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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花媵不知自己运气怎么回事,刚巧走了一半,天空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街上行人变得稀疏,天地被细雨连接,雨越发的密了。

本以为不碍事没成想越下越大,花媵快步走着,衣物逐渐被打湿,她左右望望,瞧见一处乐坊,便进去躲雨。

乐坊内灯笼高挂,橙黄色的烛光笼罩之下驱散了心中些许寒意,高台之上,琴女抚琴,花媵左右瞧瞧,看见一处铜镜,走上前去,端详了一下自己,只是外衣湿了些许,还好。

“殿下。”一声轻唤让她转回了思绪:“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花媵本在看这雨幕想何时才会停,听见有人唤她,转身看去,那人的声音温润婉转,一身素白色的锦缎,祥云滚边,暗银色的丝线绣出栩栩如生的白莲。

此人带着斗笠白纱垂到肩膀,腰间上配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莲花玉饰。

向上望去,金色流沙覆盖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兰香坊。

花媵略微惊奇地想,自己这是误入了莲花阁势力之下了,又瞧见其他人都身戴这或金或银的莲花,对此人的态度极其恭敬,想必是这里的管事了。

花媵颔首道:“未曾带伞,借坊主小店一躲。”

花媵正想要不要付点碎银点首曲子,也免得打扰别人生意之时,听见那女子轻轻一笑,仿若春柳拂面:“殿下可要到楼上的雅间喝杯热茶?”

“坊主不必麻烦了,待雨停了我就走。”花媵浅笑,婉拒了。

白纱之下,花媵看见那女子低垂着眼帘,似在想着什么,不久,便温婉一笑道:“如此,殿下稍等。”

她吩咐人给花媵端来了凳子,随后走开了一会,回来时,手中带了一把素色淡金色描纹的伞:“殿下,拿去用吧。”

花媵看着那把伞,又瞧了瞧全程未曾摘过斗笠的女子,虽然遮住了面容也不难看出此人相貌出众,气质更是旁人难以比拟的,仿若高山之上的雪松,不寒而洁。

目光从她面庞上离开,花媵沉思,她记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与莲花阁有过交集。

她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一般,声音轻缓:“借伞之情这类事殿下便不用担心了,就当是莲花阁送给殿下的贺礼。”

花媵一顿:“贺礼?”

花媵看见白纱之下的女子,微微勾唇:

“送给您。”

“十五岁秋猎夺得魁首的贺礼。”

坊内曲调忽地高转,鼓声密集,一门之外,雨丝下地越发的细,水洼上的涟漪,连绵不断。

花媵睫毛轻颤,此人语气里没有丝毫算计和让人防备之感,她自小在皇室长大,不会感觉出错,她的语气,平静而真挚。

犹豫一番后,花媵接过素伞,真诚道:“谢过坊主。”

她似乎很开心,笑着道:“不客气,殿下。”

花媵撑起伞,走去门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女子站在原处同样回望着她,花媵忽地有些不自在,避开那人的目光,抿了抿发干的唇,快步走进雨中去了。

她真是最近闲住了,竟也有了些杂七杂八的心思一样,回去也该多习些书练练武。

天地间,一片雨雾蒙蒙,遮住了红挹眺望的视线,少年的身影隐匿在一片灰青色之中。

直到少年的身影彻底消散,一身绛紫色华服的女子恭敬地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后,唤道:“阁主。”

红挹应了一声,乐坊坊主也瞧了眼花媵走去的方向:“那不是您的伞吗?”

“无妨。”红挹声音淡淡道,许久没有看见雨幕中的身影,她转过身,往楼上的雅间走去:“一把伞,送了便送了,在乐坊内重新取一把来。”

烟儿注意和阁主的距离,小心翼翼地紧跟其后,回道:“是,烟儿这就去。”

——

花媵回到府中。

丫鬟上前来服侍,花媵把伞收起吩咐下人放好,看了眼空荡的院子。

问:“西希呢?”

小丫鬟正要答话,一道清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殿下恕罪,奴婢今日身体欠佳,西希他回来瞧见了着急,去给奴婢拿药去了,没成想耽误了殿下。”

是云舒,她跨过门槛,走进房来,花媵抬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小丫鬟们弯腰快速出去了,走时还带上了门。

云舒上前来,继续给花媵拆发冠:“殿下今日玩的可好?”

云舒的一番话才让花媵想起来,她出生时知晓她性别的人不少,父亲本意是想杀了他们,但一日之内全部死去会让人生疑,本欲日后一个个除去。

母亲当时知道此事,愁眉叹气:“如今离京城尚远,还可隐瞒些时日,日后到了天子脚下想必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谢天日后是成大事之人。”

“我相信,她定会成为大燕第一个女帝,就莫要给她早早地先留下杀孽。”

“或者咋们的女儿就算日后没有如同预言一般的那样,也无妨,过的平安喜乐便好。”

自此,知晓此事的人家属被控制监视起来,带到地牢喂了特殊的药,留了性命,便揭过了。

云舒便是当年吃了毒药的人之一,药效三月一发,毒发痛不欲生一时辰后死,今日是云舒领药的时间,想必是西希瞧见了便着急忙慌地给云舒拿药去了。

想此,花媵依靠在软榻上,发冠已摘,如墨如瀑的发散落在绸缎之上:“无妨,他也是着急你。”

西希是个忠贞的人,平日里跟在花媵身边,但花媵终究是个女子不好近身服侍,云舒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之一也时常陪着她。

“殿下说笑了。”云舒拿着象牙梳缓缓从发顶梳下。

花媵笑道:“云舒姐姐平日里就最爱守规矩,如今只剩了你我二人也如此。”少年的话调侃顽皮。

云舒无奈笑着回应道:“殿下莫要打趣我了。”

听见云舒没有继续自称奴婢,花媵笑了一下,目的达成后,瞧见窗框上一处雕刻的莲花想到什么一般,问:“你可曾听闻过京城的兰香坊坊主。”

“略有耳闻,殿下怎得突然问这个。”云舒回道。

花媵回想一番,道:“回来时落了雨,在他们家乐坊躲雨时遇见了他们的坊主。”顿了顿,花媵描述道:“一身素白色的衣服,带着斗笠,看不清样貌,她给了我一把伞。”

“难怪。”云舒点头道:“就是殿下吩咐收好的那把伞吧?,瞧着那上面的画就像是前朝宋大家的画,如此珍贵之物,想必也只有莲花阁拿得出来了。”

竟然如此珍贵吗?花媵感叹,真不知道莲花阁该是有多少奇珍异宝。

“不过。”云舒话锋一转,“我倒是听说,兰香坊的坊主似乎很少穿素色的衣物。”

花媵抬眸,正想继续询问之时,敲门声响:“殿下,热水备好了。”

云舒放下手:“殿下,先沐浴吧,当心受了寒气。”

花媵随意拿起一件披风搭在身上,走过金丝绣纹的屏风,院外的风还有些凉。

偏房内,雾气腾腾。

花媵退去华服,莹莹的水光之上印照着细腻的皮肤和劲瘦的腰段,一段白色的布帛紧紧地束缚在少女的胸部。

花媵走入池内,香炉缓缓飘起的烟同水雾混杂,十六七岁的年岁,最是少女发育之时,也正是这种时候最为困难。

解开终日束着的白布,花媵觉得胸前松快不少,呼吸也顺畅了些。

花媵只露出了呼吸的鼻子,把自己整个泡在水里,温热的水流包裹,舒缓了肌肤。

氤氲的热气之中,花媵昏昏欲睡,梦见了些旧事。

——

“媵儿,你可怪母亲?”今若昭目光怜惜带着心疼的摩挲花媵手上练剑磨出的伤痕。

小小的花媵摇摇头,她以前也不懂爹娘为何要自己扮做男子,后来发现她学书练武在外游玩的年纪便有女子专心学绣技,稍大一些的女子更是嫁做人妇操持家里。

小小的她望着高高的院墙,无论怎么喊邻家的姐姐再也不曾出来继续同自己玩耍。

她喊了一整个下午,从那之后她心中便无故的讨厌那高高的院墙。

她是知晓的,爹娘这样做,对她好,师父也同自己讲过,局势所迫,不得已。

“媵儿。”今若昭轻轻唤道,声音极尽温柔:“你...”刚刚开头,今若昭便双目一红偏过头去。

花媵疑惑地望向她:“母亲?”

她左右张望,这才发现平日里不离开母亲半步的父亲,此时,在门外背影落寞。

花媵意识到不对劲,问道:“出什么事了?”

今若昭摇头,看着花媵捂着心头道:“只是你的声音动听,娘还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娘...”

花媵身体一顿,明白了,她的声音渐显,已经有别于寻常男子的声音了。

今若昭只觉心疼,大丫鬟见状适宜地把药端上前来,低唤一声:“王妃。”

“你师父同你母亲寻了一位医者,找他开了些药,调理你的声音。”瑞王此时进来解释道,对于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儿,心中也有千般万般的心疼,只是:“喝了吧。”

一碗泛着苦味的药被呈到花媵面前,她眼眸微低,端起瓷碗,小口喝下,嘴里泛着苦涩。

——

“殿下。”池边的云舒一声轻唤,花媵回过神来,看了眼云舒端着的药碗,拿过一饮而下。

云舒看着花媵喝完,这才躬身退下。

把心中的陈年旧事抛之脑后,花媵起身换上云舒新备好的衣服,屏风忽地被划破,一只飞刀定在柱上。

花媵淡色的眸子冰冷,屋外暗卫在暗器飞来之时便飞奔而去追夜晚突袭之人。

花媵把飞刀取下来,上面还有张纸条,刀刃锋利,半夜三更,此人定是有备而来,只是传达消息想必离得远暗卫只怕是追不上了。

打开纸条,朱红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等死吧。

花媵挑眉,微微勾唇,这倒是有意思的紧,秋猎在及,竟然还有人上门挑衅,自己很少同大臣结仇,花赢也不会半夜三更闲的干这档子事。

所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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