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地球1075光年的地方,有一颗行星。它的代号叫做KOI-4878.01。这里的世界称之为——望遥九黎。
虽然这颗行星与地球长得颇为神似,但这颗行星上的人和地球上的人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里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魂。心魂是每个人所有法力的源泉。到了一定的时期,心魂还会产生独属于个人的技能。当然,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有些人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而有些人终其一生,连心魂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当修炼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成神。
成神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迄今为止,只有两位——一位是谊禾国前任国主瑾箫嬴,而另一位则是他的妻子洛吟鸾。
可惜的是瑾箫嬴居然是利用上古禁术的法阵,吸收其他人的法力和灵力的方法来助自己成神的。
后来被好友江晚谦和南阳玄羽发现,二人好心劝诫瑾箫嬴,瑾箫嬴非但不听,还拔剑动手,二人为了自保,只能拔剑。
昔日好友,如今拔剑弩张,针锋相对。
江晚谦念及旧情,迟迟不肯动手,可瑾箫嬴却步步紧逼,无奈之下江晚谦不得不还手。
他本想打晕瑾箫嬴就好,等瑾箫嬴清醒了再做打算,没想到最后居然失手杀了瑾箫嬴。
瑾箫嬴死后,法阵被封印,南阳玄羽也坐上了谊禾国国主的位置。
没过多久,洛吟鸾也成神了。
后来江晚谦发现被封印的法阵不仅解封了威力甚至更比从前。江晚谦便邀请各国国主以及洛吟鸾一起将法阵彻底封印。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骗局。封印法阵是不假,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杀了洛吟鸾。毕竟洛吟鸾成神,法阵又解封了,众人很难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而且这个法阵本就是她的丈夫设的。现在她丈夫死了,为了丈夫报仇而迅速增加法力成神也说不定。
各位国主趁其不备,偷袭了洛吟鸾。洛吟鸾拼死挣扎,虽把几位国主打成重伤,但也未能逃离。最终命陨于各国国主之手。
后世人便把这个故事称之为诛神之战。对瑾箫嬴和洛吟鸾也是嗤之以鼻。
几年过后,南阳玄羽因当初封印大阵时被洛吟鸾打成的重伤而危在旦夕。
他唯一的儿子南阳辄殷从出生开始便送到星明国当质子,一直由一位名叫“宁如梦”的人来抚养。
宁如梦一得到谊禾国国主生命危在旦夕的消息就带着南阳辄殷马不停蹄地往谊禾国赶,希望南阳辄殷能见到他父亲最后一面。
幸好,最后还是赶上了。
这一面对于南阳辄殷来说,是最后一面也是第一面。他从出生开始便去了星明国,这一去便是15年。15年来不曾回过家,亦不曾见过亲人。对谊禾国是陌生的,对面前这个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父亲亦是陌生的。
国主躺在床上,侧过脸去看面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少年,眼里虽打着泪水,却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他艰难地把手抬起,冲招了招,开口道:“你就是南阳辄殷?”
少年低着头“嗯”了一声。
国主:“快,快过来,我的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少年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的宁如梦。
宁如梦点了点头。
少年这才缓缓走向躺在床上的人。
国主之前挣扎了许久的泪水终于绷不住了,从眼里划了出来,落在了枕头上。他握着南阳辄殷的手,有些泣不成声。
良久,他的心情好像终于得到了平复,他看着南阳辄殷:“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都这么大了,我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转而又偏过头,看向其他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我的儿子单独聊聊。”
众人:“是。”
轻微细小的脚步声陆陆续续响起,众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之剩下了素未谋面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两人。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南阳辄殷便推开门出来了。
宁如梦:“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南阳辄殷:“父……不……谊禾国国主……驾崩了。”
虽然是亲骨肉,但15年来连面都不曾见过,终究是陌生的,“父亲”这个称呼也很难说出口。
宁如梦愣了一秒,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了南阳辄殷,安抚道:“没关系。‘生离死别’这四个字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说完,她又悄悄抬起头,透过门缝看了南阳玄羽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来自别国的幸灾乐祸,更多的是来自个人的一种愧疚与歉意。
南阳辄殷:“老师……我……我不伤心。我和他都没见过,也没什么感情,就算是亲生父亲,也很难悲伤起来。”
宁如梦松开了轻抱着的手,半蹲下,柔声问道:“刚刚他跟你说了什么?”
南阳辄殷:“他让我成为新的谊禾国国主,希望将来能治理好谊禾国。”
宁如梦:“好,好。辄殷,你记住,以后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了,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常伴你左右。过几天,我会把黎熙带过来,你们要好好相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南阳辄殷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您不要我们了吗?”
他哽咽了一下,继续道:“您……您是不是……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们是……是您的大麻烦?”
宁如梦:“怎么会呢?你们那么开朗,和你们在一起时我也很快乐,怎么会觉得你们是大麻烦呢?你们很好,只是以后的路你需要自己一个人走,我知道很艰难,但我相信你。等你成为百姓口中的明君的时候,我一定会来见你的,好吗?”
南阳辄殷:“不好。为什么你不能在我身边?”他忽然抬起手,透过门缝指向躺在床上的人,“他不是让我当国主吗?那我当了国主不就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了吗?”
宁如梦叹了一口气:“辄殷,就算是国主也不是为所欲为、万事都能办到的。那这样好不好,你明天学习如何治理国家,只要有一些大的进步,我便给你写一封?”
南阳辄殷:“那我不当这个国主了,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宁如梦:“不可以哦。你还记得我们来时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吗?”
宁如梦带着南阳辄殷赶来时,经过一条热闹非凡的大街,街的两侧都是个大商铺,商铺错落有致、雕栏玉砌、别具一格。然而街边某个角落处却有个与这些景象格格不入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骨瘦如柴,衣衫褴褛,怀里还抱着一只比她自己还要瘦弱的小黄狗。可那小黄狗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南阳辄殷觉得那小女孩甚是可怜,便买了一串糖葫芦,送给了小女孩。
南阳辄殷:“记得。”
宁如梦:“天底下像那个小女孩一样可怜的人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比那个小女孩还可怜。我知道你是个有同情心的孩子,只要做好了国主这个位置,你就可以拯救更多的人,而不只是简简单单地给一串‘糖葫芦’而已。”
南阳辄殷:“……那……那你记得给我写信,不可以言而无信,这是你教我的。”
宁如梦两眼一弯,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南阳辄殷的头:“我们辄殷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顾自己的小孩子了。”
南阳辄殷:“你先答应我。”
宁如梦:“好,好,我答应你。”
不久后,南阳辄殷便坐上了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行礼。”
众臣子行了跪拜之礼:“望陛下勤政爱民、励精图治。愿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一个15岁的孩子罢了,哪里懂得什么治国安邦。从小也不是这里长大的,人生地不熟的,这些老奸巨猾的狐狸哪里会从心底里对他俯首称臣,不过都是表面功夫罢了。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呢。
哪怕是现在说的这句话,所谓的“勤政爱民和励精图治”,乍一听起来像是祝福,但仔细想想,更像是对他的要求罢;反倒是后面那句才是真正的祝福语句。
“前国主自从参加了诛神之战被洛吟鸾打成重伤后对国家之事便是有心无力。虽刚开始的几年都一如既往,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时间久了便不行了。割地、赔钱、协议我们什么没做过?我们国家无论是军事方面还是经济方面都早已远远落后于他国,现在又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做这个新国主,依我看啊,我们国家迟早完蛋!”
“诶!李大人谨言慎行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大人平日里都是有数的,怎么这会儿憋不住了?有些话我听听也就罢了,要让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可是要杀头的!”
李大人:“老狐狸,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现在我们头上的可只是个孩子,别说是治理国家了,就连人情世故都没搞懂吧,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敢说你对他就没一点点的坏心思?”
“你这叫什么话啊?我虽然是有些小心思,但国师永远忠诚于国主,无论是前国主还是现国主都是国主。如果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那还真是枉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国师啊。”
李大人:“是,是。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上国师之位的,你的忠心我是信的,但我信没用啊,要上面信才有用啊。”
国师:“哼!我劝你最好别打什么坏主意。道不同不相为谋,走了!”
说完,国师便换了一个与李大人完全相反的反向走了。
李大人:“呵!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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