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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守株待兔

那道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紧紧扒在身上,令人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萧怀玉僵硬地转过身子,掩在面纱下的面色微微泛白,声音却故作镇定,一脸疑惑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元冽抬手,指尖对准她刚刚走出来的房间,“与你同在一个房间的女子还没出来吗?”

她点了点头,“那位夫人还在换衣裳。”

男子抿唇,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萧怀玉心里直打鼓,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元冽淡淡移开眼神,摇头道:“多谢。”

扎在身上的视线已经剥离,萧怀玉提裙走下楼梯,直到来到左侧的窗边,等确认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后,她终于才松了口气。

等回过神来,忽然发觉自己的手心和后背已经沁出细细冷汗,秋风从窗棂吹来时,蔓延出些许凉意。

萧怀玉将轩窗开得更大一些,顺便撕下一片破碎的衣角放在旁边,做出一副有人翻窗逃走却留下踪迹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她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突脸的女子吓了一跳,心跳几乎停滞。

四目相对,艳姐率先打破沉默,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夫人在做什么呢?”

她竟然只需一眼,便认出她不是沈江月。

萧怀玉的心砰砰直跳,脑海中想起沈江月的叮嘱,取下腰间的蓝色荷包递给她,“艳姐姐,这是沈小姐托我交给你的。”

艳姐姐接了过去,看也不看荷包就放进袖中,挽着她的手肘便往阁门外走去,送她出门,“沈小姐下次有空再来。”

萧怀玉走到门前,遇见门口的身影立时皱眉。

一身黑衣劲装的李执正好抱着剑在外面守着,面无表情。

她往另一侧偏了偏头,尽量装作自己是其他女子,旁若无人地掠过他。

直到将那人的身影遥遥甩在身后,成功脱离视野范围,萧怀玉才径直转变方向,走向人群更加密集的地方,混入其中。

锦衣阁,二楼。

一炷香后,沈江月掐好时辰,推门而出。

果不其然,一眼便看见楼梯口巍然屹立的伟岸黑影。

她微微垂着眉眼,如同寻常路人一般走过,身形却骤然顿住,一只大手猝不及防地扣住她的手腕。

沈江月循着袖袍望去,立时撞进男子幽深的眸光漩涡之中。

元冽双眸微眯,眼底浮动着狠厉,“说,那位和你一间房的姑娘呢?”

女子眉宇紧皱,腕上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吃痛,同时心里也不禁暗叹。

难怪萧怀玉想要逃离这个男子的身边,即便是她面对他,也不由自主地心生害怕。

尤其是当他压下眉眼时,仿佛深渊里涌动的凶兽,压迫感十足,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张着血盆大口生生咬碎。

“说。”男子好似已经失去耐心,言简意赅道。

“嘶……”沈江月眸眶微微湿润,状似不解道,“我听不懂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那位姑娘早就出去了。”

元冽下颌瞬间紧绷,眉宇笼罩着重重阴翳,却放轻了手中的力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女子摇摇头,“不知道,或许,应该有一刻钟了吧。”

“这身衣裳为何会穿在你的身上?”男子视线下移,眼神骤然紧紧盯着她,似要从她的神色中探究出真相。

沈江月佯装气愤道:“我也不知道,本来我已经准备换选好的衣裳了,谁知,一转眼我的衣裳就都不见了,架子上只摆着这么一套,别无他法,我便只能穿着它出来了。”

“当真如此?”元冽拧着眉心,面色不大好看。

女子点头,“字字属实。”

男子忽然弯唇,眸色瞬时淬了寒霜厚雪,“属不属实,一会儿就知道了。”

沈江月瞳孔微震,“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李执。”元冽强势地拉着女子下楼,也不顾她是否踉跄跌倒,隔着老远便冷声一喊。

守在阁门前的男子瞬时反应过来,穿过面面相觑的人群,在窃声议论中发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刚刚可有一位蓝色衣衫的女子走出锦衣阁?”他面无表情,浑不在意这番动静闹得有多大。

李执点头,“这里人来人往、形形色色,蓝色衣衫的女子不说十个,也有四五个,主子为何有此一问?”

他视线微晃,立刻注意到主子身边的女子容貌大变,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主子,难不成是……”

李执恰到好处地戛然而止,元冽点头,“去找。”

艳姐简单安抚几下受惊的小姐夫人们后,立即赶了过来,“公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元冽置若罔闻,眸光锐利地扫视四周,试图抓出萧怀玉是否隐匿其中,然而余光却忽然瞥见窗边的一抹蓝色,分外熟悉。

他抬起脚步走了过去,信手拾起一片碎衣,意识到了什么,唇边骤然弯出一抹弧度。

男子低声呢喃道:“没想到,还真是小看你了。”

随即,元冽伸出修长的一指,在窗沿上划过,凝视着一尘不染的指腹,他轻描淡写地弯唇,“思考得很周到,但也并非事无巨细。”

元冽拂袖,一把控制住身边的沈江月,未置一词径直带出锦衣阁,往紫檀木马车走去。

沈江月的侍女惊慌失措,连忙跟了过去,“小姐……”

女子神情略显慌乱,花容失色,推搡着他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男子头也不回,目视前方,“什么时候找到她,就什么时候放了你。”

“公子,我已经说过了很多次,根本就不认识那位姑娘,我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沈江月眉心紧皱,“公子为何如此强人所难?这并非君子所为。”

“谁和你说的正人君子?”元冽轻笑出声,眸里落满嘲讽,字字珠玑,“与其用言语来刺激,你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见到了她,自然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

沈江月被人强行带走时,一双眼神落在不远处的艳姐姐身上,隐隐担忧。

女子无声取出那个蓝色荷包,几不可察地点头,又在元冽和李执感应到之前,连忙转过身子忙碌自己的事情。

沈江月心中松了半口气,却还有半口气吊在了嗓子眼儿。

也不知萧怀玉如今到了何处,最后能不能成功逃离?

两人的身影瞬间在车前消失,侍女几乎要爬上去,却被人立马拦住。

李执持起剑鞘,赫然挡住跟过来的侍女,小声提醒道:“与其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如乖乖跟在后面保护你家小姐,静观其变,等一会儿她自然会安全地回来。”

女孩扬起泪眸,鼻尖红透,“真的吗?”

男子点头,“嗯。”

沈江月不愿放弃挣扎,在强硬的推力间进入马车,即使被重重摔在马车的角落里,也不忘表述自己的不知情。

“闭嘴。”元冽耐心不足,睨她的眼神犹如寒光刺骨。

沈江月心中一惊,只是一眼,她竟觉得周身血液凝固,那眼神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她小心斟酌着措辞,生怕面前之人一个不开心就了结了她,“这位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有事好商量。我真的不认识那位姑娘,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你不如放了我吧?”

元冽从暗匣中取出一枚手指大小的玉瓶,做工精细、玉质温润。

伸手直接扣住女子的下颌,将瓶中白色药粉灌了进去。

干粉生生呛入口腔,沈江月猝不及防地吞了大半。

喉间涌起的不适促使她俯下身子不要命地咳嗽干呕,甚至想要探手进去抠出来。

可于事无补,沈江月只能拍抚胸口驱赶这股不适的感觉,眼眶噙满了泪水,断断续续道:“你……你喂我吃的什么?”

元冽目色冰凉,嘴角勾出没有温度的笑意,不曾回应她的问题,“认识不认识,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自会见分晓。”

沈江月瞥见旁边的茶水,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悉数灌入喉中。

待平息后,她欲开口说话,却骤然发现了不对劲,无论她怎么翕动嘴唇,都无法发声。

女子惊恐的眼神立时投在倚靠另一车壁的男子身上,他已然闭目养神,半分余光都未曾施舍。

离开锦衣阁后,萧怀玉隐在人流中,趁别人不注意,随手取下略显脏乱的布幔披在身上,遮住这身湖水蓝色衣裙。

就地取材,她蹲下半身,顺便在地上抹了些灰,涂在双颊和额头上。

然而下一刻,萧怀玉却突然定在原地,顿时犯了难,暗自苦恼。

她如今身无分文,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便是腕上的枫香暖玉玉镯、怀里的“萧”字玉佩,以及那支红髓玛瑙。

枫香暖玉手镯和铭牌玉佩皆是随身佩戴之物,可以证明身份,不能轻易示于人前、随意舍弃。

唯一能支撑她生活的,便是那支红髓玛瑙紫檀木簪,可如今正在逃亡,若是立即典当,难免不会招惹注意,甚至还会泄露行踪,引来元冽的追捕。

一时间,萧怀玉陷入两难境地,难以抉择,踌躇不定。

罢了,机会难得,不如搏一搏,先离开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会有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之时。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萧怀玉狠狠咬牙,一鼓作气、义无反顾朝城门走去,决定铤而走险,先去梁平城的易洲方向。

按照惯常思路,一般人都会选择直接返回京城,她怕元冽也会如此想,只好选择先去易洲,等他离开以后再绕路回京。

虽然会花费些许时间,但若是能借此机会逃离他的掌控,也算苦尽甘来、得偿所愿。

跟随人流的方向走动,萧怀玉已经排在出城的队伍当中。

宽阔高大的城门口下摆放着两截拦路木桩,旁边把守着五六名士兵,有两人在查看通关令牌,其余人则在维护正常秩序。

见此一幕,萧怀玉不禁蹙紧眉心,她身上并无令牌,如何才能走出去?

出城是个问题,她颇感无奈,只能暂时离开队伍,站在另一个视野宽阔、空旷的角落。

萧怀玉环视一周,正思考要如何才能出城,却在不经意间抬眸时呼吸瞬滞。

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熟悉身影,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瞳孔,担心暴露立马又收回目光。

萧怀玉紧张地绞动着手指,在出城的必经之路上,街道旁侧楼宇的二层环廊里,正好立着三道人影。

不偏不倚,正是元冽、李执和愿意帮助她的沈江月。

萧怀玉面色霎时变白,急忙拢紧身上披着的布幔,抬手检查面纱是否遮掩得完全。

女子立即转身,便要朝三人相反的方向离开躲避,可下一刻,身子却骤然顿住。

沈江月看起来并未受到伤害,可神情却焦急忧虑,元冽则面色淡定许多,似乎并不担心她会在人山人海中发出动静。

是否元冽也给她喂下了失语粉?

所以,他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以她为铒,诱她出来?

想到这里,萧怀玉陡然握紧双拳,筋肉泛白。

如果她就这样袖手旁观、一走了之,岂不是白白害了无辜之人?

可若自投罗网,她辛苦做的一切便成了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烈日当头,明媚刺眼的阳光下,萧怀玉在习习秋风中心里骤凉。

女子僵硬地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挑落头顶的布幔。

乌黑的发顶混杂着点点金玉光泽显于人前,湖水蓝色的衣衫立时在人群中吸引到某人的视线。

居高临下的元冽环视一周后,瞬时间便精准捕捉到目标,眼神定定落在丛丛人流中的蓝色身影,唇边弯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萧怀玉,她还是涉世未深,做不到万全之策。

沈江月顺着男子的视线望过去,眉心紧蹙,可她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一步步走入狼窝。

萧怀玉走进大堂,二楼长廊已经有一个身影在等候,见到她便迎身过来,“姑娘,主子在里面等你。”

女子垂下眼目,语气无甚波澜,“带我过去吧。”

房门一开,雕栏旁有一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听到动静,他蓦然转身。

萧怀玉眉心蹙了起来,担忧地看着元冽背后的人质。

沈江月面色微微发白,显然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双手被布条捆绑着垂在身前。

萧怀玉愧疚不已,还没走近就急忙开口道:“你快放了她,我们的事情与她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元冽步履平稳,一步一步靠近,面无表情,幽深的眼眸却逐渐浮上阴鸷。

见他不为所动,而沈江月的神情却越来越痛苦。

萧怀玉难免焦急,“是我威胁的她,与她没有关系。”

“哦?”男子忽然眉尾上挑,眸底染出一抹促狭的笑意,似在好奇,“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威胁她的?”

她急得眼眶水意氤氲,一时词穷,竟被他的连绵不休、紧追不舍弄得难以招架,只吐出一个字,“你……”

元冽骤然弯唇,语气像是在命令,又似在商量,“想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过来。”

顶着凛冽寒意的眼神,萧怀玉艰难地挪动步伐。

她不甘心,这一次出逃就这样落下帷幕,可若真要不顾她人安危,抛却性命,她会良心难安。

元冽眸色瞬时变得狠厉,眼中的冷光似要一片片刮落她的衣衫,“脱掉。”

萧怀玉面容倏地煞白,骤然抬首,难以置信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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