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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她抱着旧熊哭湿了绒毛→ 泪浸小熊·无人知晓的战

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有拉严的旧窗帘缝隙,在狭窄房间的水泥地上投下一条变幻不定、模糊扭曲的光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家具的木头味、淡淡灰尘的气息,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像是某种药膏混合着消毒水的微凉气味。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随即是门轴转动时艰涩的“吱呀——”。

林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没有立刻开灯,只是反手将门轻轻关上,落锁。动作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谨慎。那身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在门廊透进的微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会被这房间的寂静吞噬。

她靠在冰冷的铁皮门板上,后背紧贴着门,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黑暗中,只有她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每一次呼气都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所有沉重都倾吐出来。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浸湿,粘在光洁却毫无血色的皮肤上。

站了足足有半分钟,她才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支撑的力气,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离开门板,拖着脚步,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唯一的、铺着素色格子床单的单人床。

房间很小,不足二十平米。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张床,一张旧书桌,一把椅子,一个掉漆的简易衣柜。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高中教材和练习册,一盏老式的台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墙壁是粗糙的水泥原色,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几处斑驳的水渍印记。空气冰冷,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属于老房子的潮湿阴冷。

她将那个深蓝色的旧帆布书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然后,她并没有走向书桌,也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

昏暗中,她弯下腰,动作有些僵硬。她伸出手,摸索床底的动作带着某种仪式感,指尖在触到那个柔软轮廓时蓦地轻颤。笨笨熊被拖出来时扬起细小的尘埃,在光影里如同碎钻般闪烁——就像六岁生日蜡烛熄灭时,妈妈眼睛里未落的星光。

小熊右耳的银铃铛发出细弱声响,让她突然想起那个血与火交织的夜晚。妈妈染血的指尖最后一次为铃铛系上红丝带,暗蚀生物的嘶吼近在咫尺。"要活下去"的纸条就藏在铃铛里,字迹被血浸透了一角。现在红丝带早已褪成苍白,唯有铃铛裂痕里还困着当年的雨声。

她把脸埋进小熊胸前褪色的红心,呼吸间都是陈旧棉絮的味道。这味道总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夜,苏岚递来的热牛奶在暴雨中蒸腾的雾气。苏岚说"你妈妈曾是我们的战友,现在,轮到你了"时,笨笨熊的铃铛正在她怀里发出垂死的轻响——就像她未及绽放就被掐灭的童年。

"妈妈...我今天又赢了一次…..."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创可贴盒子上憨态可掬的卡通熊正天真地望着她。陈默悄悄塞来的这份关心,像块烧红的炭,烫得她不知所措。笨笨熊沉默以对,玻璃眼珠映出她狼狈的泪痕,仿佛在问:你还记得怎么接受温暖吗?

泪水洇湿了小熊左眼的裂痕。这道伤是去年冬天留下的,当时她抱着它从三楼纵身跃下,玻璃碎片扎进玩偶眼睛的声音,和妈妈当年推开她时骨骼碎裂的声响奇妙地重合。现在陈默的创可贴就放在旁边,卡通熊图案幼稚得可笑,却让她想起正常十六岁女孩该有的生活。

她无意识摩挲着铃铛裂缝,突然被藏在绒毛深处的硬物硌到——是半截折断的指甲。去年独自迎战三级暗蚀时,她生生掰断的指甲卡在了小熊绒毛里。当时周晓说要帮她修指甲,她只是把手指藏进校服口袋。就像妈妈死后那半年,她总把笨笨熊塞在书包最底层,仿佛这样就能把软弱的自己也藏起来。

滚烫的泪滴在小熊胸前晕开深色痕迹,那颗歪歪扭扭的红心是妈妈用最后力气缝的。现在它盛着少女无处安放的委屈、恐惧和隐秘渴望——对普通校园生活的,对同龄人友谊的,甚至是对那个总用温暖目光追随着她的男生的...所有"林葵"本该拥有却被"辰星"剥夺的一切。

窗外霓虹变成模糊的色块,像被水晕染的油画。她把自己蜷得更紧,小熊绒毛黏在湿润的脸颊上。远处传来情侣的嬉笑声,便利店自动门开合的叮咚声,这些平凡世界的声响隔着结界般的水泥墙传来,显得那么近,又那么远。

林葵看着笨笨熊。昏暗中,她的眼神不再是教室里的疏离空洞,也不再是战斗时的凛冽决绝。那是一种混杂了巨大疲惫、难以言说的脆弱,以及一种近乎依赖的柔软。她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泰迪熊胸前那颗褪色的红心,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后,她将它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双臂环抱着这只比她小了一圈的毛绒熊,下巴轻轻抵在它毛茸茸的头顶。她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后寻求庇护的幼兽,深深埋进泰迪熊柔软而陈旧的绒毛里。那姿态,充满了被世界遗弃的孤独和无助。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依旧抱着笨笨熊,腾出一只手,拉开了书包的拉链。她没有看课本,而是直接伸向书包的内侧口袋,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带着纸盒棱角的东西。

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昏暗中,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她将它拿了出来。

是那个小小的、印着卡通熊图案的创可贴盒子。还有那支小小的、管状的消炎药膏。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轮廓模糊。

林葵低下头,看着手心里的这两样东西。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个印着憨厚小熊的纸盒上。盒子上小熊圆溜溜的眼睛,似乎正天真无邪地望着她。那圆头圆脑的样子,莫名地……让她想起自己怀里这只旧旧的泰迪熊。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在她深潭般的眼眸深处翻涌。惊讶?困惑?一丝被窥探的不安?还是……一种久违的、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极其微弱的暖意?

她记得那个男生。陈默。那个在便利店废墟里,抵抗了她记忆消除术的普通人。那个总是用探究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却又在她冰冷视线下仓皇移开的少年。

他看到了什么?是桥洞里她狼狈的硬抗?还是她桌肚里露出的带血绷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同情?好奇?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也不敢去深究的……关心?

靠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这是铁律。也是她用冰墙将自己隔绝的根本原因。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创可贴盒子光滑的表面,感受着那卡通图案的凹凸纹路。指腹下传来的触感,带着一种笨拙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温度。

最终,她只是将那盒创可贴和那支药膏,轻轻地、放在了笨笨熊的旁边,放在素色的格子床单上。一盒崭新的、带着稚气图案的创可贴,一支廉价的消炎药膏,一只破旧褪色的泰迪熊玩偶。三样东西并排放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构成一幅奇异而沉默的画面。

她重新将笨笨熊紧紧地抱回怀里,脸深深地埋进它毛茸茸的颈窝。冰冷的、带着灰尘味道的绒毛贴着她滚烫的脸颊。她能闻到笨笨熊身上那股淡淡的、属于陈旧棉絮和遥远记忆的独特气味。

白天发生的一切,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汹涌回卷。

废弃工厂据点外,苏岚不容置疑的命令:“辰星,你留下!这是命令!” 那眼神里的关切和不容反驳的权威。

周晓咋咋呼呼的抱怨和自以为是的关心:“喂,辰星!下次叫上我们啊!省得又挂彩!”

还有……那个叫陈默的男生,在狭窄走廊里擦肩而过时,那短暂到几乎不存在的目光接触,和那一声清晰得如同惊雷的称呼:“……陈默?”

以及此刻,手心这盒印着卡通熊的、带着陌生温度的创可贴。

疲惫。深入骨髓的疲惫。像无数沉重的锁链,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勒得她喘不过气。战斗留下的伤痛——后背被撞击的剧痛,左臂撕裂伤口传来的阵阵灼热,胸口被冲击震得隐隐作痛——此刻在寂静和冰冷中,如同苏醒的毒蛇,更加疯狂地噬咬着她的神经。

孤独。无边无际的孤独。像一片冰冷死寂的荒原,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无法逃离。队友的关切被无形的屏障阻隔,普通人的世界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她像一个被放逐到世界夹缝中的幽灵,背负着无人知晓的重担,独自在黑暗中跋涉。

还有那沉重得让她几乎窒息的……责任。东城方向那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侵蚀级”、“巢穴”……小九焦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下一次战斗何时爆发?她还能撑多久?

巨大的压力,混杂着身体的剧痛和心灵的孤寂,如同冰冷的巨浪,一波又一波,无情地冲击着她早已摇摇欲坠的堤坝。

“呜……”

一声极其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终于无法控制地从她紧咬的唇缝中泄露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滚烫的液体,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的防线,汹涌而出!

泪水无声地、汹涌地滑落。起初只是顺着紧闭的眼角流淌,很快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落在笨笨熊深棕色的绒毛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温热的水渍。

她没有发出嚎啕大哭,只是将脸更深地、更用力地埋进笨笨熊柔软的绒毛里。肩膀剧烈地、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每一次颤抖都牵扯到背后的伤处,带来尖锐的刺痛,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更紧地、更紧地抱住怀里这只唯一能承载她脆弱和眼泪的旧玩偶。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笨笨熊的绒毛,也浸湿了她自己的脸颊。冰冷的绒毛吸收了滚烫的泪水,却无法吸收那深入骨髓的悲伤和孤独。呜咽声被笨笨熊的身体堵住,变成破碎的、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抽泣,闷闷地回荡在狭小冰冷的房间里。

她把脸深深埋进笨笨熊带着陈旧霉味的绒毛里,滚烫的泪水不断洇湿那片深棕。意识在疼痛和疲惫的混沌中沉浮,一个画面却异常清晰地刺破黑暗,浮现出来——不是桥洞那撕裂灵魂的撞击,不是后背砸上墙壁时骨头濒临碎裂的剧痛,也不是嘴角涌出的血腥……竟然是便利店那一片狼藉的废墟里,暖色的应急灯光下,那个叫陈默的少年,惊慌失措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怪物时的扭曲,没有面对超自然力量的狂热或逃避,只有纯粹的、如同被风暴席卷后的惊慌,瞳孔深处,却意外地映着一点……如同遥远星辰坠落凡尘的微光?真奇怪啊……痛得快要死掉、骨头都在尖叫的时候,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却是一个陌生少年眼底,那片转瞬即逝、几乎被她忽略的……寂静星光。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在无人的荒野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短暂藏身的角落,抱着她唯一的伙伴,将所有的委屈、恐惧、疼痛和无法言说的沉重,化作无声而汹涌的泪水,尽情地宣泄。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霓虹变幻的光影,如同鬼魅般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无声地流淌、扭曲。冰冷的空气包裹着她颤抖的、蜷缩的身影。

她紧紧抱着那只旧旧的、褪了色的笨笨熊,仿佛抱着这冰冷世界里,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属于“林葵”这个普通女孩的温热。泪水无声地流淌,浸湿了陈旧的绒毛,也浸透了这间安全屋里,沉重如铁的寂静。

关于星光与余烬:

写林葵在便利店废墟握剑时,窗外暴雨正砸在出租屋玻璃上。她战斗的星光和陈默塞创可贴的手都在颤抖——最锋利的刀与最笨拙的温柔,本质都是孤独灵魂对世界的笨拙反抗。那只叫“笨笨熊”的旧玩偶,是埋在我童年记忆里的锚。当你看到林葵把脸埋进它褪色的绒毛时,或许会想起自己也有过这样沉默的盟友,在无人知晓的夜里吸收滚烫的眼泪。

关于“看见”:

这个故事始于一个执念:当全世界被施了遗忘咒,那个唯一记得你的人,是否成了你的墓碑?陈默的目光穿透魔法屏障,看见林葵校服下的绷带,也看见她藏在储物柜深处的毛绒熊耳朵。有些“看见”本身就是暴烈的温柔,足以在冰墙上凿出裂痕。

最后:

所有牺牲都该被铭记,所有笨拙的关怀都值得郑重其事。请握紧你生命里那些飘落的“发带”,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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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于凌晨三点,泡面凉透的键盘前)[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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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她抱着旧熊哭湿了绒毛→ 「泪浸小熊·无人知晓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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