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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

柳月阑团了一张纸巾丢他,又说:“老板啊,你这要求能不能去豆画师跟我说,我真怕扫黄打非把我这直播间扫走了。”

架好板子也调好灯光后,柳月阑开始画画了。

他画画的时候很专注,只偶尔看一眼弹幕在聊什么,吵得厉害了就调解几句——他这人在网络上很有些争议。

圈子内的争议是,他这人性格很差,天天说话阴阳怪气的,很多人看不惯。

圈子外的争议是……

【你们都不敢问,一个个怂的。】

【不敢问我来问】

【柳太太,今天金主没来哇?】

那边,顾曜压低声音提了几个问题,问得财务总监汗流浃背。

几秒钟后,直播间天降特效。

榜一大哥上线了。

一上线就砸了10个10万块。

【嘿,说着说着就来了。】

榜一大哥是个数字和字母随机组合的名字,一看就是注册平台后没改过昵称的原始id。

【今天金主不算慷慨啊,才10个啊。】

这条弹幕刚飘过去,噼里啪啦又砸下来40个10万。

【……哦哦哦,原来是我网卡了没看到】

【太太,恕我冒昧,榜一大哥真的是金主吗?奔现过的那种吗?】

柳月阑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的人,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金主本人回复了:【嗯】

弹幕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上次背景里说了一句话的也是金主本人吗】

【嗯】

【那次出镜了一只手的也是?】

【嗯】

【还有那次在厨房煲汤的也是??】

这次没回复了。

柳月阑心想,这些人不说,他还真不记得,顾曜竟然无意间出镜过这么多次吗?

抬头一看,顾曜去书房打电话去了。

柳月阑便出声替他回答道:“都是都是,哪儿那么多问题。”

他不说话也就算了,这一回答,又炸锅了。

【每天就炫这点没滋没味的富,举报了。】

【直播间叫句柳太太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是不是?谁们家的大手靠陪人睡觉赚钱啊。】

【原画圈的风气都是你们柳太太给败坏的,什么玩意儿啊。】

柳月阑看了一会儿,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你们非要问榜一大哥是不是线下奔现过的金主,那我就回答呗,这不是你们问的吗?我真回答了你们又不爱听,真难伺候呀。”

他越说,那些弹幕越要骂;弹幕越骂,他越要说。

几分钟后,顾曜打完电话了,看着心情还挺好,挂断电话时说:“行了,这几个问题你周一再答复我吧。周末陪老婆孩子吧。”

柳月阑看笑了,冲他撇了撇嘴,关了麦克风说:“‘陪老婆孩子’?顾扒皮这么有人性?”

顾曜看他没开麦,走过来坐到旁边,先跟他接了一个浅浅的吻。

镜头的范围开得不大,直播间里只能看到柳月阑手里的动作停了,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抠着数位板的边缘,忽然用了力。

大约半分钟后,那双细长的手指才逐渐松了力,胡乱准备了一下,手指搓了又搓,继续开始画画。

*

这场直播也没播太久——柳月阑专心且认真画画时候,手速是很快的,再加上今天画的是张四位数的精草,精细程度比不了日常工作,两个小时下来,已经基本有了雏形。

“今天先到这儿,我去找老板确认草稿了,除非大修,不然这张稿子就不再直播画了。之后的上色我会发录屏,看微博就行了。明天不播,别白跑。”

又有人开始嘴欠:【明天不播?陪金主啊?】

柳月阑都认识这人的ID了:“对啊,周末不陪金主难道陪你?”

柳月阑这个直播间挺有名的,真有挺多默默潜水学画画的人,看见这些金主来金主去的弹幕也有点烦,有时上头了会跟着吵几句。

【能不能别关注太太的私生活啊?】

【一天天的说话好难听。】

【谁说话难听?有金主可是你们太太自己承认的。】

柳月阑又想说点什么,顾曜起身按住了。

这人也没动麦,隔着很远的距离低声说了一句:“明天难得有空,借用你们太太一天,所以不播。就这样,走了。”

顾曜18岁生日当天逼着父亲顾鼎钧放了权,好好的一场成人宴差点搞成了双方枪战,自此开始接管顾家的一切,从见得了光的生意到见不了光的生意。

居高临下惯了,连说话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这一说话,直播间的弹幕真的安静了。过了好几秒,那些认真学画画的人才陆陆续续开始继续说话。

【太太上色什么时候发?最想看上色,能不能不要四倍速?】

【柳太太,你在美院的公开课,今年还有视频录播吗?】

【劳斯劳斯,橱窗又空了,您记得补橱窗呀!!!】

柳月阑一一回复了——美院公开课那个问题,本来不想回答,但唯独跳过那一个问题,又显得有点伤人,也还是回答了:“这个你问问美院微博的皮下吧,我确实不知道。”

之后就下播了。

提起美院,柳月阑本来就老大不乐意,顾曜偏偏还要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好几套新衣服,递给柳月阑,说:“出差时买的,一直忘了给你。”

很简单很基础的款式,但剪裁都很用心,面料也舒适。

柳月阑低头看着,老半天都没伸手接。

顾曜见他没有收,便自己拿了回来夹在手臂下:“不喜欢吗?那算了,下次再买衣服带你一起,好吗?”

柳月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冷笑一声,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上衣和裤子一件一件落到地上,他很快便全身**,只剩最后一条短裤。

他朝顾曜伸手:“拿来吧。”

顾曜无奈道:“阑阑。”

柳月阑不动。

顾曜无法,撕开包装,把衣服披到柳月阑身上。

他张开双臂拥住柳月阑,叹了口气,低声说:“别生气了,我爱你,阑阑。”

柳月阑很久都没有回应,只是紧绷着的身体逐渐放松。

顾曜摸摸他的头发,又去亲他的鼻子,见他没有再躲避,便低头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家居服,重新为他穿好。

昂贵的、崭新的衣服像垃圾一样丢在一旁,顾曜一边给他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说:“以后不买了,不买了,你不喜欢就不买了。”

他用两只手捧着柳月阑的脸,低头去看他:“别生气了,好不好?这次是真的,以后再也不买了。”

柳月阑的眼睛转去他的方向,只看了他一眼,过了很久才低声开口。

“顾曜,都十年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柳月阑的声音很疲惫,“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顾曜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知道柳月阑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他抱着柳月阑在沙发上坐下,把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怀中爱人的头顶。

他又去摘柳月阑无名指上的戒指和那条翡翠手链。

顾氏集团一百多家分、子公司的管理者,顾家的话事人,18岁就敢拿刀抵着他爸喉咙的人,动动手指就能扒掉照海市一层皮的人,最罕见的低声下气,几乎都给了他的爱人。

快八位数的翡翠被顾曜随手一扔。他搂着柳月阑的腰,脸凑过去贴他:“你不喜欢,就都不要了。明天我找人把这些东西都换一遍,这次绝对……”

柳月阑打断他:“又瞎折腾。”

他没去管别的,只摸索着在沙发缝里重新找出了那枚戒指。

他把戒指放到顾曜手里,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说:“你再摘我戒指,我就认为你要跟我分手。”

话音刚落,小指环就重新回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顾曜低头去亲他的手指,低声道:“我真怕你,阑阑。”

紧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气氛悄悄缓和了。

争吵的次数多了,就连退让都成了习惯——顾曜退一步,柳月阑就不再追究;柳月阑低了头,顾曜也愿意顺势承认是自己错了。

*

吃过晚饭后,顾曜接了两个电话,处理完这点工作后他重新回到卧室,发现柳月阑正躺在床上跟谢临风打电话。

谢临风是他们两人的高中同学——确切点说,谢临风和柳月阑关系不错,也是因为这层关系,跟顾曜才勉勉强强称得上一句熟悉。

“今年F1在西班牙举行。”谢临风嗓门很大地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看。”

柳月阑说:“你每年都吵着去看,每年都不去,受不了你。我看你也没有多喜欢。”

谢临风也很郁闷:“谁说不是呢!上次去看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老有事耽误。”

柳月阑见顾曜进来了,冲他眨了眨眼睛,又掀开了被子——

刚洗完澡,还带着一身水气,裤子也没穿,睡衣的扣子只系了最上面两颗,明晃晃地在勾引。

柳月阑从床上坐起来,被子随手那么一盖就遮住了小腹,只露出胸口一小片皮肤。

顾曜是真的笑出声了,笑过之后又反思了一下自己。

最近真的,太少回家了。

以后不能这样。

他两步走到床前坐下,手已经很不老实地钻进了被子。同时又贴近柳月阑的耳机,装作很不经意地大声问道:“跟谢临风打电话啊?”

谢临风一听见他声音就怂了:“走了,拜拜!”

顾曜笑道:“你有那么怕我吗?”

谢临风说:“还真有。”

柳月阑推开顾曜的脸,说:“行了,临风,不说了,我这儿都快十点了。今年F1你想去就赶紧去搞票,搞到票我陪你去。”

谢临风嚷嚷道:“什么啊?你不能让你老公给我搞票吗?”

顾曜拒绝:“不能。”

谢临风跳脚:“你好小气!”

“对啊,就是小气。”顾曜认下他的质控,顺便反过来diss他,“谁让你以前老调戏我老婆。”

谢临风真受不了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天天说天天说!阿曜,你真的好小心眼!”

柳月阑摘了耳机,说:“你们俩说得我头痛,不说了不说了。”

挂断电话后,顾曜又问起谢临风的身体:“电话里不好说,我就没问,他身体还好吗?听声音像是精神还不错。”

谢临风身体不好,一出生就带着遗传病。他的母亲死于这个疾病,他自己也在前些年发病了,去年他去了瑞典,一直在调养身体,之后就再没回过国。

提起这个,柳月阑也有些惆怅:“每次问他,都说还好,但……谁又知道呢?”

柳月阑一直说去瑞典看他,结果——就跟谢临风老说要去看F1一样,要么是他这边耽搁了,要么是谢临风那里耽搁了,时间总也碰不上。

柳月阑下定决心:“今年一定去找他。”

顾曜搂着他的腰,“嗯”了一声:“定了时间跟我说,我来安排。”

嘴上说着,手里也不老实。

手才一张开,就摸到一手细腻的大腿肉。

柳月阑笑着过去吻他的下巴,柔软的唇甫一贴上,就被按着肩膀压回床上。

*

和顾曜的第二次见面,就在耀福中学的二十周年校庆上。

校庆的前一天下午,后桌的同学突然踢了踢柳月阑的椅子。

柳月阑回头一看,那人正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柳月阑记得这人,是叫谢临风的。

“去看彩排啊。”谢临风说。

柳月阑不想去:“我要写作业。”

“作业什么时候不能写?彩排可就这一次。”

柳月阑:“……明天就是正式的校庆了,直接看就行了,彩排有什么好看的?”

谢临风说不过他,干脆起来拽着他就往外走。

“你这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这么犟!”谢临风嚷嚷着,“去看看嘛!”

柳月阑有点受不了这种自来熟的性格。他往下拽着谢临风的手,说:“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什么动手动脚。”谢临风怪不乐意的。他忽然一拍脑门,说:“哦哦,我知道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谢临风,玉树临风的那个临风。”

柳月阑心想,再没说过话也会知道后桌叫什么吧,但还是出于礼貌,回了一个自我介绍:“柳月阑。”

谢临风:“好,交换过名字了,我们去看彩排吧!”

柳月阑:“……”

最终还是被硬拉着去看了彩排。

柳月阑惦记着没写完的作业——他可不像这些公子哥儿一样,他回家几乎没时间写作业——看彩排看得十分敷衍,一点都不专心。

来看彩排的人很多,但……说不清究竟是来看彩排本身,还是来看某个人。

柳月阑一走进操场,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嗳,阿曜,今天就回来了啊?”

“哎哟,少爷,您回来了啊!”

“一回来就忙上忙下,这么上心呀。”

被众人包裹在中间的人一一回应着他们的问题,最后有点无语地说:“给我接广播室,我来昭告天下,我回来了。”

谢临风并没有过去搭话。他拽着柳月阑远远地站在最外面,用胳膊肘杵杵对方,轻声说:“你见过他没有?顾曜,咱校董的大儿子。他姐也在咱们学校,他还有个弟弟,但他弟不在咱们学校,他弟在澳洲。”

哦,原来叫顾曜,原来是那位女士的儿子,难怪。柳月阑腹诽。他不知道为什么谢临风要这么小声地说这些,不知不觉也被影响了,跟做贼一样低声说:“见过一次,不知道叫什么。”

谢临风脸上那股吊儿郎当的纨绔气质忽然就收敛了。他扭头看了一眼柳月阑,正色道:“咱们这学校里,任何一个人都不要随意招惹。但……

他把声音放得更低,几乎用气音说:“这个人,你一定记住,千万离他远点,这是……最不能惹的人。柳月阑,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你记住,你惹不起他。”

柳月阑并不清楚谢临风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是为了什么,相反,他对顾曜的印象还不错。

他大概知道宋以在政界的背景。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家境,顾曜却完全没有暴发户一样的蛮横和霸道——他以前学校的那些小二代们,个个眼高于顶,恨不得把“老子家里有的是钱”贴脑门上。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顾曜。

9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但顾曜一直忙东忙西,竟然也热出了一头汗水。

他取了校服的领带随手放进裤子口袋,黑色的领带露了一个角在外面。

谢临风不知怎地忽然就对彩排失去了兴趣。他拽拽柳月阑的衣服,说:“唉,回去吧。”

没看到上一章的宝宝记得回去看一下,改得快吐血了[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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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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