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5 空载：异常？

###### **》〉『彧鉴境』**

自从上次邱误篱说完，可以学习其他的技能辅助自己的工作之后，蔺寄攸就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每天离开住所之后，便一头钻进令署内学习。

跟惑影境的情况相同，大部分文抄上记录的外境的技能并不能支持蔺寄攸将这个技能完全掌握。

但蔺寄攸的目的也只是接触一个大概，所以这些记录对蔺寄攸来说也算是够用了。

大概是因为……应该说，就是因为学习的太认真，以至于蔺寄攸都没有注意最近的时间变化。

——络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到蔺寄攸旁边的。

络阶静静地站在蔺寄攸位子旁边看着，半晌，他开口问道，“干什么呢？”

蔺寄攸像是没听到络阶说话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络阶愣了一下，狠狠地拍了拍蔺寄攸的桌子。

蔺寄攸怔了一下，愣愣地抬起头，看向络阶，没什么情绪的开口，“哦，络阶啊，吓我一跳。”接着便又低下了头。

络阶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蔺寄攸。

在他的怒气值不断攀升，快要爆发的时候，蔺寄攸愣了一下，又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络阶看着蔺寄攸，努力收起自己的愤怒，咬牙切齿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干什么呢。”

蔺寄攸轻笑，“就是看些外境的技能，能学的学一学。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哇。”

络阶才想起不知道哪次传「响」时，蔺寄攸问他要惑影境的镌文，还想学惑影境技能的事，“那个之前都之前到哪里去了。当时我才刚到惑影境不久，现在我人都回来了，你还在学啊。”

“我觉得挺好玩的，就多看了看。反正令考之前我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做。”

络阶点了点头，又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那我帮你「录」的惑影境的镌文，你是不是也不需要了……”

听到络阶这句话，蔺寄攸才刚低下的头又立刻抬起，“要。要要要……辛苦你啦！”

络阶瞥了蔺寄攸一眼，“免，要真觉得我辛苦，也不至于我到外境这么长时间，回来了连问都没问一句。”

“问。怎么不问。现在就问。”

“晚了！我不想说了！”说完，络阶就想转身离开。

蔺寄攸扯住络阶的衣服，“行了行了，戏过了，正经问你，感觉怎么样？”

络阶回过身，瞪了蔺寄攸一眼，在他旁边坐下，极不情愿地开口道，“大事项，我之前传「响」的时候都跟你讲过了。就像之前跟你说过的，惑影境的各部分跟我们都很像，只是有些细节的划分没有那么明确，我感觉这跟他们境牧到境牧令的工作模式有关系……”

络阶将他之前跟蔺寄攸说过没说过的，有关惑影境的情况，又系统的跟蔺寄攸讲了一遍。说完之后，他才将他在惑影境「录」好的镌文拿给蔺寄攸，一脸不耐烦，“给你。”接着继续咬牙切齿，“为了给你「录」这些东西，我后面几天四处逛的时间少了许多。”

蔺寄攸始终扬着嘴角，“怨念很深啊。”

“你说呢！感觉我出去就是给你打工的……“说到这里，络阶像是想到什么，盯着蔺寄攸，”你不会就是为了使唤我，才不跟着一起出去的吧。”

蔺寄攸一脸无奈，“天地良心，络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络哥”两个字出口之后，蔺寄攸的脸上又挂上了疑惑，说后面几个字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络阶伸手指着蔺寄攸，“看看，你自己说话都没底气了。”

蔺寄攸抬头看向络阶，收了下状态，“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些事情。”

络阶瞥了蔺寄攸，“又找借口？”

蔺寄攸有些无语，“不是，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什么时候找过借口。你是在哪里‘找’了些台词，不说不过瘾吗？”

听到蔺寄攸这句话，络阶愣了一下，“哎，是啊。”他疑惑地皱起眉头，“但是我怎么觉得……”他实在想不通，便摆了摆手，“算了。也可能是我帮你「录」那些有的没的，影响了我的思维……这些都不重要……令考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个话题转的。”

“正经问你呢。马上就要令考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我肯定是准备好了才有底气在令考前，学外境的技能的啊。”

络阶点了点头，“那就好。不过我还是挺意外的。”

蔺寄攸脸上挂着好奇，“意外什么？”

“感觉你对待令考的心态好了很多。”

“那能怎么办，好不好我都要考。我现在就是尽量让自己不去考虑令考的事，保持好心态，有什么情绪，都放到令考之后。”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考试啊。”

蔺寄攸拧着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天生害怕吧。”

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不管想不想考，该来的考试，还是会来。

到惑影境的交流的队伍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到了蔺寄攸令考的日子。

彧鉴境令考的时间，每次都是固定的，但又并不是每年都会举行。只有在有境牧令自动或非自动的退下来之后，才会在之后最近的令考时间安排令考。

所以，他们境牧令预备役中也有一种说法，即，成为预备役以后，有没有机会成为正式的书令或卫令，还要看运气。

但不管是不是运气，反正，蔺寄攸是赶上了一次令考。

令考当天，蔺寄攸感觉自己拿出了不知道多少万分的认真，从进场前，进场后，考试中，一直到考试后……

络阶塌着肩，一脸生无可恋，“大哥，从出了考场到现在，你都说了快一百遍了。我知道你考完兴奋，你这也太兴奋了吧。而且今天我也考试了，这些我也都经历了。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兴奋呢。”

蔺寄攸闻言，从滔滔不绝地输出状态中收回来，屏住嘴，看向络阶。

络阶耷拉着眼皮看了蔺寄攸一眼，“正常说话还是可以的。不用闭麦。”

蔺寄攸长出一口气，“我也知道我话有点多。但是不多说点话，我怕我胡思乱想。”

“会想什么？”

“这个表现有没有不好，那个项目做的对不对。荆哥会不会嫌我「势」做的不好，纪哥会不会觉得我「铭」对的不准确……”

“行。我已经替你焦虑起来了……但是你为什么不会去找荆哥测「势」，你令选不是书令嘛。”

蔺寄攸愣了一下，瞬间瞪大眼睛看向络阶，“……我就说我测的时候，荆哥怎么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我还以为是我做的太奇怪了……”

络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我跟你一起参与过的考太少了，我觉得我已经见过你各种焦虑的模式了，还是不够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焦虑了，只想打你一顿。”

络阶抿着嘴轻笑，“行，焦虑劲儿过去了，能正常交流了。”

蔺寄攸盯着络阶，半晌，叹了口气，“我这毛病真的是太影响状态了。”

“没事，令考是你必须经历的最后一考，以后都是小测试。”

蔺寄攸点了下头，“也是……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找……”

“找邱哥跟邹哥是结果出来之后的事，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需要，梳理好自己的心情。”

“那你陪我出去逛逛吧。我好久没有到境城内走走了。”

络阶点头，“没问题。”

于是，蔺寄攸便跟着络阶一起朝着境府外去，在过桥的时候，还心情很好的朝着桥下扬了扬嘴角。

###### **『惑影境』〈《**

街上。

洛际隐一边观察着街边的情况，一边还跟霍寄曜分析着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消停了一些……”他转头看向霍寄曜，就发现霍寄曜似乎并不在状态。

他叫了霍寄曜一声，“寄曜？”

“恩？”霍寄曜怔了一下，回了回神，“怎么了？”

“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霍寄曜转头看着洛际隐，摇了摇头， “没，我就是，有点走神。”

“自从彧鉴境交流的人走了之后，你就时不时的不在状态，怎么回事啊。”

霍寄曜皱着眉，“也没怎么……”他想了想，问洛际隐，“是确定吗？就是，是彧鉴境的人走了之后？”

洛际隐没好气地道，“你这么问。那总共也就人走前，人走后，两个阶段，那不是人走前，就是人走后。”

霍寄曜有些无奈，“我认真问的。”

洛际隐长长地呼了口气，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如果说是我注意到的情况的话，的确是从彧鉴境的人离开之后的第二天，你开始时不时的走神的……怎么，你不是单纯的走神吗，是有什么其他情况？你有什么感觉吗？”

霍寄曜摇摇头，犹豫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彧鉴境的人来之前到走之前那段时间我太累了，所以他们走了之后我松懈了些，就时不时的放空……过些日子应该就好了。”

洛际隐观察着霍寄曜的表情，“你确定？”

霍寄曜想了想，最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恩。”

洛际隐盯着霍寄曜，又半信半疑地收回视线，“那我继续跟你说最近的情况……”

霍寄曜应了一声，便努力让自己认真听着洛际隐说话。

两个人又走过一段路之后，路悉终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视野中。

霍寄曜愣了一下，随后扬起嘴角。在路悉终走近之后，他问道，“你今天不是轮休吗，怎么晃这儿来了？”

路悉终一脸理直气壮，“轮休不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晃到哪里都很正常吧。”

霍寄曜抿着嘴角，笑着点头，“也是。那怎么说，你是想跟我们一起巡视啊，还是……”

“我只是路过，并且准备单纯路过。”

霍寄曜愣了一下，顺着路悉终的话点了点头，“……那也不是不行。”

洛际隐始终观察着霍寄曜的表情，此时也跟着开口道，“悉终你就别逗你哥了，过来干什么的？”

路悉终冲着洛际隐扬起一个笑脸，“络哥。我是来递消息的……”说到这里，路悉终愣了一下，眉头皱起。

霍寄曜的脸也随着路悉终的表情沉了沉，又恢复到以往的状态，平静地问道，“什么消息。悉终。”

路悉终抬起头，看向霍寄曜，“哦，霍哥，络哥。是境牧让我们通知你们一下，有一队‘圭巡’来了我们境内，现在已经到境府了。不过也没有那么急，你们该巡视还巡视，就是让你们结束巡视之后去找他。”

听到路悉终的话，洛际隐跟霍寄曜都愣了一下，又立刻对视一眼。

霍寄曜转头看向路悉终，点了点头，“行，我们知道了。”

『7漫剧场』

悉终：此人貌似有两副面孔。

寄曜：你在说你自己吗？

悉终：你要这么说，我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在何处的蔺寄攸隐约听到些声音。

寄攸：有变脸看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