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梁身子舒适了,更是吵着要出去,他更加粘紧沈云容,根本不让其他人抱。
沈云容每日抱着这个小胖墩在王府里逛,逛到了那双生花的挽香院,小思梁手舞足蹈的要进去,他听见了里面有琴声。
沈云容想赵临漳同她说过王府里除了书房哪里都可以去,看孩子瘪瘪嘴要哭出来,便抱着他进去。
早有小丫鬟去通报,两个身若无骨的美人迈着莲花步行来,给她和小公子行礼。
“奴不知小公子和姐姐前来,还请恕罪!”
她们出不得这小院,偏偏在最靠近王爷的地方,离得他最远,赵临漳从未踏进她们小院,进王府几个月,只见了他两次,平日里不说王爷,就是其他人都不曾来过。
得知王爷的义子过来,她们难掩喜色。
“两位姑娘快请起,奴婢只是奶娘,担不起姐姐二字!”沈云容自知身份,她们不说哪一日就是王爷的女人,那可就是王府里的半个女主子,和她这样做奴婢的根本不一样。
小思梁真进来了左瞧右看,看不到自己喜欢的,失望的拉着沈云容要出去。
“姐姐是小公子奶娘,又比奴们先入府,自是当的起奴们一声姐姐!奴是青黛,她是妹妹绯云。”青黛看到沈云容抱着孩子就要出去,心急的给妹妹使了个眼色。
绯云与她双生,心意相通,回身取了一面巴掌大的小鼓,轻拍一声:“小公子,这鼓声轻柔,您要不要玩一下?”
小思梁果真被这面鼓吸引住,尝试用小手拍一下,鼓声嗡嗡,高兴的看着沈云容笑,露出小嘴里刚冒出来的两个白色小牙。
小思梁玩不够,沈云容在青黛邀请下,坐到了小院中,绯云奉上温茶。
“姐姐平日里多接触王爷,也不知王爷喜欢什么,奴们进府几个月,感念王爷收容之恩,一时不知如何回报。”
青黛幽幽出声,难得遇见一个离王爷身边最近的人,这王府里的比在宫里还难,宫里使了银子能知道皇上的一些喜好,这里想使使银子打探消息都不知使在谁身上。
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就是这几年,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哪里能不着急?
王爷的喜好,沈云容哪里会知道,她平日里怕他,恨不得不要遇到他才好,再者她一个奶娘,只看顾孩子,能见到王爷也是他来看孩子的时候。
“我也是个奴婢,王爷平日里也只是老看望过小公子便离开。”
再说,就算她真的知道赵临漳喜好,也不可能和这两个不怎么熟悉的女子说。
“姐姐说的是,小公子若是喜欢,日后多来玩耍。”青黛一时察觉自己太心急,忙改了话题。
“嗯,时辰不早了,小公子得回去午睡了,我们改日再来玩好不好?”沈云容要将思梁的小鼓还回去,小思梁抱着不肯放。
“姐姐,小公子喜欢,这小鼓送给他玩。”绯云忙把小鼓放到孩子手里。
从挽香院出来,沈云容不明白赵临漳怎么会舍得放这样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管不问的。
都说是王爷对那个已故的未婚妻念念不忘,她好些好奇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让身居高位的王爷如此专情。
她们的意图她也明白,她其实和她们都是一样,在这王府里,都得仰仗王爷,猜测他喜怒,不过她们得以色侍人,她的职责只是照顾好孩子。
看着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她又想起了女儿,小公子都长出两个小牙,也不知女儿怎么样了。
刘虎跟着王爷出门,就算不出门,谭总管进府后,严禁外男入后院,她想托他送个信也很难见到他一面。
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她抱着小公子在后院看红梅,冷不丁看见赵临漳风尘仆仆回来,身后只跟着谭总管。
想避开已经来不及,沈云容只有抱着孩子福了福身。
赵临漳忙着公务,成功的将脑海里那副春桃滴露的画面赶出去,不其然刚进府就看到这个小奶娘。
她低垂下的脸庞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盘起来的发鬓乌黑,越发衬得她娇小的耳垂红艳如同墙上红梅。
他喉咙滚动一下,奔波的疲惫,让他嗓音更加低沉:“思梁的病怎样?”
小思梁的一举一动,谭忠心每日都有飞鸽传书给他。
“回王爷,小公子应该是在长牙了,小牙已经长出来两个。”沈云容经常喂着奶就被小家伙狠狠一咬,痛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看着他懵懂天真无邪的眼睛,只能轻轻的和他说不可以这样。
小思梁看到赵临漳兴奋得挥动手臂想要让他抱,赵临漳身子微微后倾:“义父身上都是尘土,待换了衣衫再抱你。”
小思梁可不管,见赵临漳没有要抱他的意思,瘪瘪嘴就要哭出来。
赵临漳无法,只好伸手抱过他。
沈云容低头垂眸的跟着他,这小祖宗,她害怕都想躲起来的人,这下好了,托他的福,不但躲不了,还得紧紧跟着。
沈云容低着头,能清楚的看到赵临漳外袍下摆都是雪水混着泥土,难怪他不肯抱小公子。
别的王公贵族出门都是得几辆马车,长长一队人马紧跟其后,场面壮观。
赵临漳从不摆这样的场面,他素来简便,出行也是和侍卫骑马,雪后初融,这才溅得一身都是泥点。
赵临漳抱着孩子直接回到清风院,小六早已经将他要更换的衣衫备好,出去给他备膳食。
抱着孩子根本换不了衣服,赵临漳将孩子抱回给沈云容,闪进屏风里。
小思梁爆发出尖锐的哭喊声,小身子像个小马驹,非要跟着进去。
沈云容欲哭无泪,王爷在换衣服,赵临漳无奈探出头:“义父换个衣服而已,算了,你抱着他过来吧!”
含着两泡泪的小家伙,看着赵临漳已经脱下了外袍,身上只着白色中衣,他将中衣也换下,露出精壮有力的胸膛,腰腹处壁垒分明。
小思梁从未看到裸着上身的赵临漳,大大的眼睛看得神奇,口水滴下成线。
这副色眯眯的小模样让赵临漳闷笑出声:“等你长大,本王带你骑马射箭!”
也能和他一样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小思梁听他说骑马,小嘴发出叭叭声音,又要叫赵临漳抱他。
被逼看王爷换衣,沈云容羞赫的不敢抬头,这样仍能看到赵临漳小臂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隆起,皮肤恰到好处的紧实。
这一双结实有力的双臂匆匆套上玄色窄袖蟒袍,盘扣都未来得及扣上,便抱过一直要往他身上爬的孩子。
赵临漳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扣盘扣,扣了几次都扣不上,
站在一旁的沈云容无法视而不见:“奴婢帮王爷!”
赵临漳点点头,看着她踮起脚尖,指尖在玄色衣袍上白皙得恍若发光。
沈云容大气也不敢出,她小心翼翼的捏着盘扣,眼尾扫过赵临漳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面流畅的喉结,薄唇在她眼线中来回徘徊。
她忙垂眸,只专注看眼前的盘扣。
到了最上方的一粒盘扣,怎么都套不上去,大冬天的沈云容急出一身冷汗。
赵临漳看她穿着王府丫鬟的棉衣,宽大的衣裳下难掩丰满的弧形,他是亲眼看见那里饱满,眸色一沉,微晃着头将脑海里画面挥开。
伸出一只薄茧的大手握住指尖冰冷的手:“这盘扣洗了一次变小了,须得用点力气才扣的起来。”
沈云容被他握住手,浑身一抖,竭尽全力忍住才没有甩开他。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子上,赵临漳只见她脸上胭脂红色慢慢蔓延到脖子上,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他是自制能力数一数二的人,三番两次的对这个小奶娘起了旖旎的想法,连他已经也恍惚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赵临漳抱着孩子后退一步掩饰自己差点就要亲吻上去的冲动。
沈云容与他离开了几步距离,暗喜松口气。
不料赵临漳突然问她:“你去了挽风院?”
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下,沈云容如实道:“小公子听见里面的唱曲,哭闹着要进去玩耍。”
她行的正坐的端,旁的没有多说。
“嗯,我从南方带来了一匣子小玩意,你带回去给小思梁,看他喜不喜欢?”赵临漳抱着孩子出门随口说了一句。
沈云容忙应是,待她抱回小公子回到望月楼,小匣子静静的躺在内室的八仙桌上。
她好奇的打开,泥偶,绢花,还有画扇,只有一个拨浪鼓适合小公子玩,其他好像都是一些女子用的玩意。
沈云容不明所以,应该是赵临漳吩咐手下去买的,他们这些大老粗男人哪里知道小孩喜欢什么,定是被那小摊贩忽悠了去。
将小拨浪鼓拿起来,底下居然有一支金镶玉蜻蜓簪,沈云容惊讶的拿起来,手感温润,蜻蜓栩栩如生,这么贵重的簪子怎么会放在给孩子玩的匣子里?
她忙用身上手帕将簪子仔细包裹好,这是女子用的,只怕是王爷想送给哪个贵女,给放错在给小公子的匣子里。
她一下着急起来,这么贵重的簪子她不敢让丫鬟送回去,小公子已经熟睡,夜色尚早,清风院就在隔壁。
她咬咬牙将簪子揣进怀里,得赶紧给王爷送回去,若是和贵女见了面,拿不出簪子叫他失了脸面怪罪下来,她可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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