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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奉清观(二)

“混账东西,你竟敢如此辱骂掌门师兄!”

玄志也被惊得呆住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后瞬间一股火烧到了头顶,当即冲下来指着李撄宁的鼻子怒骂: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李撄宁大惊失色,随着他靠近捏着鼻子后退好几步姿态夸张,大声叫嚷:“哎呀二师兄你可别过来,你口气熏倒我了。”说罢嫌弃地用手扇了好几下。

玄志双目突起,胡子都气得炸开了:“我……你……”

底下的弟子们散开围在四周,眼瞧着一场热闹的大戏就要开演,纷纷先将生死大事撂在一边,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对着向来身处奉清观舆论中心三师兄弟的眼冒精光,暗暗期待着这师兄弟三人打起来才好。

李撄宁有心气死他:“我什么我,大师兄挨骂你眼馋了?放心,兄弟我怎会厚此薄彼呢?”

“你说你,人家大师兄今天主持法事,你搁这蹿下跳的。”

“这叫什么?下贱胚子存心找骂呀!”

李撄宁年少时混迹市井,跟各种三教九流地痞流氓打交道,饱受人间冷暖,为了好好活下去,养成了极其泼辣的性格,骂起人来都是捡最脏的字眼儿往外吐,虽说后来性子被磨得平缓些了,嘴也没那么脏了,但时不时挤兑一句还是有点不堪入耳。

玄志自便宜师父死后就没挨过这种骂了,一恶口气涌上来憋得满脸通红,李撄宁看他气得到浑身颤抖,连脸上的刺青都变形了,生怕他撅过去碰瓷自己,连忙又躲开几步。

玄志见他要跑,一时舌头打结说不出话,干脆就要动手,关键时刻玄应突然上前,一把制住了他,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玄应将玄志推到后面,阴恻恻开口道:“三师弟,你犯了错受了罚,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呆着,跑出来闹什么事,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就算你心里有怨也不该拿整个奉清观弟子们的性命来胡闹。”

李撄宁心说,这才是老狐狸呢,三两句话就给他安了个这么大的罪名。

他将诉心推到人群里,气定神闲地开口道:“谁说我是来闹的?恰恰相反,我此次可是为了挽救观内弟子性命才来的。”

说完他神色肃然,双目直视玄应掷地有声道:

“祭尸一事事关重大,连仪式的具体步骤都不清楚就贸然施术,拿弟子们性命胡闹的是你吧,大师兄!”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一旁的玄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恨不得将他当场打死,奈何时间地点都容不得他胡来,只好强压怒火吼道:“胡言乱语,谁准你在这妖言惑众的,还不快把他拉下去关起来!”

玄应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面色显得愈发阴沉:“黄口小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眼见此情景,李撄宁嘴角勾起,他赌对了。

要残杀这么多条人命的大型邪祭一般来说定是繁琐无比,他料想依照那位老掌门的脾性,不会将之事无巨细地全教给这俩师兄弟。

果然他刚用言语一炸,二人就一副心虚跳脚的姿态。

那么现场足足多出一倍的阴女也有了解释——既没有办法完整地将仪式主持下来,又学艺不精不知如何补救,只好增加关键祭品的数量妄想以此瞒天过海将那邪祟糊弄过去。

如此一来,再加上原本的玄明十分受老掌门宠信这回事是有目共睹的,接下来李撄宁胡说八道就方便多了。

他毫无畏惧的上前,信誓旦旦地往供桌的方向一指:“我当然知道,旁的不说,往年祭品的数量是这个数吗?”

众人朝着祭品的方向看过去,李撄宁也看过去,这一看,惊了他一跳。

他瞪大了眼睛,随即在心里忍不住放肆大笑起来。

这些个五花大绑的女子,竟然有大半不是普通人,而是身负修为的修士!

他方才没注意这边,眼下一看,外围的几人个个周身“炁”流涌动,而看那“炁”的纯净程度,修为绝对不在玄应玄明之下。

玄门中人判断一个人是否是修士,通常是看灵气,因此若是修士想隐藏修为,也只是佩戴屏蔽灵气的法器,唯有李撄宁能看到“炁”,以炁来推断人的修为。

“炁”全名是先天一炁,人一生下来体内就蕴含这一口“炁”,“炁”多的人,会催生出灵根,也就有了修仙的资质,而修仙的过程,就是不断以灵气淬炼“炁”的过程,也因此只有修士的“炁”才会外显流动且纯净无比。

台上的女修显然是佩戴了屏蔽灵气的法器,但未料到外化的“炁“已经将她们暴露给他人了。

李撄宁料想她们是来调查这邪宗的,内心千回百转,立马把刚升腾起的一肚子坏计压了下来。

虽然目测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小孩,但难保她们的长辈里没有认识自己的。

长生树毕竟不是真的神树,让他顶替玄明的身份也只是将对方的修为渡给他外加将认识玄明的人的认知改变了而已,它没办法干涉那些本不认识玄明的人的思想。

两百年前他死前可还是个通缉犯,谁知道这些女娃里有没有来自神谷山的,他冒不起这个险。

此刻玄应玄志二人惊疑不定,台下的年长弟子也开始议论纷纷。

玄应暗暗提了一口气,状似镇定般开口:“你年纪轻没经历过这些,增加祭品的数量是为了保证仪式万无一失,你莫要从师父那里听过一嘴就将之奉为绝对,这里头的水深着呢!”

而李撄宁则是心头一转,立马就想好如何胡诌了:“谁说我只听过一嘴的?”

他目光一一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回到玄应玄志二人这边,盯着着他们缓缓说道:“众所周知我可是师父的真传弟子更是关门弟子,师父他老人家生前最是信任我,因而……”他提高声量继续言道:“早已将这关乎门派存亡的祭尸之法详细、完整地全部传授于我。”

话音一落如若惊雷,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议论纷纷,都知道老掌门生前宠信小弟子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即便理智上知道这事颇多存疑,内心却忍不住相信了一半。

玄应使了个眼色,玄志立马上前呵斥道:“你说传授于你就传授于你了?你把在场的诸位当傻子了不成,你拜师学道不足两年,师父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李撄宁耸了耸肩继续编造:“你不信那我也办法,今日我话撂在这,师父可说过,仪式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祭品,只能少不能多,人多就会惹出祸患。”他想了想为了更可信又加上一句:“而且祭品要在举行仪式前沐浴斋戒十五日……只能吃肉不能吃素的那种,要知道我们祭祀的可是邪祟,不是神灵!”

道观众人平均素质和修为实在低得感人,此刻被他唬地一愣一愣的,竟然还有人低声附和:“好像是有这个道理……”

台上几个佯装凡女的女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怪人搞乱了计划,正不知所措,此刻一个圆脸的年轻少女低声道:“师姐,这么说我们一会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一旁的女修抽了抽嘴角:“什么场合,你就知道吃。”

“我不比你们,我还没辟谷,这帮妖道从昨天把我们关到现在,连口水都没给……”

台上的玄志脸像脱水的茄子皮,他也迟疑了,片刻后看向玄应:“师兄你看……

玄应咬着后槽牙,半晌后驳斥道:“胡说八道,本座跟师父祭尸数次,根本闻所未闻。”

李撄宁丝毫不慌:“师父他有让你经手整个过程吗,有细细地教授于你吗?至于他为什么不让你经手,又为什么不告诉……呵呵。”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纷纷低头的低头,看天的看天 ,咳嗽的咳嗽。

玄应玄志的脸此刻比那尊方鼎还要铁青。

李撄宁紧接着加一把火:“诸位可想想,我也是奉清观的人,我的性命也寄存于此,我难道会拿这么要命的事胡说八道吗?

嘿,他就是胡说八道的,怎样?

场面一时僵住不知如何是好。

玄应二人被架在台上,既怕仪式继续会酿成大祸,又怕就这样放弃在观内颜面扫地,上不来下不去尴尬至极。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惨叫陡然响起,打破了胶着的局面。

西南一侧的角门被人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个衣衫凌乱的弟子踉踉跄跄地跑进来,拖着被血浸湿了的整条胳膊。

“掌……掌门,不好了……

“怎么回事?”

“是、是僵尸啊!”

“你说什么!?”

人群轰然散开,惊骇地看向那名弟子,玄应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所有人都暂时顾不得那个还没开场的法事了。

玄志又惊又怒:“整个奉清观的外墙都贴满了黄符,怎么会这么快就挡不住了。”

所有弟子都在窃窃私语,几个年纪大的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里流露出深重的恐惧。

人群后,一个年轻女修神色一凝,方要有所动作,被旁边的青衣女郎按了下来。

“项誉?”

“柳师姐,先看看情况。”

“人命关天!”

项誉依旧按住师姐,笑吟吟的:“一帮邪修而已,别搭上了咱自己。”

受伤的弟子跌坐在地上,完全失去血色的嘴唇颤抖着:“是……是……”

玄应失去了耐心:“快说!”

这名弟子先是惊慌地看了玄志一眼,随即立马低下头去,闭上眼大声喊道:“是见……见心他们!”

玄应一愣,随后转头怒视:“不是让你烧……”转念想到眼下的场合,生生止住了话头。

玄志不敢抬头,冷汗直流。

底下的弟子议论纷纷:“见心师兄,他不是……”

“好像听说中邪了,进心也是。”

“对对,发了疯,跟羊似的,不是关起来了吗?”

“会不会是邪气攻心了……”

李撄宁在一旁将那个“烧”字听得清清楚楚,电光火石间心中一明。

这时,一股伴随着烧焦味的令人作呕的臭气蔓延进来,随之就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咯咯“声,活像是没了舌头后从气管里生生挤出来的声音。

视线中,两个焦黑的人形从侧门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爬了出来,一瞬间就到了人群前。

人群里传出恐惧的叫喊声,纷纷后退,被玄应呵住:“慌什么,两个刚刚尸变的孽障而已,都给我掏家伙!”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拿符纸的拿符纸,掏铜钱剑的掏铜钱剑。

李撄宁牵住诉心,悄无声息地退到最后面。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原本只是想戏耍见心二人一番而已,咒术本身不伤人,更别说死人了,时效过了自会恢复正常,可事情捅到了玄应那里,这两师兄弟在这关头本就神经紧绷,疑神疑鬼,恐怕是害怕二人中了什么邪法命不久矣,死后也变僵尸,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想要趁人活着的时候烧个干净。

但中间可能出了什么岔子,人没烧干净呢,焦尸尸变了。

归根到底这俩人因他而死,长生树这才会做出反应。

李撄宁暗暗啐了一口,不怕人蠢,就怕人又蠢又坏。

僵尸这东西的由来已久,成因乃是一口气。

这口气名叫“殃”,而在“殃”成为“殃”之前,本质上就是先天一炁,“炁”在人体内跟随人浸染七情六欲、爱恨瞋痴,这才会化作殃气,如果一个人死后怨气过重或执念太深,殃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尸体就会变成僵尸。

活活烧死的死法本就怨气深重,再加上后山的那个古怪邪尸作祟,想不尸变都难!

下方众人正与两只僵尸打作一团,乱七八糟的符箓法器一股脑地往上招呼

这奉清观虽说是个草台班子,但好在为首的玄应玄志还是有些修为,对付两个刚尸变的僵尸应该不成问题。

李撄宁不想趟这趟浑水,趁所有人都在七手八脚地围攻僵尸,拎起吓傻了的诉心,脚底一抹就要开溜。

然而刚迈开两步,供桌旁一个相貌昳丽的女子不知何时挣开了手上的绳索,飞身一扑抱住了李撄宁的腿哭道:“道长,道长我求你,你放了我吧!”

李撄宁一时惊愕没挣脱,就在此时,被围攻的僵尸不知被谁一掌打飞,直直地冲向他这来。

他拖大带小身体来不及反应,瞳孔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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