教练助手竟然是薄夙!
天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下一位同学,请准备。”一旁的女教练手里握着名册巡视着学员,略显困惑的出声,”容香同学?”
众人的目光随之在场内找寻,容香只能硬着头皮上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说:“薄学姐,你好呀!”
薄夙面上却不带一分笑意,迈步走近客气道:“听闻容同学是转校生,不过我们是同级生,不用这么尊称。”
为什么容香总觉得她是在内涵上次豪华游轮的那次干架?
“好滴,薄同学。”容香来不及多想,只想麻溜的滚下场,哪凉快往哪儿待着。
可有时候人越怕什么,它就越会发生什么。
当简短的教授擒拿格斗的礼仪准备之后,容香就感受到薄夙的暴力。
“砰”地声响起时,容香都分不清到底是骨头比较痛,还是自己肉更可怜。
一个标志的过肩摔,足以让容香耍赖躺在地面装死。
薄夙却还在假仁假义的教授:“同学们,这类的打斗需要力量和一定的技巧,比如容同学刚才假如避开我的探手,她就能避免被击倒在地。”
“如果大家看不清的话,我们可以多对练几次,这样方便大家看清要点细节。”
容香一听,彻底装瞎的倒地不起,心想再来几次骨头都得散架了,她绝对是在故意报复自己。
“容同学,还不起来吗?”薄夙迈步走近装死的容香面前。
“薄同学,我起不来,抬手拉一把呗~”
薄夙迎上容香俏皮捣蛋的表情,想起上回她的言而无信,顿时心生警惕的抬手探向她道:“好。”
当两人掌心解触时,容香手脚并用像个猴子擒住薄夙,凭借吃了奶的劲才整个人攀附在她后背压低声笑道:“嘿嘿,这下看你怎么把我过肩摔。”
“你确定?”薄夙敏感的偏头避开凑近耳旁小嘴呼出的气息,面上浮现些许热意,不过早就料到容香会出尔反尔,所以抬手顺势拉着她的手臂防止脱逃,随即向后用力一倒。
“啊!”这一倒,容香感受到什么是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量,整个人疼的都差点喘不过气,面上也没了玩笑心思,眼眸直至望着休闲姿态站立一旁见死不救的薄夙,心想她居然来真的!
薄夙并没去看容香,反而脸不红气不喘的对着学员们淡定讲解:“如果学员们遇到这种抵抗,刚才那一种方式最能够直接制止对方的反抗和危……”
“刚才不算,再来!”容香越想越气,又见薄夙一脸赢家高傲姿态,毫不夸张的说肺都气炸了也不过分。
“你确定还要来演练?”薄夙偏头望着容香,莫名觉得她就像浑身炸毛的小猫,眼眸并未有多少重视。
容香抬手撸起袖子点头道:“当然来,今天你跟我必须有一个倒在地上起不来!”
“好。”薄夙转身迎上容香的目光,已经做好跟她对打的准备。
而周围的学员们大多听闻过两人恩怨纠纷,现下见到这般场景不免想象可能会出现的血腥场面。
其中有好心学员向女教练提醒:“教练,要不要阻止她们啊?”
还完全不知情的女教练看热闹的说:“放心,年轻人就得有这股劲,更何况两个女孩打的再狠,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话音落下,那方动静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当然其中也包括薄夙。
只见容香二话不说迈步就扑了过来,整个人就像只大型狗狗,薄夙猛地被扑倒在地,只得抬手抵住她的下颌拉开些许距离皱眉出声:“擒拿,哪有这么打的?”
“那就现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打架!”容香手脚死死的扣住薄夙,整张脸都被薄夙掌心按的扭曲,连带说话的表情也格外的狰狞。
薄夙眼见容香耍赖,只好用了狠劲,强硬反钳制她的右手,半弓起了身,试图翻身压制她的身段。
眼见薄夙即将脱身,容香张嘴咬住薄夙的衣领,而后双手死死的勾住她的后颈擒住念叨:“让你先欺负人,这下我让你也不好过!”
“你是属狗的吗?”薄夙皱眉有些生气,挥掌强行掰开她的双手,试图将她连同自己一块狠狠摔向地面,甚至连自己的脖颈被抓出血都未曾顾及。
而容香本就精疲力尽,现下这么一摔,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脑瓜疼的嗡嗡响,还是脸颊更火辣辣的疼。
反正容香只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薄夙面色出现一丝错愕,而自己的手还紧紧抓着薄夙的一截手臂。
嗯,看来没输吧。
这一昏醒来时容香看见自己的脸肿的像猪头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等看见学院医务室右手绑着绷带颈旁贴着纱布挂彩的薄夙时,容香突然又忍不住得意的咧嘴笑了!
“哎呦,好疼。”满脸伤痛的容香笑到只能压下上扬的嘴角止疼,还不望戏精式的对臭脸的薄夙嘘寒问暖,“薄同学,我正在长身体,你那杯热牛奶不喝给我喝吧?”
薄夙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厚脸皮的容香,十分想要装作不认识她,可是碍于女教练在一旁,只好客气的应:“随你。”
一旁的女教练见着两人醒来没再接着打,松了口气,安抚几句,便出了医务室。
等到医务室安静的能够听到容香喝牛奶弄吸管的声音时,薄夙觉得她像只聒噪的青蛙,一刻也不肯安分。
“哎,我被你打成猪头,你怎么还一个人斤斤计较生闷气啊。”容香无聊的出声打破死一般的寂静。
薄夙却并未去看她,而是望着窗外稀疏的小雨,好一会才出声:“你好烦。”
容香撇嘴念叨:“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你打成这个鬼样子吗?”
“难道不是你先聚众造谣诽谤我在先吗?”薄夙面色微沉的看向容香。
“你、这是诬陷,我哪有诽谤你啊。”
这话怎么让容香突然间有点心虚!
“那是谁戴着墨镜和帽子对新入学的学员散播我长年穿长衣长裙是因为我不爱洗澡的谣言?”薄夙挑眉望着嘴硬的容香,隐隐觉得头疼。
容香一听,心想既然败露了,只好打补丁说:“这也是你先拿木仓吓我不退婚就杀我的原因啊,再说我要是不造谣你,该怎么搞坏咱两退婚这件倒霉事。”
“那麻烦你以后造谣你自己的名声,不要再牵连我,好吗?”薄夙抬手揉眉向后倒在病床,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那夜就该把她扔下游轮,这样她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
“你放心,我这不是说谎遭报应了嘛,往后肯定尽可能避着你这尊大佛。”容香见薄夙这么臭脸,心里也不乐意,转身背对着躺下不再搭理她。
心想这一架打的这么严重,等两家人知道情况,订婚的事应该也会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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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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