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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她没办法再骗自己。

这就是认知偏差吗?

因为内心深处的期待,而让她失了判断,其实只要她认真想想,就能很快明白宋挚不会突然送她花,就算是为了讨好她、让她答应帮忙的事,宋挚也必定会选择当面送,亲眼观察她的反应,而不是订花给她。

冷静下来之前,她很失落。

冷静下来之后,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表情淡淡的回到工位坐下。

她以为自己会逐渐平静,然而脑子和心却不受控制,如同乱麻一般。

她对着电脑发呆,尝试放空自己。

然而,在乱麻被快刀斩断的那一瞬,她避无可避地意识到,她喜欢上了宋挚!

初见时,她便已心跳加快,对他有了好奇和探索欲。

在装置里突然出现有关于他的记忆时,她在短暂的迷茫后,内心有喜悦和感动,甚至远大于不解和恐惧。

两人独处时,即便周围有什么短暂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仍然会控制不住地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若自欺欺人,硬将她刚刚的反应解释成是因为脑海中那些奇怪的记忆导致的,那她为什么会想要了解与宋挚有关的事物,期待和他有更多的接触,希望能与他有愉快的对话,在夜晚失眠的时候会不自主地想到他,还会在脑中幻想与他度过甜蜜生活的片段。

她没办法再骗自己。

即便她始终认为自己不会先喜欢上任何人,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爱,也无法给予爱,如果不是对方先坚定地走向她、温暖她并给足她安全感,她就一定不会坠入爱河。

事实证明,她太想当然了。

但那又怎样?

雎安自嘲地笑笑。

宋挚对她无感,还一直在催促她去做违背契约精神和信义的事,而且那件事还有可能会伤害她的神经。

她不可能死皮赖脸的去追求一个对她无爱的人,更不可能和一个会伤害她的人谈情说爱。

她的父母,就是最好的警示。

她相信,这短暂的爱就像是刚铺好的床单上突然出现的褶皱,只要她愿意,轻易就能抚平。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吓得雎安迅速回了神。她低头看眼自己的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喂,嫂嫂,怎么了?”

“对,我们这最近都不用加班。”

“今天楚楚生日,我当然记得啦~”

“啊?哦,那行,我下班后先带楚楚去商场买条新裙子。”

是汤晴的手机来电。

雎安听汤晴的回应,猜测电话那端的人是童敏。

还蛮神奇的,她喜欢的视频博主,原来离她的生活并不遥远的感觉。

突然,手机连续振动两次,显示有新的消息。

雎安划开锁屏,点开微信,快速读完后,简单的回了个OK后,她站起身将花放在旁边的座椅上,又将座椅推到木桌下,直到确保花束像是消失了一般,才满意的回到座位上。

下午六点,雎安和汤晴准时打卡下班,其他人则稍晚几步。

下班高峰期,两人好不容易挤上电梯,结果周围都是男人,她们只能维持着一种类似于相拥的姿势直到一楼。

一出电梯间,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笑了出声。

“可惜了,我们不是偶像剧的男女主。”汤晴玩笑道。

“这套路太老套,会被观众骂的。”雎安还在笑,“对了,你是要去嘉源购物中心吗?”

汤晴点头,“晚点会去,我得先去找我侄女。”

“嗯,那你去吧。”

简单道别后,雎安便快步往嘉源购物中心走去。

下午的信息,是沈薇发来的,约她出来晚上去吃海南椰子鸡,雎安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她本来就不想回家,加之上一次还临阵脱逃、放过沈薇鸽子,这次她打算到店先取号等位,然后去商场里买个小礼物。

只要她动作够快,应该能在沈薇抵达泰美味之前取号入座。

因此,她走得很急很快。

然而,扶梯处的人群阻挡了她的脚步,为了安全,她只能放缓脚步,乖乖地随着人群一步一步往前走。

“啊,我的裤子!”

熟悉的声音从扶梯中央传来,一时之间,雎安却想不起来。

她踮起脚,想一探究竟,但前面的人都堵在扶梯口不敢往上,其中不乏又高又壮的男生。

“怎么扯不出来啊??”张百星迅速蹲下身,焦急地去扯卡在电梯缝隙里的裤脚,结果裤脚扯不出来,他自己反倒越扯越急眼。

“别动了,百星!”

陈思雨在片刻的惊慌后,快速反应过来,正要高声喊下面的人帮忙摁急停按钮。

眨眼间,电梯停下了。

这回,张百星紧抓着裤头的手稍一用力,裤腿就从电梯缝隙里出来了。见状,张百星和陈思雨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相视而笑。

而雎安这边却不太好,刚才情况紧急,她动作迅速地回身摁下急停按钮,却因此撞到了一位年轻的妈妈。

年轻妈妈失了平衡,突然向后倒,牵着的四岁小男孩也随之后倾。

雎安忘了呼吸,不管不顾地往前扑,希望能够力挽狂澜。

然而,她却忘记了她此刻的运动轨迹是不可能阻止她们摔倒的,反之,她还有可能会压在年轻妈妈的身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谁来帮帮她?

“真是太谢谢你了,雎安。”张百星连声道谢,认真道:“当时我的裤子被机器扯得越来越厉害,要不是你帮我,我都想把裤子脱下来撕开了。”

闻言,在场的另外四人都笑了笑,包括雎安。

“真的!”张百星毫不避讳地强调。

“你没事就好。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和雨姐呢~”雎安转身去看陈思雨,“多亏你们刚才一直帮我解释、帮我道歉。”

“哪里的话。”陈思雨并不赞同,反驳道:“要不是为了帮我们,你也不会撞到那对母子,怎么会是我们帮你呢?”

这一来一回,大有非要辩出个到底是谁帮了谁的趋势。

周浮沉在基层呆过两年,对这场面还算有经验,上前打断道:“这都不重要,无论是谁帮谁,你们都做得很好。”

“没错。”雎安欣然地笑了出来,微微欠身道:“周警官,刚刚幸好有你在,多亏你接住了那对母子,谢谢你。还有......”

叫什么好呢?宋挚?谢谢宋挚?好像不够尊重。

雎安苦思冥想,忽地灵光一闪。

“谢谢宋先生出手相助。”

闻言,宋挚嘴角抽搐了一下。

现在是,刚才也是。

他在她即将脸朝地摔倒的危险瞬间,左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并小声说道:“帮别人的时候更要注意自己。”

他以为她会不服、会反驳,亦或是在意起他手臂的伤势,结果她只是低着头,简单地道完谢后就从他身上弹开,还刻意后退了几步,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受到,她不想和他有一丝过分的亲近,尤其是在人前。

“哦,天哪!”雎安看了眼手机,慌忙地解释道:“我还约了朋友,得赶紧过去,先走一步啦~”

离开前,即便行色匆匆,她仍然眉眼弯弯地和大家一一道谢。

宋挚目光紧随,注意到她刻意避开了和周浮沉的对视。她似娇羞似胆怯,转而看向了他的左手臂,可她的眼神却并没有多停留,也没有任何异样和问候,像是为了躲避对视而刻意做出的假动作。

海南椰子鸡的生意出乎意料得好,在雎安把玩偶盲盒送给沈薇的时候,她们坐在店门口附近,额前和后背衣衫上都是汗。

“我们换一家店吧。”沈薇提议,“等位区是露天的,没有空调太难熬了。”

雎安没有反应,已经出了神。

沈薇用手肘戳了戳雎安的腰,“我们去泰美味吧,我请客!”

“哦哦,好啊~”

沈薇实在无法忽视雎安的心不在焉,在去泰美味的路上,开始不断地关心起她。

雎安知道沈薇是好心,她应该是以为她还在为昨天中午的事晃神,所以才格外担心。

“雎安。”

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从身后传来,试图叫住她。

雎安回头,眸底涌起一抹讶色。

她当然认得这声音,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宋言林,她记得宋挚说过,宋言林非常忙。而此刻,宋言林和金浩晨走向她们,看着十分闲散惬意。

“宋教授好。”雎安逐一打招呼,“你好。”

宋言林笑着点点头,金浩晨则是先和沈薇打了招呼,而后打趣道:“你好,我叫金浩晨。你还没记住我的名字?”

闻言,沈薇倏地扭头看向雎安。

“抱歉,我记性不太好。”雎安勉强一笑,内心乞求金浩晨少说话!

金浩晨却没打算到此为止,他假装拍拍脑袋,很是自来熟地道:“上次阿晴介绍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和她很投缘,我可记得你既是阿晴的同事、还是小薇的朋友。”

阿晴阿晴,叫得如此熟稔且亲密,而且还把她这个相识多年的好友妹妹放在阿晴之后。

沈薇何其敏锐,尤其是在发现雎安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时,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让开让开!你们这些年轻人堵在这干嘛?”

这尖锐的声音......

宋挚和周浮沉迅速收回视线,挪到一侧,自觉地让开道来。

在此过程中,周浮沉和汤尊已经有了极为短暂的视线交锋。

“诶?”打头的阿叔想起什么,走出五十米后又返回来,站定在周浮沉,微眯着眼睛道:“你不就是昨天那个是非不分的臭警察吗?”

闻言,原本注意力都在孙子身上的阿姨也凑了过来,“是他,就是他!”

“滚开!挡什么路?!”

卢宇年在来聚餐前,特地回了趟公司,想邀请雎安一起来吃饭,却看到了掉落在桌椅下的花束。他本来心情就差,结果进餐厅没多久还碰到个没眼力见的服务员,这会儿要离开还被一群人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烦躁地推开大大小小的人,即便是孩子他也视若无睹。

显然,阿叔有被震撼到。

俗话说,柿子专挑软的捏,而卢宇年一看就是块硬石头。

即便他的身形偏瘦,但他特立独行的挑染,布满整身的冷光银饰,裸露臂膀上露出的青淤痕迹,放纵不拘的挑衅姿态,都让那些被他推开的人敢怒而不敢言。

但是吧,总有人会迎难而上。

“你这小毛孩有没有素质?差点把我家孙孙推倒了,有眼不会看路吗?!”阿姨将孙孙护在怀中,怒斥道。

话音刚落,卢宇年便恶狠狠地回头,长腿一迈,来到老奶奶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将老奶奶往墙上推。

卢宇年毕竟是成年男子,这一推又没收力,老奶奶连带其曾孙都实打实的撞在坚硬的墙上。

恶霸碰上恶霸,更凶恶的占据了上风。

这回,所有人都认出了他,他就是那天狠狠踢了汤尊一脚的混混!

“我们离远一点。”

在看到前方发生争端的那刻,宋言林挡在了雎安和沈薇身前,神色紧张。

雎安则缩在宋言林和金浩晨身后,透过人群观察卢宇年。

“再说一遍试试。”卢宇年的声音低沉且阴冷,身上还有极浓的烟味,把阿姨小孙子的眼泪生生吓了回去。

此情此景,阿叔一家中的青壮年全都站了出来,虽然最高最壮的汤尊站在最后方,整体气势不高,但还算有种。

其中一个比卢宇年矮半个头的男子上前,说道:“你要是再施加暴力,我们会立刻报警。”

卢宇年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非但没有胆怯,反而在冷笑一声后,目中无人的将年轻男子推倒在一旁。

“试试呗,无非就是赔点钱,我好久没挥拳头了。”

阿叔听到“报警”二字,即刻回过神来,抓着周浮沉的手,意图将他推出去,“你不是警察吗?你快把他抓起来啊!”

周浮沉被推得走了两小步,他壮实的后背刚好将雎安的视线彻底挡住。

往左挪有沈薇,往右挪又正好被金浩晨挡住,雎安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卢宇年在说什么既然报警了,他就要打个痛快。

人类的本质是八卦。

雎安因为什么都看不见而心焦,索性站在花坛边的台阶上,正好看到最为精彩的一幕。

周浮沉先用手臂拦截即将挥在阿叔身上的拳头,反手握住卢宇年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其扭转。

卢宇年的面上即刻显现出吃痛的表情。

“好!好!好!”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卢宇年愈加躁动难控,眼眸中透出的狠戾仿佛在无声地怒吼。

不达目的,他绝不罢休!

见状,周浮沉大声呵斥围观群众,“看什么看,等人打你们吗?还不快走!”

这蓝毛混混竟是连警察都不怕,躁动得似有挣脱的迹象。

阿叔顿觉该当缩头乌龟时就得缩,于是摆出一副义正言辞、不得不退的模样,一边唾骂卢宇年一边缩着身子往外跑。

“不要被激怒,你冷静点!”周浮沉冷着脸,不顾卢宇年意欲痛凑他一顿的情绪,仍擒着他的手不放。

作为人应有的道德感,雎安不该笑的。

但她实在无法违心的否认自己内心的愉悦,她看着那家人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卢宇年的不良行为确实给了她一种出了口恶气的快感。

“宋教授,您怎么在这?”

以至于雎安都没注意到宋挚走到了她们面前,此刻,她正俯视着他。

宋言林对宋挚的出现毫不意外,“好久没见见你的朋友了,我听浩晨说你们今天聚餐,就想着过来看看。”

在他们对话的间隙中,雎安赶忙从台阶上跳下来。

她以为自己的动作像猫一样轻巧,不会引人注意,结果却是打断了宋挚和宋言林的对话,金浩晨和沈薇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仿佛在用浑圆的双眼问她。

你这是在干嘛?

雎安尴尬一笑,开始假装翻包找东西。

作为华州市最为繁华的综合CBD,即便是热得直冒汗的夏季,露天广场上仍然聚集了很多人,车道上也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其中最靠里边的车道已经被堵死,打头的白色小轿车停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八卦给迷住了。

总之,现在广场附近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周浮沉和卢宇年吸引。

雎安转身掩饰尴尬的时候,却注意到阿叔一家还站在露天广场中心上,也不知在等什么,一家人都面露烦躁和不悦。阿叔则在最前方边接电话边踱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李博勤他们在哪?”宋言林左右张望,又低头看了眼腕表,眼神中透露着不安。

宋挚奇怪地看他一眼,“在餐厅里吧。”

宋言林转头去看身边的金浩晨,示意道:“浩晨,你打电话问问,如果他们在餐厅里,你就说我们快到了。”

“哦,好。”金浩晨虽然不解,但是照做。

“快打。”宋言林催促道。

雎安像个局外人,视线还停留在阿叔身上。

他刚挂断电话,面上有明显的愠色。汤尊看出他的气恼,走到他身边,应该是在询问情况。

片刻后,汤尊也面露愠色。只是,他和阿叔不同,阿叔是不悦中带着气恼,而他愈加阴沉的脸恐怖得像是个手握镰刀、即将开始屠戮生物的恶魔。

雎安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汤尊带着一家人往室内商场的方向走,车道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原先雎安注意到的白色违停车辆里突然显出个人头,那个人的嘴角扬起一抹鬼魅般的讥笑。

热浪层层叠叠,她怀疑自己是受到酷暑的影响,有些神志不清,故而抬手揉眼,晃动脑袋以试图变得清醒。

人的生命何等脆弱,只一瞬,便能支离破碎、身首异处。

无数人在尖叫、在哭泣、在咆哮,他们无力地做着各自能做的事。

人群的嬉闹声,手推车的刮擦声,暴躁催促的喇叭声,一切的一切,都在顷刻间失了声音。

唯有汽车引擎声仍在高鸣,它叫嚣着、愤怒地高吼着,带着不甘冲出了商场的内部车道,带着死神夺取生命的决心加速冲向了主干道。

“啊!!!!”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天哪!好可怕!!”

“我在报警,你别推我!”

现场一片混乱,室外的人群都在往室内冲,宋挚却冲到雎安的正前方,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李豫。

他形态扭曲的躺在地上,双目圆瞪,嘴唇微张,还被慌张中躲避车辆的行人连连踩踏。

“让开!让开,不许踩!”

宋挚跪倒在三十五度高温的地面上,想要去探探李豫是否还有鼻息,可当他抬起手的那一刻,他发现他竟然没有伸手的勇气。

一切发生的太快,原先热闹惬意的画面,在雎安睁眼时突然就变成了人间炼狱。她的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因发软而跪倒在宋挚身侧,她不敢看前方,只能扭头去看宋挚,希望能寻得一丝安慰。

可宋挚像是被夺去灵魂般,手停滞在半空,目光呆滞得如同牵线木偶。

雎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和绝望。

突然间,她很想哭,很想给他一丝安慰,哪怕作用轻若飘羽。

或许,她是把她在失望和绝望时的期待投射在了宋挚身上,只是在自作多情,可那又怎样?

她艰难地站起身,上前蒙住了他的眼睛,给了他一个依靠,而她也感受到了他的体温,感受到了生命的温度。

慢慢的,宋挚将手收回了身侧,接受了这宛若戏剧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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