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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原地堕入

和“封心锁爱”的那场聊天,在周见星心里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她竭力想用理智的网兜住那些沉底的歪理,可感性的潮水却不受控地汹涌回旋,一遍遍冲刷蛊惑的低语,如同最精密的洗脑程序,在她混乱的思维里反复刻印。

她想自己大概是病了,病入膏肓。

所幸,工作的忙碌成了她暂时的避风港。这几天的维修单子完成得异常顺利,黄海富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周见星暗自松了口气。

下班时,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顶。周见星刚在楼下停好小电驴,豆大的雨点就蛮横地砸了下来,宣告着夏日暴雨的降临。

·

饭桌上,因周见星表面的“平静”,连日来的阴霾似乎淡了些。

周建军清了清嗓子,抛出一个重磅消息:“星星,我和你妈商量了,想给你买辆车。”

“啊?”周见星握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扯出笑容,“谢谢爸妈,钱留着养老吧。我自己攒了快二十万呢。”她物欲向来很低,生活简单得近乎单调,除了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平日里也花不了什么钱,楚蔚还笑她是个守财奴来着。

“你这孩子,”周淑芬伸手,爱怜地摸了摸女儿还有些湿气的发顶,“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我和你爸看着心疼。”

“没事,”周见星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父母突如其来的、毫无保留的关爱像细针,刺得她心头发酸,为她这段时间的魂不守舍和带给他们的忧虑,“小电驴有小电驴的好,不堵车,钻巷子也方便。”

她现在反正是一个人,骑着小电驴穿行在城市里,反而有种不被束缚的自在感。

·

洗完碗,回到房间。窗外的雨声渐次滂沱。

她拿起靠在墙角的旧二胡,琴筒上落了一层薄灰。指尖拂过冰冷的琴弦,带起一声喑哑的颤音,仿佛是她此刻心绪的写照。

就在这时,熟悉的《良宵》旋律骤然撕裂雨夜的平静。

是温太太。

那个说着“期待你的好消息”、让她辗转反侧无法回复的温太太。

周见星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在犹豫、挣扎。窗外的雨声像催促的鼓点。最终,她选择放弃挣扎,按下了接听键。

“喂,周师傅……”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出来恐慌,尾音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只这一声,周见星的心就被狠狠攥紧。

积压的思念潮水一般漫过她,见不到就会想念,听到温令仪的声音,会更想念。

“喂,温太太,您好。”周见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手指却无意识地勾紧了二胡的琴弦,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

“周师傅,”温令仪的声音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扼住,带着近乎哀求的脆弱,“可不可以,麻烦你现在过来一趟?我家停电了,现在一个人……真的很害怕……”

每一个字都像是浸透了雨水,湿漉漉地砸在周见星的心上。

“好。”周见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等我,马上就到。”

“别怕,我很快过来。”她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燎原之火,烧尽理智的荒原。

夜色如墨,暴雨如注。周见星冲出家门时,周建军坚持要开车送她:“这么晚了,下这么大雨,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不用了爸!很近!我叫车了!”她慌乱拒绝,声音拔高。

不能让父亲看到温令仪,更不能让他察觉两人之间那汹涌的禁忌暗流。

她抓起工具箱,一头扎进狂暴的雨幕。

·

出门太急忘带伞,雨水瞬间将她浇透。

出租车只能开到澜月湾小区门口,剩下的路,她抱着工具箱在如瀑的暴雨中狂奔。

冰冷雨水模糊视线,灌进领口,当她狼狈冲到别墅门前时,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发梢衣角滴着水,落汤鸡一样。

门廊下昏黄应急灯光,勾勒出温令仪窈窕身影。她裹着珍珠白色开衫,长发微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无措。

看到周见星的狼狈,温令仪抓着开衫的手紧了紧。

“周师傅,你……怎么淋成这样?”声音带着颤音,连忙侧身,“快进来,外面冷。”她心脏像是被什么硌了一下,发出酸涩呻吟,“也不用这么着急。”

别墅内部一片漆黑,只有温令仪手中一盏小小的充电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巨大的黑暗如同蛰伏的兽,无声地压迫着感官。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麝香与腐殖土交织的尾调,混合夏日雨水的气息,形成奇异、令人心旌摇曳的氛围,像是真丝睡袍滑落肩头的触感,已离开身体,皮肤上却还残留着它的温度。

“温太太,别怕,我先看电闸。”周见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忽略湿衣贴身的黏腻,也压下心头因温令仪的靠近而再次翻腾的悸动,熟门熟路摸向地下室配电箱。

温令仪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伸手紧张攥住周见星湿透T恤一角:“周师傅,慢点。我怕黑……”她小声说,温热呼吸若有似无拂过周见星后颈,激起细微战栗。

周见星身体一僵。

应急灯光下,打开配电箱盖板,总闸开关赫然处于“OFF”状态。这是跳闸了?大功率电器导致的,还是?周见星压下疑虑,伸手准备推上总闸。

“等等。”温令仪忽然出声,带着一丝懊恼,“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在用那个新买的吸尘器清理地毯,就在客厅,然后‘嘭’一声就黑了。会不会……是它搞的鬼?”

周见星回到客厅查看。吸尘器插头还牢牢插在一个普通墙插上。这种大功率电器持续使用,确实有可能引起普通线路过载跳闸:“可能是它导致过载了。温太太,您先别用这个插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拔下了吸尘器的插头。

然后,周见星和温令仪重新回到地下室配电箱。整个过程,温令仪都紧紧挨着她,手臂几乎贴着她的手臂,黑暗中,温令仪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

她能清晰地闻到温令仪发丝的香气,感受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体散发出的温热透过湿冷的空气传递过来。

深吸一口气,周见星用力将总闸推回“ON”位。

“啪!”

整栋别墅瞬间灯火通明,驱散了浓稠的黑暗,也仿佛瞬间照亮了两人之间那层朦朦胧胧的暧昧。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温令仪眯了眯眼,攥着周见星衣角的手却没松。她仰起脸,看着浑身湿透滴水的周见星,浓黑的桃花眼像是也被外面的雨水浸湿。

“谢谢你,周师傅。真的,太谢谢你了。”声音柔得滴水,似乎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轻颤。

灯光下,周见星的狼狈无所遁形。湿透的旧T恤和牛仔裤紧贴身体,勾勒出青涩却有力的线条。

温令仪的目光扫过,眉头微蹙:“你全身都湿透了,会生病的。快,先去洗个热水澡!”

“不用了温太太,我……”只想逃离这心跳失序的空间。

“既然已经没事儿了,那我就先回家了。”她紧张地抠着手指。

“不行!”温令仪强势打断她,“这么大的雨,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而且,”声音低了下去,恰到好处的脆弱,“家里就我一个人,这么大的雷雨天……我……还是怕……”她抬起眼,水润的眼睛直直望着周见星,“今晚……留下来吧?”

留下……这个念头仿佛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苹果,吸引着周见星。

她好像无法拒绝温令仪。

“我……”周见星喉咙发紧,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无法在这样的眼神下说出那个“不”字。

尽管理智在叫嚣着危险,可身体却诚实地被温令仪流露出的那份“脆弱”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好。”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温令仪脸上绽开如释重负的甜美微笑:“太好了。快去洗澡,我给你找毛巾衣服。”她说着翩跹转身,留给周见星一阵带着香味的风。

浴室氤氲着温热的水汽。周见星站在花洒下,任由滚烫的水流冲刷冰冷身体和混乱思绪。

温令仪准备的“衣服”,是一件香槟色丝质睡裙,触感如流水顺滑。穿上时,问题才开始显现——太短了。

下摆只堪堪遮到大腿中段。丝滑布料又极其贴身,她骨架本来就比温令仪大一些,睡裙此刻将她不算丰满却线条清晰的曲线勾勒得清清楚楚。灯光下还带着微妙透感,隐约透出底下皮肤色泽。

周见星看着镜中那个有些暴露的自己,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想找点什么遮掩。

最终她只找到一条白色浴巾,勉强裹在腰间。

深吸气,拉开浴室门。

·

温令仪拿着毛巾等在门外,深沉目光在周见星身上停顿几秒,随即被温柔覆盖。

“洗好了?快过来,头发还湿着。”温令仪自然地招呼她坐到镜前。

“别动。”温令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慵懒、富有磁性。毛巾包裹住湿发,细细擦拭。她温热的指尖偶尔隔着毛巾擦过耳廓、后颈的敏感皮肤,带来细微电流和难以言喻的酥麻。

每一次触碰都像在周见星紧绷的神经上跳舞。她浑身僵硬,屏住呼吸,眼神最终停留在了镜中,那个在自己身后俯身替自己擦拭头发的温令仪。

好美,好温柔。

她嘴角不自觉翘起。

镜中窥见的温令仪,皮肤白得像新雪,眼睛黑得像棋盘上的黑子,她的长卷发落在周见星身上,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周师傅,”温令仪的声音很近,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刚才那个故障……虽然灯亮了,但我心里不踏实。这么大的雷雨,万一又跳闸呢?”语气恰到好处的担忧,“要不,你今晚……辛苦一下,帮我彻夜排查排查?确保万无一失?”

彻夜排查?没这个必要吧?周见星心里疑惑。

“温太太,明天白天您看可以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温令仪擦拭动作慢了下来,毛巾滑落。她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拨弄周见星半干的发梢,顺着发丝巡游,若有似无地触碰她颈后细腻的肌肤。

“呵。”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攀上耳廓,如热带兰的气生根钻进耳道,“小星星……”亲昵狎昵的称呼,尾音拖长,甜腻蛊惑,“你……修过人体电路吗?”

轰——

血液涌上头顶又急速褪去。周见星猛地站起,仓皇退开两步。

“温太太!”她声音慌乱地抗拒,脸颊瞬间红得滴血,眼神开始躲闪,“已经很晚了,您该休息了!我去客房!”

她几乎又是落荒而逃,冲进了温令仪指给她的客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

她现在已经能够读懂温令仪的邀请,可是她仍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尽管,她无比地想要靠近温令仪,想要和对方肌肤相贴。

·

客卧床柔软舒适,带着阳光晒过的气息,周见星躺在上面却如卧针毡。窗外雷声紧一阵慢一阵,惨白闪电撕裂夜空,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每一次惊雷炸响,周见星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剧烈颤抖一下,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每一声雷声似乎都要将她击毁,心神震荡。

如果是在家里,母亲会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有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可是这个客房如此大、如此空荡、如此冰冷,她逃无可逃,只能颤抖着等待下一次雷声的来临。

终于,在又一道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空劈开的惊雷过后,周见星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巨大的恐惧和对温暖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掀开被子,赤着脚,像寻求庇护的幼兽,踉跄着冲出客房,敲响了主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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