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就撞上前任,不知是孽缘注定,还是在劫难逃。
裴津年未感意外。
他只是没想到,当年满心憧憬想要开一家游戏公司的人竟然会选择在荧幕前当一个卖笑讨乖的提线木偶。
不怪他对娱乐圈有偏见,身处高位,很多腌里巴臢的事他早就见怪不怪。
外人面前光鲜亮丽的明星,一旦脱离镜头的保护,便会身陷囹圄,成为权力者手下肆意揉捏的玩物。
到底是物是人非。
裴津年心不在焉但又游刃有余地应付前来寒暄的老总们,笑容三分,态度不冷不淡。
即便旁人夸赞十句,他回一两句,也没人敢置喙他端着架子高高在上。
裴津年和主办方坐在同一桌,桌上除了顾随之,其余没一个他认识的,坐了没一会儿,裴津年便想离开。
“裴总,你在国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还适应吗?”顾随之笑着问道。
裴津年漫不经心回道:“还行。”
顾随之像是察觉不出他的敷衍,继续说:“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当初托卫二邀请你的时候我还没抱什么希望,谁知今晚你就来了…”
裴津年笑了下:“顾总,有话不妨直说。”
顾随之愣了下,像是没想到裴津年这么快就看出他的意图,掩饰般去拿桌上酒杯想要敬人一杯,结果被人伸手挡了下,清润嗓音淡淡响起,“抱歉,我今晚不喝酒。”
“好吧。”顾随之也不喝了,把酒杯放下的同时慢慢开口,“裴总,不瞒您说,我还真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裴津年:“什么事?”
顾随之:“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表弟…”
顾随之的表弟是搞金融的——表弟本身实力不差,成年后就隐瞒身份进入自家开的证券公司工作,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从底层员工干到总经理的位置,去年刚接任总裁的位置,年终报表自他上任后也做得漂亮且没有任何错误。
但没想到今年表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有人在背后恶意搞鬼,导致表弟的公司经济链出现了问题,若没办法把窟窿及时填上,不仅表弟要栽,还可能牵连到顾随之家族的资金,更严重些,表弟公司还会面临股权抛售或股权被低价购入的风险。
如果只是填窟窿,顾随之不会轻易求裴津年,但这事坏就坏在表弟惹的那人他们惹不起。
裴津年:“那人是谁?”
顾随之犹豫了下,说:“沈家大少,沈思远。”
听到这个名字,裴津年微挑了下眉。他知道这人,业内都唤他为疯狗,在金融圈里常用下三滥的手段攻击其他竞争对手,很多人恨得牙痒痒想找机会报复回来,可偏偏他老丈人是省部级领导,所以很多人想动他却又拿他没辙。
难怪卫澜摆不平。
卫澜是他在京北读大学时就认识的学长,顾随之则是对方早年介绍给他认识的投资人,虽然最后投资没达成,但他们也因此结下了一段缘。
可因为这段缘,就掺和进麻烦里,怎么说都有点….
裴津年屈指轻轻敲在桌子上,有节奏的一下点一下,那思考的姿态令顾随之紧张地下意识屏声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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