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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争辩

姜馥迩睁眼,错愕去看福娘手指的地方。

只见那颗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守宫砂完全没了血滴的颜色,此刻就好像即将被水冲掉的花钿,只剩下个空洞的轮廓。

“这???”姜馥迩同样惊呼出声,病恹恹的双瞳里又惊又怒。

好歹也是个未婚嫁的大姑娘,这种事若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福娘不免自责自己没见过世面,失了分寸。于是忙将她窄袖落下来,挡住了那块淡粉色的痕迹。

“没事没事…许是之前在山洞里给蹭掉了,之后再找个游医为你点上就是…”

虽是这般安慰,可姜馥迩也不傻,更不可能会轻信了她这番言论。

此前早就听说这守宫砂是男女交合后立刻就会掉落的。

如今她手臂上的血滴子也与掉落无异,可姜馥迩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海松说他们从进盘溪村到后来逃出用了五日,但其中一半时日她都是与邶恒独处的。

要说有机会下手,那便只能是他!

姜馥迩眼中怒气更胜。

唯一她失了知觉的时刻——

——便只能是她在木箱中睡着的功夫!

她立刻挪眼去看邶恒留下的一大袋银子。

姜馥迩突然明白他不辞而别的原因,更明晰他留下这么多银子的因由!

她就说邶恒怎么会这般好心?!

一时间她只气自己又轻信了旁人,就连最初的那点伤怀也瞬间烟消云散。

心里腾升的怒气迫使她又咳了几声,胸口的拉扯不免让体内再度翻起一股血气。

没等缓过神来,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福娘已碎步去迎门。

曾荣春手里捏着个塞了红布塞子的瓷瓶踏进屋,见姜馥迩正坐在床头拧着眉,他忙走了几步凑近去。

“姐姐醒啦?!可觉得好些?”

说着,曾荣春将两指搭在姜馥迩手腕上探查脉搏。

姜馥迩艰难回答:“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觉得身体里空荡荡的,除了心口疼痛难忍,四肢就像失了知觉。”

探完脉搏的曾荣春面色并不好看。

他就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绝对救不了她,所以才立刻从瓷瓶里拿了颗暂时抑制血流的药丸。

“姐姐吃了吧,起码能让你体内的家伙长得慢一些。”

回想起前几日的经历,姜馥迩虽没和曾荣春有过什么深入交谈,也从他一次次的协助看出他了解的事物比自己多。

于是,毫不犹豫接过药丸塞进嘴里。

难得等到姜馥迩再次苏醒。

曾荣春看她吃下药丸,才又安慰:“姐姐别担心,我师父定有办法施救的。”

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信誓旦旦,可要说姜馥迩如今变成这幅样子,罪魁祸首也应是他师父子书彦从吧。

否则,她又岂会那么巧合地经过盘溪村?最后落入虫王洞穴?

旁的福娘新奇道:“你师父这么神?那日姜姑娘说那怪物用红液幻化出我和阿阔的样子,要不是我亲眼见过那怪物,一般人可很难相信这样的话,就别说救人了。”

“我师父可不是一般人。”曾荣春解释,满眼崇拜:“再说你们被困的阵法,又不是那怪物设的。”

这话引起了姜馥迩的注意。

曾荣春毫无察觉,依旧侃侃而谈:“听说虫王洞穴周围的阵法可是南逻山的数位高士联手设置的。那怪物能在其中为所欲为,不就是沾了虫王的光,靠着那个法阵吗?”

“法阵有什么作用?”姜馥迩问。

“虫王繁育必然要取活人精魄的,有法阵加持才能取之不尽。其次就是为了幻化,否则哪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守在虫王洞穴附近呢。”

“所以,灵养散是出自虫王洞穴?”

提到灵养散,曾荣春目露诧异,“姐姐知道灵养散?那可是虫王的秘方,后被人盗取了。”

如此一来也就能说通了。

邶媛失踪以来,一直被困在虫王洞穴里,但她身上为什么会有虫芽这是在匪夷所思。

“除了灵养散,还能幻化人形吗?”姜馥迩又问。

“姐姐也看了,那日的阿阔和福娘不都是孤芽幻化的结果?只是为何福娘的幻象没能撑过午夜就变为红液,只怕是孤芽法力不足的缘故。”

“不,我指的是阵法外能幻化人形吗?”

“阵法外?”曾荣春不知道姜馥迩为何这般问,他想了想,“倒没听师父说过。”

但很快他又摇头,推翻了这个说法:“我记得师父曾说海大人被幻象标记过,但具体我也不清楚。如果海大人之前没来过虫王洞穴,那兴许法阵外幻化也有可能?但这绝不会只有孤芽的力量。”

也就是说,孤芽的背后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但即便她知晓了这个秘密,又如何再告诉邶恒呢?

兴许邶媛的死还有别的说法?所以邶恒才那样迫不及待去西境?

“邶家大小姐失踪之前可有异样?”姜馥迩追问。

“倒没听说,只知道身体不好,但没听说是什么不能治愈的顽疾。”曾荣春那时候还小,这些事都是坑听他祖母讲的。

“那为什么她会变成孤芽??”

即便姜馥迩问出口,她也知道这个问题曾荣春解答不了。

她灵机一动,换了个说法又问:“你师父说我是救孤芽的良方?师兄也这样说过。所以你告诉我,我身上到底有什么??”

许是同样的问题被不同人问了太多次,曾荣春还以为自己已经回答过她,所以答得随意:“就是虫王留下的至宝,据说世间只有两个。但据说都是残缺不全的,就像孤芽身上的虫芽那样,待长成之时,就成了那样的怪物。”

他边说边观察姜馥迩的神色,立即安慰:“不过,姐姐别怕,如今你身上的虫芽并未成熟,找到我师父后,他有办法帮你除掉的,你自然不会变成那样可怕的东西。”

姜馥迩扯了扯眉头,毕竟她长这么大也从未感受过自己体内有什么活物。

曾荣春继续道:“虫芽罕见,师父即便在然庆发现你会受沐灵术影响,也不愿草率相信你身上有虫芽的,谁知听你师兄说你自小怕湿冷,就更加笃定你身上的影子不是普通邪物,这才用紫星草来试探。”

姜馥迩回忆着当时在平宿遇到子书彦从的事,反问:“所以你师父送我的紫星草是用于鉴别我身上的虫芽?”

“是啊。”曾荣春豁朗道 :“前两日海大人也曾问过我类似问题。我师父的紫星草是泡了药水的,药水从指尖渗进姐姐体肤后,虫芽便会因此短暂发亮,这才让我师父确定了姐姐是他要找的人。”

“所以,你师父早就对我师兄下手了??”想到都哲的惨死,姜馥迩不免愤怒。

“也不能叫下手,这事情也是强迫不来的。”

“然庆时,我师父半夜施咒以控人心魂,不想你师兄能听到这咒语,还悄悄跑来查看。”

“虽说我师父替小郡王做这样的事也不是一两天了,但被人发现还是头一遭,毕竟这控术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听见的。”

“我师父想看看你师兄身上有什么奇特,可里外里也没发现任何。只猜测他或许接触过虫王留下来的神物,才在他身上施了更强的控术想了解始末。”

“后来得知还有位与他出自同门的师妹,又在第二日看到姐姐脖颈间隐藏的暗影,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姐姐身上。”

听出曾荣春替子书彦从狡辩,姜馥迩厌恶地沉默。

怕她生闷气,曾荣春又立刻解释:“我师父真也不是多坏的人……这控术更不是对谁都行得通。若人无贪婪,也不会被控制地这样牢固。”

“小公子这么说话我可也听不下去。”旁边的福娘拧干白巾,房内顿时只剩水声,“世间有几个人不贪婪,这只不过是你为你师父找的借口而已。”

“大嫂这话可不对,人贪什么?不过是财、色、权、名,所以大都能被我师父施加控术。可天底下也不是没有禁不住诱惑的人,跟在安阳侯身边的海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想起那个老成持重的长者,福娘挑了挑眉,当即没再反驳。

姜馥迩又问:“我师兄好赌,是贪财?所以才沦为你师父的工具?”

“姐姐别动气,我师父曾问过他的。本来就是场交易,我师父替他还债,你师兄只用姐姐的行踪来交换,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可没做。”

“没做?在祠堂暗道时,师兄对我大打出手,我因防备不周才落进深崖!你师父千方百计将我引到盘溪村,还没伤天害理??捉走了那么些无辜村民做牙祭难道还不叫恶人??”

姜馥迩气地咳了几声。

“看姐姐如何想了,即便如此也是想拯救更多的人。”

曾荣春自知这种说法立不住脚,又立刻补充:“孤芽没了,只会让天下都跟着大乱,没了期待和约束的人才会暴露自己丑陋的一面,去争他们原本就跃跃欲试的利益!”

姜馥迩不明白他这么说的原因,只觉得这就是胡搅蛮缠的借口,更不想再强撑着口气与他舌战高低。

“姐姐千万要保重身体,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眼下也只有我师父才能帮姐姐了。”

曾荣春说得诚恳,语气也是柔和的。

可姜馥迩却不愿领这份情,别过脸去冷声道:“只怕你师父会要了我的命!”

曾荣春无奈反驳:“如今孤芽没了,就不存在良方续命的事。我想我师父定会全力帮姐姐的,只要能将虫芽取出,姐姐便能得救,我师父的心愿也就能了了。”

——

休整一日后,姜馥迩体力稍恢复些,曾荣春就建议几人尽快启程赶往西境。

虽说不知道子书彦从的确切位置,但那么多能人异士聚集的地方,或许还能找到其他方法为姜馥迩取出体内虫芽。

至少那时活着的希望可要远远大于眼下这块贫瘠之地。

只不过行了三日,越往西境走,沿路巡逻的官兵就越多,剑拔弩张的压抑感也令过往的人心情沉重。

沿路过来,早听说西境前几日就被调拨了军队加强防守,虽然和西梁中间还隔着条河,但街头巷尾的议论也都躲不过战争在即的传言。

不知什么原因,这一路下来饿殍遍地,却无人敛尸,甚至还有官兵逮捕奄奄一息的流民。

姜馥迩靠在马车窗旁,偶尔听到几句路人谈及异像,才知晓这全因临近的西境废城又传出瘟疫,所以闹得人心惶惶,到处都有官兵泼洒石灰。

曾荣春牵着马车在一处无人居住的民房前停下,门前栓着个生锈的大锁,正好能让马车停靠。

他掀帘对姜馥迩关心道:“姐姐还能坚持吗?我看这附近兵卫甚多,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徘徊,恐怕不易在附近找到落脚处。”

来的路上姜馥迩也曾见过行旅定不上卧房而在驿馆和客栈前大闹的,再瞧眼前这条不算宽的路上到处可见行色匆匆和无家可归的人。

未等姜馥迩回应,福娘从临近的路牌处返回,开口道:“小公子,就在这停吧,恰好大公子此前留的信笺就说姜姑娘要找的暗商在附近。”

“大嫂想现在去寻?”姜馥迩追问,毕竟要日暮了,这里到处乱兮兮的,也实在担心她安全。

福娘点头,四处看了眼。

“方才我瞧曾公子的地图,大公子说的地方就离这里两条街。这里到处人山人海的,驾车过去反倒不便。”

她站在车窗外,笑着安慰:“姑娘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来。暂且让这位小公子照顾好姑娘。”

这是福娘一路上交代曾荣春最多的话,多数时候她都是亲力亲为,所以曾荣春毫无包袱地痛快答应下来。

寻思着福娘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回来,姜馥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可她没想到的是,昏昏沉沉再睁眼却不是因福娘回来,而是车外传来的一阵凌乱嘈杂的搜刮声。

曾荣春因此掀开帘子轻唤姜馥迩,他表情却无惊惶,反倒带着喜悦:“姐姐,我看来人武器上都刻着邶字字符,应该是侯府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与大公子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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