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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考考小试

晚上陈长见靠在沙发上背书,他看了很久,已经有些乏。把书合上,左眼皮一跳,就感觉不太妙。

放在旁边的手机打开一看,果然陈宛的每日连环催命咒又来了。

陈长见窝在暗处,屏幕冷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这次陈长见完成任务后又多看了两眼,这个陈宛所谓的粉丝社区。

帖子很多,实时不断刷新。他一条条读过去,顺势往下翻。

[小山冲冲冲:今天又看到山山的训练日常,我也要努力。好想有机会和你见面o(T▽T)o]

[深情于山酱:宝宝呀[爱心][配图][配图]、]

[少年山山爱小猫:怎么会有这么酷的山宝,想念东城场的演出了[配图][配图]。]

[数学泥毫狠:能看到你一直都笑着,这也算是我幸福的一种。[兔子][配图]。]

……笑?

陈长见眼睛微眯。

几乎没怎么看周秋山笑过。

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周秋山心里已经算计出来下一秒要怎么呛得他说不出话来,要么就是……

陈长见嘴角渐渐僵了。

眼前浮现了周秋山和同学、老师讲话的样子。

他被哽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浏览。

照片里周秋山的样貌自不多说,全部都特别亮眼。每一条的评论都有几百个,陈长见往下滑着,突然看见一个人说:明天考试,希望山山考试顺利!

一路刷了好几十层。

这几天他看明白了。原来真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个冷冰块。这些粉丝发这么多,照周秋山这个忙的程度,指定是看不到的。

要是周秋山能偶尔看看,也许他平时还会更高兴一点。不至于整天像个冰块一样。

陈长见打了个哈欠。现在有些困,等会凌晨了又清醒了。

他睡眠一直都不太好,自从周秋山来了之后就格外不好。

虽然每次周秋山回来动作都刻意放得很轻,但他睡眠浅,好不容易恍恍惚惚闭上眼,又还是会醒。

有时候周秋山那么晚不回来他又担心出什么意外。特别是他们这地理位置,犄角旮旯的巷子拐进来的老社区,之前路上还有过不良青年抢劫,有段路还黑,社区居民闹了好久还是没安监控。

陈长见现在才深知作为房东的辛苦,自己都照顾不周全,还要惦记这冷冰块。

听见门口的窸窣声,陈长见迅速关了手机。

他扬头朝门口看:“今天不训练?”

回来的人正在卸装备,摘了口罩又摘帽子。他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略显疲惫:“结束得早。”

陈长见没话找话:“那挺好,还可以早点休息。”

他刚才在社区上面看到周秋山训练的照片穿得就是这件衣服。

想着陈长见的脑袋又开始飞他粉丝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和小山山,他又瞄周秋山一眼,从心底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羞耻。

陈长见把上学期的文言文资料刚背到倒数第三篇的时候,周秋山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好像刚洗了澡,发梢微湿。

周秋山毛巾搭在脖子上,又擦了擦头发,从冰箱拿了两罐汽水,单手打开放在桌上:“我买了苏打水放冰箱,你随意拿。”

陈长见从资料中脱离抽空瞥一眼,道:“谢谢。”

他往前倾,香气扑面而来。杯壁上的水缓缓滑到桌面,留下一片水痕。

周秋山微微点了个头,又打开一罐,扬头喝了。

他皮肤本就偏白,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现在T恤下的肌肤微微泛着红。

他身材挺好的。陈长见看过。

周秋山抓了把头发,见陈长见原本望着自己好像要说什么,突然又收了回去,脸色看起来也很奇怪,问:“怎么了?”

陈长见有一层外壳,里面一般不轻易示人,如果不幸被拆穿他就能脚趾抓地好几天。

几份心虚忽的一涌而上。他把资料拿高了点,遮住自己的脸,说:“有点热。”

这份心虚只维持了不到几秒。

因为周秋山忽然扯了扯嘴角,冷冷道:“害羞?”

陈长见又要炸了,急道:“我害羞什么?羞你吗?”

空气静了几秒。

暗色流动的夜里,汽水的声音滋滋地响着,显得细碎而小心。

半晌,周秋山淡然:“这我不知道。”

陈长见被人戳中,耳根已经烧红了。

周秋山视线在他耳垂上扫了一下,停了几秒,转身趿拉着拖鞋走了。

陈长见叹口气,在那人走进房间前说:

“那个,明天考试加油。”

周秋山眸色幽深,回头看他一眼。

接受到视线,陈长见低头,慢声道:“有人……让我给你说。”

“嗯。”周秋山应了一声,“听到了。”

气泡的破裂声冲击着铝制杯壁,似乎企图破壳而出。陈长见喝了一口,苏打水的清甜在嘴里炸开。

他觉得要想想办法,让陈宛别再让自己每天登号都看那些话了。

-

本以为今年南远中学忘记了开学考,高二的学子欢呼雀跃了整整两天。直到了周三,他们才得知原来前两天学校打印机坏了,仅剩的打印机全去印高三的试卷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坏掉的打印机一修好,就轮到高二了。

全年级统一考试,难度和期末考试相当,就为了看看这群小崽子到底忘了多少内容。因为只是开学考,所有人就都在本班。

过了一个暑假,上补习班的上补习班,水平大概就参差不齐了,但对于三班这群一直站在山尖顶部的人来说,问题不大。

这两天来他们班门口的人有增无减。

之前不知道他们班课表,有些人来瞧周秋山就瞧了个空,开学考他们休息的时间就比较固定,其它年级、初中部考试时间也差不多。因此门口人就格外多。

午休结束后,马上就要考英语。三班门口来来往往又许多人,陈长见拿着杯子挤出来接水,顺便醒醒瞌睡。

接水处在走廊尽头还要拐弯,离他们教室比较远。

两个人声音由远及近,他们在陈长见后面。陈长见继续去接水,他们徘徊了下,然后就蹲在拐角抽烟玩手机。

“娘了个蛋,中彩票了!”一人拿着手机,语气佷是激动,“数学我全蒙的B。”

旁边的人问:“对挺多?”

他吐口烟,道:“全错!”

“这群老登!简直就把我们当成陀螺一样,耍得团团转……”

“哪天不耍我们才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也是。诶,你看三班门口,太搞笑了。”

他们静了下,似乎正在瞧。

“就为了看那个转校生,真的开了眼了,长得还没你能看。”

“我那天看到了下人,穿校服都感觉挺潮的。你说他能考几分。那样子就不是认真学习的,估计分能比你还低。”

“比我低?能低多少,再低就鸭蛋了。”

陈长见杯子里的水漫了出来,他回过神拧紧开关。转身,迎面撞上了走过来的周秋山。

在家也算不上熟悉,在学校他们就心照不宣地几乎不说什么话。视线相交,两人一触即收。

陈长见想这都什么事儿。

前方两个人蹲在角落,烟雾缭绕间,他们说的话在没什么人的廊道上回荡。

陈长见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突然被人吹个口哨:“喂,神。”

陈长见看他们一眼,继续走。

平常陈长见自己不觉得,但在他没什么表情时,别人看来那就是年级第一看垃圾的眼神。

被居高临下盯一眼,吹口哨的瞬间感觉自己背后有点寒,但还是说:

“就是在叫你。”

陈长见用手指自己,两人点点头。确定是在叫自己,陈长见走了过去。

旁边的人问:“你叫他神干什么。”

那人说:“学神啊。”

陈长见甩了甩手上的水,说:“你怎么不叫我‘霸’呢。”

两人一脸疑惑,他道:“学霸啊。”

旁边玩手机的看见朋友吃瘪顿时笑得不行,道:“卧槽你,卧、卧槽哈哈哈哈——”

“叫不出口。”

被怼的人笑两声,又抽一口,脑袋转了转说:“送我支你的笔我就叫。”

旁边人嫌弃道:“你有病?搞什么play,好变态啊。”

“play你妹!他们都说那些成绩好的人的笔都特好使,而且得了高分的笔气运都不太一样,说不准我这次能多考几十分呢。”

“神,你快点给我一根呗,争取考得比你们班那个转校生高。你们班人都烦他是不?让他考到我后面,他估计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滚出3班了。”

陈长见感觉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又渐渐远去。他长叹一气,感觉自己今天很不顺,太不顺了。

陈长见垂首思索片刻,走到栏杆边,手扒住栏杆身子往下。

“诶干嘛呢,不就个开学考吗,考多少算多少,你别想不开啊。”

陈长见没搭理他,目光依旧往下说:“三楼了。”

两人正准备伸着脑袋过来。

“什么三楼?”

“地中海到三楼了。”

“我擦我擦!快跑。”

“操,上一次的检讨我还没写完,又来!”

几个人把烟朝墙上一灭,齐齐拍了拍屁股起身,一溜烟跑了。

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

陈长见算着开考还有几分钟,仍慢悠悠往班上走。他多走一会就能稍微清醒点。

就这多清醒两下,他就又不幸地撞上刚从男厕所出来的范海。

“范老师。”

范海微微颔首,立即拉住打个招呼就快步走掉的陈长见,他嗅了嗅:“怎么有股烟味。”

“您自个身上的吧。”

范海僵了片刻,把外套抖了抖脱下拿在手里,道:“你这孩子怎么张嘴就乱说话呢。”

他清清嗓子,继续说:“这次开学考考得怎么样?你们蒲老师让我不要老逮着你说,这不说你怎么行?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想法太多了……”

“让我了解下你现在的情况,这次考试能不能跳出你的年级三十五。”

陈长见:“范老师……”

范海:“不要骗我,直接说,你范老师绝对不怪你。我们客观分析现在的状况,你说吧。”

陈长见:“您再抓我一会估计就不用分析了。”

“什么?”

“这样听力都能念两轮了。”

成功遁回教室的陈长见有点忧郁,不知道是因为范海又念了每日一份的紧箍咒,还是他一连着两天没有睡好觉。

他揉了揉太阳穴,托着下巴望向窗外。

“陈哥……陈哥!”徐正志看他一眼,把答题卡递过去,“你该不会语文没睡着考英语又睡着吧。”

陈长见接过来,说:“借你吉言。”

他神色恹恹接过试卷,顺势瞥了眼旁边的人。

“哎,完了个鸟蛋。”

徐正志传答题卡,也看了下陈长见旁边那位,喃喃道:“也不知道某人能不能还自己清白。”

某人正在掏笔。

似乎听到他们说的话,瞧他们一眼。

陈长见又看向徐正志。徐正志感觉他要被两根冰棍冻死,适时收嘴。

周秋山掏出一根笔,发现没墨,又在笔袋里翻找。

陈长见手里的笔转了两圈。

他用的东西都用很久,几乎不会破损也不会掉,好像从小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拥有了他就会保存得很好。

知道这根笔的使用年限后,徐正志曾经评价过他陈哥的品性,说,从没见过如陈长见这般的长情之人。

陈长见讪讪地笑了笑表示不至于——因为他主要是太穷逼。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笔,阳光下那笔的光泽有点亮眼。陈长见斜眼看旁边的人一眼。

开学考挺重要的吧。

如果他能考好,就能堵住范海的嘴。

如果周秋山能考好……

陈长见啧了一声。默念着“乐于助人舍我其谁”,认命似的叹了口气,道:“我的笔……”

“笔芯没墨了?我借你。”

邓潇一正巧在换笔芯。

这笔芯不好用,他老早就想快用完买盒新的了。听陈长见说就立刻热情地丢了一根过来。

“谢谢。”

陈长见谢完飞快又给他扔了回去:“不用。”

他敲了下隔壁的桌面说:“周秋山。”

周秋山抬头。

“我看你笔……”

陈长见看着他的双眼,又移到他的笔,半晌道:“好像没墨了。”

听了他这话,周秋山把刚换的笔拆开,给他看一眼:“有。”

陈长见又收回来:“哦。”

邓潇一刚换完笔芯涂完准考证号,听了后面的对话人已经被冲击到了,喃喃道:“学霸你该不会,脑袋被范主任踢了吧。”

陈学霸不想理任何人,现在他的心里有两个小人。

一个在说:陈长见,有朝一日你也会采用这么唯心主义的方法,说了有些钱不能省,你真的是过期牛奶喝多了。

另一个在说:英语选择题多,这运啊气啊,只要心里够诚,万一老天能惦记人呢。别用这些来当你又冷眼旁观的理由。

……

“还有两分钟听力开始啊,大家注意把答题卡填好。”

陈长见心里的两个小人马上要互殴致死了。

最后,他决定亲手结束这场纷争,从天降下一记重拳将他们通通灭掉。

算了,太二了。

是个人都做不出这种事。

陈长见长舒一口气,开始填自己的准考号。

徐正志传了试卷,嗖的一下又转回来:“哦!差点忘了,陈哥待会借我下2B呗,我的没芯儿了。”

徐正志一转身碰掉了他手里的笔。

陈长见僵在原地,噎住了。

徐狗你特么还用借,明明自己就是。

“好,你等会敲我。”

陈长见说完,低下头去捡,发现圆珠笔已经咕噜噜滚到了某人的脚底。

周秋山也发现了,他怔愣了下,弯腰去捡。

“等下!”

陈长见呆了一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夺走了某人放在桌上的笔!

他有些激动,声音在安静的教室显得有点大,坐讲台的上蒲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问:“陈长见,你抢周秋山笔干嘛?”

一个教室的同学整齐往后面看。

陈长见僵了僵,手中握着他的战利品,说:“我……可能觉得他的笔好看。”

蒲欢是无语了,愣了几秒:“马上放听力了,别整些有的没的。”

陈长见觉得从今日开始他就不用戴面具,在同学们面前装乖乖学生了。

因为他已经彻底没脸了。

“就是这样。”他朝周秋山笑笑,“你用我的吧。”

陈长见做事专注,考试丝毫没受到影响。他很快就写完了。一般写完陈长见还会检查两遍,再看答题卡填对没有,往往做完这些陈同学就开始在草稿纸上画小人了。

今天他没有。

陈长见很无聊,于是凭着5.2的视力,火眼金睛瞥了旁边两眼,A篇阅读五道全对,B篇页还行,这人水平看起来还不错啊。

再往上,他眯着眼睛,ACD——

“有些同学,不要东张西望,自己写自己的。”

“有些同学”立刻缩了回去。

坐讲台上的蒲欢奇了。

她监考这么久就只逮到过陈长见画连环画睡着的,还没见过他企图看别人卷子的。如果不是这娃次次英语都能稳在年级前十,她都要怀疑陈长见有意作弊了。

要结束了,周秋山停了笔。

陈长见已经兼顾着讲台上的蒲欢和旁边的周秋山,把自己和他答案对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也有好几个不确定,但看起来周秋山的完型不太乐观。

他很大声地翻页,又掉了几页草稿在地上,弯腰下去捡,不经意间,答题卡就离右边越来越近。

旁边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动作。

然后,他把自己的卷子翻了个面,掏出一张草稿纸遮住。又用手自然地撑着脑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陈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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