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聊了这么多。大家也有些累。肖晴霁提议今晚先好好歇歇,明天开始出发去桐嘉月外祖家。
肖晴霁采取的是一边工作挣钱一边留宿人家的形式浪迹天涯,所以当晚便歇息在她打工的酒楼里。
而池清源和桐嘉月一同歇息在老板娘开的客栈里,桐嘉月出手阔绰,刚到此地时便订了两间天字号上房,池清源和桐嘉月住的房间相邻,互相串门也非常方便。
洗漱过后,池清源偷偷溜进桐嘉月住的屋子,这段日子,他其实也一直在打小工挣钱。虽说不多,但也没脸一直花桐嘉月的钱,于是偷偷塞进桐嘉月的荷包里。
“没想到小月月也精通女工嘛。”池清源叽叽咕咕的嘀溜。桐嘉月也不在,池清源便开始堂而皇之的打量其他的屋子,嗯,有一阵很大的屏风,床上挂满了铃铛,和当初一样。桌子上有精致的茶具,由此见得桐嘉月也是十分具有生活品味的嘛。
床边还有几本诗集,果然是文艺男青年啊,不愧是天字上房,床榻也是柔软得很,坐起来屁股得到了一股安心的抚慰。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一夜暴富,每天让柔软的床铺来无情的来自己,让炸鸡薯条果冻火鸡面芝士面炸酱面各种面来摧残自己,让一摞厚的能砸死人的人民币来羞辱自己吧!
池清源对着窗外的月亮虔诚的许下了朴实的劳动人民最虔诚的愿望。
“清源,你在干什么?”桐嘉月跟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池清源旁边,语气里带着懵懂的疑问,关键是走路还没声儿!
“希望一路上平平安安。”池清源睁眼说瞎话。但属实被吓了一跳,面上还保持着镇定的神态。心理素质是真好!
“我也希望这样。”桐嘉月握住池清源的手。露出恬静的微笑。
“今天这个游戏都没怎么跟你玩儿好。什么事儿都没套出来。”池清源努了努嘴。“切,真没意思。”
“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说”我不会对你说谎的。桐嘉月眼神很真诚,但偏偏池清源没get到他的意思。
“哈哈哈,那你跟我说你最害怕什么?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了,我就告诉所有人你的弱点。让你被碾压被唾弃被嘲讽。”池清源握拳,露出很可怕的神情。但实际上并不吓人。
就像一只小猫气势汹汹的好像想挠你。但是你知道,他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嗯,我最害怕一个人吧。”桐嘉月垂着眼,声音低低的。
“放心吧,我是不会带头孤立你的。我最多自己一个人不跟你玩儿。”池清源信誓旦旦的保证。
“清源,我没跟你讲过我的童年吧,其实在饭桌上讲话的时候,我听着晴霁的过去,心里其实很羡慕,因为我和她不一样,我没有一直无条件支持我的母亲,你知道为什么我父母去世后要投靠我外祖吗?
这跟我父母年轻时有关,我母亲出生于苗寨,父亲是进京赶考的学子,父亲路过苗寨时,不小心受伤了,是母亲救了他。
后来他二人一见倾心,可外祖父不同意,祖父也不同外祖父不同意母亲不尊旧俗,嫁给外乡人,祖父不同意父亲娶一个空有美貌,却对父亲仕途毫无助力的女子,
于是母亲决定和父亲私奔,父亲与祖父分家,是生是死,再不过问,二人结为夫妻,可父亲并未高中,于是决定经商,后来家底逐渐丰厚起来,可父亲和母亲却貌合神离。
是父亲厌弃了母亲,喜欢上了外面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母亲状若癫狂,他为了父亲背井离乡,一心一意孕育子女,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在外面寻花问柳,岂能不恨?
母亲想让装病我去请父亲。一次两次还好,久了之后父亲也不来母亲院子了。母亲因爱生恨,便把对父亲的恨转嫁到我身上。在我幼时,独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任凭我如何哭喊也不动容。我吃穿是不愁的,可别的就也没有了。
清源你知道吗?夜是那么长,那么冷。我一个人害怕的喊破喉咙也无人应答。所以我最害怕的,是一个人。有朝一日,你会留我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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