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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插翅难飞

慕初初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几分。

“第二,王爷心肠软硬,与我无关。他于你有救命之恩,你感念于心,记着便是了,倒也不必一一说与我听。”

“第三,慕姑娘方才说,王爷允你在他书房后院随意走动?还与你分享军中将领都不知的习惯路径?甚至与你私下在桃林饮酒?”

她每问一句,慕初初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细节半真半假,大多是她偷窥、打听加上自己想象拼凑的,如何经得起质询?

顾惊鸿微微倾身,自带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王爷治军严谨,御下极严。行辕重地,规矩更是森严。你说的这些若有一件为真,传了出去,坏的是王爷的声名,损的是军中的法纪。慕姑娘,你既口口声声感念王爷救命之恩,便是用这种方式‘报答’的?”

慕初初瞬间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被她几句话钉死在原地,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

顾惊鸿收回目光,再次靠回车壁,淡淡道:“祸从口出。慕姑娘,安分守己,方能长久。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便罢了,若再传入第三人耳中……”

慕初初彻底偃旗息鼓,缩在角落,脸色青白交错,再不敢多发一言,只用那双含怨带怯的眼睛,时不时飞快地瞥一眼顾惊鸿,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她那块质地细腻、绣工精湛的丝帕。

车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顾惊鸿重新闭上眼,脑海中却飞速整合着刚刚“听”来的信息,同时,一种模糊的异样感悄然浮上心头。

这感觉并非源于慕初初那些漏洞百出的炫耀,而是源于一些更细微的东西。

是这个女孩身上那种矛盾感。

一个自称无依无靠、受尽苦楚的“孤女”,即便被王爷救下安置,那份深入骨髓的惶恐与卑微,真的能如此迅速地褪去,转而养出这般……近乎娇纵的底气和对精致生活如此熟稔的姿态吗?

顾惊鸿想起慕初初方才说话时,那下意识微抬的下颌,那种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抱怨口吻:“行辕里空荡荡的,好冷清……”

——这不像是一个寄人篱下、感恩戴德的孤女会有的抱怨,反倒像是……像是习惯了某种优待和关注的人,在撒娇索取更多。

还有她那双眼睛。

惊慌委屈时固然真切,但那偶尔一闪而过的计算和衡量光芒,却并非一个真正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所能拥有。

更别提她身上那熏香,并非市井常见的廉价香粉,味道虽浓烈,底子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矜贵。

还有她腕间那枚玉镯,水头尚可,雕工也是时兴花样,绝非一个仓皇逃难的孤女该带在身上的东西,倒像是近日常常佩戴的。

这些细节单独看来或许都可解释,但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顾惊鸿心中微动。

萧承砚说,她只是战场上救下的一个孤女。

可眼前这个“孤女”,似乎被养得太过“精细”了些,也太过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柔弱作为武器。

而以上这一切,顾惊鸿方才接触就能感觉得到,萧承砚与她接触日久,不可能没有察觉。

若不是萧承砚存心扯谎,便是……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并未激起太大波澜,却悄然沉底。

……

五日后·“醉花阴”后巷

莺莺燕燕,脂粉飘香。

慕初初足够蠢,将行辕守卫最薄弱的部分给说了出来,再加上顾惊鸿身上又有烬王的令牌,是以离开行辕并不困难。

她换上了一身水红衣裙,未施粉黛,只以一根木簪松松挽着发髻,却更衬得那五官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像,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藩王赵谦即将办生辰宴,他又与这醉花阴往来颇为密切,顾惊鸿打算以醉花阴为切入口。

顾惊鸿走到鸨母面前,嘴角挤出一抹弧度:“妈妈,小女子前来应征歌姬。”

鸨母李三娘被这清泠泠的嗓音吸引,转身望过去,一双吊梢眼愣时似被磁石吸住般。

饶是她阅美无数,看到这张脸也忍不住心中一颤。

这简直是老天爷用工笔画精心描摹出来的,真正印了“倾国倾城”四个字!单凭这张脸,此人便是活脱脱一棵摇钱树!

李三娘绕着顾惊鸿走了一圈,压着心中的惊喜,面上不住摇头,“姑娘这张脸是好看,不过我们这个行当,得看身姿,身姿曼妙才能勾住男人的/魂/儿/啊。”

她转了一圈在顾惊鸿面前站定,肥头大耳、涂脂抹粉,带着戒指的肉乎乎的手还抓着一块粉色的绸帕上下摆动……

不远处正好一个人挑着箩筐经过,大声吆喝着:“卖猪仔咯——肥头大耳的猪仔——”

顾惊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周围那些姑娘们也开始偷偷笑出了声。

李三娘意识到问题,忽然对顾惊鸿板起了脸:“你笑什么?”

顾惊鸿敛了笑意:“没什么,我想起开心的事情了。”

“什么开心的事?”

“家里的母猪下小猪仔了。”

周围那些姑娘们又是一阵哄笑。

李三娘转头看着那些姑娘们:“你们家里的母猪也下小猪仔了?!”

众姑娘们连连噤声。

李三娘太生气了,可转回又看到顾惊鸿那副样貌时,忽然心下熨帖了几分。

她满脑子都在盘算着,若是这般相貌,再配上歌乐和舞姿……便是没有了藩王,也能靠着这姑娘一人立于不败之地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沐沐。”

李三娘细细品着:“……倒是温柔小意。”

她转而朝着顾惊鸿挤出笑容:“我啊,最是心善。姑娘这样貌确属万里挑一,可我们醉花阴毕竟是个有档次的地方,来得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这里的姑娘不但会唱歌跳舞,还会吟诗奏乐……不知姑娘会哪样?”

“我?”顾惊鸿淡淡道,“我会舞刀弄剑。”

李三娘目瞪口呆:“舞刀弄剑?!”

与此同时。

“哈哈哈——”

一声毫不掩饰的慵懒笑声从巷子的另一头响起。

只见巷口晨光最盛处,施施然踱来一位公子。

一身极其骚包、绣满大朵怒放牡丹的绯红色锦袍在身,腰间插着一支精巧的玉笛,便是在脂粉堆里也显得艳压群芳。

他开口,嗓音带着些温和又免不了让人隐隐生寒。

“姑娘说的‘舞刀弄剑’,莫不是‘刀剑舞’?”

谢琰?!——顾惊鸿眉眼一挑。

只见他逆光而来,高瘦的身影挺拔俊朗,五官虽藏在光影之中,却依然难掩气度。

他缓缓走近,便是醉花阴后巷的姑娘们与之相比,都仿佛失了颜色。

谢琰那双凤眸在顾惊鸿脸上转了一圈,故作惊讶:“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快随我回去,我的——”

顾惊鸿赶紧上前掐了谢琰一把。

谢琰垂眸,似笑非笑看着顾惊鸿:“——沐沐。”

李三娘这才回过神来,当即挡在顾惊鸿和谢琰中间,防止谢琰将她的摇钱树带走。

“这位爷,从我醉花阴带人,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谢琰将顾惊鸿拉回自己身边,眸光一瞬不瞬盯着李三娘:“怎么,我自己的妹妹,我还带不得了?还得给你这什么劳什子的青楼一个说法?”

李三娘被谢琰那种阴暗地眼神盯得后背发凉。

但她略作犹疑,还是抬起头:“这位公子,若是寻常姑娘也便罢了,客官看的高兴,将姑娘买走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可今日不同,这些姑娘们是要在藩王生辰宴上表演才艺的。我倒是无所谓,可公子确定要得罪藩王么?”

谢琰嘴角一勾,手中玉笛一转,语气颇为不屑:“呵呵,赵谦,他在本王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本王?!

顾惊鸿眉头一蹙。

还没来得及阻拦,只见谢琰已经朝着李三娘俯下身去:“知道本王叫什么么?萧、承、砚!”

在大雍,只有皇室姓萧,而在西南,百姓们心中的萧承砚便只有一个——那个在瘟疫那一年火烧村庄的烬王——萧承砚!

李三娘觉得自己连说话都在颤抖,她是想过要攀上烬王,但没想过用这种带着冲突的方式。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萧承砚。

传闻烬王身形高大,长相俊美——眼前之人倒也算得上美,但又少了几分与生俱来的皇亲贵胄的高华气度,给人的只有压迫感。

她压下心中恐惧,声音发颤:“据、据我说知,王爷他……不穿红色。”

谢琰的眸色倏然冷却。

眼见谢琰真的要坏了自己的好事,顾惊鸿连忙出声制止:“哥哥!你在胡说什么!莫要吓着妈妈!姐姐平日里可不是这么教我们的。”

谢琰蹙眉看着顾惊鸿:“姐姐?”

顾惊鸿转头看着李三娘道:“李妈妈,我去劝劝我兄长,一会儿再来。”

谢琰凤眸微睁,愣愣地看着顾惊鸿。

李三娘连连点头:“姑娘,那我可等着你啊,不要让妈妈等太久!”

谢琰看着顾惊鸿似乎来着不善,闪避了一下,“你干什么?”

顾惊鸿的手触了个空,又去抓谢琰。

谢琰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飞快地向前跑:“顾惊鸿,你休想!”

顾惊鸿在后面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公子倒是说说,我休想什么?”

谢琰在巷子尽头,脚尖踩了白墙,飞身而起:“顾惊鸿,你跟那个萧承砚在接触了几个月,怎么越来越邪性了……”

顾惊鸿也抄近路飞身跟了上去:“少废话!”

谢琰又闪避开,跟顾惊鸿保持一定距离:“顾惊鸿,我是良家男子……诶诶诶,你抓哪里呢!你放手!”

他跑她追,他终究插翅难飞。

半炷香后,谢琰被顾惊鸿提溜着来到了另一条巷子的茶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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