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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事

凌晨十二点,路家开始清场,厨房全员出动,连帮佣都开始跟着有条不紊地打扫卫生。

大家伙都在忙,路行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人家加班。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绕回卡座,打算拿那些不再新鲜的点心凑合着勉强果腹。

谁知卡座上竟然还留了只漏网之鱼。

“李二,你干嘛呢?”路行在李真面前打了个响指,李真却岿然不动,依然抱着个酒瓶,两眼痴痴地望着前方。

路言一边拣桌上的小蛋糕吃,一边随口和一旁清洗地板的阿姨搭话,得知现在整个大厅就剩下李真一个外来的活人后,路行停下进食,拍了拍身上可能沾上的糕点碎屑。

“嘿——,醒醒!这里不留外人过夜。现在怎么着?你是要自个回家还是我把你带回我那去睡一晚?”

李真被路行摇晃半天,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头……头~晕。”

路行抽出李真手里的酒瓶,拿起来端详了半晌。

啧啧,这么低的度数,而且才喝了小半瓶,说不定还是几个人一起喝的,李二也能醉,怪不得李大小姐要禁他的酒。

“不会喝酒,你就别喝,小心被你姐突击检查,回头交不了差你可别再来找我哭。”

路行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李真还真的挣扎着坐起来。

“对啊,我要去找我姐,她现在一定很伤心,我要和她在一起同仇敌忾,狠狠地骂那些人!女孩就不是人了?孙女就不是他们沈家的血脉了?凭什么那么作践人?我姐现在还怀着身孕他们就这样,等我两个外甥女生下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姐——,路二家的厨房看人下菜碟,他们做给他吃的点心比做给我的要好吃……”

李真发起酒疯来说话颠三倒四,状若癫狂,路行叹了口气。

“得,你还是去我那吧,就你现在这模样,没人看着你,说不定还可能半夜摸去马路……嘿!别摸了,你的车钥匙不在我身上,我也不开你的车,我说你能不能自己走?”

和醉鬼交流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

凌晨十二点半,人烟萧索的公路上,一辆白色的宾利伴随着一声惊叫突然一个急刹。

随后,车门打开,后座上的醉鬼匍匐着冒出半截身子,对着干净的柏油公路大吐特吐。

看那架势,仿佛要把整个翻江倒海的胃都呕出来。

“罪过啊。”路行不禁心疼起几个小时后就要拿着簸箕和扫把来扫大街的清洁工。

“路行,我把我那辆保时捷借给你开几天吧。”

路行打量着李真吐过一遭,人好像也清醒了一些,还知道他大半夜送他回家是件劳苦功高的事。

“不用,你老实点在后座待着就好,千万别再吐了。要吐,也再忍个十分钟到家了再吐。”

“我好像吐到你车上了。”

截然不同的两段话音一起落下,路行突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造孽啊!”

路行打开了车窗,又打开了空调,还加足了油门,最后他发现,他最应该做的事是先把李真的嘴缝上。

两脸酡红的李真抱着一个抱枕在后座上晕晕乎乎地问:“到谁家啊?”

“当然是你家!”路行被迫改变主意,“你都把我的车吐成这样了!这是你逼我的。”

他哪还用得着李真借给他保时捷,李真就是他的劫!

“我不去你家。”

“没人让你去我家,我送你回你自己的家。”

“我自己的家?”李真打了个酒嗝,神色茫然,“我家在哪里?”

“你家在哪你都不知道?湖滨园……”

路行企图唤醒李真的记忆,却被李真粗暴地打断,“不对,那不是我的家!家里都没有人,我姐结婚了,我没有家了,呜呜呜——”

路行没想到吐了一场的李真比没吐之前更折腾,说他酒醒了,他嚷嚷着去找姐姐,说他醉着吧,他又死活不让自己开其他路。

又一次遭遇到来自后座突然暴起的抱枕袭击之后,路行索性关灯熄火,解下安全带,拉开车门把李真拽到暗黑的天穹下。

“你抬头看看现在几点了?你姐姐早就睡觉了!你怎么去找她?你找她干什么?你找她,她搭理你吗?”

“我姐说了,不管我什么时候去找她,她都在的。不信,我给你打电话。”

路行看着李真拿起手机,醉醺醺的脸笑成一朵怒放的大红花:“姐姐,我去找你好不好呀?我告诉你哦,路行家的点心特别好吃,要不要我打包一份带给你吃呀……”

路行:“……”

不到半瓶红酒的量,怎么能醉成这样?

可是李真又正确拨出了李观棋的手机号,这让路行怀疑他一度是在借酒装疯消遣自己。

但听到那股甜的发腻的嗓音之后,路行又觉得不至于——除非是真的喝醉了,否则李二哪里会在他面前暴露这么“姐宝”的一面,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算是抬举他了。

李真自刚刚说完话后就没有一点动静,整个人呆若木鸡。

路行凑过去,满脸不怀好意的窃笑:“你姐被你吵醒了,然后把你骂了一顿?”

李真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我姐……我姐她要生了。”

路行:“……”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我们去医院!”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李观棋的预产期是下个月初,谁知道会提前大半个月发作。

幸运的是,羊水破时,她正在和腹中胎儿的父亲沈君通话。

沈君虽然人在国外,但操纵力却不容小觑。

李真到医院时,李观棋已经被妥善送入产房等待生产。

“姐——”李真腿在抖声在颤,哭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

“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见到李观棋的第一面,李真就遭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姐姐的嫌弃。

路行倒是很乐于看李真的笑话,不过鉴于旁边还有个宫口才开了四指,正在忍受切肤之痛的产妇,路行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谁知,李真却拦着他不让他走:“不行,你得帮我做个见证。”

路行不解:“什么见证?”

“我姐生孩子生的那么辛苦,沈君那个王八蛋竟然不在场!”

路行替自家远房表哥挽尊:“你姐说你姐夫已经在坐飞机赶回来的路上。”

“我姐生孩子,我姐肚子痛的要命,现在还要我姐替他解释,要他这个姐夫有什么用!”李真忿忿不平。

路行想不通自己留在医院能干什么:“可我也不是孩子她爸呀!”

“可是你是孩子她爸的表弟。”

“……”路行语气真挚地强调道,“远房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在这待着,我姐生孩子,还是双胞胎,结果一个婆家人都看不见,她心里该有多伤心哪!”

话也不是这么说,沈君成家后就搬出沈家老宅,自己在外面找了间别墅和李观棋一起住着,一对新婚夫妻甜甜蜜蜜地过着自己的二人世界,连李观棋有孕后沈君都扛住了家里的压力,没有重新搬回老宅,李观棋夜半发动,沈家老宅和夫妻俩的新家、新家周边的妇产医院都有些距离,沈家人没那么快赶来也是情有可原。

李真不理会,他觉得这都是借口,沈家知道他姐有孕后是什么反应?知道胎儿性别后又是什么反应!现在又是什么反应!

“不管怎么说,我姐本来没过多久预产期就要到了,他们家就是对我姐不上心,要不然能这个时候还没见到一个人?长辈晚上不好打扰,保姆总能先派一个过来帮忙吧,结果呢,人呢?”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我面前连连吐槽有一个掌控欲极强、没有分寸感的婆婆是什么体验。

路行腹诽李二的被害者妄想论。

沈夫人隔三差五送一些人、物表达关心时,李真觉得沈夫人在试图掌控他姐的饮食,送来照顾饮食起居的专业人士,其实都在时时刻刻地监视他姐,试图把他姐身上任何一点他们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觉得不恰当的行为举止报告给沈家。

后来,李二为了维护李大小姐孕期的好心情,在公司对沈君拦追堵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让施压的对象颠了个个。

从此,沈家再也没有对李观棋表达过事无巨细的关心。

结果,现在李二这个始作俑者又不高兴了。

他的情绪简直比现在正躺在床上待产的李观棋还要阴晴不定。

房门只是轻轻合上,并没有关死,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门缝里溢出。

路行透过门上的透明小窗,看见阵痛泛起的李观棋紧紧攥着身上覆着的薄被,脸色发白,强忍疼痛。

罢了,天大地大,产妇最大。

于是在李观棋的宫口从四指开到可以生产的十指期间,路行一直陪着李真在医院一起等候,看着他为李观棋鞍前马后,同时还要负责回答他一系列乱七八糟的降智问题。

但是当满头大汗的李观棋被安置在手术床上推向手术室,仅短短十几米的距离,愣是被李真哭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时候,路行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你要不省点力气,去里面嚎吧。”

“里面?”李真迷茫。

“家人可以陪产。”虽然这通常是产妇丈夫,孩子父亲该干的活,不过这时候沈君还不见人影,估计是没办法亲眼看见孩子出生了,路言也就跳过了他。

“对哦,我可以陪产。”李真急匆匆地去找护士换陪产的装备。

两个小时后,伴随着李真的哀嚎,一对龙凤胎平安诞生。

李观棋顺产的还算顺利,不过一连生了两个孩子,再多的力气也被用完了。

又留观了两个小时,力竭昏睡但生命体征还算平稳的李观棋被送出来推回病房,李真拖着沉重的身体一路默默护着,像一只忠诚的犬科动物守护着心爱的骨头。

路行没有姐姐,所以他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姐弟俩吵吵闹闹又相依为命的情感,但他大为震撼。

“李二,你姐姐生孩子,你嚎那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生呢。”

路行拔下耳机,揉了揉被哭声几连冲击的耳朵。

“怪不得说外甥像舅呢,你两个外甥真是和你一样一样的。”

李真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挤出一张笑脸,给沈家道喜。

“沈爷爷,我是李真,恭喜您,刚刚得了一个重孙子和重孙女……”

李观棋怀孕满四个月去产检时,沈夫人就拜托相熟的医生帮忙查看胎儿的性别,得到的结果是一双女婴。

这事虽然是偷摸做的,但儿媳做的事,沈老爷子也知情一二。

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冷静了好几个月的沈老爷子突然得知其中一个重孙女变成了重孙子,可谓是大喜过望,都顾不得自己还没吃早饭,连忙就要往医院赶。

路行看着李真一个接一个电话打出去,却不敢贸然上前打断。

皮笑肉不笑的李真报喜的声音有多欢欣,面上的神色就有多冷。

咦——真恐怖!

能让孩子的舅舅亲自通知的人物总共也没几个,孩子的太爷爷、爷爷、奶奶挨个通知一圈后,李真撂下手机。

他嘴角嘲讽地笑:“生个男孩出来,我姐才终于‘怀孕不易,生产辛苦’。”

唉——

路行拍了拍李真的肩膀:“往后你多看顾他们一点就是了。”

李真的唇线抿得笔直,哭嚎了一夜的声音又低又哑,自嘲道:“往后就都是好日子了,哪里还轮的着我看顾,说不定人家还担心我带坏了他们的宝贝呢。”

路行哑然无语。

同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是不想继承家业,李二却是没有家业可继承。

李家在临海做花卉生意,本来也是业界龙头,可惜姐弟俩的父母和苍林的哥哥林苍一样,飞机失事,双双早亡。

李老爷子还没等到姐弟俩长成,没过几年也跟着去了。

李观棋接过大梁的时候,李真还没成年。

李真成年后,李观棋又和沈君开始谈婚论嫁。

沈家虽然人丁不丰,但人家家大业大,更别提创办了一手家业的沈老爷子还健在,各种人脉资源是信手拈来,数也数不清。李真怕姐姐没家族倚仗被沈家看低,执意要把全部家业都给李观棋做嫁妆,自己甘愿做一个每年只拿几百几千万分红的小股东。

虽然七八位数也挺多的,但在沈家眼中,并不算什么。

不管以后李观棋还会不会再生,近几年内,都无人可撼动两个宝贝金疙瘩的地位。

妹妹也就算了,哥哥妥妥的要当沈家下下任掌权人培养,这种情况下,沈家能不能乐意没有建树的李真和龙凤胎多接触,还真说不准。

“说不定以后我上门,两个外甥还以为我是去打秋风的穷亲戚。”李真的眼前闪过一幕幕当初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回忆,握紧拳头。

今天之后,他就不是唯一和姐姐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李真望着两个在护士手中哭嚎不休的小家伙,隔着玻璃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抹了一把脸,回房去陪昏睡的李观棋,临走前把路行打发在新生儿室外守着。

“万一有人来偷孩子呢。”新上任的舅舅很有危机意识。

路行:“……”

又是一出被害者妄想论。

路行有气无力:“那我得守到什么时候?”

从昨天折腾到现在,他连顿正经饭都没吃过。

“守到你表哥沈君来。”

李真咬牙切齿。

路行气若游丝。

两人异口同声。

“远房的。”

“我知道是远房的。”李真挑眉,面色不虞,接道,“那又如何?”

路行默然无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好吧,你去吧,我守着,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路行揉着干瘪的肚子,妥协了。

李真也不能真看着路行饿死,他找了个恰巧从身旁经过的护士帮忙订餐,被赶着下班补眠的护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路行不知好歹地发出一声嘲笑。

李二笑眯眯地又给出一个主意:“那不然,我让人给你输瓶葡萄糖?怎么说我们俩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总不能看着你晕在医院里。”

不过晕在医院里好像也没事,医生护士随时救护。

“哎呀,真是没有比医院更适合晕倒的地方了,路行,你千万别撑着,有事就说。”李二放心极了,抬脚欲走。

路行放下揉胃的手,指向李二:“你赶紧给我滚。”

李二圆润地滚了,不到半小时,又提着外卖滚回来投喂。

路行惊讶。

李真拆了一双筷子递给他:“怎么说我们两个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总不能真看着你饿出毛病。”

路行吃了一口,味道不错,随即朝李二比了一个大拇指,捧着碗狼吞虎咽,末了接过李二贴心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才终于有空腾出嘴来。

他算了算,应道:“我们认识了十二年?十三年?”

点头之交有十几年了,但他们真正熟络起来,是四年前的事。那时,路行的哥哥路言,刚因病离世不久。

李二不想在路行的伤口上撒盐,叼了个小笼包子在嘴里,含混出声:“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反正就是已经认识了好多年了。”

“也是。”路行也开了一笼包子,大快朵颐,话题就此揭过。

李真慢条斯理地咀嚼,眼睛往路行的方向瞟。

好像自打他和路行玩到一起,路行就是这个模样,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变化。

但他认识了路行那么多年,却依然不知道为何路行排斥接手家族企业。

“和你差不多。”身边突然冒出一句话,惹得李二惊诧不已。

路行吃饱了也不收拾,打包盒就那么大咧咧地敞开着,各种繁杂的气味在走道蔓延,路行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皮,心满意足,不仅不计较不知不觉间将心声说出口的李二,还乐于为他答疑解惑。

“和我差不多?”李二愈发奇怪,“你又没有姐姐。”

有姐姐了不起?

是个姐宝了不起?

路行白眼:“我有哥哥。”

路行他哥,路言,不是四年前就死了吗?

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反正听蒋二说从小就得了,本来都活不过五岁,后来路行出生了,路言不知怎的,又好了。

虽然身体还是很孱弱,隔三差五就得进一回医院,但总归是活下来了。

不知是不是觉得路行这个弟弟的出生旺自己,总之路言这个当哥哥的对路行极好,是个人见过他们的日常相处都得感叹一声路言是个弟控,路行有这么个哥哥是他的福气。

可惜这福气四年前断了,外界有些不良营销号还阴谋论大发说是路行为了继承家产恶意掐断的呢。

唉——

他和路行现在是同病相怜啊。

“没关系。”李二用比惨来安慰路行,“我姐现在当妈妈了,我的地位注定要被两个外甥取代,以后我也不再是她心尖上的第一人了。”

路行看懂了李二的未尽之意,拉开他搁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切了一声。

“你是被替代,我之于我哥,永远没有人可以代替。”路行摇头,欠揍地说,“别拿你和我比,你和我比不了。”

猝不及防被背刺的李二:“……”

心窝里各种各样丰沛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所有的悲春伤秋通通化为乌有,此时此刻,李二只想和相识了十多年的损友同归于尽。

“干什么呢?再吵通通滚出去!”

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厉喝,让两人乖乖休战,李二去病房陪无人看护的李观棋,路行则继续在新生儿室外苦大仇深地盯着两个襁褓看。

两人守了不到一个小时,沈家上下众人,以沈老爷子为首,乌泱乌泱地挤满了病房前的整条楼道。

从国外飞回国内的沈君也掐着点赶到。

路行这个远房亲戚,终于可以功成身退。

不过……

该把录音交给谁呢?路行犯起愁来。

给李观棋?

她还睡着,况且应该没有一个产妇愿意回忆生产过程。

毕竟李二握住李观棋的那只手现在还青紫着,可见他在产房嚎得那么大声,也不全是心疼姐姐的缘故。

给沈君?

李二对沈家人笑脸迎人春风满面的,做足了一个喜得外甥的舅舅形象,但是当姗姗来迟的沈君询问情况时,他却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

人如其名,面对李二的指桑骂槐,沈君依然保持着君子风度,但善于察言观色的路行一贯对危险有着十分的警惕——沈君只不过是在压抑他的情绪。

才被说了这么两句话就这幅德性,那就更不可能交给沈君了!

要知道,李二在病房里握着李观棋的手握了两个小时,其中光是痛骂沈君的时间就长达一小时五十五分钟。

本着谁见证都不如沈君亲耳见证的想法,路行在李真进病房前往他兜里塞了一只录音笔,现在倒好,直接砸手里了。

路行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回家补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日自省:好事不能多做,一天只能做一件好事,否则就得不到好报。

写下自己在实践中得出的关于“日行一善,必有好报”的真实诠释,又暗自欣赏了一会儿,之后,路行满意地合上日记,躺回床上,在三秒内成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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