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在家里待了一早上,出门解决午饭后开始找工作之旅。
江宁市不愧是作者花费了大量笔墨描写,果真是大都市,江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两侧绿植枝叶缀满金黄,江渺看着地上铺满的金色落叶叹了口气,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入冬了,他虽然控制不了随意切换的身体,但还是得把过冬的一切准备好。
这次他运气不错,在市中心一家甜品店找到了一份朝九晚八的工作,每天只用看店顺带打扫卫生就行,虽然离他住的地方远,好在薪资待遇还行。
还有一点好处就是离这家店一条街就是陆绥的众意集团。
虽然没什么用,但总有一点点心理慰藉吧。
江渺蹲在椅子上发呆,明天晚上就是主角宋怀礼的宴会了,他在想他该以什么身份混进去。
小说里写的是宋怀礼包下了一个临江宴会场所,这个地方还会是主角未来的结婚场所。
有钱人找的地方安保系统必然无懈可击,江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要怎样悄无声息的混进去。
忧郁的戳了戳桌上的蛋糕,挖了一勺塞进嘴里,算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天晚上到了地方再说。
这时,店里进来了两个女生,江渺拍了拍手去接待客人,“我们店的甜品种类丰富,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我们有试吃,两位可以尝尝看有没有喜欢的。”
到了主角举办宴会当日,江渺上了早上的班之后下午请了假,咬牙打车到临江宴会厅,下车后,江渺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掏出两张红票子递给司机,司机接过开着车扬长而去。
江渺心都在滴血,那是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他以后再也不打车了!
想他上下班都是蹬共享单车,拿出网上不知几手买的手机,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三点半了,这个时候里面应该在布置会场。
江渺躲在树后面伸出脑袋,入口处站着两个人,长得人高马大的,一拳就能抡死他,强闯不行。
刚好这时候驶来一辆货车停在门口,司机下车和保镖交涉,趁着机会,江渺悄悄跑到车后面,这辆车大概会直接到后面,目测最多五分钟。
江渺一咬牙钻到车底下,手脚抵住车底下的横杆,他刚刚上去,货车就动了,江渺咬牙抓紧,生怕一泄气就抓不牢。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江渺憋的脸都红了车才停下,他依旧不敢动,直到听到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响起,紧接着听到车厢门打开,他才从车底下来,从车头底下爬出去,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装作着急的样子混入卸货的人里面。
江渺抱起一个箱子就跟着前面的人走,一直走到后厨库房,他看到门口放着厨师服,放好箱子出来的时候不动声色把衣服顺走了。
七拐八绕躲着摄像头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厨师服套上,随后自然的走进后厨拿了个口罩戴上。
江渺看着洗不完的盘子和酒杯,一想到关键人物还没到场他就想死,这是要累死他吗?
暮色苍茫,暗夜笼罩整片大地。
在后厨忙碌了一个下午的江渺终于能喘气了,他靠在后厨门口的墙上,看着使用过度而发颤的双手,呼出一口气盖住眼睛,“靠,终于结束了。”
他只是后厨队伍,布置场地和酒水轮不到他,江渺脱掉厨师服,捋了一把头发,接下来得去前面看看。
现在是九点半,人应该都齐了。
江渺边往前走边回忆小说剧情,他记得书中写了,这一次就是宋怀礼和他那群朋友故意整陆绥,什么轮番敬酒、酒里掺药、‘不小心’把人推进观赏湖里等等。
那时候他就觉得作者真的过分了,前面把陆绥塑造的多么厉害强大,怎么在这场宴会里被强行降智就算了,陆绥被描绘的连一点反抗力都没有。
的亏他是重要人物,不然他怀疑作者甚至会在这场宴会中让他下线。
这里写的一点都不科学,简直乱写!
他记得书里说陆绥不会水,所以差点死在观赏湖里,还是主角团热闹够了才让人把陆绥捞上来的,而这里就为陆绥和宋怀礼必然作对到底进行了铺垫。
神TM的铺垫,这作者,好神经。
可书里也没准确写到时间啊,也不知道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江渺成功混进员工房,在里面找了一套衣服换上,看着这一身还算合身的工作服,江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扬起一个笑。
不错,他真帅!
江渺脸上挂着挑不出毛病的笑端着酒盘进入宴会厅,在见到观赏湖边的场景时脸上表情僵住,整个人呆在原地。
谁能告诉我他这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陆绥会把宋怀礼的头往水里摁?
靠!这剧情完全乱套了啊!!
宋怀礼那些朋友一个个站在一边缩着脖子不敢看,生怕下一个被摁在水里的就是自己,一个劲视线往别处看。
陆绥抓起手下人的头发把人拽起来露出那张呛水狼狈咳嗽的脸,他脸上带着饶有兴趣的笑,深沉的眸光落在对方狼狈的脸上,
“想怎么搞我,嗯?”陆绥再次把他的脸摁进水里,“这样?”
宋怀礼脑袋在水里挣扎,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摁住他头都手,快速的缺氧让他下意识用手去扑腾水面。
原本穿的一丝不苟的西装不仅扣子崩开,还被水浸湿。
现在已是秋天,风一吹过,凉意便从湿衣服里钻进来,忍不住打颤。
陆绥似乎看够了了他狼狈扑腾的模样,一脚把人踹进水里,这只是岸边,水并不深,而且还铺着规整的瓷砖。
宋怀礼扑腾着爬向岸边,手攀住岸上的瓷砖,下一刻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陆绥踩住他的手,脸上挂着微笑,慢慢的用鞋底碾他的手指,“我让你上来了?”
“我看宋大公子酒还没醒,还是多泡一下,省得你头脑发昏,忘了本分。”
宋怀礼把手从陆绥脚下抽回来,手指上已经溢出血来,陆绥这一脚是下了狠劲要废了他的手指。
陆绥说完侧过头看着其他人,“在场的各位同样,喝大了就自己跳进去清醒,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帮各位一个一个醒酒。”
陆绥的鞋尖压在宋怀礼露出水面的肩膀上,踩着肩膀把人踩进水里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头,而他除了鞋底沾上水外,其他地方一点没被打湿。
陆绥居高临下睨着水里的人,“宋怀礼,我送的这份大礼你喜欢吗?”
陆绥使了个眼神,一边站着憋笑的周承锐拿着个盒子就上前,看着水里的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这是陆绥给你送的礼物,你可要接好喽。”
周承锐打开盒子往水里倒,一条条长长的东西掉进水里,旁边的人发出惊呼,“蛇!是蛇!”
周承锐往里倒了十多条,直到盒子里倒不出东西才停手把空盒子丢在地上,贴心的问了在水里吓出尖叫的宋怀礼,“陆绥的礼物,你喜欢吗?”
整个宴会乱成一团,被叫喊声吵的耳朵疼的周承锐一脚踹在箱子上,“都闭嘴!”
“喊什么?跑什么?”周承锐大声道:“怎么?是觉得陆绥送的礼物不好么?嗯?说话!”
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哪家小姐颤着声回答,无他,因为穿的礼物太重跑不起来,她离周承锐最近,“不不不,怎么会呢,陆总送的礼物太隆重了,怎么会不好。”
她声音一出,立马就有人跟着附和,“谁说不好,这真是好极了!”
陆绥轻嗤了一声,“你是疯狗吗,别吓人,他们禁不住你的吓唬。”
“到时候出事了,小心家里长辈找你算账。”
“切,”周承锐倚着旁边的桌子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是会怕的样子么。”
“我在帮你欸,你居然挖苦我,狗东西。”
在水里扑腾的宋怀礼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快速游到另一边爬上了岸,整个人脱力的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看向陆绥几人的眼神充满怨恨,他发誓,他一定要弄死陆绥和他的走狗!
“差不多得了。”林子扬下巴朝宋怀礼瘫着的位置扬了扬,“就你话多,人都上岸了。”
“怕什么,把他再踹下去不就行了。”陈宣恒甚至还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不过说出的话把瘫在地上的宋怀礼惊的爬起来站好。
发型乱成一团,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水,宋怀礼抹了一把脸,看着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的陆绥,忍不住就想后退。
就在这时,宴会厅所有灯光骤然熄灭,黑暗笼罩了一切。
在后面不仅关了电闸还把电线剪了的江渺从口袋里翻出口罩抹黑进入宴会厅,在混乱声中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摸到宋怀礼跟前,二话不说抓起人就往外跑。
NND,主角可不能出事啊,主角嘎了他们也得陪葬!
他可不想死!
陆绥在混乱声中听到奔跑声,刚刚他就感觉有人往宋怀礼那边走过去,现在迎面响起跑步声。
“谁?”
有人在帮宋怀礼。
看着陷入黑暗的宴会,也跟这个帮宋怀礼的人脱不了关系。
江渺拽住宋怀礼一刻不停往出口跑,到了门口,江渺看到他叫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江渺拉开车门,二话不说把一脸茫然的宋怀礼塞进车里,语速飞快对司机说:“送到城南春雨路十四号宋家,到了钱找后面的人要。”
江渺说完迅速关上门,司机看他着急的样子,也是一扭方向盘车子咻的冲了出去,看到已经没影的车江渺松了口气,撤掉口罩闪进路边的树林里。
他靠着树蹲下,心跳还没稳下来,刚刚真的太危险了,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江渺休息了一会儿起来,脱掉外面的工作服丢掉,就着斑驳月色往外走,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再睁眼时又恢复正常。
他才走出树林,在心里问自己,刚刚他往里走时这些树有这么高大吗?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路也变宽了,江渺走在路边忽然低下头,对上了一双毛茸茸的白色爪子。
“............”
什么时候变猫了!他怎么没感觉到?!
江渺举起猫爪看了看,所以这是他的身体适应了。
真奇怪。
忽然江渺视野变高,他被人抓住抱了起来,江渺挣扎叫喊:“鬼啊!!!”
慌不择路的他挣扎不成扭头咬上抓住他的东西,他一使劲咬破了抓住他的手,嘴里尝到淡淡铁锈味。
嗯?这是血。
江渺愣住,抬眼一看,一双本就溜圆的猫眼瞪的贼大,僵硬的松开他咬住的地方。
陆绥怎么会在这?!
他什么时候来的?!
完了,他把陆绥手给咬破了。
完了完了,今日他就要命丧于次了。
陆绥没放开它,不甚在意的看了眼手背上流血的位置,他的目光落在久久那张呆住的脸上,“久久,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江渺梗着脖子眼睛一闭,心想:算了,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依旧是条好汉。
想象中的窒息感没传来,江渺忍不住一只眼眯开一条缝,对上陆绥蹙眉一脸探究的眼神。
【什么鬼?他不是要杀我吗?愣着干嘛?】
没想到陆绥眉心蹙的更深,江渺睁开双眼,有意避开陆绥的视线。
【干嘛呢,这样看着怪渗人的。】
江渺看着他手背上还没止住流出血珠的伤口,偷偷瞄了一眼,心虚的低头去舔舐。
【毕竟是我咬的,实在抱歉,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出现。】
【而且刚刚那种情况,是个人都会被吓到。】
人?
【更何况我才从你手上把宋怀礼救出来,我本来就怕的要死,你还一声不吭就抓住我,这不全是我的错,咱俩一人一半吧。】
陆绥抿着嘴,眉心深蹙,他实在没想到救宋怀礼的会是久久,而且按前面和他听到的话,久久真的能变成人。
他听到的这些,都是江渺的心声。
陆绥的世界观崩塌又重塑,然看了一眼手上还在心里喋喋不休的猫再次崩塌。
他想,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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