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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准备带布鲁斯和迪克一起去参加星际集会。
不过在那之前我先联系了哈尔，准备换一些宇宙通用币。
布鲁斯看了眼我的聊天界面，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绿灯侠的工资其实很高的，并且哈尔在绿灯侠那边也是厉害的那一挂*。他在地球上穷，只是单纯因为地球在星际的认可度不高，所以他们发的工资在地球上没办法用。”
我给布鲁斯讲述了，我第一次找哈尔换钱时，他非常随意地问我想换几个亿时我震惊到差点叫出来的故事。
布鲁斯露出了和我当时如出一辙的震惊脸。
哈！
我就说吧，是个人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然后布鲁斯掏出了黑卡，“帮我联系下哈尔，我准备和他换几个亿玩玩。”
哈……
我枯萎地低下头，开始联系哈尔。
我恨你们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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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首先这一定不是我的问题，但我真的很想问为什么蝙蝠找我要钱，是你联系的我啊！”
我：“他又没有办法办理星际账号，反正都是要打到我的卡上，我来联系有什么问题吗？”
地球现在还没被星际联盟认可，地球上的人自然也还不能获得能在宇宙里使用的身份证明和银行卡。
实际上我也不能，但好在氪星人已经得到了认可，最终我还是在哈尔的担保下以卡尔·艾尔的身份办了各种证件。
通讯器对面诡异地沉默一阵。
“那银行卡最后是放在……”
我不假思索地回复，“当然是在蝙蝠侠手里。”
我顿了顿，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于是接着解释道。
“我又不会理财，还是放在布鲁斯那里更好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布鲁斯的赚钱能力，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我卡里面的钱还能翻倍呢！”
“更何况这里面的钱大部分本来就是布鲁斯的，放在他那里也更合理啊。”
“并且他还想研究外星物品，放在他那里，他也方便买东西。另外我想问下，你们网购是怎么弄的啊？能送到地球吗？”
“还有balabala……”
“停。”
哈尔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冷静点，克拉克。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的。”
这回是哈尔的对面沉默很久，才回复了一句话。
“哦。”
哈尔一脸嫌弃地丢掉通讯器，觉得主席和顾问这两个人简直不要太欲盖弥彰。
就算布鲁斯不能申请账户，你就不能办两个卡吗？
唉，这就是有了家庭的男人啊，就这点够不上布鲁斯零头的工资还得上交。
等等。
哈尔把通讯器扒拉回来，迟疑地看着界面。
他怎么记得以地球的资历想要搞星际交易是需要身份证明的？
所以超人你连你的身份证明都放在蝙蝠侠那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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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旅程不需要过多描述，反正结果就是所有人都非常满意。
布鲁斯满意得甚至都没精力和我们多说什么，就带着一大堆东西和各种资料回到了蝙蝠洞。
我和迪克面面相觑，最后一起去吃蝙蝠汉堡了。
要说我在这场旅行里最大的收获，就是获得了迪克的友谊。
我们的关系在这场简短的旅行里变得更好了。
他也终于同意在他的制服里增加一套肉色的、超薄的但各种防护力都被拉满的保护服。
所以为什么非要是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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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养了个孩子后，你就会发现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我觉得不过是和迪克一起做了几次任务，帮迪克写几次家庭作业，帮迪克开几次家长会，背着布鲁斯带着迪克出去玩了几次之后，原本叽叽喳喳只会跟在我们身后跳跃的罗宾鸟就长大了。
他变得更加强壮，更加迅速，也更加聪明，他大张着翅膀，叫嚣地想要从父亲的翅膀下离开。
但已经经历完双面人、小丑等事件，变得越发沉默，保护欲和控制欲愈加旺盛的蝙蝠却无法接受这些。
巨大的蝙蝠是哥谭的阴影。
他拥有永远不会被打败的意志和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摧毁的躯体，但他拥有一颗过于柔软的心。
他的心又大又小。
大到能装得下整个世界，但也小到能被装进去的每一个人，都会得到这颗心脏所能给的全部。
他们会获得这颗心脏的主人拼尽全力所提供的所有爱。
所以其中任何一人的苦难都能将他的心脏劈开，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口。
罪犯们在叫嚣，罪犯们在狂笑，他们在罗宾等人受伤的躯体上，找到了伤害这个无论遭遇任何事都不会屈服的蝙蝠的办法。
他们要从内而外地将他瓦解撕碎，最后将他吞噬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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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克生日这天，他和布鲁斯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在倾泻而下的大雨中，他愤怒地离家出走，但在哥谭走走逛逛，却跑到了滴水兽上。
那个蝙蝠侠最喜欢的滴水兽上。
他在大雨中盘腿坐下，雨滴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在被人暴揍。
但他没有离开，也永远不会因此离开。
迪克低头看着哥谭。
哪怕是这么大的雨，也浇不灭罪犯们的恶意。
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爆炸。
迪克就这么看着火光在他的脚下盘旋，最后远去，带着警车的鸣叫，带着蝙蝠车独特的轰鸣。
就这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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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依旧在下着，不知道下了多久。
它们无情地落在滴水兽上这只小罗宾身上，它们将他浇得湿了个彻底，也浇灭了他内心那最后一缕火苗。
他依旧在这里等待，等待一个注定不会到来的人。
等待一个他明明知道不会来，却依旧在等待的人。
他垂下眼帘，任凭雨滴顺着他浓密的睫毛划过眼角落下。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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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周的一切像是被什么东西隔开，噼里啪啦的雨声骤然消失。
一个宽大的披风被人拉起，温柔地将迪克笼罩其中。
挡住他湿冷的全身，也遮挡住他低垂着布满雨水的脸。
“他不应该老把这种事丢给你。”
蓝色的身影学着迪克的样子盘腿坐下。
我飘在空中，闻言只是移了移身子，紧紧地贴在迪克身边，接着拢了拢披风，将迪克更严实地揽在怀里。
“他没有丢给我。”
我摸了摸迪克，通过精准地控制体温和热视线将他身上的水汽弄干。
“我只是自己想来见你。”
“迪克，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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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沉默了许久，突然转身一头撞进我的怀里，他将脸埋入我的胸口，伸出双手环抱住我，闷闷地说。
“谢谢你，克拉克。”
“我真的很感谢你。可是我…我是说我很抱歉，但是你……”
“你不是我想听到的那个人。”
“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事实上你的确安慰到我了。”
“并且我也才意识到，我是该死地需要这些，可就是……”
可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那个人，说这句话的人不是他呢？
我摸摸迪克的脑袋。
能捏碎钢筋的手掌，此时却那么地轻柔温暖。
我并未为蝙蝠侠辩解什么，只是说道。
“我知道。”
迪克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
他埋进我的胸口的架势，像是想把自己溺毙在这里面。
“我和布鲁斯又吵架了，最近我们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
“我知道。”
“我其实能理解他。毕竟他早已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蝙蝠侠，我又如何能要求更多。”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永远不能信任罗宾。我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他，我进行了六年的训练和战斗，但是在他眼里我永远不够资格，永远需要保护，永远不能被信任。”
“可如果我做了那么多，还只是会成为他的后腿，成为被他保护的对象的话。那我……实在是无法理解罗宾…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叹息一声，“他不是不信任你，他只是不能相信自己。”
“但我不想成为被他保护的对象，克拉克。我不需要他相信自己能保护好我，我是想成为他的同伴，他的战友，那个能和他并肩而立，帮助他的人！我想成为那个能保护他，帮助他的人！”
“但是你也知道的，迪克。他永远无法停止这样，因为在是你导师之前，他更是你的父亲，并且还是一个非常执拗、顽固、令人气到想揍他几顿的父亲。”
“是，我知道，我知道。”
炸毛的迪克突然泄气，融化成一摊鸟饼。
“克拉克，我是不是很矫情？明明明白一切还在那里要求这些。”
“也是，都经过六年的战斗了，我还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就像前几天，那个那么简单的任务，我都没做好。最后还需要布鲁斯来帮忙收拾烂摊子……或许布鲁斯说得没错，我的确很差劲，我就是不可能做到。”
我难以理解迪克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立刻板起脸，把迪克从怀里薅出来，把他在我面前拍拍打打地重新弄成一个鸟团站好。
“听着迪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首先我需要强调一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没有掺杂任何私人关系或者情感之类的东西，完全出自我的个人的感受和想法。”
我深吸一口气，表情是难得的严肃，这让迪克也不知不觉严肃起来。
“记住，迪克。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在你这个岁数做得比你更好。无论是我，联盟的大家，甚至是蝙蝠侠在内，没有人能做得比你更好。”
我把双手放在迪克的肩膀上，加重了一些力气，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看着这个在我的见证下长大的孩子。
我知道这个在空中快乐飞翔，阳光灿烂的鸟儿其实拥有一副伤痕累累的躯体。
他的内脏都破裂过。
他身上近乎每一根骨头都断裂过。
他还未完全长成的青涩身体上，却早已布满了各种伤疤和手术痕迹。
他短短六年里进ICU的次数，绝对比大多数人一辈子进去的次数都多。
我目光下移，最后拿起他的双手。
这双属于一个十八岁青年的双手，却非常地粗糙，甚至可以用粗粝来形容。
除了各种伤疤老茧之外，上面还有各种烫伤刀伤等疤痕。
但这甚至是经过氪星治疗仓治疗后的效果。
那天之后才过了三年，仅仅三年，这双手就重新变成了这个样子。
迪克被我看得难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手，“嗨，别想那件事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怎么还喜欢提起这件事。”
我笑了笑。
因为这件事可能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能这么简单地就让他过去。
当时罗宾为了争取时间让人质逃跑，不得不在受伤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吸引走那群罪犯的注意力，最后不慎被他们抓住。
气急败坏的罪犯们虐待了他三天三夜。
当布鲁斯重新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伤势过重陷入重度昏迷，但除了这些之外，最严重的却是他的双手。
那群人在他清醒的时候，绑住他，接着用铁锤一锤一锤地锤烂了他双手。
锤得每一根骨头都成了渣滓，锤得每一根血管、神经、肌肉都成了一滩烂泥。
所有这些东西被锤得像是年糕一般融在了一起。
当蝙蝠侠抱起那个孩子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捞起那些…那些迪克的一部分。
蝙蝠洞和瞭望塔的治疗仓都无法治疗这种伤口，最后我们一起把他送到了氪星治疗仓。
为了能让迪克完全恢复，我还跑了趟宇宙查了些资料，并替换了一些更好的材料。
而在这期间，蝙蝠侠就站在那里，站在仓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看了他五天。
他就那么沉默地，寂静地，站立在那里，看着治疗仓里面的机械臂治疗好迪克身上的伤口，最后开始挑拣他的双手，开始区分那一团肉泥、碎屑。
一点点分开又一点点合拢，最后恢复如初。
但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在一切悲剧发生后的‘恢复如初’。
没有人知道当时蝙蝠侠站在那里，注视着这一切的时候到底都想了些什么。
“但是你知道当时我在外面看着你的时候想了什么吗？”
迪克第一次听到这些。
他是说，他当然还记得那糟糕的几天，但是在他昏迷期间，蝙蝠侠的反应，我的反应，我们的看法这些。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他也从未曾知道过。
他近乎是着迷地听着这些东西，听着布鲁斯、蝙蝠侠这个父亲、导师对他的爱。
他已经完全被布鲁斯的所作所为迷去了心神，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想了什么？”
我哑然失笑，狠狠将这个所谓的‘最喜欢的英雄是超人’的小叛徒的发型揉成一团鸡窝。
“我在想……”
“拉奥啊，这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有很多私设。
另为什么需要三天才找到，一方面是因为本文蝙蝠侠依旧是采取非极限极限必要情况不会找联盟人帮忙原则。另一方面就是想要阻止超人找到的场景好像还是挺多的，最著名的就是含铅且隐藏极为隐蔽之类的……
我真的很喜欢各位小鸟们，所以后期会有他们大量的镜头。
不喜欢的……可以等到更番外的时候再回来，阴暗而卑微的爬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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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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