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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有些事情你大概还不太了解,小只你先擦擦眼泪,妈一会儿给你说。”魏青文说着,就用自己的大拇指指腹,轻柔地抹去黄筱枝脸蛋上那滴晶莹的泪珠。

她并不清楚于雯过往的详细事件,只能沉重地叹了口气,目光掠过母亲担忧的脸,最终无力地低下了头。

此刻的束手无策,像块巨石压在她胸口。

作为母亲,魏青文自然不愿见女儿这般失魂落魄。

她轻轻拉过黄筱枝微凉的手,引着她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同坐下。窗外的天色阴沉下来,室内的光线也跟着黯淡了几分。

现在,她犹豫着那些事该不该说出口,内心挣扎着,目光带着忧虑落在黄筱枝苍白的侧脸上。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艰难的决心,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涩:“我了解的,其实并不多。”

这像是一个沉重的开场白。

说完这句,她不再看黄筱枝,转而怔怔地盯着对面黑屏的电视机,仿佛那漆黑的屏幕能吸走她的不安。

“云阿姨的尸体被运回来了,偏偏这时候,张氏又召她们姐妹回去,”魏青文的语速很慢,带着困惑和一丝不祥的预感,“却独独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避开了。所以我猜…大概是怕她们三人中会有人动手。”

“尸体今天上午就随她们出发运往H市,到没到我不清楚,”她无奈地转过头,迎上黄筱枝那双盛满困惑和急切的眼睛,拉过女儿的手,低头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纤细的手指,“于雯大概…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才主动切断了联系。”

“至于于雯的两个姐姐嘛…”她的话音在这里突兀地停顿了,喉头滚动了一下,似乎在作最后的挣扎,衡量着说出真相的后果。

“她的……两个姐姐怎么了?”黄筱枝尽力维持着平静,耐心倾听,但母亲话语中透出的信息碎片,像乱麻一样搅得她头脑发胀。

“她的两个姐姐,一个叫张玉琳,一个叫张雲珍。张雲珍是妹妹。她们俩…从小就是共用一个身份出现在人前的。”魏青文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前些阵子,张雲珍跟张氏断绝了关系,她们姐妹几个的关系也因此闹得很僵。听说…张雲珍失去了双腿,这辈子,恐怕都只能困在轮椅上了。”

“她的姐姐张玉琳,如果没猜错的话,以前是跳芭蕾的。不过…”魏青文蹙起眉,“我去查过,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登台了。”

于雯有一天在房间里整理资料,她看着照片里的张玉琳形态很不好很憔悴,她开始怀疑张玉琳在M国芭蕾舞演员是假的。

那晚钟历忙于其他的事情她就找上了魏青文,希望魏青文帮自己调查一下。

在M国的著名芭蕾舞演员名单里没有她的名字,就连好几所学校也没有。

所以她跟本没有再跳舞,也没有再站上舞台,这些都是她的一面说辞,她的撒谎。

“我知道的信息不多,她出过一场车祸,应该就是那一次过后就没有再跳过舞。”

听到这里的黄筱枝只觉得荒谬绝伦,一股冷气从心底升起。

她猛地转过头,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看向母亲:“你的意思是说,于雯的双胞胎姐姐,张雲珍和张玉琳,从小共用一个身份长大?张雲珍是张玉琳的影子、备用品?因为意外张玉琳不能再跳舞了,然后张雲珍就被推上去代替她?最后张雲珍受不了了,要跟那个家断绝关系?”

这一切听起来如此不真实,像是从最扭曲的小说里撕下的情节。

她无法理解,都是亲生的骨肉,为何要用这样残酷的方式对待?

“那……张雲珍的腿,究竟是怎么没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冰冷的愤怒。

魏青文拉着女儿的手,头垂得更低了,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绞紧。

“调查出来…是被人…故意打断的。”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应该…是张氏所为。”说出这个结论,连她自己都觉得齿冷心寒,一个母亲,竟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此毒手。

黄筱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苍白。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荒唐、如此恶毒之事!

“这他妈就不配做一个母亲!”愤怒像岩浆一样喷涌而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仿佛呼应着她激荡的情绪,窗外猛地炸响一声惊雷,轰隆声滚滚而来。

又要下雨了,A市近来仿佛被浸泡在无尽的雨水里。

母女俩不约而同地望向窗外。魏青文望着迅速暗沉下来的天空,喃喃低语:“又要下雨了。”这个漫长的黑夜,A市和H市各自又将经历怎样的风暴?她无法预料。

黄筱枝的目光则失焦地投向对面楼宇某扇亮着暖黄灯光的窗户,兀自发呆。

张氏的心狠手辣远超她的想象,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如此残忍,反倒是那个小儿子被保护得密不透风。

让两个独立的个体共用身份,姐姐会的妹妹必须会,将截然不同的灵魂强行塑造成相同的模具。亲手策划打断女儿的腿……对外或许能编造一个悲情的“被拐残疾”故事。

她恍惚记起多年前看过的一则新闻,报道张氏大千金遭遇车祸,而张氏掌权人李倩全程未曾露面。当时她还和苏厘讨论过。

苏厘那时就喜欢八卦这些豪门秘辛,知道得比她多。

记得苏厘曾言之凿凿地说,那个李倩不仅不支持女儿跳舞,甚至可能就是车祸的幕后黑手。

她当时还激烈反驳,觉得太过耸人听闻。

如今看来……苏厘的话,恐怕字字属实。

最初让姐妹学舞,后来觉得不需要或不合心意,就要亲手将其毁掉?想到这里,一股荒诞又悲凉的笑意不受控制地涌上黄筱枝的喉咙,她摇着头,只觉得现实比虚构的故事更加黑暗离奇。

听到女儿这突兀又苦涩的笑声,魏青文立刻转过头,脸上写满了担忧:“你没事吧?小只。”她最怕看到女儿被这些黑暗压垮。

确实很久没听女儿提起苏厘了。

好像自从于雯出现,苏厘这个名字就渐渐淡出了她的生活。

魏青文明白朋友关系总有阶段性,她也不想过多干涉女儿的交友,只愿一切顺其自然,女儿能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就好。

黄筱枝抬起头,对上母亲那双盛满关切和温柔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

“妈,”她声音有些哽咽,“我突然觉得,这世上真的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称职。我很幸运,拥有你给我的幸福。”说完,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母亲。母亲的怀抱是她最温暖的港湾,那份爱意,她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更深更真。

在她心里,母亲就是最坚韧、最伟大、最爱她的人。

魏青文也伸出手臂,用力回抱着怀中的珍宝,下巴轻轻抵着女儿的头顶。“你是我和你父亲最珍贵的结晶,是一颗独一无二、光彩夺目的水晶。爱你,是妈妈与生俱来的本能;更用心地爱你,是怕你缺失的父爱留下遗憾,想用加倍的母爱填满它。妈妈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外公外婆也一样。”她这一生别无他求,只愿女儿平安健康地长大。

黄筱枝闭上眼,两颗滚烫的泪珠无声地滑落,砸在母亲的肩头。这两滴泪里,混杂了太多太多——这漫长夜晚积压的委屈、对好友处境的痛心、对黑暗世道的无力、以及此刻被母爱包裹的酸楚与慰藉。

又酸又苦的滋味在胸腔里翻搅,种种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撑裂。

她自己又能为于雯做到哪一步呢?前路迷茫。

……

H市的夜晚,似乎与A市截然不同。

于雯躺在宽大却冰冷的床上,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她辗转反侧,在这个囚笼般的地方,失眠如影随形。

H市的月亮孤悬在墨蓝天幕,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夜晚死一般的寂静将她拉回那些不堪回首的苦痛岁月。

同样,A市的黄筱枝也无法入眠。今夜她没有拉拢窗帘,窗外是瓢泼大雨,密集的雨点疯狂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

究竟是雨声太吵,还是心事太重?答案她心知肚明。

她还会回来吗?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

黄筱枝不敢深想,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固执地告诉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面对张氏这庞然大物般的阴影,于雯似乎真的无能为力。

她被困住了,现在的她,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撼动这冰冷的现实。

明明昨天清晨还并肩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此刻却已分隔两座城市。

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窗外的雷声愈发狂暴,惨白的闪电不时撕裂厚重的云层,将房间照得一片森然。

这雷雨,似乎要冲刷掉什么,又仿佛预示着某种新生。

——

十六天。

十六天的分离,并非玩笑。

在于雯离开A市的第十六天,钟历终于联系上了魏青文。

晚上,黄筱枝照例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像一只缩进壳里的蜗牛,隔绝外界。

“咚咚咚。”魏青文拿着手机站在门外,指节轻叩房门。

“小只,钟历叔找你有事情,你来拿一下电话。”

这些日子,看着女儿日渐沉默消瘦,魏青文心疼却找不到更好的安慰方式,只能默默陪伴,给予无声的支持。

房门打开,黄筱枝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那笑容僵硬而苦涩,比哭泣更让人揪心:“妈,谁找我?”

魏青文心疼地皱紧眉头,抬手将女儿耳畔一缕凌乱的碎发温柔地别到耳后。

“是钟历,于雯的叔叔。”

听到“于雯”这个名字的瞬间,黄筱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眼神有片刻的失焦。

她沉默地点点头,接过手机,却只是愣愣地盯着发亮的屏幕,指尖冰凉。

魏青文抬手,轻轻拍了拍女儿单薄的肩膀,声音放得更柔:“去屋里打吧,妈在客厅等你。”她的笑容一如既往,是和煦的风,是避雨的屋檐。

黄筱枝乖顺地点点头。魏青文转身走向客厅,黄筱枝看着母亲略显疲惫的背影,心口泛起一阵细密的疼。

她拿着手机回到房间,关上门,将自己投入窗边那个柔软的懒人沙发里,指尖有些颤抖地拨通了电话。

“嘟——”

等待音响起,心口那熟悉的酸涩感再次弥漫开来。

自从于雯离开,她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重复键,只剩下学习、吃饭、睡觉……单调乏味,像褪了色的旧照片。

世界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空了一大块。

电话不知响了多久才被接起。

电话:

“喂……请问你是钟历叔么?” 黄筱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是的,黄小姐。很抱歉在晚上打扰你,不过请你耐心听我说完。” 钟历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沙哑疲惫。

“好。” 她简短地回应。她并不真正了解钟历,但他是于雯信任的人,这就够了。

“于小姐之前交代过我,让我带你去她的公寓看一些东西,拿走一些东西。”

“有一封信,是于小姐很久以前放在屋子里的。还有……桌子上那台照相机。这两样,你可以带走。”

等等……什么叫“她的东西我可以带走”?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黄筱枝的心脏。

“这个……是什么意思?她……不会再回来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其实心中已隐隐猜到答案。

“不会回来了。” 钟历的声音沉重得像灌了铅,“她要被送出国了。”

钟历的话音落下,听筒里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电流的微鸣。

黄筱枝握着手机,目光空洞地投向窗外吞噬一切的浓黑夜色,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将她淹没。

她什么也做不了。

“好……” 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轻飘飘的,“那……她其他的东西呢?”

“这个黄小姐不必担心,我会收拾好寄出去的。” 钟历连忙回答。

“我……什么时候去她那里拿东西?”

“后天,后天你放假。” 钟历显然已经了解她的作息。

电话这头,黄筱枝难受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嗯。” 她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音节。

“那我就不打扰黄小姐休息了。”

“好。”

通话结束的瞬间,她的手臂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麻木感席卷而来。

手机“啪嗒”一声,直直地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她看着地上的手机,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漫长的噩梦……是不是醒来后,就不会有这撕心裂肺的戒断之痛?

钟历那边的情况同样糟糕。

留在A市的这些天,他一边疯狂搜集各种资料证据,一边忧心如焚地挂念着彻底失联的林宇胥——连身在H市张氏老宅的于雯也未曾见过他。

这怎能不让钟历焦灼?

短短十几天,他仿佛苍老了十岁,憔悴不堪,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只求林宇胥能平安地给他报个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人间蒸发。

黄筱枝怔怔地盯着地上的手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

自从听母亲揭露了张氏的狠毒与冷酷,她对“于雯回来”的期望早已不敢奢求,只剩下一个卑微的祈愿:希望她能平安逃离那个魔窟。

尽管……从一开始就隐隐预感到她或许不会再回来,但当这个事实被冰冷地确认时,心脏深处那尖锐的酸楚和钝痛,依旧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让她窒息。

“于闻,安全的逃离吧。”她蜷缩在沙发里,抱着膝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

这既是对自己的安慰,也是向冥冥之中的命运发出的、最虔诚的祈祷。

于闻……安全的逃离这片吞噬你的黑夜吧。

……

当心中怀着某种强烈的念想或期待时,时间流逝的快慢,往往取决于心境的煎熬程度。

学校里的黄筱枝,外表看起来和往常并无太大不同,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她常常形单影只,除非别人主动搭话,否则她不会主动去接近任何人。

没有于雯的日子,生活表面似乎照旧,但内里早已悄然改变。

周五放学,黄筱枝回到家中,随手将沉重的书包扔在沙发上。

魏青文今晚有应酬,不在家。

她坐在空荡的客厅里,握着手机发呆。

片刻后,她似乎下了决心,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存下不久、却从未拨过的号码——钟历的电话。这是她和于雯世界之间,唯一可能残存的联系了。

她等不及后天了。就现在。

“嘟——”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接通。

电话:

“喂?请问你是?” 钟历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和一丝警惕。

“黄筱枝。” 她报上名字,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静水。

“哦……原来是黄小姐。” 钟历显然有些意外,“黄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恍惚间让他以为是于雯在说话。

“你今晚有时间没?” 黄筱枝单刀直入。

钟历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的用意:“呃……有的。”

“那你过来带我去于雯家里,”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决断,“我周末有事。” 明天全家要去墓地看望父亲黄储,这是无法更改的安排。

另一端的钟历沉默了几秒,似乎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那我现在过来。”

“好,你到了直接来敲门,我在家。”

“好的。”

黄筱枝干脆地挂断电话。她身上的校服未换,脚上还穿着家居拖鞋,长发随意披散着。

在昏暗的光线下,某些角度,她的神情和轮廓竟与于雯有几分惊人的相似,只是眉宇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疏离。

她烦躁地将手机扔回沙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的昏黄光晕,胸口堵得发慌。

这种莫名的、挥之不去的烦躁感让她陌生,以前的她并非如此。

想到一会儿要出门,还是得告知母亲一声。

她皱着眉,不情愿地从沙发上捞起那个“死”了一会儿的手机。

微信:

小只:[妈,我一会得出去一趟。]

WQW:[啊?去哪里啊?](几乎是秒回)

小只:[去于雯家里一趟。]

WQW:[钟历带你去么?]

小只:[嗯。]

WQW:[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小只:[好。]

发完信息,她退出与母亲的聊天框。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了那个置顶的、却已被拉黑的头像。上一次聊天记录停留在刺眼的19天前。现在发任何信息过去,都只会收获一个冰冷的红色感叹号。

难受,像钝刀子割肉。但再难受,她也无计可施。

对着手机屏幕发呆似乎成了她新的日常。

就在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叮咚——”

她攥着手机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深色大衣、头发略显凌乱、面容异常憔悴的男人,锁骨处似乎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眼神里有种疲惫的熟悉感。

“钟历?”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男人点点头,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显得异常勉强:“是的,黄小姐,我是钟历。”

黄筱枝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没多说什么,只道:“走吧,上楼。” 说完,她利落地关上自家房门,径直走向电梯。钟历在原地怔了一瞬,看着女孩清冷瘦削的背影,那神态步伐……真的和于雯太像了。

……

黄筱枝沉默地站在于雯公寓那扇熟悉的门前,等待着钟历掏钥匙开门。

从见面到现在,两人之间的对话寥寥无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尴尬的寂静。

门开了,黄筱枝抬手拍亮客厅的灯。

柔和的光线瞬间倾泻而下,照亮了室内。一切都和她上次来时一样,却又完全不同——沙发、电视等大件家具都被蒙上了防尘的白布,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人去楼空的清冷气息,安静得令人心慌。

黄筱枝站在客厅中央,目光缓缓扫过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最后定格在钟历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我需要去看什么?”

钟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被她的声音拉回神,才连忙从大衣内袋里摸索出一把小小的、泛着冷光的钥匙,递了过去。

钥匙落入掌心,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

黄筱枝握紧它,再次抬眼问道:“哪一间房?” 三个卧室的门都紧闭着,锁孔冰冷。她手中只有一把钥匙,不想浪费时间一间间去试。

今晚的钟历,显然心神恍惚。

“哦……对,我带你去。” 他反应过来,迈开步子走向那间尘封已久的房门。

黄筱枝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到了门口,钟历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自己进去就行,我不能进去。我在客厅……或者阳台透透气。” 他勉强笑了笑,转身走向客厅,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黄筱枝低头,看着掌心那把小小的、却仿佛重若千钧的钥匙。

这扇门后,究竟锁着什么秘密?

于雯留给她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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