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迪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连日干活的疲惫一扫而空,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他打开光脑看了眼,发现没有任何消息,指尖微顿,思忖片刻后,关上了光脑。
然后像以前一样,先把饭做好,再打包、出门。
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微风袭来时,空气中的味道都是那样的令人怀念。迪诺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偶尔会遇见几只身材健硕高大的军雌,这些军雌的目光有时会落在他的身上。
那目光热烈,却并不让人反感。
迪诺习惯了被这样注视,有时候还会对眼巴巴看着他的小虫崽露出个浅淡的笑。
进了军部后,迪诺熟门熟路的敲响了上将的办公室。
“进。”
得到允许,迪诺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今天的弗兰克看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身上的军装穿戴的松松垮垮,身上还有不少打斗留下的痕迹,胸口的衣服被拉扯的不成样子。
见到迪诺,弗兰克先是一愣,然后大咧咧的说:“你来了啊。”
迪诺的视线在弗兰克的胸前一扫而过,然后他扬了扬手中的饭盒说:“快到中午了,我来给你送饭。”
弗兰克点点头,目光有些复杂:“你没必要做这些。”
迪诺挑眉,笑道:“我不是助理吗?”
弗兰克眉心紧蹙,起身走到迪诺的身边,二话不说就拽住了迪诺的双手。
“上将,你做什么?”迪诺有些尴尬的想要抽回手,却又拗不过弗兰克的手劲。
“雄虫真是娇气,你手上这伤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
弗兰克小心的查看着迪诺手上的伤口,动作之轻柔,和他这幅英武的模样十分不符。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迪诺细腻的皮肤,有点痒。
“我没事,已经涂过药了。”迪诺用力抽出手,淡淡道:“和你身上的伤比起来,我这算不了什么。”
弗兰克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拽了拽领子,开始扣起了胸前的衣服扣子。
“就算你把它遮起来,那些伤口也不会消失,得赶紧处理才行。”
这只军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迪诺觉得弗兰克真是个一根筋的呆子。
而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他不应该对此视而不见。
“过来坐好。”迪诺拉着弗兰克的手腕,将人按在椅子上坐下,“药膏呢?喷剂呢?找出来,先把药上了再吃饭。”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弗兰克迟迟没有动作,他的目光深沉,像一潭沉寂多年的深泉,“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个雄虫也就算了,可你明明是个雄虫,还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怎么放开你?”
弗兰克眼中是深深的不甘,眼中的疲惫和血丝怎么也遮不住。就好像一个在干旱中苦苦挣扎了很多年的旅人,突然找到了大片的水源,可还不等高兴多久,就发现水源其实是海市蜃楼,所有他欣喜若狂的东西,都是他无法得到的,等待他的依然是必死的结局。
这样绝望和失落的滋味,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迪诺闻言动作一顿,随即道:“这就叫对你好了?不过是要帮你上个药而已,如果你因此而喜欢我,那医院里的病虫恐怕全都要对医生矢志不渝了。”
弗兰克目光灼灼:“你明知道这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迪诺一边按着弗兰克的肩膀,一边扒开对方的衣服上药。
弗兰克胸膛起伏不定,脸都憋得发红,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单薄的衣服从他身上被掀开,这下迪诺不仅看到了他胸前的伤,连后背的伤口都一览无余。
“你后背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迪诺的声音有些冷。
如果说胸口的伤痕还能说是因为训练,那后背上的鞭痕又要怎么解释?
有给敢对堂堂上将挥鞭子。
不要命了吗?!
弗兰克受不了迪诺这样的关心,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钝刀子割肉,迪诺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心窝子里。
“是被虫皇打的吗?”迪诺目光紧紧盯着弗兰克的伤口,指尖悬在半空,不敢触碰。
弗兰克突然就有些气不顺,不想顺着迪诺,而是道:“不是他。”
“上次挨那几鞭子都是多长时间的事情了。”
弗兰克说着一把推开迪诺,重新拉回自已的衣服,胡乱系上几颗扣子,道:“如果我说是被雄虫打的呢?你要怎么做?”
迪诺僵在原地,俊美的脸上有些慌乱,随即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上将,你不要诓我,哪有雄虫胆子那么大,敢对你动手。”
青年动了动手指,把药箱往弗兰克的身边推了推,然后撤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站好:“刚才是我失礼了,你不要忘了擦药和吃饭。”
迪诺说完就要往外走,脚步刚迈开,就被一道凝成实质的精神力控制住了身体,那道红色的精神力毫不客气的困住迪诺的身体,强制性的拽着他退回了弗兰克的面前。
迪诺一眼不发的看着弗兰克,那双棕色的眼眸似乎在询问弗兰克做出这样举动的原因。
弗兰克面无表情的再次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低声吐出来几个字:“给我上药。”
衣服很快从弗兰克的身上褪下,露出了精壮的肩颈和饱满的胸肌,腹肌隐没在堆积起来的军装里,看不真切,却更引人遐想。
红色的精神力也被收回了,迪诺被放开了束缚,到底还是乖乖拿起了药膏。
青年的动作轻柔细致,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情绪。
弗兰克看着雄虫听话又认真的模样,手指握拳又松开,始终维持着挺直的坐姿,一动不动。
雌虫的治愈能力强悍,而作为雌虫中的佼佼者,弗兰克的治愈能力更是普通雌虫的几倍,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弗兰克胸口的伤口就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一些。
只是他身后的鞭痕却丝毫不见好转,依然狰狞可怖。
“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迪诺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弗兰克有心让迪诺别涂药了——反正涂了也没有用,那伤口没个几年好不了。可心底却也舍不得让迪诺这么快离开,于是只能任由着对方动作。
但嘴里却是不饶人:“上次的伤早就好了,这次是被雄虫打的,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想要替我报仇?”
后背处猛然传来一阵刺痛,雄虫原本轻柔的动作突然变重了一瞬。
弗兰克神色不明地看了迪诺一眼:“你做什么?”
迪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垂眼晃了下被弗兰克按住的手,缓声说:“抱歉,刚才走神了一下。”
他愧疚地望着弗兰克:“很疼吗?”
疼他个虫神脑袋!
就算刚才再疼,可现在被迪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也就不疼了。
“没事,你继续。”弗兰克一言不发的扭过头,将后背露给迪诺。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蜜色,背上的肌肉结实有力,脊背挺得笔直,叫人想要看看那弯曲之后的模样。
迪诺又挖了些药膏,轻柔的抹在伤口处:“我不信你会乖乖让雄虫打你。”
弗兰克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胡乱说道:“我有求于他,也就随他了,反正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迪诺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什么这么烦躁,可一想到有雄虫把弗兰克打成这样子,他的心情就无法平静。
后背的上是用鞭子打的,那胸前的伤呢?是被踹的,还是用了什么器具惩罚的?
弗兰克的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被伤害?
到底有什么能让弗兰克这样低三下四的恳求一只雄虫?
迪诺僵硬的帮迪诺把后背的最后一处伤口涂好。不知不觉间,他的信息素因为情绪激动而在指尖凝聚出来一点白光。
被各种奇怪思想困扰的迪诺没有注意到。那些被白光碰到的伤口,居然全都有了愈合的征兆。
“好了。”迪诺哑声说。
弗兰克闻言迅速将衣服穿好,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背的伤口有些发痒,好像并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他纳闷的拿起迪诺手中的药膏,仔细看了看,却没发现任何不同之处。
依然是他用过很多次的那款药膏。
怎么平平无奇的药膏,到了迪诺的手里就变得这么有效了呢?
弗兰克百思不得其解,刚要开口问问迪诺,就听迪诺问道:“你求他做什么事情?我可以吗?”
“不要再去这样求他了。”
“如果可以,我愿意帮助你。”
弗兰克怔愣在了原地。
虫神在上,没有任何一只单身雌虫能拒绝得了迪诺的美色,尤其是这样我见犹怜、满眼心疼的模样。
真是个好骗的虫。弗兰克在心里这样想着。
他仰头看着迪诺,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压制住了军雌内心深处的欲念。
“没有什么雄虫,刚才只是我说的气话,那些伤还是在虫皇那里挨的”弗兰克用自己都不习惯的温柔语气,小心翼翼的哄着迪诺。
说完后,他便紧张的等待着迪诺的反应,也做好了承受雄虫怒火的准备。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迪诺温柔的拥抱:“没事的,你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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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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