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的，你先告诉你舅，让他去查一查吧。”
做笔录的时候他就犹豫过要不要说，本来是怕打草惊蛇，可现在看来，还不如让警方去查，凭他一己之力根本做不到将背后势力连根拔起。
温柯点点头，他舅舅应该还在忙，没空回他，只能先收回手机。
来到楚砚的别墅，乔乐立马下车，轻车熟路地进入客厅，看见坐在客厅的男人，这才询问，“现在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楚砚憔悴了许多，他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已经让人去找了，可能是它太久没见到你，所以就……”
乔乐蹙着眉头，拿起崽崽平日里最爱玩的逗猫棒，上面的铃铛声不断作响，从一楼一路上了二楼寻找。
见他离开，温柯冷嘲热讽道:“连只猫都看不好，真是没用。”
楚砚冷冷看着他，随后做足了主人家的礼仪，给他倒了杯茶。
“随你怎么说。”
一副大度的正宫架势，令温柯看了就厌恶。
“你别是自己把猫藏起来的吧。”
还真就被温柯猜对了。
楚砚打完电话，便赶紧叫助理来把猫带去公司，还非常给猫准备了猫粮和其他必须用品，这是场硬仗，没个几天根本解决不了。
只不过他不会承认，特别是在温柯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面前。
听到楼上传来声响，楚砚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好歹也是我亲自带大的，你怎么能说是我故意弄丢的呢？”
温柯错愕，“我什么时候……”
此时乔乐正好下来，看见他们吵吵闹闹的，心烦得让他别惹事了。
温柯恶狠狠剜了眼楚砚，却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是还没结束，乔乐就接到了沈若玉的电话。
“真的？好，我今晚过去，你也小心点。”
挂断电话，乔乐便让温柯先回去。
“那你呢？你要留在这吗？”
温柯生怕他会在这过夜，乔乐没有说是或否，缄口不言的模样令温柯暗自神伤，“好吧，那我走了。”
说完，还不忘瞪一眼楚砚。
死绿茶。
等温柯离开，楚砚将乔乐拦腰抱起，粗暴地将他抵在沙发上亲吻，唇齿相交，恨不得将乔乐口腔里的空气全部吸走。
乔乐推了推，发现楚砚在他来之前还洗了澡，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味。
是他常用的那款。
趁着呼吸的空隙，乔乐单手托腮，斜眼睨向男人，轻笑道:“说吧，你到底把崽崽藏哪了？”
楚砚一脸正经道:“我没有藏啊。”
“撒谎这辈子都硬不起来哦。”
“……”
“好吧，我承认我把它藏起来了，它在公司，很安全的。”
楚砚抱住他，将他揽在怀里，“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见见你。”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怀中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人。
乔乐莞尔一笑，眼眸中尽是刚刚情动的模样，如同一汪春水，泛着涟漪。
修长的脖颈洁白如玉，散发出淡淡的光泽，楚砚一口咬下去，疼的乔乐惊呼一声。
“嘶，你是狗吗？”
淡淡的嘲讽，轻佻又高傲。
男人恨不得把他咬死算了，这么不听话。
可他又舍不得。
就当他想往下做时，却被乔乐拽住了手，拒绝道:“我今晚还有事。”
——
这次乔乐是一个人来的俱乐部，他被带到办公室，经理告诉他霍总恐怕要晚点才能来。
“是有什么事吗？”
“哦，要处理一些私事而已。”
经理的态度令人挑不出错，乔乐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人一走，他立马从沙发起身，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信号屏蔽器，等监控完全失灵才走到霍铎的书桌前。
他蹲在保险柜前面，不动声色地试了几个密码，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可他不自觉望向身后摆放的艺术品，之前就有留意过，但从没有深思其中的奥秘。
【008:你现在想会不会来不及啊，霍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了。】
【乔乐:应该还有20分钟吧。】
他拍了张照，将手机摆在桌面上，紧张的情绪令他肾上腺素飙升，大脑极速处理信息。
书柜里分别在最左边和最右边放着两个青瓷花瓶，瓶口并不圆滑，反而微微向中间凸起，精美的艺术品凭空多了几分瑕疵，哪怕瑕不掩瑜，却依旧觉得可惜。
乔乐并不觉得霍铎会专门买两个不出众的花瓶，他们肯定是指代什么。
之前他就觉得霍铎的办公室充满了秘密，这个特别的书柜不像普通的陈列，而是像某种战利品，被他摆在自己日常工作的地方炫耀。
炫耀。
乔乐眼前一亮，立马问系统。
【乔乐:你觉得作为一个商人，什么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008:可能是组建自己的商业帝国？】
虽然是很中二的说法，但乔乐却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两个花瓶指着的中间格子空无一物，四边角也只是摆了几样从拍卖行买过来的画，但乔乐觉得中间这个掌控者肯定是代指他自己。
他脑海里有了一个念头，没有犹豫，俯下身去试密码。
“滴滴”
保险柜开了。
【008:所以密码是什么？】
【乔乐:俱乐部的创办时间】
之前就听霍铎提起过，俱乐部是他的公司创立以后才开办的，算是他事业成功的象征。
他快步将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出来，一本客户的资料簿，被几块金条和一些现金压着。
打开资料簿，乔乐从第一张拍照，一直拍到最后。
做完这一切，乔乐没有继续待下去，发了个信息给霍铎说他有事先走，便立马离开了俱乐部。
刚走出去几步，沈若玉的车就停在他面前，神色严肃，“上车。”
他将车子停在一个角落处，递给他一份资料袋，“你看看。”
乔乐拆开，里面是有关于上次酒店命案的药物分析，和俱乐部的致幻药剂完全一样，而它们都来自境外，说明国内有人经销到各个情.色场所。
这他很意外，原本还以为这些药物和霍铎有关。
乔乐沉吟片刻，开口道。
“我们得知道这个经销人是谁才行，而且我怀疑卢赫来到俱乐部也跟致幻药有关，否则他一个智力正常的成年人，没理由会签这种合同。”
何况俱乐部里面的其他‘兔子’不是为了钱，就是被金主送进来的，卢赫不缺钱，也没有金主，完全可以排除这两种可能。
说完，他又将手机递给沈若玉，“你看，这是我拍的客户资料，里面有所有兔子的信息，以及他们是如何进来的。”
被金主送进来的兔子需要金主签字，无论他们达成什么约定，俱乐部都一概不负责。
“不过卢赫现在不在了，我不确定上面还有没有他的信息。”
毕竟销毁也不难。
沈若玉皱着眉头，一张张翻看，全部看完也没有卢赫的资料。
“看来是被霍铎清理了。”
他哪怕再厉害，也怕惹上麻烦，卢赫的案子本就复杂，若是被彻查，俱乐部的达官贵人都别想脱身。
乔乐沉默，看来线索是断了。
他无力地靠在副驾驶上，眼睛却还停留在客户资料中。
重复看了几次，他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看，这几个人都是被一个人介绍来的。”
“古水，好奇怪的名字。”
沈若玉有些疑惑，“而且他介绍的兔子都是高级兔子，那这几个人应该不会是普通素人吧。”
经理曾说过，普通素人除非长得百里挑一，亦或是气质出众，否则只能当初级兔子，工资都只有高级兔子的一半。
就连上次借机想逃走的那个男生，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如果是网红，或者是娱乐圈的人，肯定能搜出来。”
“至于经销人，我倒是有个办法。”
“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查这几个兔子的背景，我去查经销人。”
沈若玉想都没想，立马否决，“不行，太危险了。”
能成为这种致幻剂的经销人，肯定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若是就这么贸然接近，被发现了恐怕连小命都不保。
乔乐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毕竟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沈若玉还是不太放心，乔乐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别担心好不好，我们离真相可能就差这一步了。”
男孩眼睛很亮，黑夜中如同耀眼的星河，令人不自觉沉溺其中，沈若玉也不例外，他将乔乐压在副驾驶上亲，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周围很安静，安静到只有水声，和两颗心脏的震动声。
片刻后，沈若玉抚摸着乔乐的脸，轻声道:“安全第一。”
乔乐点点头，他主动给王晓东发了个信息，问他有没有乐子带他玩。
那个富二代很快回复他，给他发了个视频。
视频里是几辆在比赛的跑车，极速刺激，最令乔乐感兴趣的，正是副驾驶坐着的，看上去脸色泛着不正常潮红的男生。
[那我们明晚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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